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钱家赚的那一笔,甚至不够她买一株极品野山参。
    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她确实不擅长谈价。
    好。
    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私信你的姑娘,我看了他们确实是有点问题,其他更具体的原因从照片上看不出来了。
    宋瞿笑道: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当大师的潜力?
    井玫瑰: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就算他们真的有问题,我也不会给他们算命。
    为什么?
    缘分不够。井玫瑰道:以后尽量别接网络上的生意,距离和时间会耗费太多心神,长远来看不划算。
    宋瞿:好,这样吧,要是以后找上门来的,我觉得可以接的单子,都先不将话说得太死,等你看过再由你决定要不要接,这样行不行?
    可以。
    两个商业合作伙伴商量完毕,井玫瑰便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是不是事情都在慢慢步入正轨,这一觉罕见的十分香甜,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
    她急忙洗漱下楼,碰见黄彦从厨房洗手出来:大哥,我起晚了。
    不晚,正好赶上吃早餐。
    他顺手给井玫瑰拉开一张餐椅。
    今天家里怎么吃得这么晚?爷爷和爸妈呢?
    黄彦先给妹妹推过去一碗鲜肉馄饨:爷爷早就吃完出去了,说是跟孟老约好了一起下棋,爸妈没吃。
    他们去哪儿了?
    黄彦拿着筷子顿了两秒,才道:黄菲菲六点钟就拖着行李箱下楼了,爸妈他们被吵醒,想拦着她吃完早餐再走,没拦住,就一起去送她出门了。
    井玫瑰意外:这么早?
    可能她自己也在家里待不下去了。黄彦咬了口鸡蛋饼,语气十分自然,说话居然也变得跟黄迟一样毫无顾忌。
    井玫瑰舀了一勺馄饨,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那小迟已经去学校了吗?
    嗯。
    对了大哥,爸妈的早餐温着吗?井玫瑰顺嘴提了一句,今天的小馄饨应该是用鸡汤做的,味道特别鲜。
    没有,待会儿他们回来,阿姨再现做。
    噢。井玫瑰低头喝了一小口汤。
    兄妹俩没再说多余的话,静静地坐在餐厅吃早点。
    右侧宽大的透明玻璃窗外,有金黄的朝阳照进来,在屋内洒下暖暖的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阳光速度不慢地从地上爬到洁净的餐桌上,又到热气腾腾的瓷碗里,再到人年轻的脸上,最终直达心灵深处。
    这一瞬间无声胜有声,井玫瑰和黄彦都明白,从此刻这个早晨开始,黄家就不再是以前的黄家了。
    第96章
    井玫瑰本以为, 钱聪家已经十分富裕了,没想到他堂哥钱明的家底竟然还更胜一筹。
    站在这个钱家的大门前,她心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想必当初钱聪初掌公司大权时,一步一步走得很艰辛。
    不过她同样感到一丝疑惑,当年钱家兄弟争权夺利,钱明没有胜出,怎么今天还有这样丰厚的身家?
    二位里面请
    出来接人的应当是钱家的管家,笑容热情,态度热络, 似乎生怕黄彦和井玫瑰见怪, 还装作顺嘴一般,替没亲自出来的钱明解释。
    实在不好意思, 我家小少爷离不了人, 先生不放心走开,特意交代我来迎接您二位,来,这边楼上请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 实际上根本没给人表达意见的机会,井玫瑰不太在意这个, 反而是黄彦深深看了他一眼。
    管家心头莫名一虚,一张老脸强撑着笑:先生夫人和小少爷都在这间卧室里,二位请进吧。
    说完也不管俩兄妹什么反应, 直接下楼了。
    井玫瑰只好自己敲门,没几秒, 一脸疲惫之色的钱明就急忙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黄总。钱明强忍着焦急和黄彦寒暄。
    井玫瑰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小孩, 还有坐在床边的女人。
    和钱明肉眼可见的急切不一样, 这个看起来最多三十岁的女人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着急,见他们进来,看过来的眼神也带着股悠闲的好奇。
    井玫瑰眸光一扫钱明夫妻,原来是二婚生的儿子,难怪了。
    钱总,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黄彦也看到了床上奄奄一息的孩子,先让我妹妹给孩子看看吧。
    钱明的脸色顿时一变:黄总,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昨天晚上你可没说你口中所谓的大师是你妹妹!
    井玫瑰举步向孩子走去:有没有开玩笑,试一试就知道了。
    钱明脸色难看,但人来都来了,加上儿子的情况确实拖不起了,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同意让井玫瑰试试。
    见她走到床边,钱明的老婆终于站起身来了,往一边让开两步,也没和她打招呼,依旧站一旁看着。
    她不说话,井玫瑰却有话和她说,俯身坐在床边,揭开盖在钱明儿子肚子上的薄被,一边问道:你是这孩子的母亲?
