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沧岚和秦陌钰,就开始策划如何让卫志杰跟郑贵妃相遇了。
    第三十五章 郑贵妃的第二春
    那天之后,白沧岚又叫桂儿帮了他个小忙。
    上次郑贵妃说她珠钗丢了是假的,而这次桂儿是真的趁她午睡,拿走了她最爱的那支珠钗。
    这珠钗郑贵妃上午出门时还戴过,桂儿故意说在她回自己宫殿时便没有看到,郑贵妃就以为是自遖鳯獨傢己落在了什么地方,派人满后宫地找起来。
    此时已到了盛夏,郑贵妃自己倒是在房中被人打着扇吃着西瓜,可怜一群宫女太监却都在夏日炎炎下四处搜索一支珠钗。
    娘娘,桂儿进门禀报,有个侍卫求见娘娘,说他找到了娘娘的珠钗,想亲手交到娘娘手上。
    找到了吗?郑贵妃顿时大喜,找到了就好,让他进来吧。
    随后,卫志杰走进郑贵妃的宫殿,双手捧着珠钗跪在地上,奴才拜见娘娘娘娘遗失的珠钗,可是这一支?
    郑贵妃看了一眼卫志杰手中的珠钗,更多的注意力却在他的相貌上
    今日的卫志杰已洗净了身上的污秽,虽然穿的也只是简单的侍卫服,但干净整齐,衬出他俊美的脸庞和出众的气质。
    正是这支。郑贵妃接过珠钗,你帮本宫找到了珠钗,想要什么赏赐?
    奴才卫志杰抬头看向郑贵妃,忽然啊的一声轻呼。
    怎么了?郑贵妃怔了怔。
    奴才该死!卫志杰忙重重磕了个头,奴才听闻潇王殿下已经成年,却万想不到身为他生母的贵妃娘娘您竟如此年轻美貌,这才一时在娘娘面前失了仪,请娘娘责罚!
    无妨。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的相貌,何况是此刻已经被卫志杰美色所迷的郑贵妃?她非但没怪罪卫志杰,还笑得愈发温和了,你平身吧。说说你想要的赏赐,只要本宫能给的,一定给你。
    那奴才斗胆请求娘娘,让奴才留在娘娘宫中为娘娘效劳!
    哦?这个要求让郑贵妃有些欢喜,你想在本宫身边服侍?
    是。奴才不敢隐瞒娘娘,奴才现在做着刷恭桶的低贱活计,脏些累些奴才倒不怕,就是心情难免苦闷若在娘娘宫中尽到侍卫之职,奴才整日干起活来便能愉快些。卫志杰不提他是为了更多的俸禄,却只强调了心情愉快。
    好。郑贵妃当即点了头,本宫成全你。本宫这就叫人吩咐下去,今后将你调到本宫这里。
    多谢娘娘!卫志杰感激涕零般地再次重重扣头。
    你起来吧。把这珠钗给本宫插上。
    这?!卫志杰被郑贵妃这道命令吓了一跳,奴才乃卑贱之身,怎敢触碰娘娘贵体?
    头发罢了,算什么触碰身体?本宫叫你插你就插。
    是。
    卫志杰只得站起身来,重新把那珠钗拿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往郑贵妃头上插去。
    这珠钗郑贵妃之所以如此喜爱,是因为这是皇帝十多年前送给她的。
    当年皇帝也亲手将珠钗插在了她的头上,那时的皇帝正年轻英俊,和美艳娇俏的郑贵妃如胶似漆,堪称一对佳偶。
    而现在皇帝人到中年,看起来难免少了许多风采。
    如今则又有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对郑贵妃做了同样的举动,令郑贵妃不由得心跳加快了几分。
    当然,郑贵妃知道现在不是自己该春心荡漾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令皇帝尽快解了白潇河的禁足,恢复他手中的权力。
    于是这段时间郑贵妃每次被临幸,都在皇帝耳边猛吹枕头风。
    过了几个月,同样的话题皇帝是早就听腻了。
    于是在这日的早朝上,他提起了这件事:诸位爱卿,潇王禁足已有半年之久,想来对自己的过失已有了深刻的反省朕意欲解了他的禁足,诸位意下如何?
    儿臣觉得这是应该的。首先出声的是太子白泽乾,早些放三皇兄出来,他也好早些为父皇分忧。
    白沧岚听了这话倒是吃了一惊
    白泽乾这个人很少有他自己的主张,他的一言一行基本都是皇后唆使的。
    所以,皇后是忌惮自己的势力现在越来越大,想让白潇河来制衡自己?
    岂能让她如愿。
    父皇,白沧岚上前一步,儿臣认为此事不妥。潇王当初犯下了弥天大罪,父皇你打他一顿板子关他半年就想了结此事,岂不是伤了对朝廷忠心耿耿的老臣们的心?
