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尔说可以,但需要让马弗补上之前赊过的酒钱,马弗立马放弃了,而他为了口头占便宜赢过盖尔,就“Kitty ”“Kitty ”地叫了她十八年。
    伊芙琳盯着盗版小丑试探地向他旁边挪了两步,他没有拦,她立马快步跑到了马弗身边,后者一手将她揽到自己的身后。
    可能是因为马弗的块头,他身上一直让她有一种迷之安全感。
    马弗一向被称为“怪物”,庞大的身躯,狰狞的面孔,据说他爱着温迪——酒吧的二把手,一个美艳的蛇蝎美人——的妹妹歌迪。而温迪的妹妹被杀害,为了复仇,马弗慢慢和盖尔一伙人走到了一起。
    她出生时,马弗刚刚复仇成功两个月。
    盗版小丑看了她两眼,收起了枪。
    马弗挑挑他那不太明显的眉毛,直起了身子——这是不打算揍人的暗示,或者说,明示。
    “我才发了信息,你们怎么这么快?”伊芙琳赶忙问道。
    “情况不太妙。”马弗道,“我们早你十分钟得到了消息,盖尔让我来找你,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又来了,自上了大学以来的“撇清关系”。
    盖尔他们只想让她读书,但从来不关心她的成绩。在他们看来,读过书起码不是个文盲,从他们这个恶人堆里出来的也不可能是什么成绩好的乖孩子,甚至申请大学的时间他们也不知道,只想着让她高中毕业就加入他们的“事业”。
    他们平时会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她做训练,带她做任务,她甚至有段时间还代替南茜——她们的首席舞娘,男人来酒吧基本都是为了看她美艳的风姿——跳过一段时间的钢管舞。
    结果她竟然考上了哥谭大学?!
    要知道,虽然哥谭大学人才辈出,但那可是在全美屈指可数的顶级大学之一。
    从那之后,盖尔就开始希望她能生活得更安稳,不要像他们一样做边缘人,开始把她往“家族事业”外面赶,恨不得让她跟他们断绝关系。
    伊芙琳偷偷翻了个白眼,她不想拿这个跟他们吵架,只能暗戳戳阳奉阴违——没事就往家跑。
    他们拿她没办法,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看在目标不是你的份上,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马弗冲盗版小丑呲呲牙。
    后者微微颔首:“我听说过你,盖尔的手下。”
    对于马弗的名声,伊芙琳一直坚信比杀手鳄好。
    “放屁盖尔的手下,那个女人可使唤不了我。”马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
    马弗确实不是盖尔的手下,虽说盖尔像是这里的代名词,但是实际上罪城的平衡是他们一群人来维持的,“盖尔”不只代表了自己,还代表了他们一群人。
    盗版小丑没有回应他的话:“我有消息,黑面具今晚在这里和线人做du品走/私。”
    伊芙琳和马弗不约而同地上下打量他,伊芙琳率先问出了他们的疑惑:“所以你是?你想要什么。”
    这事和他有什么关系,让他来掺和。
    无缘无故插手别人的事,不是有利可图,就是所谓义警,可哥谭已经有个蝙蝠侠了。
    “只是顺便来给你们提个醒。”他拽得让马弗想把他的头连同头罩拧下来。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小丑的追随者这么好心过来提个醒吧。”伊芙琳握紧了手里的木仓,这能给她安全感。
    “再说了,这是罪城区,你们在这里火并就归我们管。”她又补充道。
    “嘿!等等,我可不是小丑的追随者。”隔着头罩,伊芙琳都能感觉到他暴躁甚至带着点恶心的情绪,这股厌恶的情绪显得极为张扬,仿佛生怕自己和小丑混为一谈。
    伊芙琳抿抿唇,觉得自己一言难尽:“所以,你,这是在挑衅他?”
    挑衅哥谭的犯罪王子,哈,这是什么品种的绝世小天才。
    “红头罩。”他突然出声,看看对面两个人有些懵逼的表情,不耐烦地说:“叫我红头罩。”
    “你怎么不干脆叫小丑呢,Red Boy。”
    马弗挑衅了一句,伊芙琳差点以为是自己说出了心里话。
    红头罩嗤笑一声,“先管好你们自己吧。”
    说罢,当着他们的面,骑上停在路边黑暗中的一辆重型摩托,便绝尘而去。
    “好了,我知道事情确实很紧急了,你都不拦他。”伊芙琳说道。
    “这个人不简单。”马弗露出牙齿笑了笑,这个笑容显得他的面容越发恐怖,“但肯定打不过我。”
    伊芙琳不置可否。
    “我得进去支援了,要知道他们没我可不行。”不知道他从哪逃出来一把霰弹木仓和一堆子弹,递给了她,“只有两条街,你自己回去吧,只要有人敢找麻烦,不用废话。”
    伊芙琳接下木仓和子弹,认真地说:“我会尽量让它派不上用场的。”
    马弗耸耸肩,“随你。”撂下话,没等她回应,就冲进了会所。
    所以他们有时候根本不考虑普通人是什么样的,哪有普通人提着把霰弹木仓,在街上见人就开木仓的,或者说他们也没那么在乎。
    像是又想让她脱离,又下意识觉得她是他们的一份子。
    这让她感到安心。
    回酒吧的路不远不近,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加快脚步,十多分钟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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