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那死一次真便宜呢。
    系统:【成就】面板开放,玩家以后可以收集成就啦!
    【成就】就和【背包】一样,都在面板,只有触发了才开放。
    宁姝打开面板,【成就】处有个大拇指小铜标,逼真好看,绝对满足收集癖的喜好。
    简单看了下,她打个呵欠,说:好了,没事的话我继续睡了。
    明早还要和谢知杏去放风筝呢。
    第二日辰时,宁姝到门口等谢知杏,不一会儿,却看谢知杏和高大玄衣男人一起,她道:阿姝姐姐!爹爹也来了!
    谢屿没想到宁姝在,微怔。
    今日要去庄园玩,宁姝挽着单螺髻,只簪着一支白玉簪子,她一身藕色百蝶闪缎半袖,衣襟微敞,露出脖颈洁白细腻,修身的裙子完好地展示身体的线条,多一分太满,少一分又干,更显纤秾得衷,腰如约素。
    而小姑娘看到他时,露出的错愕不作假,俨然也不知他要来。
    她连忙垂目,屈膝:侯爷。
    低头时,有一缕柔顺的黑发,倏地她从肩膀垂到胸口,顺着胸口的起伏,静止下来。
    谢屿不动声色挪开眼睛:起来吧。
    宁姝直起身,却还是低垂眼睛,不乱看,而谢知杏连忙牵住她的手:走吧!我们一起玩!
    马车只有一辆,虽说坐两个大人一个小孩绰绰有余,不过,谢屿在外骑马。
    待到庄园,几个仆从上来牵马,谢知杏一手牵着谢屿,一手牵着宁姝,庄园里的老管事,看宁姝的眼神带着探究。
    宁姝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不至于羞愤,落落大方朝老管事一笑。
    她明白,谢知杏是小孩心思,她的烦恼,很大一部分在于谢屿,想完成【知杏的烦恼】,她和谢屿会碰面也正常。
    只是,谢屿的阅历比她丰富,宁姝很有自知之明,不能把谢屿当谢峦,为今之计,安分点总是好的,免得靠山崩了。
    谢家庄园是另一番风格,仿苏州园林,假山秀峻,湖泊明丽,草地也理得极为漂亮。
    这时候还早,下午再放风筝,谢屿让仆从牵来一辆小马驹,他教谢知杏骑马。
    几回下来,谢知杏不再害怕,有人跟着,她骑着小马散步,谢屿站着,而宁姝就站在他七步开外的地方。
    谢屿侧首看她一眼。
    有点远。
    她很安静,正如幽远的兰花,舒展着花瓣,静静地绽开着,不争不抢,离群索居。
    谢屿知晓她是在避嫌,却在反应过来前,已经问出口了:温姑娘学过骑马么,可要一起骑?
    宁姝低垂着头,小声婉拒:我小时候曾在马背上摔下来,便不敢上马。
    假的。
    她以前是骑马好手,在俱乐部有一匹叫茉莉的白马。只是,她如今是温宁姝,过去的经历,谢屿肯定查过,温宁姝不会骑马,她自然也不能会。
    谢屿顿了顿:现在可会害怕?
    宁姝连忙摇头:不会,我看知杏骑马就行。
    谢屿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身上。
    她眼神坚定清澈明亮,这样的人不会有坏心思,而她的双颊,因日晒泛起薄红,像白瓷上的胭脂水粉,添几分娇媚。
    说完话后,她便抬起眼,视线继续追着谢知杏,并不直视他,卷翘的长睫如停歇在鲜花上的蝴蝶蝶翼。
    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圆润的指头,轻轻摸着指骨关节。
    很乖巧。
    谢屿不由牵了牵唇角。
    第9章 深宅九
    午饭在湖心亭。
    红木螺钿八仙桌上,依次摆上鸡丝拌豆腐、珍珠鱼丸、扒鱼肚卷、酱汁熏鸭肉、油爆猴头菇,还有一碟绿油油的炒芥蓝,最后上一钵山药红枣筒骨汤,热气袅袅,色香味俱全。
    不过,就一道重荤,宁姝悄悄瞥谢屿,谢屿武将出身,宽肩蜂腰,一身骑装更显身姿峻拔,难怪人家三十多岁,身材管理得这么好。
    她没打算和谢屿、谢知杏一同坐,他们是父女,这个时代男女七岁不同席,她在里头掺和,显得居心不良。
    因此把谢知杏送到亭子,宁姝准备去歇脚的厢房,谢知杏不解:阿姝姐姐,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吃呀?
