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爱不爱的,听了想吐
    徐恪钦x郭啸
    薄情寡义美人攻x死心塌地壮受
    筒子楼里来了个任人欺负的傻子,徐恪钦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走,他不敢跑,让他站,他不敢坐,让他在原地等,他就老老实实淋着大雨等徐恪钦回来
    傻子对徐恪钦的话言听计从
    傻子成了徐恪钦的小尾巴
    傻子费了好大劲儿才考上大学跟徐恪钦一个城市
    大学毕业,徐恪钦要去很远的地方,傻子问徐恪钦:真的要走吗?不能带他去吗?
    徐恪钦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能
    攻比任何一个欺负过受的人都过分,但是没有追妻火葬场
    第1章
    徐恪钦x郭啸
    盛夏,火辣辣的骄阳炙烤着大地,热风拂过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荫蔽在枝头的知了吵得不可开交。
    笔尖划过试卷,只留下了一道凹槽,徐恪钦甩了甩手里的签字笔,再次往试卷上书写,依旧没有墨水出来,笔芯里没墨了。
    房间门紧闭,家里静悄悄的,徐恪钦瞥了眼书桌上的闹钟,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妈妈从昨晚出去,到现在都没回家,午饭只有他自己解决。
    他蹙着眉头看着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阳光,他实在讨厌夏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让人做什么事情都恹恹的,空调吹太久,他脑袋疼,电风扇嗡嗡作响,又太吵了,只是坐在家里学习,后背都能渗出一层汗来。
    这种天气,自己还得去买笔芯,而且他的自行车还出了点毛病,车胎被路上的玻璃碎片划破了不说,车链子也老掉,他还在犹豫,到底是买辆新的,那还是拿去巷子口维修。
    这种无聊的日子,枯燥、乏味,并且很烦。
    徐恪钦抓起桌上的钥匙站起身来,又从柜子里翻出遮阳伞,刚锁上家门,从楼下传来哐当一声。
    他往前走了一步,垂着眼睛朝楼下看去,几人将一个人围着中间,而他的自行车,就倒在一旁。
    他忽然想起来,他用不着冒着大太阳去买笔芯的,不是有郭啸吗?
    你完了!有人忽然高喊了一声,你把徐恪钦的自行车压坏了!
    郭啸回头看了眼旁边的自行车,前轮的位置确实是压弯了,可刚刚要不是有人推他,他根本不会撞到徐恪钦的自行车。
    他没有多解释,反正也没人听他解释,听到徐恪钦的名字时,他下意识朝二楼看了眼,正好看到徐恪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冰冷的眼神不带有一丝温度,在这炎炎夏日,让郭啸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围着郭啸的几个人也顺着他眼神的方向看了过去,见到徐恪钦站在楼二时,立马做鸟兽散。
    走了走了!
    大家不愿意惹徐恪钦,一是因为徐恪钦的东西很贵,搞不好就抵他们父母一个月的工资,碰坏了赔不起,二是这么有钱的人家,会住在化工厂的宿舍楼里,已经够引人非议的,加上徐恪钦的妈妈老是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总觉得徐恪钦家里的钱来的不正经,怕惹上病,三是徐恪钦本来就不好惹,长得眉清目秀的,极具欺骗性,揍人的时候下手特别狠不说,还会给你来阴的。
    别人都跑了,就剩郭啸这个傻子还杵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跟徐恪钦对视,不是他不想跑,他就住徐恪钦家隔壁,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筒子楼一侧正对太阳被晒了一下午,徐恪钦站了不到一分钟,整个人像是被关在了蒸笼里一样难熬。
    他朝郭啸勾了勾手指,声调不高不低,刚好传到郭啸耳朵里,上来。
    郭啸从地上爬了起来,又给徐恪钦的自行车扶正,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楼上走,楼道里的凉意吹不散他心头的慌张,拐过二楼拐角时,看到了徐恪钦有些不耐烦的脸。
    你爬上来的?徐恪钦被晒得有些沉不住气了,语气很不和善。
    感觉到徐恪钦的不耐烦,郭啸想跑快点,一紧张,同手同脚地跑到了徐恪钦跟前。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有人推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跟我小姨要了钱再给你修吧
    徐恪钦瞥了他一眼,转身开门走了进去。
    郭啸没敢跟着进去,伸长了脖子朝里张望,他在想,徐恪钦不是去拿买自行车时的收据了吧?果然,只想要修好肯定过不去徐恪钦那关的,一想到徐恪钦什么东西都贵,郭啸叹了口气,他已经想好去哪儿发传单了。
    谁知徐恪钦从房间出来时,手里拿着根用完的笔芯和零钱,他将笔芯零钱往郭啸面前一递,去给我买笔芯,这个牌子,这个颜色,这种笔尖的大小,其他的我不要。
    哦郭啸有点懵,还是接过了笔芯和零钱,他迟疑了一下,那自行车怎么办?
