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誉低头亲了下喻挽的嘴角,一触即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亮澄澄的桃花眼里带上真切的笑意,挽挽,我把我赔给你,以身相许,怎么样。
    以身相许?
    然而,听见这四个字后,喻挽便想歪了,臭男人,想和她那什么,还骗她喜欢上她了。
    她抬手打他,灵巧的身子从容誉身下钻出来,躺到一旁,瞪着他愤愤道,容誉,你想亲我,不用找理由。
    容誉直起身子,他忽然想起狼来了的故事。第三次真的狼来了,却再没有农夫来帮忙救那个一次又一次恶作剧骗人的的小孩了。
    同样的,挽挽不信他了。
    他是真的混蛋,说着不谈感情,只谈利益的是他,现在喜欢上人家了,巴巴地亲人家,讨好人家,要毁约的也是他。
    思忖几秒,容誉带着十足郑重的语气在空旷的室内响起,挽挽,我会用时间来证明。
    喻挽定定看着容誉,男人的眼睛如一团黑曜石,灿亮如天边的星辰。
    她慌忙移开视线,不再看他,她其实也想信的。
    理智却不允许。
    几丝冷意传至身前,喻挽转眸看了眼窗外,才蓦然发觉深秋早已到了,自从回国后,时间真是过得飞快。
    如今迈入了十一月的天,夜,沉凉如水。
    有微微的秋风顺着没关好的窗户缝隙飘进来,喻挽反应向来敏感,仅穿着一件真丝吊带裙,冷白细腻如上好瓷器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掀起阵阵冷意,她冻得轻轻瑟缩了下。
    下一秒,喻挽的身体被容誉拉过去,让她躺好,男人给她盖上一层薄被,而后下床关紧了窗。
    上来后,容誉堪堪挨在大床靠窗的边缘,挽挽,我在这边睡,你在里面,暖和些。
    喻挽有一瞬的无语,无奈地拆穿他,不是已经关好窗了吗。
    而且她也盖了被子。
    容誉轻笑,愈发搂紧了喻挽,在她耳边轻声道,嗯,关好了。
    原因无他,只是这边空小,他可以挨着挽挽,两人离得更近些。
    男人体温高的优势在这时候体现出来,即使室内开了空调,暖气还没上来,因此喻挽身子还是感到发冷,后背靠着容誉这个烫人的大火炉,舒服极了。
    她也就没有推开他。
    容誉当然也没觉得喻挽不推开他,就代表着原谅他和接受他了。
    他看一眼怀中乖乖巧巧的女孩,心尖泛起一丝痒,他想亲她。
    这么想着,他便也这么做了。
    他像是一名虔诚的信徒,闭眼,怀着一颗真挚的心,吻上喻挽的后颈,给她带起一阵阵涟漪。
    后颈处传来湿湿痒痒的感觉,喻挽经受不住,整个人瑟缩不已,悄声往里躲着。
    却又不愿离开这个热源,她瘪瘪嘴,语气傲娇,容誉,你现在勉强算是我的暖手宝吧,别再得寸进尺哦。
    容誉轻笑了声,嗓音愉悦,里面含着几丝宠溺,嗯,暖手宝遵命。
    他亲了亲她的发顶,也许是今晚的月色不错,喻挽也听出男人向来沉冽声线里仿佛含着一抹温柔,他轻轻同她说道,睡吧,挽挽,晚安。
    晚安。
    好梦。
    翌日,喻挽在容誉的怀中醒来。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
    倏然,她的臀部,感到一抹坚硬,正雄姿勃发、威风凛凛地顶着她。
    喻挽:
    意识到什么,趁着容誉还没醒,她悄无声息地往一边挪着。
    还没移出几公分,喻挽便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男人抓了回去。
    他的嗓音里尚余几分刚睡醒的沙哑,听在喻挽耳里,莫名为他平添一股迷人的磁性,挽挽,躲什么。
    我又不吃了你。他的话语里含着淡淡的揶揄。
    容誉依旧靠在她身后,身体正对着她,两人挨得很近,喻挽拍了下男人横在她胸前的手,嗔怪,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
    呵。容誉抱紧她,那也只能是怪挽挽,太好看了。
    喻挽一瞬的哑口,真是油嘴滑舌。
    顿了顿,她坐起身,朝着容誉开口道,容总,和你商量个事。
    容誉也坐起来,身姿懒怠地倚在床头,男人短碎的乌发有几缕浮在额前,遮住了映着点点晨光的眼眸,给他向来风流矜贵的气质平添几丝温润。
    他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嗯了声,尾音上扬。
    他单是坐在那,便自成一派景色。喻挽差点看入迷过了几秒,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嗔了他一眼,嗔里带着抹娇,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花言巧语。
    耳边突然传来声男人短促的低笑,立体悠扬。
    而后,喻挽听见容誉低着嗓子,在离她咫尺之远的地方,同她说着话,他的语调充满了清晨醒来时的那种独特的慵懒性感。
    他说,挽挽,我也和你商量个事。
    嗯?喻挽掀起眼睛,目露疑惑。
    随即,她便听见男人不要脸地提着要求,换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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