    宁姝感觉到,谢屿的视线也转到她身上,她笑了笑,俯身,在谢知杏耳边说了句话。
    谢知杏明白了,点点头。
    宁姝屈膝,螓首低垂,对谢屿福身。
    周围少了宁姝,谢知杏也安静不少,她本不是十分活泼的性子,虽然心里渴望和父亲多接触,可到底,该怎么接触,总是需要别人推一把的。
    以前这个人是谢岐,是谢峦,现在是宁姝。
    而比起她二叔三叔,宁姝不一样的。
    谢知杏用筷子戳戳米粒。
    这么静了会儿,不知道是为打破这种无形隔阂,还是别的什么,谢屿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问:方才,温姑娘和你说什么了。
    谢知杏瞅瞅谢屿,说:阿姝姐姐说,她不和我们一起吃,因为她吃得多,怕被爹爹看到,没有脸子。
    谢屿咳了咳,忍住笑意。
    摆明是糊弄小孩儿的。
    他叫来丫鬟,指着山药红枣筒骨汤:盛一碗汤,送去给温姑娘。
    把宁姝供出来,谢知杏又问:爹爹,你别怪阿姝姐姐吃得多好不好?让她和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谢屿没有宁姝那么多巧思,只好解释:男女七岁不同席,你阿姝姐姐不是吃得多,是避嫌。
    男女大防之事,谢知杏隐隐知晓,却不懂到底有多严,她没有母亲从小教导她这些,只有嬷嬷偶尔提过,况且谢知杏年纪未到,确实还没接触多少外男。
    她想到一个绝好的法子,脱口而出:那爹爹娶了阿姝姐姐,我们成一家人,就行了呀!
    谢屿沉下脸色:胡闹,不许乱说。
    谢知杏一哆嗦,没有下文。
    谢屿搁下筷子,舀一勺珍珠鱼丸,放到谢知杏碗里,他缓颊,说:女子名节极为重要,如果你方才的话,不小心传出去,侯府中人会认为她品行不端,水性杨花,那她当如何?
    谢知杏似懂非懂,小声说:知道了,爹爹。
    谢屿摸摸她后脑勺。
    这一日的悠闲,在饭后两刻钟内,被打破了,京畿巡防林副都尉找来,说是有要事,谢屿必须离开庄园,前去处理。
    谢知杏有点不开心,谢屿本答应谢知杏陪她的,自己食言,也很头疼。
    他绷着下颌,过了会儿,道:阿杏,我去处理一件事,下午就回来。
    谢知杏没吭声。
    谢屿正不知该如何缓解谢知杏的不快,却见宁姝蹲下身,对谢知杏温和地说:正好可以避开日头最晒的时候,杏姐儿,我们去房中玩。
    谢知杏点点头。
    宁姝:侯爷,我和杏姐儿先去房中。
    谢屿嗯了声,望着一大一小的影子,从胸腔里徐徐吁出口气。
    宁姝半弯下腰,不知道和谢知杏说了什么,谢知杏咯咯一笑,一扫方才的不快。
    谢屿脑海里蓦地划过一个念头,或许,也该给谢知杏找个嫡母。
    只是没来得及细思,他已和那将领离去。
    这一处理,比预算中要久一点,加之往返路程,便是快马加鞭也花了点时间,待到未时末,谢屿才回到庄园。
    将马缰丢给侍从,他步伐极快地走进屋舍,问管事:杏姐儿呢?