    把笔芯买回来再说。
    郭啸哪儿敢跟徐恪钦讨价还价,二话不说往楼下跑,出了化工厂大院,再穿过一条巷子,巷子口就有卖文具的小店。
    郭啸不是第一次给徐恪钦跑腿,他早就学乖了,在货架上再三确定,直到买到的笔芯和徐恪钦想要的是一样时,他才付钱往回头。
    浑圆的太阳像是定位雷达似的,郭啸跑到哪儿晒到哪儿,一来一回,硬是一点遮阴的地方都没有,跑到徐恪钦家门口时,他已经满头大汗,狼狈至极。
    买回来了。郭啸喘着粗气将笔芯递给徐恪钦,笔芯的包装纸被他攥得皱皱巴巴不说,掌心的汗水也沾在了上面。
    徐恪钦面露嫌弃之色,连手都没有伸,郭啸明白他的意思,掌心在衣服上擦了擦,又小心翼翼地将包装纸打开,隔着包装纸把笔芯从里面推了出来,徐恪钦这才赏脸抽出笔芯。
    帮徐恪钦做完事,郭啸还记得自行车的事呢,我真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推我,我没站稳才压到你的自行车。
    他是个老实人,不会耍心眼,跟徐恪钦解释,不是为了推脱责任,该赔的他肯定赔,但也不想自己不明不白的让徐恪钦误会。
    修自行车没意思,重新买自行车也没意思,在这一刻,徐恪钦脑子里有别的想法,他瘪了一下嘴,谁推的你?
    啊?郭啸被他的问题弄得猝不及防。
    你不是说有人推你?谁推的你?说出来,就不关你的事了。
    郭啸眨了眨眼睛,刚人那么多,谁朝他伸手,他还是有感觉的,只是
    谁?你不知道吗?徐恪钦咄咄逼人地跟郭啸对视,甚至拿价格半威胁道,我那自行车是进口的。
    一听进口两个字,郭啸便猜到不便宜,他不敢看徐恪钦的眼睛,抠着衣角,眉头紧蹙,最后磨磨唧唧说出一个名字,康平他推的我
    徐恪钦听到答案后,随即垂下眼眸,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又折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东西,走。
    去哪?郭啸低着头仔细端详,徐恪钦猛地站在原地,他这才看清徐恪钦手里的东西,是发票。
    徐恪钦回头,眼睛里似乎很兴奋,你不是说是康平吗?我们去找他。
    郭啸几乎能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冲到徐恪钦跟前,等等别这样
    不管怎么说,是自己压坏徐恪钦的自行车。
    徐恪钦笑得很随意,你要帮他赔吗?
