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那烟花两人没有看太久,就偷偷跑到了漆黑的巷子当中,面上的覆盖全脸的面具被人掀开,露出下半张脸来,轻轻柔柔又炙热的亲吻落在池渲的唇角之上。
    他们在夜色和烟花的遮掩下,肆无忌惮地亲吻。
    纤嫩的手指插入骨感十足的指缝间,十指相扣,似是重重交叠的书本纸张一般,用这种方式就再也不能分开了。
    你要记住,我喜欢你。
    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今晚街道上注定是人多,即墨卿不愿意出去跟旁人挤在一起,便待在了齐国公府,和往日的时候即墨静碰见这样的日子,定是要和容廷一起出去的,但是自从有了身孕之后,即墨静老实了许多。
    而眼下的院落之中,府中的下人他都给他们放了半天的假期,让他们回家过节去了,所以现下院落之中只有容窈和即墨卿两个人。
    和之前的容窈不同,今晚容窈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头上插满了珠翠换上了华丽的衣服,她打算给即墨卿跳一曲舞的,即墨卿还未见过她跳舞。
    现下脱离了教坊司之后,容窈这才发现自己是真心喜欢歌舞的,只不过之前一直以为不齿罢了,今晚心血来潮,但是还未摆弄上几个动作,便被即墨卿给制止了。
    在安静的月光之下,被夜色吃了一半的花瓣在轻轻颤抖着,身前是到了腰部的花丛,身后是有些粗糙凹凸不平的墙面,娇嫩的后背在粗糙的墙面上摩擦,不过半会的功夫便红了大片。
    但是现在容窈和即墨卿都顾不得了,他低头用牙尖轻轻啃咬着容窈的锁骨,闷痛和酥麻一同传来,不知道哪个先让容窈受不了。
    她伸手环抱着即墨卿的后脑,将对方压在自己的胸前,美眸含着水光,躲过激烈的亲吻,微喘着说道:我我身子在教坊司落了伤,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受孕了,你若是想的话,我明日便去给你寻几个合适的侍妾。
    上次见即墨卿有些伤心这才没说出来,但这件事情总不能一直瞒下去。
    闻言,即墨卿停止了动作,微微蹙眉抬头看着容窈,同样喘着粗气说道:不能吃药调理吗?
    听着即墨卿语气中的不喜,容窈有些愧疚地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我我吃不得苦。
    她自小便是不喜欢吃苦的,苦汤药更是不愿意。
    她以为即墨卿是听说自己不能生孩子,而不喜,却听见即墨卿无谓地说道:无妨,还有容廷他们。
    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彻底堵死了容窈的唇角,谁在这件事情上被中断打扰都会不喜,情晕还未从身子上褪下去,满头珠翠随着花瓣一同轻轻颤抖。
    她死死缠抱着即墨卿,如同柔软无骨的藤蔓一般。
    从骊山行宫回来之后,池渲便恢复了临朝的日子,只不过整个早朝都是托着下巴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慕清洺罢了,至于那些朝政,便是时不时出声反驳慕清洺几句。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若是能一直维持下去便好了。
    慕清洺身穿紫袍玉带站在百官之首,池渲坐在池烬的一旁,眼神在朝堂上所有众臣的脸上一一划过,和去年不同,今年多了很多年轻的面孔,而且她也在人群中看见了林叙之和即墨卿。
    两人皆是一袭红袍,手拿笏板站在人群的中央,林叙之和即墨卿两人身上的气质恰恰相反,林叙之内敛,即墨卿外放。
    一个让人觉得温和舒服,一个觉得刺目耀眼。
    是不同气质的两个人,若是论起文采和家世来看林叙之是比不过即墨卿的,但是单单比相貌的话,二人其实不相上下。
    就在池渲看着林叙之和即墨卿出神的时候,面前突然传来慕清洺冰冷的声音:臣有本要奏。
    这声音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但池渲就是听出一股非常不喜的冰冷来,当下弯了弯眸子,点点头道了一句:好。
    在慕清洺说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之后,这次早朝就已经宣告结束了,但是殿外宫人走进来,站在一旁对着池渲恭恭敬敬说道。
    殿下,阜大人回来了。
    阜新这个名字对于朝上众多大臣来说都会陌生的,只记得去北疆和谈的那位大人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所有人都觉得此次去北疆和谈不可能回来了,所以也没有人费力记住一个死人的名字。
    倒是慕清洺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忍不住微微皱眉。
    众朝臣转身朝着太和殿外走去,就见阜新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朝服抬步走了进来,此次去北疆一去便是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对于这次和谈对阜新来说是格外凶险的。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阜新在大殿之上将这次和谈的结果,北疆的条件说出来,在听见赔地赔钱的时候,众朝臣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阜新的语气一顿,继续说道。
    大靖送往北疆和亲的池淳大公主,已在年前在北疆病逝。
    此次和谈,北疆北疆要求我们再送一位直系公主去和亲。
    条约中既然已经写清楚注明了直系公主,那就是不允许他们送去个宗室女糊弄过去的,几乎已经是指名道姓地要池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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