盛子墨记得当年拍今天的戏时,因为俩人状态不对,他和严锦霄足足在冷水里煎熬着泡了三个晚上,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抖,手指皮肤都皱缩发白,才最终完成这场让人脸红心跳的激.情.戏。
    后来严锦霄重感冒,盛子墨自己也发了高烧。
    可这一回,再次被人抱着跳入水中时,盛子墨才赫然发现这水,竟然是温热的!
    感觉怎么样?严锦霄宁野附身,浮出水面时一把抹掉面颊的水,细碎的水珠从他麦色的肌肤上滚落,他大笑着问,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特刺激?
    陆浅被水呛到,捂着胸口咳嗽不止,可宁野压根没给他舒缓气息的机会,下一秒便堵住了他的唇。
    宁野强势进攻,陆浅紧锁牙关,坚决不从,可不过分秒就因为下面一只大手的偷袭而在慌乱间霎时张开了嘴。
    盛子墨瞬间身体僵直,绷成人棍
    你你,唔。盛子墨被握着后颈仰起脸庞。
    严锦霄的唇.舌.撬开那皓齿,狠厉侵入,带着一纵柔软的.湿.热,吻得激昂凌虐,完全没给怀中陆浅吐出一个完整词汇的机会。
    而这样情绪在线、粗暴而真实的现场发挥,也让周围一圈工作人员内心大为喟叹演员的敬业精神。
    前面走戏过这段的时候,方导专门提了这段戏虽然看起来尺度大,但水下的动作因为不清不楚,所以那揉弄挑逗的戏码,可以来假动作,但为了入戏也可以来真的,反正都是大老爷们儿,他最后将选择权交给了俩男主角。
    俩人当时都挺尴尬,虽没讨论的过于深入,后来却也达成共识只要戏好就行,跟着感觉走。
    盛子墨回忆穿越前拍这段时,严锦霄的手都是在他腿根处做假动作的,这一小段戏好像没拍几条就过了。
    可谁知真正进入拍摄状态某个瞬间,他真的他真的头皮都要炸开!
    盛子墨惊愕又无助,在错乱的呼吸间,喉间无意识溢出难耐的低.吟,他耳根一路红得浸染白皙面颊,热血无法自控的直往下涌。
    他被凌虐的近乎腿软,胸膛起伏,呼吸越发急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眩晕、窒息,因为挣扎而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某一刻,他真想一脚踹翻面前的王八蛋,可是不行啊妈的,他收钱办事,在拍戏。
    合同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这是他必须履行的义务。
    可是严锦霄这孙子,也不必假戏真做成这样吧?
    盛子墨忍无可忍仍需忍,每秒钟都如同度日如年时间如同被无限拉长的折磨,将他整个人架在火上烧灼。
    他真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某一瞬,盛子墨瞪大眼睛盯视着面前的臭流氓那浓烈的黑眉修长入鬓,眉骨硬朗突出,拓下的阴影,更显眸光漆深难测,充满了戏中宁野必须具备的霸道征服.欲。
    严锦霄这王八蛋什么时候变这么专业?
    盛子墨百爪挠心,越发分不清心腔的火,到底是怒火,还是.欲.火。
    可是怎么说呢?
    当盛子墨再次闭上眼,想象自己就是陆浅的时候,心间却隐约浮现出某种渴望受虐,又痛苦又痛快的感受。
    那无从诉说的刺激灌满心腔回神间,他觉得自己简直人格分裂到不可救药!
    盛子墨抚着严锦霄劲瘦的腰,后来竟难以自持地狠劲掐进那结实的皮肉他紧抓面前的宁野,在内心不断重复着自己是陆浅,这太特么爽了的心理建设。
    谁知这注意力转移的还真挺有用,盛子墨后来将一切杂念抛去九霄云,专业又敬业地全程接纳了这.欲.仙.欲.死的漫长折磨
    一场激.情过后,全场响彻的掌声如雷鸣方导大赞,石榴更是一时间吃惊得说不出话!
    半晌,当工作人员开始为下一场戏布场,石榴才回过神冲先行上了岸的严锦霄道:艹!你俩刚不是玩真的吧?
    严锦霄齿尖划过嘴皮:姐,你这话是不是外行了?
    他扭头深深地看了眼仍泡在水中的另一位,动了下嘴,像是想说句什么,却到底什么都没说。
    石榴心中打了个突,不得不承认自己刚刚那句问的,真挺傻逼如果不来真的,怎么做到真情流露?
    这俩小子,为这部戏,还真是够卖力的确实够可以!
    演员演戏时,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反应,如果要触动观众的心,就少不了给出自己的真东西。
    石榴顺着严锦霄的目光,看向仍泡在水里的盛子墨,盛子墨面色.潮.红,双眸失焦一般凝视着某处虚空,他胸膛微微起伏,像是陷入某种情绪,又像是在努力平复着什么。
    而再往水下一扫,尽管波动的水面,让石榴有点看不清那光景,可下面到底是怎么个沸反盈天,石榴怎么可能心里没数?