    白沧岚看了秦业一眼,续道:若父皇开了这样的先河,以后皇子们就都不会把这些肱股之臣放在眼中,仗着自己的身份和父皇的爱子之心便对他们肆意伤害!还望父皇三思!
    这皇帝沉思了半晌,罢了,那此事再议吧。
    下了早朝后,白沧岚回到沧王府的书房。
    王爷回来了。秦陌钰迎上来帮他脱下外套,挂在墙上。
    这半年过得相对风平浪静,秦陌钰已经逐渐习惯了沧王妃这个身份,将沧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闲暇时便自己看看兵书写写诗文、逗逗猫养养娃之类,安分守己,怡然自得。
    而白沧岚对他也相当安分,每天晚上抱着他一起入眠就已经心满意足,从未提出过其他要求。
    人人都说,沧王和沧王妃之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白沧岚在书房处理公务时,很喜欢让秦陌钰也在旁边干他自己的,秦陌钰主动提出可以帮他磨墨。
    今日秦陌钰也拿过了砚台,并且拿起墨锭。
    父皇今天说,白沧岚提起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想解了白潇河的禁足。
    !秦陌钰神情一滞,拿着墨锭的手也随之一抖,然后呢?你们怎么说?
    我当然是反对此事,但太子居然表示了赞成。
    这秦陌钰微微皱起了眉头,我当初想让白潇河郑贵妃一党和皇后狗咬狗,然而后来白潇河倒台得太快,所以他们没能咬起来。如今,他们反倒要联合一气对付我们了?
    我看这事也难。郑贵妃向来对皇后深恶痛绝,就算皇后单方面有拉拢之意,他们也不大可能真能联合得起来。现在最需要忌惮的还是,白潇河有死灰复燃的迹象。父皇既然已经起了这念头,我拦得住一时也拦不住一世。
    哎,秦陌钰叹了口气,我当初说他若从此安分地待在他的潇王府,我们之间便两清如今看来,总归是不可能。
    你还是会为他的事有情绪波动。白沧岚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醋意。
    白潇河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接触父皇的机会,秦陌钰没有接那句话,说到底还是郑贵妃在兴风作浪。要根除他们,就要彻底让郑贵妃失宠。
    是。白沧岚也没有再揪着刚才的话题不放,我们那枚棋子在郑贵妃身边放了那么久,也差不多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这个晚上,皇帝翻了郑贵妃的牌子。
    郑贵妃的消息灵通得很,早就已经听说了今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
    所以皇帝一见到她,她的小嘴就噘得能挂油瓶了,皇上,你怎么耳根子那么软呐!你想做的事,难道一个区区沧王就能拦得住?沧王也真是的,总是跟你对着干
    行了。皇帝神情一冷,打断了郑贵妃,这件事朕已经试着去做了,但沧王如此坚决地阻拦,朕难道要为了一个犯错的儿子,而得罪一个正担当大任的儿子?
    难道皇子们对皇上你来说只有利用价值高低的区别吗?!郑贵妃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到底有没有真心疼爱过我们的河儿!
    放肆!皇帝闻言更是大怒,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郑氏,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朕看是朕把你宠坏了!摆驾回乾清殿!
    是,皇上。太监立刻去准备了。
    于是郑贵妃只有眼睁睁看着刚刚过来不久的皇帝,又从她这里离开了。
    其实她素日里虽性情泼辣,但还是知道在皇帝面前,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只是自从卫志杰到她身边服侍,两人之间关系日益亲近,她发现她还能被一个小她那么多的男子视若珍宝,又何必总要在那老男人身边唯唯诺诺?
    阿杰。郑贵妃在烦躁之际,把卫志杰叫了过来,你说本宫该怎么办?还是该去向皇上服个软认个错吧?
    奴才认为娘娘不必这么做!卫志杰毫不犹豫地回答,娘娘质问皇上的话,奴才认为一点错都没有,又为何要认错?错的人是皇上!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说皇上错了。
    奴才该死!卫志杰跪下来,身为一个奴才,说这种话自然是大不敬,娘娘大可以处死奴才;但这些都是奴才私心里的真心话!
    你起来吧。其实郑贵妃心里本来就非但不对卫志杰刚才那番话生气,反而觉得很舒爽,此刻更是和颜悦色,本宫知道你总是一心为本宫着想,本宫不会怪你的。罢了,皇上不知道珍惜本宫,那是他自己的损失。今晚你就陪本宫说说话吧。
    是。
    这个晚上,卫志杰就留在郑贵妃宫里和她促膝长谈。
    郑贵妃对卫志杰这段时间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真的做什么。
    可是今晚谈着谈着,她就再也忍不住了
    第三十六章 回娘家
    当从卫志杰那里得知他和郑贵妃终于突破了那道防线,白沧岚和秦陌钰的心情都很愉悦。
    秦陌钰依旧在白沧岚的书房里,他把那张卫志杰传来的纸条放到火中烧毁,王爷,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让皇上抓个现行?
