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从面相入手, 找性格温和的人打听,应该会有所收获。
    武斌道:师兄,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 结果就这?我们的相面学得又不精, 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井玫瑰:也未必,但是许道友说的性格温和我不赞成。
    杜晨:你的意思是
    井玫瑰朝远处望了一眼,隐约能看见对手组像几只无头苍蝇一样在附近乱转。
    打听消息,要找藏不住话的人。
    许健眼睛微亮:有道理,是我想岔了。
    杜晨也松了口气:既然有头绪了,我们还分头行动吗?还是直接一起算了?
    武斌:别分头啊,我学艺不精,只知道牙齿参差不齐的人爱搬弄是非,总不能碰见一个人,就先问他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牙吧?
    这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井玫瑰:不必要分开行动,我们六个人一起虽然目标大了点,但是工地出事是瞒不住的,附近的人肯定或多或少都知道,我们就用调查人员的身份,只要找对询问目标,打听一些事情应该会比较容易。
    杜晨不禁点了点头:对,虽然可能进商铺会让他们不高兴,但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不进商铺也可以。许健突然道。
    为什么?
    他微微转了转面朝方向,压低声音:那边那位大婶,额头低、颧骨高、嘴巴大,是典型的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面相。
    杜晨等人转头一看,果然和她说的一样,那大婶坐在一间卖家具的店铺门口,手里正在择菜,眼睛却不停地往他们身上招呼。
    不知道她是服务员还是老板娘?武斌道:师兄,你眼神真好,这么远都能看见。
    赵培天拍拍他的肩:你晚上真该少打点游戏了。
    她看过来了。杜晨有点儿犹豫: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我们刚才讲的话她不会听见了吧?
    许健的表情明显变得僵硬。
    武斌乐了:放心吧师兄,别紧张,这么远,她要是真听见了早就骂我们了。
    杜晨安慰道:许师兄,百无禁忌,四时吉祥。
    许健一听,立即缓和了神态:嗯,过去吧。
    正如许健所说的那样,那位大婶是个爱看热闹的主儿,一见这几个人往她那里去了,居然主动和他们搭话。
    哎,刚才看你们从工地出来,你们是上面派来调查那件事的吗?不能吧?一个个都这么年轻。
    几人暗中相视一眼,果然是个话匣子,一边问他们,一边都不用他们回答就自己把话接上了。
    武斌也是个爱玩的性子,当仁不让将话头顺势接了过去是啊,大婶,我们就是来调查那件事的,您眼力可真好。
    他比了个大拇指,大婶被他好话一捧果然笑容满面,扭头就冲自己店里喊了声,很快有个年轻姑娘搬了几条塑料凳子出来。
    来,都坐吧,那你们调查出什么来了吗?
    武斌:没有呢,里面什么都没看见,而且啊,这事情又过去一段时间了,不好查啊。
    大婶择菜的动作不停:是这么回事,再说这事本来就不好声张,工地的负责人肯定瞒得严严实实的,你们调查不出来也正常。
    几人交换眼神,武斌状似无意般问道:是啊,确实难,上面给的时间又不多,我们都快急死了,哎,大婶,你们在这儿附近住着,肯定消息特别灵通吧,您肯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吧?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大婶一听,脸上就扬起一个神气得意的笑:那当然,你们来问我就是问对人了,附近几个小区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众人汗,大婶还把这当成光荣的事了。
    武斌也暗自吐槽,他们可没想打听哪个小区谁谁谁的八卦啊:大婶,那你知道这工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能不能详细说说?
    大婶:这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工人里有个小年轻死了,有懂那方面的人说啊
    她朝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在看有没有外人偷听,然后用很大的气音道:死人是被祭工地了!
    祭?哪个祭?
    还能哪个祭?祭天地的祭呗!大婶继续择菜。
    杜晨面色凝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武斌脸上的笑也扯不出来了,他故作轻松问大婶:大婶,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呢?这种事不应该瞒得很紧吗?
