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转过来要共同对付A国?
    不过想想以西国唯恐天下不乱的风格,参与进来也不意外。
    还不一定。黑国总统含糊应了声,大踏步走到巨大的沙盘前,目光直直锁定两国交界处。
    沙盘上的宁山小极了,拳头大小的沙包,它的南方是黑国,北方是A国。
    黑国司令也跟着走过来,沉声道:北国佬说的有道理,只要我们先一步占领宁山,不管A国来多少军队,都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黑国总统摇头笑了:A国又不傻,没那么简单。
    北国提供的帮助非常有针对性。
    现有高射炮最佳射程三十公里,北国最新研发尚未面世的高射炮有效射程高达五十公里,完美符合天气良好状况下宁山的可视距离,再加上天然的地理优势,别说A国了,西国来了也不行,除非出动原子弹把山一起给炸了。
    但这必须建立在一个前提:A国军队进入有效射程。
    显然不可能,几万人出动不是小动静,做不到无声无息。
    世界上也没有一个军队是吃素的,宁山的特殊地理重要性毋庸置疑,A国肯定有所防备,甚至早已制定好了计划,轻易不会让大部队以身犯险。
    再往深了说,黑国北国的目的不一样。
    北国最了解A国,从不方便直接参战能看出真实的态度,不想,也没有把握灭了A国,根本原因无非小老弟不听话了,有自立门户的势头,想通过黑国的手,给予狠狠的教训。
    教训完走了,那黑国呢?
    说是最忠诚的盟友,但政客的话有哪个完全说到做到?
    有句话黑国总统没说谎,真的承受不住A国的暴怒之火。
    所以此次的目的,北国要的是重创,而黑国的目标全部歼灭!
    来多少杀多少,让A国未来数十年没有发动战争的能力,等到恢复过来,黑国早已强大了。
    黑国总统轻轻点了下宁山南方一座小小的山头:我们的军队,驻扎在这里。
    飞豹山?黑国司令对两国边境地形早已熟记于心,他微微思索便明白过来总统的计划。
    飞虎山距离宁山直线距离五公里左右,比宁山矮一百多米。
    A国大部队,百分百确定宁山安全没有埋伏才会前行,有宁山的遮挡,加上飞虎山一直到黑国境内十多公里群峰环绕,堪称完美的隐蔽地。
    但这又有一个前提,A国必须先发起战争。
    黑国司令皱眉想了半天没想到解决办法:总统先生,以A国最近的态度,怕是行不通。
    轰炸学校过去好几天了,A国除了谴责暴行啥也没做,甚至没有召见黑国大使。
    黑国总统神秘笑笑:我们可以再做点让A国更生气的事。
    黑国司令揉揉脑门,揉出个办法:再攻击几个学校或者村庄?
    想不出比杀平民更好的办法了,总不能直接攻击A国部队吧,那等于直接宣战,北国西国更没理由参与了。
    亲爱的兄弟,学校村庄才多少个。黑国总统笑了,你怎么忘记在我们国内的几万A国人了?
    黑国司令打了个哆嗦,下意识摇头:不可以。
    他更想说你疯了吗?
    战后的黑国遭受重创,A国提供的帮助不仅限于大米等各种常用物资,还从根本上解决。
    A国科技比不上西国列强,但比黑国强了不知道多少,几年来,派专家工人亲手帮着开工厂,城市基建,发展各种工业,如果把A国工人专家赶走,对黑国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经济等于致命性打击。
    黑国司令声音颤抖:请总统先生慎重,这.......
    他想起驻A国大使那句让总统陷入暴怒的话:不要让黑国坠入深渊。
    有北国的援助,经济可以再发展,但机会只有一次。黑国总统似乎同样想到了这句最不愿听到的话,目光带了杀气,执行命令,立刻,明天的太阳升起前,不论什么情况什么身份,全部驱逐出境,国内不允许有一个A国人。
    黑国司令胳膊也跟着抖了:那,那如果遇到反抗的?
    黑国总统眯起眼:杀!
    黑国司令:......
    肯定有反抗的。
    黑国司令感觉总统真的疯了。
    没有网络的年代,国际大事通过报纸传到民间往往已经过去了很久,A国学校被轰炸的消息,除了距离稍近的少数人,大部分不知道。
    甚至不知道两国关系开始恶化。
    □□今年三十二岁,作为最早的一批援助专家,来黑国已经七年多了,他在这里成了家,妻子是名勤劳的黑国姑娘,还有了两人的爱情结晶。
    他已经慢慢把这里当家了,国家衷心希望黑国慢慢恢复走上经济发展的道路,援助过程可能十几年甚至更多年,前年的时候,把年迈的父母接了过来。
    待的久了,异乡会慢慢变成第二个故乡。
    晚上八点,妻子回了娘家,□□刚把孩子哄睡,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和怒骂声。
    七年多不用特意学,□□能用黑国语进行基本的沟通。
    似乎说的是:五分钟,立刻上车。
    住在附近居民的和张伟伟情况一样,都是来A国的专家或者工人。
    □□皱起眉头,说话的人黑国话口音很地道,发生了什么?
