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停下来喘息,她还是没学会如何在接吻的时候换气,所以总是吻一会儿,停一会儿,傅司白倒是喜欢和她这样的接吻方式。
    “温瓷,事已至此,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不会放开你了。”
    温瓷望向他,霓虹灯光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里,侧脸的轮廓锋利而坚定。
    明明就不是什么好话,偏让她安心。
    “好,就算下地狱,我也陪你。”
    第70章 、按摩
    老爷子彻底停了傅司白所有的卡, 作为傅家太子爷享受的一切优渥的生活,全部归零,一无所有。
    温瓷一直担心, 他过惯了大少爷的生活,会不习惯现在这种手头短缺, 不能随心所欲的拮据的生活。
    却没想到傅司白倒也放得开,每天除了必要的学习之外, 便是兼职打工。
    有时候去酒吧当驻唱歌手, 有商演便和乐队去livehouse, 结束之后还有心情和朋友们去大排档喝一杯。
    倒也蛮享受现在的自由自在, 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味。
    甚至有一次, 温瓷竟然在全国互联网创业大赛的决赛海报中, 看到了傅司白段飞扬他们的团队,奖金五万块。
    这男人捞钱的本事, 也是没谁了。
    正如温瓷对他一如既往的认知,不管是成为傅家的继承人、接替这偌大的企业集团, 还是籍籍无名、一切从零开始,他都可以能够很快适应,并且做到最好。
    谁都不能磋磨他。
    谁也不能打倒他。
    温瓷和傅司白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因为他每天的安排满满当当,温瓷也总是往返于澜宁艺术团和南湘大学之间,两个人的时间总是错不到一块儿去。
    温瓷知道他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 所以她也决不能懈怠, 要和他一起努力。
    不见面的时候, 两人只能用短信联系——
    卜卜:“司白, 在做什么?”
    fsb:“做创业大赛ppt, 顺便想你。”
    卜卜:“还能一心二用?”
    fsb:“我任何时候都能一心二用。”
    卜卜:“那你想我什么?”
    fsb:“想你躺在我面前颤抖的样子。”
    卜卜:“流氓!”
    fsb:“卜卜同学, 你男朋友快变成和尚了。”
    卜卜:“大忙人是你,又不是我。【微笑】”
    fsb:“qwq”
    卜卜:“男人别卖萌。”
    fsb:“好。-v-”
    下午,澜宁艺术大楼,温瓷还没有下课,便看到傅司白站在教室外的走廊边,背倚着墙,耐心地等着她。
    “喂!快看帅哥!”
    “哪儿啊!在哪儿啊!”
    “窗外。”
    “天呐!他眼睛好漂亮!”
    傅司白不常来艺术团,姑娘们没见过他,初见之下全都沸腾了起来。
    温瓷一边练着舞,时不时地瞄他一眼。
    他穿了件纯棉短袖t恤,前面纹印着愤怒熊的涂鸦,黑长裤勾勒出他那一双逆天的大长腿。
    傅司白其实是很讲究衣着配饰的男人,他的衣品向来不错,只是离开傅家之后,他的风格便简约了不少,摘了手表,衣服也不再穿潮牌名牌。
    他是衣架子的身材,再加上他张扬不羁的气质,不管穿什么样的衣服,都能穿出潮流感。
    训练结束之后,温瓷擦着汗走出了舞蹈教室。
    傅司白迎了上来,温瓷连忙对他做出双手交叉stop的手势,阻止了他的触碰:“热死了,等我去洗个澡。”
    “好。”
    傅司白接过了她手里的书包,挂在了自己肩上,跟在她身后。
    温瓷还在想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这么听话了,没想到一过没人的走廊拐角,男人从后面一整个将她抱住,有力的手臂紧紧锢着她的口口,将脑袋埋进她颈项里,湿热的呼吸拍在她耳畔:“抱歉,没忍住,想死老子了。”
    “傅司白!”温瓷挣扎着,推开他,“刚练了,有汗呢!”
    “卜卜,想不想我。”
    “不想,走开啦。”
    “你变了。”
    “……”
    温瓷知道这家伙黏人黏得要死,只能由着他抱了很久,稍稍有点松懈了才挣脱开:“我去洗澡了。”
    “快去。”傅司白替她拎着书包,“别让我等太久。”
    温瓷走进洗浴室,徐晨晨拉开帘子,激动地对温瓷道:“天哪,温瓷,你男朋友太帅了吧!”