    虽然这对于演员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盛子墨和严锦霄刚刚那出,论露.骨程度,不过是小菜一碟,连正餐都算不上。
    可盛子墨毕竟头一次当演员并且经历为艺术献身这事,石榴还是多少担心盛子墨的心理状况。
    于是,略一思忖,她便半蹲下来,试图和盛子墨闲聊,想转移一下小子的注意力:子墨,刚刚的表现可真棒!她翘起大拇指,打从心眼表扬了盛子墨一句。
    你要是觉得这温泉泡的舒服,姐就特批你丫狠狠泡,好好过把瘾。
    盛子墨原本还在发愣,可倏然听到温泉俩字,迟疑间抬起了头:温泉?他疑惑道。
    对啊!石榴点点头,我铁子友情赞助的,看着是泳池,其实水都是从后山引过来的温泉水,档次这么高,还分文不取,够意思吧。
    盛子墨记得当年石榴和大伙闲聊,还专门提过这别墅租下来耗了她多少票子,分分秒秒都是真金白银怎么这转眼就友情赞助、分文不取了呢?
    石榴一笑,继续道:你丫那什么表情?姐人缘就是这么好!没辙!
    盛子墨微微蹙起眉梢,迷茫地眨了眨眼。
    行了,你丫别有什么心理负担,刚发挥的不错,老方也特满意。石榴点了点不远处在和摄像沟通的方导,那老家伙刚还难以置信呢不可思议俩新人能配合的这么到位。说完笑着看了看严锦霄。
    严锦霄套好衣服没说话,他拧开瓶矿泉水递给盛子墨,盛子墨接过水的时候,并没正眼看他。
    石榴后来又嘱咐了俩人下一场戏换装的事,便先行离开了。
    盛子墨和严锦霄走去更衣间的一路上都沉默无言,严锦霄几次想要开口说什么,可看到盛子墨垂眉耷眼、萎靡不振的样子,愣是一句话没说出口。
    直到俩人前后脚进了更衣间
    子墨。严锦霄反手关了门,叫住了前面那个塌着肩的背影。
    盛子墨停下脚步,顿了几秒,才回身看向严锦霄,眼神茫然,带点疑惑,却并未直视严锦霄的眼睛。
    你是不是严锦霄犹豫了片刻,才继续道,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他定定地站在原地,问话的声音很低。
    这话不问倒好,也许拍完下一场戏,盛子墨就能自行恢复,可问了,就像把尴尬摊桌上掰扯,而且严锦霄还来个什么?
    是不是生气了?
    老子是小姑娘吗?
    盛子墨这会真是挺哑口无言。
    他这会脑子懵逼,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怔愣了几秒,谁知后来居然一下笑了出来,没心没肺地开口道:说什么呢?拍戏呢,谁会往心里去!
    看起来一脸无所谓,可眼神却是难以掩饰的闪躲。
    严锦霄攥了攥拳,没什么表情,闻言只是继续凝视着面前人他犹豫一瞬,往前刚走了一步,却又倏然停了步。
    这欲言又止,无所适从的德行,反而把盛子墨整懵了。
    受害者是我吧?
    被玩硬的也是我吧?
    要说委屈吃亏的还得是我吧?
    盛子墨没再回避严锦霄的目光,他直直地看着面前人
    你个货,这到底唱哪出呢?
    盛子墨其实觉得挺羞臊的,这会,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把这事圆了。
    可脑中方才的感受,仍在沸腾作祟他不得不承认,先头水下的那几分钟,他真的有一瞬间,差点没挺住。
    虽说刚刚那段戏,不过是隔靴搔痒,可严锦霄却好像很有技巧,让他觉得刺激又带劲,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盛子墨心里乱得要命,觉得自己又脑抽又禽兽,居然对自家哥们儿
    哎,他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口气。
    你刚特么差点给老子搓报废了!察觉到气氛诡异,盛子墨决定开个玩笑打破尴尬,他几步走到严锦霄面前,继续说,你下次能不能先给我通个气再这么玩,不然我连个心理准备都没有,万一
    盛子墨话音一顿,嘶了一声,呼出口气,无措地笑了笑:脸丢光了,你特么负责啊?
    说着话,伸手冲着严锦霄下面一个假动作,可真到快够着的千钧一发之刻让他心绞痛的却是:一、自己真没脸下手,二、对方竟一点没要躲的意思!
    严锦霄一动不动,像东西摆那就等着他出气似的,你要需要,我就负责。严锦霄回了这么一句。
    盛子墨诧异地看向严锦霄,不知怎的,倏然感觉面颊发热,更臊了!
    谁要你负责?盛子墨那原本偷袭的手猛地急刹车,停在了半空中,而后又看起来若无其事地耷拉去了身侧,安静了好几秒,他再没说什么,走去自己的储物柜前开门取衣服。
    可这时,严锦霄竟挑着唇角一笑,不紧不慢道:我可以负责请你吃吃喝喝,舒缓心情想什么呢?
