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缜琢磨了一下陆瑜和孟慎言的关系,回道:算是吧。
    是谁!
    周姜宁激动地将酒瓶重重地杵在桌上,嗓门也大得惊人。
    许缜揉了下耳朵,有些无奈地看了趁着醉酒耍酒疯的周姜宁。
    也不想和醉鬼多话,就一个青年才俊。
    有老子青年才俊么!周姜宁又喊了声,喊完就恹了下去,揽住许缜的肩膀,又呜呜呜地开始假哭,嘴里颠三倒四地说胡话,小贞子啊,那人对鱼儿好吗,如果不好告诉我,我揍他丫的,呜呜呜,我还是祝福鱼儿。
    许缜翻了白眼,觉得周姜宁醉得不轻。
    拍了拍他胳膊,别哭了,去睡一觉。
    不去。周姜宁又捞起酒,我要借酒浇愁。
    行吧。你浇。许缜也觉得有些困了,站起来,我先去睡了,我给郭鳞说一声,等你浇过头了,让人扶你去休息。
    许缜走后,周姜宁又喝了半瓶。
    包厢门被推开了。
    周姜宁听到了脚步声,还不止一个脚步声,他抬起眼,醉眼朦胧地看着走到面前停下的人。
    他有些眼花,甩了甩头,伸出手指头朝着面前的人,点了点,嘴里还来来回回地数着数。
    两个人?
    最后在重影里,他终于确定面前站了两个人。又拿起一个空瓶子,邀请突然出现的两人,喝,喝酒吗?
    两个保镖看到许缜也离开后,包厢里只有周姜宁一个人,请示了孟慎言。
    孟慎言让他们把人带走。
    他们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周姜宁的胳膊,将他提了起来。
    酒吧里喝醉的人喝多,这么被带走,也不会吸引人注意。
    周姜宁被这么一被架起来,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是装了水似的,都要被晃吐了,最后还说道:你们你们是谁啊?
    陆小姐让我们来接你的。一个保镖说。
    鱼儿?
    是她。
    周姜宁顿时安静了,都不用保镖强制带走了,自己勾着保镖的肩膀,不着四六地说着胡话,那亲热劲儿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出了X,保镖都不用绑了,将周姜宁直接塞上了车。
    动作有些粗暴,周姜宁还口齿不清地说:你们轻一点,摔着小爷了,谁负责。
    没人理他。
    两个保镖上了前座。
    周姜宁靠在车门上,缓神。
    突然手机铃声吸引了他注意,他缓缓转了个身,发现他旁边还坐着个男人。
    他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
    拧着眉,一直盯着他瞧,嘴里还咕哝着说:嘿,兄弟,我们好像见过。
    孟慎言和他对视了一眼,接起了电话。
    阿ken说:陆小姐已经安全到家了。
    孟慎言嗯了声,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对前排的保镖说:开车。
    保镖点头,正要开车,忽然周姜宁就猛地朝他们老板扑去。
    保镖一惊,立刻扭身,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周姜宁已经狠狠地抱住了孟慎言。
    孟慎言拧眉,正要推开周姜宁,就听他叫了他一声白莲,然后十分悲切地哭开了:我知道你对鱼儿没死心,但鱼儿现在有新欢了,我们都没机会了?
    呜呜呜,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周姜宁确实醉得不轻,哭着哭着开始念诗。
    孟慎言:
    两个保镖看着眼前这一幕,面面相觑,陷入了两难中。
    不知道是要继续开车,还是将他们老板从这个醉鬼手里解救出来。
    孟慎言垂眸冷冷瞥了眼抱着他不撒手的周姜宁,沉吟了几秒,就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人心领神会立刻下了车。
    孟慎言评估了下周姜宁的醉态,觉得不用绑,似乎也能让他说出实话。
    他忍着恶心,让周姜宁抱着他哭了一会儿,才推开他,淡淡说道:你是没机会了,我不一定没有。
    周姜宁红着眼睛,看了孟慎言一会儿,笑了起来,眼泪都飚出来了。
    这个笑,惹得孟慎言微微蹙眉。
    好久,周姜宁才停下来,醉醺醺地指着孟慎言说:你才不可能有!!嘿嘿,鱼儿是不会和你这种渣男好的。
    渣男?
    孟慎言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
    他感觉他似乎很快要抓住了真相。
    他深吸了口气,捻着戒指摩挲,佯装平静地说:渣男,我做了什么算得上渣男?
    闻言,周姜宁蹙着眉,嗤笑了声,出轨不算渣男什么算渣男!!孟渣男!!
    所以这就是陆瑜同他分手的原因!
    孟慎言倏地拧紧的拳头上,青筋根根爆起,他压着嗓音问:我什么时候出轨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还想不认账啊!我和鱼儿亲眼看到的,就在鱼儿生日前两天,你和一个女生亲亲我我的!!你们还去照情侣照!!!
    周姜宁声音蓦地拔高,义愤填膺地自责,盯着孟慎言的眼神,几乎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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