    这样不妥。白沧岚摇头,若是如此卫志杰也是死罪难逃。倒不如,利用他们的亲密关系,套出郑贵妃犯下的其他罪行。比如当年,她是如何害死萍母妃的。
    我明白了。秦陌钰知道这件事一直是白沧岚的一块心病,这当然是他最迫切想要解决的问题,但我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得找适当的时机,否则郑贵妃可能会起疑。
    这是自然。白沧岚也赞同秦陌钰的谨慎。
    对了,秦陌钰话锋一转,明日是爹的生辰,你陪我回家一趟好吗?
    这当然要陪。白沧岚温柔地一笑,明日正好是假日,不必早朝,我们一早便过去吧。你许久没见家人了,想来思念得很。
    虽然当初白沧岚在皇帝面前力争秦陌钰不用和秦家断绝关系,但秦陌钰自己已经知道皇帝的意思,所以自成亲后和家中走动很少,只偶尔有些书信联络。
    也没有多思念。
    秦陌钰嘴硬着,第二天却起了个一大早。
    白沧岚正准备和秦陌钰动身回秦府,却听到一个下人来报:王爷,皇上说有紧急军情,请您速进宫一趟。
    这白沧岚不由得一怔,可本王今天已有别的安排
    没事的王爷。秦陌钰微笑着打断白沧岚,国事要紧,你就先进宫和父皇商议军务,我自己先回去便是。
    那好。白沧岚歉疚地点点头,我一定尽快赶过去。
    好,我等你。
    秦陌钰当即便独自先回到了将军府。
    小钰!秦子琅率先冲过来抱了抱秦陌钰,我好想你啊!
    秦陌钰笑道:我也很是挂念五哥,不知五哥一切可好?
    秦子琅笑道:除了很想你,其他倒是还好。
    哎哟,忽听得一个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这不是咱们伟大的沧王妃嘛。身为男子却当了王妃,不知是何感受?
    秦陌钰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是他九弟,秦言鹏最小的嫡子秦龙琼。
    你闭嘴!秦子琅闻言不禁大怒,厉声呵斥道,谁教你这样跟你六哥说话的?
    我说错了吗?秦龙琼丝毫也不惧怕秦子琅,我秦家男儿世世代代都征战沙场为国立功,却忽然冒出个王妃来,搞得我去跟朋友们玩都要被人耻笑!
    呵,秦陌钰不生动色地淡淡笑了笑,说到战场,我倒是去过的,不知道九弟你去过没有?
    这些年都国泰民安,我想去也没机会去啊!
    秦龙琼今年才十六岁,六七年前那场大战他才不满十岁,当然是没法去的,后来也确实很多年都国泰民安,边境并无战事。
    总而言之,秦子琅对秦龙琼怒道,秦家没有弟弟这样跟哥哥说话的规矩!还不快向你六哥道歉?
    你跟我讲规矩,秦龙琼仍旧一脸不屑,所谓嫡庶有别,你们这些庶子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这嫡子这般叫嚣?
    你!!秦子琅不禁气结。
    钰儿,秦言鹏直到这时才匆匆赶了过来,你回来了!刚才爹在应付一个来贺寿的人,没顾上过来迎你。
    爹这是哪里的话?理应我去拜见爹才是,岂有爹来迎我的道理?秦陌钰说着,就要向父亲行礼。
    不必不必,秦言鹏拦住他,你现在是沧王妃,按说还该我们向你跪拜。
    对啊!秦子琅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向秦龙琼,你一个秦家的嫡子又有多么了不起,还能越得过王妃吗?
    怎么了?秦言鹏眉头微微一皱,琼儿,你是不是又在惹是生非?
    我哪儿有?秦龙琼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府里府外很多人都在议论此事啊,难道秦家男儿中有人去当王妃不奇怪吗?我也只是好奇男人当王妃是什么体验,所以才向六哥问起啊。
    秦子琅冷笑道:你倒会只挑轻的说,你刚才那些嫡子庶子云云的言论敢再跟爹说一遍吗?哦对不起,我这个庶子好像不该告你的状。
    秦子琅知道秦言鹏治家向来是重长幼胜于嫡庶,何况自己和秦陌钰这两个庶子在他心中分量都是很重的,未必会输给秦龙琼。
    好了好了,没有什么大事。秦陌钰适时插嘴打圆场。他知道父亲和嫡母对这小儿子向来娇宠,他才会这般无法无天。自己难得回来一趟,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搞得家宅不宁。
    爹,那箱是我和王爷送来的寿礼。秦陌钰转移了话题,指了指下人抬来的一个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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