    大婶一副我无所不知的表情:这还用说?猜都猜得到,我出来做生意以前就知道了。
    武斌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大婶便和竹筒倒豆子一样继续说了。
    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我老家在农村,过去年轻人没读什么书,都是出去打工,小伙子外出干工地的多,辛苦是辛苦,钱也多嘛,我们村里修大路那一年,招了不少年轻人去做工,我记得当时是有个什么高速公路吧,正好也修到我们那儿了,要从下面大路的上边横过去。
    工程大,开的价钱也高,就有不少人去了,后来吧,那个什么负责人就说要在大路上架桥墩,把上面的高速路给支起来,那时候哪像现在,见都没见过这样的马路,都觉得稀奇,觉得能参与这个工作很光荣,所以招到人后马上就动工了,结果没多久就死了个年轻人。
    村里的老人就说,那孩子是被祭桥墩了,被收走了,他家还是独生子女,父母都上了年纪,可怜哟!
    这说法也太耸人听闻了,武斌第一反应就是否定:怎么可能?修路还要
    哎哎哎,你别大声嚷嚷啊!大婶急了,把手里的菜一扔,拽着武斌的衣领制止他,武斌被拽得一个趔趄,从塑料凳子上摔了。
    大婶一看,还先发制人:你看你乱说话,这下摔跤了吧。
    武斌气急,三两下挣开,就要和大婶吵架,许健和杜晨当即一左一右将人拖住。
    谢谢大婶,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哼,真是好心没好报,也不去打听打听,哪里修路不死人,还当我骗你了。
    杜晨都不敢去细看大婶的表情,架着人就低头往工地里面跑。
    远远旁观的谢掌门道:这么快就走了?几分钟能问到什么东西?
    齐长老轻咳两声:或许问到什么了也不一定
    谢掌门:齐罡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
    齐长老一噎,哭笑不得地回道:谢于之,彼此彼此。
    哼,谢掌门轻哼一声,你不是说那个姑娘厉害吗?怎么刚才我看着她都没出过头?是不是你老花眼了?
    齐长老:她不是个爱出风头的人吧。
    谢掌门倒没揪着不放:看着面相是个聪明人,怎么,你是想收她当你徒弟?
    齐长老连忙摆手:我可不够那个格,听三镜说,她精通面相符箓和风水,恐怕本身就有个厉害的师父。
    谢掌门只道:你说她在同龄人里出类拔萃我还相信,这样夸大其词就免了。
    齐长老为自己辩解:三镜不是个会夸大的人
    谢掌门:我看你是天天被俗世纷扰,没有潜心修炼,以至于随便看见一个好苗子就以为是天才了,要说天才,她能比得上我徒弟夏兹吗?
    齐长老知道他一贯这样,索性不说了,等比赛结果出来就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你们放开我!
    武斌气恼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你们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
    赵培天:我们不是帮外人
    杜晨也道:武斌,你刚才太冲动了,就算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也不该那样回应。
    你们的意思是我错了?明明就是她故意编故事骗人,到头来我还得感谢她?
    她说的故事不一定是编的。井玫瑰抬头朝工地上空看了一圈。
    武斌惊讶:怎么可能?
    孟麒麟:修路有工人伤亡是真的,至于巧合不巧合,无从得知。
    第157章
    四个人都沉默下来, 他们虽然是玄学事业从业人员,但也是从小就接受科学教育的。从本质上来说,他们的精神世界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唯心的,可另一半唯物也从不缺席。
    就算官方私底下建立了一个特殊事件管理部门,可那也不是明面上,更别提为了修路做出这种事。
    这个事如果是真的,对他们打击就太大了。
    修路的事都是承包给私人。正当一片阴云笼罩的时候,孟麒麟出其不意说了这么一句,听起来好像没头没尾的。
    许健却瞬间就明白了:是啊, 就算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也和无关,民间还是很盛行祭祀这一套的。
    杜晨的脸色也缓和了过来, 赵培天赶紧捅捅武斌:听见没?冲动是魔鬼啊!
    武斌忿忿挥开他的手:我可没信那大婶说的话, 刚才是你们拦着我不让我和她理论,你们自己被洗脑了还反过来怪我。
    井玫瑰原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这种事情的接受程度比他们更高,因为她看问题的角度跟众人大不一样:大婶说在路的上方修路, 这在过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换个说法的话, 我们可以认为这本来就是逆天而行。
    众人脸色一变:这么严重?
    是不是太夸张了?
    孟麒麟轻描淡写来了句:如果是跨海架桥、飞机上天呢?
    杜晨:要是在古代,说是逆天而行倒是正常,可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这不都是稀松平常的事了吗?