    她将衣服挂在钩子上,打开了淋浴喷头,笑着说:“是啊,他一无所有,就只剩这张脸了。”
    “我要是有这么个貌美如花的男朋友,宁可金屋藏娇,努力挣钱养家!”
    “你说的有道理哦。”
    “是吧。”
    “嗯,我也要努力跳舞挣钱!”
    温瓷洗了澡,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纯棉连衣裙,顺便还给自己化了个清爽的淡妆。
    傅司白单肩背着她的书包,一只手揽着她细瘦的肩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脂粉味,啧了声:“我女朋友现在见我,也是要注意形象、化点小妆了。”
    “这很正常好吧。”
    “以前的傅司白不配让你化妆?”
    温瓷情不自禁地和他靠近了些,女为悦己者容,有了悦己者,当然也想永远在他面前保持美美的状态。
    “以前你太混蛋了。”
    “是你对我有偏见,才会觉得我混蛋。”
    “倒也是哦。”温瓷想到初相识的那段时间,她一天换一个心情,对他也时好时坏,真把这家伙折磨得够呛。
    她笑着揉了揉少年这一头奶奶灰的短发,“司白,以后我疼你,再也不讨厌你了。”
    傅司白头发让她揉得凌乱不堪,倒也甘之如饴:“要怎样疼我。”
    女孩踮着脚,凑近他耳畔,用轻柔的嗓音缓缓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啊。”
    傅司白脊梁骨冒起一阵激灵,他低笑了一声,攥过温瓷的纤细的手腕,将她按在墙边,以绝对的姿势压制着:“小白兔学会撩男人了?”
    “哎,放开。”温瓷担心被艺术团路过的同学看见,压低声音道,“先回去,好吗。”
    “是你自己不分场合乱说话,这会儿知道怕了。”
    温瓷可怜巴巴地眨巴着眼睛:“司白,我错了,好不好。”
    傅司白轻嗤了一声,知道这小姑娘在装乖,却还是放开了她。
    她太明白他吃哪一套了,将他拿捏得死死的,就像落入了蛛网的猎物,无论如何挣扎,也逃不出她为他编织的温柔陷阱。
    傅司白不想挣脱了,他早就心甘情愿被她蚕食殆尽。
    走出艺术团大楼,夜幕已经降临,温瓷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来到车来人往、霓虹璀璨的街上。
    十指紧紧相扣,迎来了初冬的第一片飘零的黄叶。
    温瓷却有无与伦比的心安之感,她想到了未来和余生,如果能一直牵着他的手,将会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对了,你那位姓方的娃娃亲的未婚妻,我把段飞扬介绍给她了,好像俩人都快谈上了。”
    傅司白:?
    “怎么?舍不得啊。”
    几秒之后,傅司白对她伸出了大拇指:“牛逼。”
    温瓷哑然失笑,拍开他的手:“什么人呀。”
    “你什么时候知道方心慈的?”
    “拜托,我又不是笨蛋,第一次见面没猜出来,后来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拿着行李,聊了几句,大概就能猜到了。”
    傅司白和她坐在街边的花园椅上,对她解释道:“她奶奶和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对恋人,我爷爷那时候当知青上山下乡、认识了她奶奶,但后来离散了,我爷爷重新念了大学,毕业之后去乡下找她,她已经嫁人了。后来我爷爷也领娶了一位门当户对的夫人,生了我爸。”
    “大概得不到的才是最念念不忘的,我奶奶成了心里的蚊子血,而她奶奶,倒成了朱砂痣。这些年,爷爷一直在资助方心慈家,甚至还给我和她定了一门荒唐的娃娃亲,想要弥补当初的遗憾。”
    温瓷听着傅司白简短的叙述,眉头都皱了起来:“天哪,傅司白,你们家真的一家都是大渣男哦!这话我能说吗。”
    “你说得对。”
    “真的太渣了!”
    “知道你还往火坑跳。”
    温瓷玩笑道:“不怕,等我厌倦了,就把你甩了。”
    “甩我?”傅司白露出一抹雅痞的微笑,“之前被甩的时候,是谁哭兮兮说舍不得,不想分。”
    温瓷轻咳一声,义正严词道:“往事不必再提!”
    傅司白捏着她的脸颊,眼神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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