    他生怕吵醒孩子,悄悄披上衣服出门,遇上闻声匆忙走出来的父母。
    父母比他知道的多,满脸惊慌指指外面:来了很多军人,庆伟,这是咋了?
    □□同样莫名其妙,他们的到来给这个国家和百姓做出的发展不是一点半点,当地百姓也好,官员也罢,甚至社会地位非常高的军人见到也客客气气的。
    没等三人多想,大门呯的声巨响,从外面被人重重踹开,几名全副武装的黑国军人大踏步闯进来,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三人:五分钟,立刻上车,滚出黑国。
    □□直接懵了,下意识把父母挡在身后厉声道:你们是谁?来自哪个部队?
    莫非黑国遭遇叛变?
    不可能呀,没听到任何消息。
    父母黑国话不如儿子流利,但基本的交流还行,结结巴巴按黑国的称呼道: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了,我们是A国人,我儿子是来援助的基建技术员外面那条大公路看到了吧,就是我儿子修的。
    他们来到黑国照顾儿子一家人起居,平日里买菜做饭,感受比儿子还深刻。
    当地老百姓对A国人真的感恩戴德,走在大街上,认识不认识的都会热情打招呼,感觉好极了。
    为首一名军人做了个瞄准动作,冷声道:赶的就是你们A国人,最后一次警告,五分钟内,收拾好东西滚!
    黑黝黝的枪口对普通人震慑力太大了,黑国军人这个瞄准的动作,吓的老两口差点瘫在地上,他们依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懂话里的意思,浑身颤抖哀求:大人,五分钟哪里够呀,明天,明天早上一定走好不好?
    不是他们不走,是牵挂太多了。
    儿媳是黑国人先不说,孙子呢?
    还有他们的养老本。
    唯一的儿子在黑国,他们老两口自然也要常驻,了解一段时间后干脆一合计,把老家房子啥的都卖了,在这边投资了点别的,赚的钱不多,但能做到不给儿子增加负担。
    像他们这样投奔儿子或者丈夫的不在少数。
    □□毕竟年轻,思维转的快,他隐约猜到点什么,强作镇定道:大人,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是A国人,是你们的朋友,可以先联系我国大使吗?
    回答他的是迎头砸来的重重枪托。
    黑夜中,城市大街小巷,无数黑国军人全副武装从A国制造的军用大卡车上跳下来,按照分配的区域,暴力砸开一扇扇安静的大门。
    就像黑国司令猜测的那样,肯定会有反抗。
    七年多,很多A国人早已融入了当地生活,因为政策原因,投奔来的家属做起了各种小生意,几分钟的准备时间,除了收拾几件衣服,什么都带不走。
    第一声枪响,第二声,第三声......
    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
    黑国的夜,如果国家名字般,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第 34 章
    世界史上从未发生过这样可笑的事情, 一个国家倾举国之力帮助另一个国家,得到的会是这样的下场。
    为了所谓的快速强大, 不感恩, 甚至缺失最基本的人性。
    战争,受伤的永远是老百姓。
    天亮时分,第一批被驱赶的援助专家, 工作人员家属等来到距离最近的两国边境。
    当看到熟悉的军绿色身影和迎风飘扬的红色旗帜, 他们终于敢放声哭了,一路上,他们不敢说一句话, 因为平日里尊敬相待的黑国士兵变成了恶魔,像驱赶劳工驱赶奴隶般说打就打。
    有的人内急憋不住, 直接在裤子里解决。
    边境战士也惊呆了, 有会黑国语言的士兵上前问询, 得到的只有句冷冷回答:上面的命令。
    外交无小事, 紧急电话转了好几转转到祖国心脏,最高指示:不准开枪, 不准越界, 不要和对方发生争执。
    如果说一开始还能让人接受, 后续的发展, 让无数战士红了眼眶。
    数万人不是小数目,黑国哪有那么多卡车。
    浩浩荡荡的人群从各个方向被赶往国界, 一夜停下就要挨打的跋涉, 让他们看起来几乎成了难民,年轻人搀扶着老人, 男人搀扶着女人, 女人牵着孩子, 有情况好点的带了点随身衣服和吃的,更多的两手空空。
    大人还行,孩子哪里受得了。
    某国界大桥处,战士们紧握钢/枪,咬牙切齿看着桥的那边。
    感受到祖国的气息,大人们紧绷的神经放松没再管制孩子,稚嫩的哭声一个引起一个。
    人群行进速度立刻慢了下来。
    一名黑国士兵毫不犹豫抬起枪托就砸距离最近的一名母亲,母亲也有母亲,头发凌乱的老人早没力气了,她扑的女儿身上,用瘦弱的脊背挡住枪托。
    一声闷响!