    说罢,他将发票递给郭啸看了一眼,郭啸看到价格时,吓了一跳,他知道徐恪钦的东西贵,但没想过一辆自行车能到五位数。
    看着郭啸吓傻的反应,徐恪钦笑容更加肆意,赔不起还出头,真有意思。
    徐恪钦这人睚眦必报,不会让任何人占一丁点儿的便宜,哪怕是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会不动声色地闹得鸡犬不宁,哪怕只是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都可能被无辜卷进来。
    去敲康平家门时,是康平妈来开得门,一见是徐恪钦,她脸色不大好,有事吗?
    徐恪钦大概是太兴奋,都懒得跟多客气,喊了声阿姨之后,便说明来意,阿姨,我来跟您算算我自行车的钱。
    什么自行车!康平妈霍地提高了音量,下一秒就想关门,像是怕被徐恪钦讹上一样。
    徐恪钦看着斯斯文文,个头比旁边的郭啸还高大一点,一伸胳膊掰住铁门,手臂上的青筋鼓起,他还能做到面不改色。
    阿姨,躲有什么用?躲就不用赔钱了吗?
    正巧康平从厕所出来,见他妈妈站在门口,还在跟人说话,他凑上前想看看是谁,看到徐恪钦的脸,他往后缩了缩。
    干什么啊?康平的目光游移在徐恪钦和郭啸之间,徐恪钦出现,不会是什么好事。
    主角出场,徐恪钦恨不得马上搭台子让他们演这出戏,他把郭啸往前一拽,郭啸,是康平推你,你才压坏我车子的对吧?
    康平妈掐了康平一把,不等康平说话,她先开口,你都说了是郭啸压的,那你找他去啊!
    康平妈嗓门很大,左邻右舍地都打开门来看热闹。
    徐恪钦记性特别好,哪怕只是一眼,便能记住刚刚在楼下有那些人。
    他指了指住康平隔壁的陈修文,你刚刚也在下面,谁推的?不是康平的话,会不会是你啊?
    你神经病啊!陈修文也嚷嚷了起来,我就在看看,关我什么事?
    徐恪钦不疾不徐,你在场呢?那你说说,是谁推的?
    整栋筒子楼燥热了起来,大家都顶着烈日暴晒,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陈修文急于撇清关系,你说是康平那就是康平呗
    你放屁!我还说是你推的呢!
    徐恪钦往后退了一步,他捏紧了拳头,纤细的手指骨节分明,白得发亮的手背上经脉格外明显,瞳孔里满是跃跃欲试,语气中难掩笑意,刚刚那么多人在楼下,又不止你俩,还有谁呢?
    顷刻间,楼道里像是炸开了锅,康平和陈修文不停拉人垫背,把刚在楼下围观的人全招了出来。
    郭啸和徐恪钦被挤出了人群,郭啸偷摸着去打量徐恪钦的脸,徐恪钦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他看不懂徐恪钦,他不知道徐恪钦故意引起矛盾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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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大家都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终于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了一句,我们不争了,要怎么赔,徐恪钦你说句话,别弄得全楼的都杵在这儿晒太阳。
    被点到名的徐恪钦立马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照价赔偿自行车的价格,他们把那辆压坏的自行车弄走,二是赔原装零件,相比之下,肯定是方案二更能让大家接受。
    就在这些家长凑钱的时候,康平爸爸忽然站出来,火冒三丈地指着徐恪钦,你什么车啊这么贵?你说赔多少就赔多少?
    他们一群大人也能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牵着鼻子走,康平爸还是工会副主席,也就是刚急眼了才被徐恪钦唬得晕头转向,稍微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便觉得这小子也太不把大人放在眼里了。
    有出头鸟后,另外几家的家长也停下了凑钱的动作,你看我我看你,毕竟几千块也不是个小数目,这钱谁都不是心甘情愿拿出来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非但没让徐恪钦慌张,他反倒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那我们也可以报警,工会副主席还能包庇儿子,欺负老百姓?
