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背叛他的老板,除非加价, 如果红头罩愿意给他三倍的加钱,让他亲自把科伯特送进阿卡姆单间都行。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老板交代他的事情, 本活动着自己的身体,从车上跳下来。
    “是餐厅的车!”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在他的身边, 本随手抱起一个让对方坐在自己的怀里,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递给孩子,用分给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孩子手里,看着他们笑着跑开,本脸上也扬起笑容,开始招呼其他手下将货车上的东西搬下。
    “my son,我代表这里的所有人像你们、像红头罩致意谢意。”年老的神父从人群的最后走出,他枯瘦的手指一边紧紧攥着胸前的十字架,一边在空中划着十字标志。
    “我看到一个月前的网络转播,愿我主保佑他和他的新婚妻子、保佑你们所有人。”
    “谢谢您,神父,我会向红头罩转告。”本向神父道谢将手里的孩子放下,看着他向他挥手再跑向人群,本也笑着向孩子们招手。
    本点燃一根烟,听着烟蒂在火光中发出细碎的燃烧声,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若是换到几年前,他根本想不到有一日自己会有这样的角色转换,他依旧能挥舞起拳头、举起枪击倒他面前的敌人。
    但这次他试图向着好的方面转变,不在作为企鹅人的手下,作为一个对跟自己生活在同样阶级甚至更低阶级的加害者。而是作为一个超级英雄的手下,尽管红头罩反对这个说法,他认为自己是个反英雄,但他一直保持一个帮助无辜之人的形象,他这种形象也深深着影响着本,帮他完成了这个转变。
    他们用物资来救济这些人、赶走其他帮派的人,让有体力的人加入队伍修缮东区破败的教堂、房屋,让他们不再无家可归。
    本顶着神父不赞同的视线将烟蒂在脚下踩灭,不由得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他反对红头罩的做法,他甚至认为自己的新老板疯了,这不过是在浪费钱财,然后捂着再次被打断的肋骨来到这里,被看着枯瘦的神父用猎/枪顶着肚子戳到门外,幸好他还带了几个人,不然就会被神父的枪干个对穿。
    或许在别的城市他们会高兴的接受这些物资,但这里是哥谭,人人自危信任是难以得到东西。当本第二次不情愿的听着红头罩的吩咐来到这里的时候,他亲眼看到他上次送来的东西已经烂掉。
    本为腐烂的东西感到惋惜,但看到那些孩子渴望食物的眼神他也同时意识到,或许红头罩可以带着他们用武力统治东区甚至更多区域,就像他初来乍到一样,他强有力的手段确实让东区的混乱得到了一时的平静,但很快当他占领冰山餐厅,人们以为他离开东区,混乱自然就回来了。
    这让本觉得这就像蝙蝠侠,他的阴影笼罩在哥谭的夜空,他让所有人感受到了恐惧,这样的结果让蝙蝠侠解决了大部分的纷争,但就像哥谭就像藏着火山的海水,内流暗涌。
    “长久以来独身一人工作一直是我导师的谎言,他嘴上说着却从来做不到,他的助手有一大堆数都数不清。”红头罩对他道,“但现在我想,他的‘谎言’或许也有几分道理。”
    红头罩站起身来跃上天台,夜晚的风将他的西装外套吹的嗡嗡作响。
    “我知道你有个患病的妻子,本,你爱着她,你马不停蹄的为肥鹅干任何脏活是因为你要凑齐她高昂的药费,你能为你爱的人做任何事,这也是我选择你的原因之一。这点上或许我们有微妙的相同。”红头罩的话,让本的眼瞳紧缩、两腮发酸,但红头罩仍表现的游刃有余,他的笑声在变声器下听起来更加失真。
    “别误解,你清楚我没有恶意,我对你的妻子也不感兴趣,我不想我的女孩生气。”红头罩摇着头,对他的绷紧的肌肉视而不见,“鉴于我之前的冲动、鲁莽的举动我炸进棺材,所以我想我得谨慎点,了解我未来可以信任的手下,毕竟这是一个大活。”
    “这次我们得将这座水泥厕所刷的干净一点。”他从天台一跃而下,凑到他的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向屋内走去,远远地还能传来他的声音,“我让你买的那些衣服为你的妻子挑两件吧,漂亮的衣服总能让美丽的女士们保持身心愉悦。”
    本有那么一瞬间愣住,随即他加大步子追上他年轻的老板,调侃的问道,“餐厅里的厕所不会也让我刷吧。”
    红头罩被他逗乐,向他举起酒杯,“那就敬我们未来的清洁大师了。”
    思绪回到现在,事实证明他们的努力没有作废,这个哥谭最混乱的地区在慢慢走向正轨,或许某一天整个哥谭也会变得更好。
    “红头罩打算和韦恩合作,接受韦恩集团的融资设立专门的项目投入更多的资金。”本向神父道,这也是他这次来着的目的之一,“或许不久之后他们会在这里建造几所收容院和学校。”
    “富人们并不完全可信,但布鲁斯·韦恩做到了他的承诺。”神父道,“我是一个神父没错,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主的原谅。”
    “小丑会下地狱。”本回道,“我无法相信韦恩真的把他送上了法庭,可所有人都在期待一个月后的公开庭审。”
    “我觉得人们更期待执行现场,或许地狱都会对他无比嫌弃、苦恼着他的到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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