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玖顾琥珀碎金的瞳眸里泛起点点的笑意:这吊坠送于殿下,就是殿下的东西,殿下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随你处置,不过嘛......
    萧玖顾伸手搂住他的纤细的腰身,结实有力的手臂突然收紧,苏景宁猝不及防的撞上萧玖顾的胸口,萧玖顾低头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微光。
    徐荣轩送给殿下的东西,殿下就好生保管着,而我送给殿下的东西,殿下就随意丢弃一旁,经这么一对比,我心中确实有些不好受,所以,殿下是不是该好好补偿补偿我?
    苏景宁察觉那头狼崽子放在他腰间的手愈发不安分,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狼崽子打着什么主意,还没等他开口,萧玖顾就低头将他还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在嘴里。
    萧玖顾温柔的含住他殷红的朱唇,在他的唇上轻舔啄吻,辗转厮磨,灼热的呼吸相互交缠,舌尖撬开他的贝齿,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直到他的呼吸不稳才缓缓分开。
    萧玖顾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苏景宁那微微红肿的朱唇,见苏景宁双眼迷离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纤细无力的手紧紧攥着他胸前的衣襟,叫他的心温软一片。
    突然,寂静的屋内响起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苏景宁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今日在父皇的寝宫用膳,因害怕父皇临时变卦,强留他住在皇宫,所以用膳时并没吃多少,匆匆吃了两口便告退了。
    以致于现在饥肠辘辘,这声音在这安静的屋内显得尤为明显,萧玖顾肯定听见了,太丢人,苏景宁脸烧得通红,缓缓将脸埋进萧玖顾的怀里,试图以此逃避现实。
    萧玖顾微愣片刻,唇角微勾,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去给殿下做桂花糕,殿下等我一会。
    我叫你笑!苏景宁听见笑声,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踩了他一脚,头也不回的钻进床榻里,被子一盖,背对着萧玖顾,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萧玖顾握拳抵在唇边,极力掩饰上扬的唇角,轻轻咳嗽一声:殿下还要不要桂花糕。
    生气归生气,但没必要拿肚子置气,苏景宁沉默片刻,将被子盖在头上,表示自己还没原谅他,气呼呼的说道:要甜一点的。
    好。萧玖顾目光温和的看着床榻上那裹得圆滚滚的大团子,好似一个软乎乎的糯米糍,叫人很想一口将他吞下。
    躲在被褥里的苏景宁听见关门声后,才缓缓的探出头来,还没等他缓口气,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苏景宁以为是萧玖顾又折返回来了,连忙钻回被窝。
    敲门声持续响起,随着敲门声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说道:殿下,是我们,长川和叶儿。
    苏景宁掀开被子,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下了床,快步走到椅子那端坐好,清了清嗓子道:进来吧。
    长川推开门,两人缓缓走了进来,齐齐对着苏景宁行了一礼。
    苏景宁挑了挑眉,戏谑地看着叶儿那被反复亲吻过而殷红的嘴唇,轻轻一笑:长川,虽然叶儿是你的未婚妻,但也别太欺负她了,这都还没成亲呢,那成亲之后还得了?
    长川闻言,脸颊发烫,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叶儿白皙的脸蛋多出两团红晕,抬眸发现苏景宁的唇上也微微红肿,心下疑惑:殿下,你的嘴唇为何会......
    叶儿自从和长川定亲后,她早已不是对此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自然能看得出苏景宁唇上的红是和别人亲吻所致,可是,她从未听闻殿下有喜欢的女子,况且,她记得殿下回府之时,嘴唇也不是这样的呀。
    苏景宁下意识捂住嘴唇,而后察觉此举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连忙岔开话题道:这么晚了,你们找我何事?