    钱明的老婆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井玫瑰是在和她说话。
    钱明不明白她看个病,怎么还问起这个来了,而且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好儿子的病,于是心烦意乱地回了句:她是我太太。
    钱明的老婆这才对井玫瑰笑了笑:是啊,怎么了?
    井玫瑰却没再回答她,给小孩儿把了把脉,转头说起病情:钱明先生,孩子身上是不是溃脓了?
    钱明反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不仅是溃脓,还会散发出一阵恶臭的气味,黄彦带人来之前,他特意交代佣人给儿子全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又打开窗户通风透气,刚才井玫瑰也只是单纯撩开被子把个脉搏,结果居然看出来了?
    转瞬之间他想了很多,立即收起了眼中的不满和轻视,不等井玫瑰回答又追问:大师,我儿子能治好吗?
    井玫瑰没有立即给出准确的答复,眼神饶有兴致地在焦躁不安的钱明,和淡定含笑的钱明老婆身上打转,一直看到前者更加暴躁,后者神色不自然了,才悠悠道:能治好,但是不容易。
    钱不是问题!钱明财大气粗道。
    井玫瑰:酬劳的事跟我大哥谈,但是在治病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请钱明先生解惑。
    钱明的脸扭曲了一秒,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住快要爆发的脾气:什么问题?
    井玫瑰道:你这位太太是后来娶的吧?
    钱明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你问这个做什么?
    南市上了点年纪的人,谁不知道当初他为了生儿子抛弃前妻,要不是儿子的病还得靠井玫瑰,钱明当场就翻脸了。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钱明先生一句话,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井玫瑰道:钱明先生知不知道昨天我也去了钱先生家?
    钱先生?哪个钱先生?他不就是钱先生吗?
    愣了一瞬,对上井玫瑰平静又有深意的眼神,他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钱聪。
    再结合她说的什么因果、报应,怒火几乎要抑制不住喷薄而出,他咬牙切齿对冷眼旁观的黄彦道:黄总,我请你来是给我儿子看病的!
    钱明比黄彦年长十岁有余,怒气上头颇有威势,可黄彦也不是吃素的,他微微一笑,善意地提醒:钱总,给令公子看病的不是我,是我妹妹。
    井玫瑰:钱明先生别动怒,我只是告诉你,你儿子的病根在哪儿,这样才能根治。
    她本意是直接道出前后原委,没想到钱明不按套路出牌,不找她这个当事人发火,反而让黄彦受了无妄之灾,暗叹一声失策了,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钱明冰着脸:要是不想喊我钱先生,可以学你哥哥,叫我一声钱总。
    他已经看出来,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听说又是从山里出来的,大概没见过什么世面,应该是被钱聪用什么东西收买了,才会这样不给他留面子。
    钱明当初争夺家产失败,后来靠着抢出来的那点东西自己创了业,公司到今天也算做得有声有色。
    他自认不比钱聪差在哪儿,生意场上应酬下来,也没人敢这样当面给他吃瘪,一个仗着家境张牙舞爪的黄毛丫头而已,要不是为了儿子,他
    好的,钱总。井玫瑰从善如流,表情看不出任何勉强之意,钱明一口气登时噎在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见了他仿佛吃了癞□□的憋屈表情,井玫瑰抿了抿想微扬的唇角,决定不再刁难他了。
    孩子毕竟是无辜的,这人当初手段狠是狠,好歹也没有天良丧尽,再说报应已经降临了,儿子重病,妻子的心思也不在他和孩子身上,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算是莫大的折磨了。
    哥哥,麻烦你和钱总夫人先出去一下吧。井玫瑰转身对黄彦道。
    好。
    黄彦先走了出去,钱明的老婆这时候又露出一些不舍的情绪来了,一步三回头,似乎是期盼钱明能出声让她留下,只不过可惜钱明此刻的心思完全在儿子身上,老婆也得靠边站。
    况且他也知道井玫瑰故意支开黄彦和他太太,很有可能是有话想私下和他说:井小姐,你想做什么?
    井玫瑰:钱总,在治疗钱少爷之前,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钱总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耐心,前一半用在十多年前忍气吞声谋划家产上,另一半则全部用在了今天。
    你问。
    当年你找人在你堂弟钱聪身边做奸细,间接害得他十多年没有孩子,甚至连性命都差点没了,这一切你知情吗?
    当年钱聪的老婆流产大出血,钱聪许下重金到处求医问药,这事他当然知道。
    我知道,但这不是我害的。井玫瑰没有掩饰,钱明已经快要猜到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了刚才为什么会说他的儿子得病是报应。
    钱明的心里有了一丝恐慌,但他拒绝认下这个罪过:生不出儿子这都是命!至于他差点没命,这事我没听说过。
    他没说谎,井玫瑰心知肚明,钱明只是差点出事,谁料命好遇见了她。
    听着钱聪嘴硬死不认账,井玫瑰微笑着道:那钱总是不承认自己有错了?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我有什么错?小姑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治病,故意在这儿说些乱七八糟的拖延时间?