    管事回:温姑娘带她去君子园,还没有出来。
    君子园是一间宽大的竹舍,因四周围着梅兰竹菊四处园子而得名,谢屿阔步行至门内,不由放轻了脚步。
    房内过于安静,他正有些奇怪,缓步走到碧纱橱后,便看宁姝和谢知杏,两人和衣而睡,许是午后有些热意,两人脸蛋都红扑扑的。
    宁姝是侧躺的,她闭着眼睛,肌肤白皙,乌发微散,樱唇潋滟,衣裳贴合她优美饱满的曲线,从胸脯,细腰,臀部,再到修长的腿
    像半含花瓣中的花蕊,透着成熟的诱惑。
    谢屿眼眸凝了凝。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贸然闯进。
    他立即转身离去,在门口站定了会儿,唤来一个婢女:你进馨香园,叫杏姐儿和温他停了停,宁姝。
    .
    申时初,庑殿顶亭子里,宁姝端坐在椅子上。
    她离谢家父女并不远,也就十来步,谢屿在带谢知杏过一遍上午学的骑马,这是最后一圈,跑完便放风筝。
    她掩着嘴唇,偷偷打个呵欠。
    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四季的奥秘。
    婢女端茶盏搁在桌上,一套岁寒三友的茶盏有三个,一个放在宁姝手边。
    正好喝茶解困。见宁姝伸手去拿,那婢女脸色变了下,刚想提醒,她的手指已被烫到。
    她立刻抽回手,手指捏捏耳垂。
    婢女面带尴尬,说:温姑娘,这茶偏烫,须得等一会儿再喝。
    宁姝应了声:嗯。
    宁姝被烫到,精神起来,也明白这茶为什么冲得烫,全因谢屿和谢知杏还在跑马,婢女掐算好时间,先上茶,等他们回来时,就能立刻喝到适口的温茶。
    经过一早上,庄园内的仆从,都知道温宁姝的身份,估计婢女也没想到,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异性姑娘,居然敢不等侯爷,先喝茶。
    宁姝继续用手指贴着耳垂。
    这是她被烫到的小动作。
    婢女本以为宁姝会恼怒,但看她神色淡然,心里生起一股愧疚,立刻说:我给姑娘换盏茶。
    宁姝笑了笑,没打算揪着这点说事不放,回:无碍,我等茶凉些就行。
    接着又问:哪儿有凉水?
    婢女:姑娘跟我来。
    她带着宁姝,从亭子后的小径抄过去,便看一口浅井,婢女主动打水给她濯手。
    被烫过的手指,乍然经过清凉的水流,霎是舒适。
    也还好一触即离,并不严重。
    宁姝泡了会儿手,待回到亭子内,却看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婢女,手中拿着一盒圆形的玉肌膏。
    高挑婢女瞪了眼宁姝身后那婢女,立刻对宁姝展颜:温姑娘快坐,小环毛手毛脚的,叫姑娘烫到,竟还不备着膏药。
    小环低下头。
    宁姝摇摇头,平和地说:不是什么大事,也是我自己没留意。
    刚刚简单地处理了下,她手已经不疼,但高挑婢女还是坚持给她敷好药,且重新上了盏温茶,这才带着那叫小环的婢女离开。
    宁姝琢磨着,这些仆从对她的态度,是不是变得有点大。
    算了,反正不是坏事。
    她啜口茶,舒服地微眯起眼睛。
    另一边,高挑婢女拽着小环,远离亭子后,高挑婢女说:方才是侯爷叫我,给亭子送玉肌膏。
    小环脸色白了:侯爷,侯爷看到了!侯爷竟这般关心温姑娘么?
    高挑婢女说:叫你马虎,接下来提一百个心罢!也还好这姑娘是个好相与的,否则,你就别想在镇北侯庄园待着了!