    武斌也道:对啊,这还是科技发展、人类进步的表现呢!怎么能说是逆天而行?
    孟麒麟好整以暇道:是谁将这种发展定性为进步的?
    武斌:他一下子卡壳了。
    孟麒麟又道:你们都有阴阳眼, 这也符合科学发展、人类进步的规律吗?
    几人彻底沉默, 对方辩手太强大, 他们竟无言以对。
    井玫瑰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给了他们太大的打击:你们不要想太多,我们的根本问题是活人祭祀这件事。
    武斌宛如死鱼一般的眼神忽然有了光彩:是啊,我们都跑题了。
    许健:井道友有什么看法?
    井玫瑰:我粗看两眼,这里也被人下了阵法,只要破了阵就没事了。
    武斌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准备破阵吧!
    破阵不难,井玫瑰又往上方看了眼,难的是这个地方不仅有阵法,还有某种禁制。
    禁制?那是什么?
    井玫瑰: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布阵的人担心有人破坏阵法,又或许
    她的话音突然消失,小队成员都好奇地看向她:或许什么?
    井玫瑰的神色变得凝重:或许那位大婶说的是真的,我在禁制上看见了淡淡的金色龙纹。
    龙纹?那又是什么啊?武斌越听越糊涂。
    孟麒麟:龙自古以来代表最高权力。
    啊!
    啊?
    几个人不约而同失声,那岂不是
    许健更沉着一些,他想了想道:现在的工程都需要经过政府审批吧,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井玫瑰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就对了,怪不得那龙纹那么淡。
    现在能破阵了吗?
    如果只是这个原因,我想可以了。
    需不需要我们准备什么东西?设香案?大公鸡?桃木剑?知道没问题了,武斌又活过来了,兴奋如连珠炮似的发问。
    井玫瑰道:一柄桃木剑即可。
    赵培天问:刚刚井道友不是说,有那层禁制在,破阵会变得很难吗?只用一把桃木剑能行吗?
    井玫瑰打量工地各处的视线一顿:也不是难,是麻烦。
    她正视几名小伙伴,想着怎么给他们解释才好:龙纹禁制,相当于具有权力象征的某种保护措施,有它在,这个工地普通情况下就不会受到破坏。
    可是这工地都死了好几个人了。
    井玫瑰:那只是另一方面,实际上这个工地并没有受到任何破坏不是吗?
    那怎么还让人下了阵法?
    对方只是下阵法,也没有对工地造成实质性损害。
    几人哑口无言,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是这样哈?
    武斌小声憋了句:那根本就没什么用嘛。
    井玫瑰:还是有用的,死人都是因为阵法。而亡灵徘徊在这里出不去,则是因为阵法和禁制的双重原因。相对应的,由于禁制的存在,外面的魂灵也进不来,所以即便没有这个阵法,工地也不会闹鬼。
    好吧。有理有据,武斌轻易就被说服了。
    那我去找长老,回酒店拿桃木剑。本来他们打算今天只是先来探探情况,桃木剑都没带出来,现在考试考到一半要离开考场,只好和齐长老谢掌门等人报告一声。
    等等,井玫瑰叫住他,你们的桃木剑都不能用,最好是用千年雷击木,最不济也要百年的。
    武斌几欲吐血,千年雷击木?百年雷击木?那是他们配有的吗?
    不等武斌说些什么,许健就面带难色道:井道友,适合破阵的桃木剑我们恐怕找不到,我们师父那把都不过堪堪接近百年,还不到百年,况且这场比赛还规定不允许找场外援助。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这都什么事啊!好不容易找到方法了,结果没有破阵工具。
    赵培天:普通的桃木剑真的不行吗?
    井玫瑰:如果没有那层禁制,就可以用。
    怪不得你说麻烦,还真是个大麻烦。武斌悻悻蹲下。
    井玫瑰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别的东西没说:我说的麻烦不止是桃木剑,还有人。
    什么人?
    这里有禁制在,不好用蛮力强行破阵,所以我准备以阵破阵。
    井道友是说我们要再布一个阵?
    是,除了百年雷击桃木剑,还需要八个男孩做阵眼。
    武斌嗖地站起来:8个?一二三四五,我们加起来才五个男的,到哪儿去找另外三个?长老可是说了不能找援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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