    钱明恼羞成怒了,反咬一口,还彻底撕破脸:告诉你,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就是杀人凶手!
    井玫瑰点头:行,我知道了。死性不改,救不了。
    你知道什么?
    来给你儿子治病吧,你去准备一个大浴缸,要木制的,还有药材,姜黄、羌活、白术、甘草、地肤子、樟脑、葛根、金钗石斛、苍耳子、艾叶、苦参、露蜂房、白藓皮、土槿皮,一样也不能少,你亲自去买来。
    她一口气接连报了15种药材,还指定要求钱明亲自去买药。
    钱明反应不及,恼恨的表情僵在脸上。
    还不去?你想害死你儿子吗?井玫瑰笑着将他刚才说的原话奉还。
    钱明顾不得计较,连忙掏出手机:我让药店送来,你再报一遍。
    钱总,这些药必须你亲自去买,否则就没有效果了。井玫瑰唬他。
    钱明知道她这是在报复,可惜他没任何办法,扭头看着又开始在脸上抓挠的儿子,咬了咬牙:行,我去!要是东西买回来却治不好我儿子
    他恶狠狠地盯了眼井玫瑰,放下说了一半的狠话到底没敢说全,万一这丫头片子真的能治呢,把她得罪死了,遭殃的也是自己儿子。
    于是钱明吞下没说完的半截话,头也不回地疾步冲出卧室。
    没一会儿,井玫瑰听见钱明的老婆大声叫道:你去哪儿?
    没听到钱明回应,又过了一小会儿,楼下响起小汽车发动的声音。
    井玫瑰走到卧室窗边,钱明已经开车出了别墅大门。
    第97章
    玫瑰, 他怎么出去了?
    井玫瑰回头一看,门没关,黄彦担心不方便进来, 只在门口敲了两下门。
    她莞尔:大哥,进来吧。
    刚说完,发现钱明的老婆也从门外走出来,井玫瑰没掩饰自己的区别对待:钱总夫人,请你在外面等着,我要给钱少爷治病。
    钱明老婆没有立即让开:黄总不和我一起吗?
    井玫瑰:他要留下来帮我的忙。
    什么忙?钱明老婆步步紧追。
    井玫瑰:你要是真的想留下来,那就一起吧。多疑的人总是连别人的好意也不相信。
    没有多说废话, 直接让黄彦跪坐在床上, 按住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小男孩。
    钱明老婆下意识上前:你们要做什么?
    她口吻不善,听着比井玫瑰刚进来时多了两分关爱孩子的真心, 不过再多肯定也是没有。
    井玫瑰猜测, 她估计是怕钱明不在,他们乱来,害了这个脆弱的宝贝儿子,到时候不好跟丈夫交代。
    井玫瑰挽起自己的袖子, 问钱明老婆:你力气大不大?说实话。
    钱明老婆下意识顺着她的问题回答:不大。
    刚说完就后悔,这个比她更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问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想让黄总撤下来,由她这个当妈的上,早知道就不这么嘴快了, 让她来按住儿子,总好过一个不知轻重的大男人来做好得多。
    我力气不大, 不过也不小!让我来吧!钱明老婆迅速改口, 期望井玫瑰能选择相信她第二次说的话。
    井玫瑰:好, 大哥你让开,退到门口去。
    黄彦发现妹妹说话做事很有底气,他自然是跟着她说的做。
    井玫瑰安排好黄彦的位置,就让钱明老婆按照刚才自家大哥的动作,压住孩子的胳膊和腿:就这样,别动。
    说完,她环顾四周,找了个绝佳的视野位置,推开窗户,盘腿坐到不宽不窄的窗台上。她背后是澄净如洗的碧空,仿佛下一秒就会往后仰倒下去,黄彦吓了一跳。
    大哥,你别动。井玫瑰阻止了他想过来的行为:放心,没人碰我,我就不会掉下去。
    上来之后,才知道这个位置有多好。
    对内,视野稍高,正好能看见床上的钱明老婆和她儿子;对外更妙,简单一低头,楼下以及别墅外道路的全部状况就尽收与她眼底。忽略坐着的那丝不适感,一切堪称完美。
    井小姐,你坐到窗台上干什么?钱明老婆也吓了一跳,这万一摔下去,黄总岂不是不会放过他们家?
    别管我,用上你的全部力气,压住你的儿子,我现在要清洁他溃烂的伤口,千万不能让他痛得乱动,不然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会留疤。
    钱明老婆还没从她爬窗台的行为艺术中脱离,对她的交代也是懵懵懂懂地点头,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记住几个字:压住孩子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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