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镌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趣地凝视着妻子的背影,他的衬衫穿在许明漪身上,长度刚好能遮住她的大.腿,宽大的衬衫笼罩住身材娇小的女人,也被属于他的气息完全包裹住,就像烙上了他的印记一样,这样的认知对每个男人来说都有种要命的吸引力。
    一直到浴室门关上,许明漪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游镌才收回了视线,虽然他很想现在就把自己的衬衫从许明漪身上扒下来,但也没忘记眼下还有件要紧事要做。
    趁着许明漪在里面洗澡,游镌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果然看到屏幕上显示他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大部分都是游馥欣的,还有几个梁汉杰打的。
    不声不响突然消失了一个多小时,电话不接,音讯全无,怎么都说不过去,游镌预感自己现在回电话肯定免不了一顿臭骂,但为了避免父母为他担心,也只能硬着头皮给亲妈回拨了过去。
    电话拨过去,刚响两下就接通了,游镌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游馥欣连珠炮似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去哪儿了?我一回来就不见你人了,打你多少个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想急死我?你现在人在哪儿呢?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游镌被游馥欣中气十足的女高音吵得耳膜发疼,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了些,压低声音道:妈,我公司突然有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我先回嘉城了,您明天让家里的司机过来接您回嘉城行吗?
    游馥欣不相信地问:大周末的,你公司能有什么急事?
    游镌轻描淡写地说:项目上的事,跟您说您也听不懂。
    臭小子,生你下来就是和我作对的!游馥欣气呼呼地数落道,说好陪你.妈来参加拍卖会,拍卖会还没开始就不见人影了,还想要我把钻石给你,你就做梦吧!
    游镌也甚感无奈,他就算是神仙也算不到在拍卖会上会遇到许明漪,只能怪命运弄人。
    妈,我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先挂了,等您回来我再给您赔罪。
    游镌赶在火山爆发之前挂断了电话,然后用房间里的座机给前台拨了电话,让酒店前台明天早上的时候送套女人穿的衣服过来。
    电话打完没过一会儿,许明漪也洗完澡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了,她刚才在浴室里听到了游镌和谁说话的声音,于是随口问道:你刚刚跟谁打电话呢?
    游镌镇定自若地说:酒店前台,让他们明早给你送套衣服。
    一听到这个,许明漪刚消下去的火又忍不住冒上来了,痛心疾首地扫了一眼像块破布一样躺在沙发上,她花大价钱从米兰买回来的高定礼服的残骸,磨了磨牙,恨不能咬撕坏她裙子的臭弟弟一口。
    就在许明漪为自己的小裙裙难过的时候,忽然又听到游镌问:对了,这枚胸针是你的吗?
    许明漪扭头一看,看到游镌手里拿着那枚她借给洗手间里遇到的那个中年贵妇的钻石胸针时,脸色不禁微变,目光惊疑不定地审视游镌,问:这胸针怎么会在你这儿?
    游镌面色不改,淡淡道:刚刚酒店服务员送过来,说是你的。
    许明漪还是有些疑惑,对,我是借给了一个中年女人,可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游镌装作思考了一会儿,那也不奇怪,可能是那女人找不到你人,让酒店查了监控后知道你在这个房间,让工作人员给你送过来的。
    这样啊。许明漪信了游镌的这个解释,并没有多加怀疑,朝游镌伸出手想要回属于自己的胸针,但游镌却将胸针捏在指尖把玩了起来,没有要还给许明漪的意思。
    这枚胸针应该值不少钱?你就这么随便借给一个陌生人?
    我是看那女人穿着贵气,今天来参加拍卖会的又都是有身份的人,应该不会借东西不还,所以才借给她应急的。许明漪面对质疑心不慌,气不喘,在床上坐下来,睨着游镌轻飘飘地说,你已经把我裙子撕破了,这个别再给我玩坏了,我得拿回去还的。
    许明漪的话果然让游镌的注意力从胸针上转移,那裙子已经坏了怎么办?
    许明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怎么办?当然得赔啊。
    游镌认真地问:多少钱?
    多少钱?说出来吓死你!
    可是现在还不能和游镌说实话。
    许明漪顿时有种吃了哑巴亏的感觉,赔钱还陪、睡,谁有她惨?
    算了,自己造的孽,也怨不得别人,又不可能真的让游镌赔她裙子钱。
    三五万吧,你弄坏的,所以用你的工资赔。许明漪说完停顿了一下,抬起手指着游镌警告道,你下次要是再想玩些暴力的,千万别再撕这种裙子了,代价太大了知道吗?
    游镌懒洋洋地向上撩起眼皮,狗狗眼促狭地看着许明漪,不撕这种,撕你藏在家里的那些情趣内.衣?
    许明漪愣了一下,反应过后蓦地睁大眼睛失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游镌气定神闲地说:无意中发现的。
    许明漪:救命,社死现场。
    许明漪立刻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倒,掀开被子学鸵鸟一样滚进去,好像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在世界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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