    又是母亲又是女儿的中年女子撕心裂肺哭喊了声,祖国就在桥的那边,那伟岸的绿色身影给了她勇气,一夜的愤怒爆发,她像头暴怒的母狮,不顾一切扑向还要继续砸下的枪托。
    然后,枪托转了个弯,重重砸在她的脑袋上。
    鲜血立刻从头上落下,蜿蜒往下,满脸布满鲜血。
    同行的一名女同事犹豫了下没敢上前,声音带了哭腔大喊:不要打了。
    一夜恐惧所带来的阴影让她不敢帮忙。
    黑国军人冷冷看她一眼,低声骂了句什么,又挥起枪托,因为那名老妇人扑上来要抢他的武器。
    女同事想到了什么,向着桥的另一边,祖国的方向大喊:同志,快来帮忙呀。
    桥那边,眼睁睁看着同胞像牲口般被驱逐,被打,众战士恨的除了紧握钢枪什么也做不了,
    他们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为首的连长忽然动了,杀气腾腾走到桥的边缘、国界白线处硬生生停下,再踏一步,就算违反公约入侵他国了。
    这座桥有个名字,叫友好桥,寓意两国友情长存。
    可现在,黑国军人开着国家援助的卡车,穿着国家开办工厂生产的军装,拿着国家援助的钢枪,正在毫无顾忌殴打他的同胞。
    上面的命令:不能和对方发生争执。
    连长狠狠一脚揣在桥栏上,巨响让众黑国军人误会了什么,下意识抬起枪做出防备姿势,他们以为A国军人要动手了。
    并没有。
    连长只是怒目圆睁,握紧拳头向他们挥了挥。
    等着吧!
    等祖国一声令下,我要亲手把你们打趴下!
    稍晚些时候,黑国外交部临时紧急召开了场发布会,一身黑色西装的外交官表情愤怒向世界宣布:A国长期借着援助的名义派遣了不少间谍,不得已,他们决定驱逐国内所有的A国人。
    风格像极了西方列强,反正我说了,信不信随你。
    A国,没有丝毫反应。
    外交官没有召开发布会的意思,这让各国驻A国记者等了个空。
    不像A国的风格呀。
    A国心脏某间房内,两位老人为首,一场战争以来最高级别的会议正在召开。
    工作人员不时快而轻走进来,放下刚从边疆传来的电报。
    一张张纸,一组组数据,等于一个个同胞的血泪。
    为首老人咬牙切齿重重拍了下桌子:黑国疯了。
    这段时间里,边境增加了巡逻力度,疏散有可能遭遇侵袭的村民,至于数万援助人员,想到了,但没想到一个国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那些人正在为他们的国家发展做贡献。
    为首老人看了眼刚进来的工作人员:北国那边还没消息?
    工作人员快速低声道:国际话务部说,北国总统还在开会,让您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啊,没问题,等,呵呵。为首老人冷笑一声看向众人,看来咱们的这位老朋友心虚了,或许正在紧急商议怎么表态,这说明,他也怕了。
    儒雅老人点点头:不错,找了个疯子当盟友,自作自受。
    黑国为了逼迫开战,敢做出暴力驱赶援助人员这种让全世界目瞪口呆的行为,不难想象,绝对获得了某种天大的保证。
    说到底,黑国只是北国A国博弈的棋子。
    北国比A国强大,但真开战,只会两败俱伤,到时候,西国可就真一支独大了。
    谁都不敢打。
    如两位老人所料,北国总统办公室,身高体壮的总统先生走来走去,地板给踩的咯吱响。
    旁边的副总统看看时间:先生,还有四分钟。
    我知道。北国总统不耐烦挥挥手,一屁股坐到铺着柔软兽皮的沙发上,我怎么说?
    北国从来未曾想过真正的和A国交恶。
    世界局势放着呢,只有两国联手才能对抗唯一的超级大国西国,无论撤走帮助A国的专家也好,拉拢黑国也罢,都是为了给A国一个教训,老老实实做小弟,不要妄想别的。
    A国,发展的太快了,仿佛被压迫的太久,全国人民拧成的那股劲不是北国想要的。
    然而现在问题来了,谁能想到黑国竟然是个疯子?
    怎么会想出这样的办法逼迫A国?
    两国多年的亲密交往,北国深深了解A国的底线在哪。
    那是个护短的民族,战争可以死人,但滥杀无辜,毫无退让的可能。
    黑国深深触碰了这个底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北国总统深呼口气,拿起电话,等那边传来信号率先亲热开口:嗨,老朋友。
    如果没有立场,他和那位老人应该能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你好,老朋友。熟悉的苍老声音不紧不慢,说的话却没有一点多余的客套,我的国家要打仗了,想告诉你这个老朋友一声。
    北国总统把话筒挪开,平复呼吸:我猜到了。
    他今天迟迟才接电话,因为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目前处境A国所受的伤害,严格来说,北国是推动者。
    可没有回头路。
    可是又不能彻底交恶,之后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A国才是真正的盟友,总之就左右为难。
    电话那边的老人淡淡道:那就这样了,老朋友,多保重身体,再见。
    北国总统忍不住脱口而出:这就再见了?
    他以为,会是一场义愤填庸的警告,或者委婉含蓄的劝告,两个国家领导人通话意义非同小可,怎么才说两句话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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