    光是报警这两字,已经听得在场的家长脸黑了,徐恪钦还顺势给康平爸扣了个大帽子。
    在场的交头接耳,频频向康平爸投去目光,他们都以康平爸为首,失去了主见。
    烈日让季慧秀精致的妆容有些花了,她举着手挡住刺眼的阳光,站在院里往上瞧,四楼围了好些人,她又朝自家方向看去,家门大开着,她先回家看了眼,徐恪钦没在家,她又踩着高跟鞋往四楼跑。
    隔着乌泱泱的人群,听到她儿子的声音,各位叔叔阿姨,想好没了,到底是赔钱,还是报警啊?
    季慧秀想知道她儿子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四下看了一圈,只有杵在人群之外的郭啸还能回答她的问题。
    郭啸?怎么回事?
    郭啸老实巴交地喊了声阿姨,挺大的个子,还扭捏起来了,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我们弄坏了徐恪钦的自行车
    季慧秀一听,拨开人群,先声夺人,赔!谁敢不赔!不赔一个试试!
    有一个徐恪钦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不知道徐恪钦妈妈又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原本犹豫不决的邻居纷纷拿钱消灾,随后骂骂咧咧转身回家,铁门被摔得震天响,过道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闹剧散场后,徐恪钦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去,他热得不行,大步朝楼下走,任由他妈妈追在身后,徐恪钦!徐恪钦你等等我!
    郭啸不知道该往哪儿去,他杵在四楼好一阵,陈修文隔着自己铁门瞪了他一眼,他羞愧地低下头往楼下跑去,经过徐恪钦家门前,又被徐恪钦叫住。
    把车推到巷子口去修。
    郭啸傻了吧唧的,啊?我拿去修吗?
    不然呢?真以为没你什么事儿了?那也太便宜你了吧?徐恪钦说话时都懒得去看郭啸,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不是说要原装零件吗?郭啸没敢多嘴问,老老实实地下楼去给徐恪钦修车。
    季慧秀也怕热,她跟徐恪钦不一样,她贪凉,一回家便打开了空调,见郭啸走远后,又关上了家门。
    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家里只剩自己跟徐恪钦,季慧秀也收起那副泼妇模样。
    自来水管出来的水,烧开有股水腥味,桶装的矿泉水又泛甜,徐恪钦怎么喝都不喜欢。
    他摸出手机,在官网又下单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自行车,舔了舔嘴唇问道:那你要钱吗?
    季慧秀脸色一顿,那双勾人的眼睛连眨了好几下。
    现金就这么多,你先拿着吧,才给你的生活费,又没了?
    徐恪钦太了解他妈妈了,如果不是兜里的钱给男人花光了,大白天的根本见不着人影。
    季慧秀接过钱后,对刚刚的事情闭口不谈,现在的钱不是钱,花起来跟流水一样,你要是没钱了,还能管你那个死人亲爸要,我没钱了,只能指望你啊。
    徐恪钦是私生子,他爸跟他妈就没真正好过,他是一夜情的产物,他妈妈那会儿年轻,安全措施没做好不说,等意识到自己怀孕时,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太好拿掉了,徐恪钦就这样不受任何人的期待,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他亲爸倒是有钱,但他亲爸是有家庭的人,有老婆有孩子,家里情况复杂,原配能让徐恪钦爸爸拿钱给他已经算是大度了,他不可能被接回他爸那儿去。
    原本有了爸爸给的生活费,他能跟他妈妈换一个环境更好的地方住,只是徐恪钦不愿走,高档的公寓,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去了谁也不认识谁,比这儿住着还憋屈。
    妈妈的话很刺耳,徐恪钦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愿意接话,他淡淡道:给我煮碗面吧。
    本想着出去买笔芯的时候,正好吃点东西,谁知道又闹出那么多事来。
    季慧秀跟厕所补妆,没看到徐恪钦的表情,敷衍道:你明知道我做饭难吃,别为难我了,你自己叫外卖吧,我马上要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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