    搓了把盛子墨湿漉漉的发顶,罩上去一条白色大毛巾,狠狠揉了一下:当我真爱碰你那小
    话音未落
    小?!盛子墨重重地惊叹了一嗓子,一把甩下毛巾,打断了严锦霄的话。
    说谁小呢?!他瞪大了眼睛,装得煞有介事。
    霎时跳起来圈住严锦霄的脖颈子,给后者压弯了腰,边笑边试图去扯对方裤腰:你丫倒是掏出来,我今天就跟你比个大小!让你丫开开眼!
    俩大小伙子笑着闹作一团,一个猛耍流氓,一个抵死不从,先头还尴尴尬尬,让人十分难受的僵滞氛围,瞬间就被抛去脑后没几分钟俩人便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地喘红了脸。
    严锦霄的泳裤腰带是绑绳的,根本扯不下来,可盛子墨胡摸乱拽之间,却鬼打墙的一下隔着裤子握住了什么。
    转瞬间,好不容易舒缓的气氛,一下又凝结成固态,俩人同时僵住。
    安静的更衣室内空气凝结,只有两个人粗喘的声响,盛子墨和严锦霄面对面贴得极近,盛子墨能清晰地闻到严锦霄身上清冽的味道,感觉到面前人急促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面颊上他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皮肤的每一颗毛孔都好像触了电、战栗着.酥.麻。
    盛子墨垂眸之间,心脏骤然狂跳,甚至忘了收回那只握着火的手
    这氛围,太要命!
    换好衣服就赶紧出来啊!还要补妆呢!
    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敲了几下,敲醒了两个陷入静止的人。
    之后,盛子墨恍惚间也没注意自己是怎么和严锦霄错开距离,后来换好衣服走出更衣间的。总之,直到拍完了后面几场戏,他都有点出神。
    但这出神的状态,却大获方导好评,方导评价盛子墨状态对、天分好,尤其是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凝望着宁野的时候,简直就把小说中的人物演活了!
    眉目空茫而含情,这表演真是颇有深度!拍完当天戏份的深夜,方导肯定地拍了拍盛子墨的肩,你小子可真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面对这样的称赞,盛子墨扯着嘴角心虚地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而那晚,当大伙一块乘大巴回民宿的时候,严锦霄恰好跟盛子墨相邻而坐,车辆行驶的过程中时而颠簸,严锦霄的膝盖偶尔会碰到盛子墨的腿,可不知怎的,盛子墨却不动声色地挪开了点距离
    第9章
    沐浴完毕,盛子墨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回想今天的拍摄,即便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仍让他不觉心神缥缈。
    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仍放电影似的历历在目,闭上眼,脑中浮现的全是严锦霄凌厉的目光、劲悍的模样
    他思绪混乱,觉得自己怕是疯了。
    穿越之后,再次与严锦霄重逢变哥们儿这事,盛子墨其实特激动、特高兴,甚至因为激动高兴难以自持地当众痛哭过。
    可这一回严锦霄给他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跟从前很像,却又特别不一样。
    有感觉其实是好事,有入戏就有出戏。
    方导曾对盛子墨和严锦霄说过,你们演的就是感情戏,如果对彼此没有感情,眼神表情、身体力行就不可能真实到位。
    要相信剧中的感情,要想象自己真的很爱对方,这样的话,不需要你们刻意表演,每一场戏都会自然而然真情流露,生出触动人心的东西。
    穿越前的这一年,盛子墨清楚的记得自己足足用了一年左右时间,才真能做到出戏那种极度空虚落寞,想念另一个人,渴望和这个人亲密的焦灼情绪,才逐渐真正被放下。
    盛子墨没受过专业演员训练,不会玩套路。当年他和严锦霄演《拥抱》的时候,在那个当下,他是真觉得自己爱上了戏中的宁野。
    可如今再经历这么一茬,他内心的情感却极其复杂不仅有对戏中宁野的情感,还有对戏外自己的好哥们儿严锦霄,类似失而复得、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手机的震响将出神的盛子墨叫回当下,他怅然地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扫了眼屏幕,转换了一口亲切又懒懒的音调接听起来是老妈。
    子墨啊你这孩子哪来的钱给我们买那么贵的按摩椅啊?电话那头的林芳芳女士话音有点焦虑,又大又占地方的,退了吧,可以退了的吧?
    盛子墨边擦着头发,边推开浴室门往外走。
    他太了解自己父母的性子,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忙工作,就是围着自己转。
    逢年过节,给钱他们就帮盛子墨存着,稍微买点像样的东西,就是一通浪费钱的念叨。
    让盛子墨很多时候,想尽孝都不知道该怎么对父母好。
    而今天这台全自动按摩椅大件突然送货上门自己的父母,尤其是林芳芳女士,怎么可能不闻不问,心安理得地躺里面享受?
    哎呀老妈那是我参加活动抽奖中的。盛子墨早有准备,他乐呵呵地说,我不能摆宿舍,也不能带到实习单位,你让我怎么办啊?总不能扔大街上吧!只能给你们寄回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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