    小环连忙喏喏称是。
    另一头,谢知杏从马上跃下,谢屿带着谢知杏回到亭子,宁姝手没事,就把膏药擦掉了。
    她和谢知杏在拿风筝理线,两人说说笑笑。
    其实是谢知杏在说,她在听,在给回应,或者抛出自己的疑惑。
    没有刻意的迎合,没有虚伪的讨好,也没有任何敷衍。
    这或许是谢知杏喜欢她的缘故。
    谢屿眉宇微抬,狭长的眼眸里,目光定在宁姝的耳垂上,她没有戴耳环,右边耳垂白皙,左边的,多了一丝丝妃红,像借了桃花三分粉。
    那是她被烫到时,下意识揉捏出来的。
    第10章 深宅十
    马上,谢知杏很开心,玩得浑身是汗,宁姝用布巾替她擦擦汗。
    谢知杏兴奋地说着:爹爹说,以前打仗时,他们有一次被围困住,为给援军报信,他们做了一个超级大的风筝!
    说着,谢知杏比了个大圆圈,说:长与宽,都有几十尺!
    这么大,宁姝好奇,这风筝怎么放?
    她的好奇,满足谢知杏的表达欲,她说得头头是道:爹爹说,由五个精兵骑马,其余人把着绳子,然后跟着风向跑,一定要把好线对,我要上马放风筝!
    小孩儿看向谢屿,征求同意。
    宁姝几不可查地皱眉,谢知杏刚学骑马,对骑马放风筝一事,也是心血来潮,有些危险。
    可谢知杏似乎不爱红妆,竟更爱疆场,让谢屿心中微热,他想了想,道:好,我和你一起放。
    有谢屿在,也便不用担心了,父女骑着马,拉起风筝,马蹄越踏越快,风筝被风用力拉扯着,飘摇直上。
    不一会儿,管事却又来了,看到谢屿和女儿玩得开心,他踟蹰着,过了会儿,还是唤道:侯爷!
    谢屿控马走过去,眼神询问何事,管事说:林副都尉求见。
    林副都尉中午来找谢屿,事关陛寿宴的京城边防,他本以为自己回去一趟,该处理好了,却不知又是哪儿出问题。
    谢屿只好拍拍谢知杏肩膀,说:阿杏,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谢屿走后,谢知杏还在马上,她想把风筝放更高,从手中轴筒扯出更多线。
    宁姝在原地看了会儿,不由摇头,这马比小马驹高了不少,谢屿不该把谢知杏放在马上。
    她朝马儿走过去,忽的,一阵强风吹来,谢知杏手上的风筝被拽动,谢知杏立刻去拉风筝线,却松开马缰,她下意识夹紧马腹,马儿仰头,与此同时,她放出来的多余线,却被风吹起来,缠住马头!
    谢屿的马只认谢屿,脾气可不温顺,它焦躁地踏蹄子,谢知杏吓一跳,双手拽住马鬃,风筝轴筒掉到地上,却让更多的线缠住马脖子。
    细线在风的催动下,缠住马脖子,马儿扭着头和脖子,噔噔跑了起来。
    宁姝呼吸微窒。
    下一刻,谢知杏也被马甩下马背,好在宁姝离得近,她猛地扑过去,抱住谢知杏滚两圈。
    泥沙刷地划破她的衣裳,传来一阵刺痛,这倒是其次,她感到自己后脑勺撞到廊前柱子,整个人分不清天南地北,晕乎乎的。
    太突然了。
    直到这一瞬,仆从们才反应过来,尖叫着喊人,谢知杏紧紧抓着她的衣裳,哭喊:阿姝姐姐!
    谢屿闻声赶回来,谢知杏叫他:爹!爹!快救救阿姝姐姐!她是为了救我!
    便看宁姝一身衣衫沾染尘土,血迹斑斑,她眼睛紧闭,已失去意识,后脑勺还有一些血液涌出。
    谢屿的眼瞳细细颠簸了一下,再顾不得其他,立刻将她横抱起来,及至此时,他方发觉,她浑身又软又轻。好像稍微用点力,就会不小心伤害到她。
    谢屿心内一紧,大步走去屋里,神色冷然边叮嘱管家:快去叫府医!
    .
    宁姝睁开眼睛时,她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梨花木拔步床上,房中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头有点重,麻麻的,手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系统冒出:叮,玩家是否开启功能【疼痛减免】?注:疼痛感满100减80,满80减50,满50减5!超优惠减免!优惠不可叠加,不可转移,所有解释权在【dokidoki心跳恋爱游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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