    长川用余光瞥了一眼还在纠结刚刚之事的叶儿,他是知道殿下和萧玖顾在一起了,甚至在更早之前就知道萧玖顾对殿下的心思,也就只有叶儿还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
    长川轻轻叹了口气,顺着苏景宁递的台阶下:殿下在离府前,曾派属下去调查多年前夏夫人芳菊会落水一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还请殿下过目。
    长川从怀里掏出几页纸,双手呈上:属下暗中潜入白姨娘的屋内寻找线索,发现了一个侍女鬼鬼祟祟的偷取着屋内的贵重物品,嘴里还念叨着白姨娘死得不怨、活该之类的字眼,属下觉得此人可疑。
    就将她抓起来询问一番,发现她正是侍奉白姨娘的贴身侍女,除此之外,属下还发现这侍女曾跟白姨娘一起侍奉过夏夫人,后来夏夫人死后,她就被白姨娘提携成了自己的贴身侍女,这是侍女所言的供词。
    苏景宁伸手接过供词,快速的扫视纸张,脸色很是凝重。
    侍女见长川是来调查当年夏夫人落水一事的,便被吓得哆哆嗦嗦的全交代了,当年芳菊会就是她和白姨娘一起陪同夏夫人赴宴,白姨娘那会早已跟夏大人勾搭在一起。
    白姨娘因嫉妒夏夫人能风光出席各种宴会,而她只能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和夏大人幽会,一时计上心头,将夏夫人引到湖畔,趁其不备推入湖中,白姨娘没想到原主竟会在花园游玩。
    因害怕夏夫人被人救上来事情败露,所以便也将原主也推入湖中,这一切都被躲在假山后面的侍女尽收眼底,她害怕被心狠手辣的白姨娘一起灭口,便不敢出去救人,夏夫人就这样她眼前缓缓沉了下去。
    侍女和白姨娘都没想到,那个一起被推入湖中的小男孩,竟然会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三皇子,正当白姨娘以为大难临头之际,原主连病了几天,醒来后,落水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而众人都以为夏夫人是为了救原主才殒命的,景文帝为安抚夏府,便赐了夏府一枚免死金牌,侍女见白姨娘做尽坏事,还能被夏大人抬成姨娘,而她因照看夏夫人不利,被贬去了柴房当看火丫鬟。
    那日白姨娘将夏夫人推入湖中,混乱之际,耳坠掉落了一只在湖畔,侍女在众人查看夏夫人尸体时,无意踩到耳坠,便偷偷把耳坠捡回,事后侍女心有不甘,以此事要挟白姨娘,侍女才因此得了白姨娘的提携。
    苏景宁秀眉紧蹙,眸光深幽,果然如他所料的那般,夏夫人落水一事与原主无关,而白姨娘才是罪魁祸首,白姨娘因嫉妒害死了夏夫人,不但没有悔过之心,还多次虐待夏念之。
    夏念之有着如此心狠手辣的手段,少不了白姨娘的折磨,最后白姨娘死于夏念之的手中,也算是咎由自取了,而夏念之一直想报复他,无非是以为是他害死了夏夫人,造就了她悲惨生活的开始。
    可害死夏夫人的并不是他,凶手白姨娘也被她手刃了,如果真相大白了,夏念之会束手就擒吗?
    第118章 殿下吃桂花糕,我吃殿下
    苏景宁伸手揉了揉眉心,还是先找到夏念之再说吧,她身上背负着无数条性命,就算她束手就擒也于事无补了,她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以此洗刷那些无辜百姓和舅舅的鲜血。
    苏景宁余光瞥过站在一旁用卷手帕的叶儿,目光微闪,他伸手端起茶盏,突然,茶盏从手心滑落,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琉璃瓷片四溅。
    叶儿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震:殿下,你没伤着吧?
    我没事苏景宁摇了摇头,扭头看向长川吩咐道:长川你去库房把那套青瓷茶盏拿来。
    是。长川转身朝门外走去,临近门口时,他顿住脚步,回头深深的看了苏景宁一眼,殿下刚刚是故意打翻茶盏的,为的就是将我给支开,可是为何要支开我呢?
    大门被长川缓缓关上,苏景宁挥手摒退清扫茶盏碎片的侍女,待屋内的人都退下后,苏景宁缓缓抬眸看向叶儿,眸光深幽:叶儿,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老实告诉我。
    叶儿点了点头:殿下问吧,叶儿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景宁纤长浓密的睫毛轻垂,缓缓问道:舅舅带兵围剿叛党,夏念之设计引诱阿轩入林,而后舅舅为护阿轩而死,叶儿,你可知道夏念之用了什么计谋引诱阿轩入林?
    叶儿闻言一怔,微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伸手攥了攥鹅黄的裙摆,上面绣的兔子花样都被捏的褶皱。
    良久后,叶儿似想通了什么,玉白的双手轻轻松开裙摆,沉声道:殿下,那日夏念之找人伪装成你的样子,故作同归于尽的模样,小侯爷心系你的安危,明知有险还要往前冲,所以才会......
    殿下,他们不告诉你,是害怕殿下会多想,但叶儿知道殿下明辨是非,又怎会不知此事谁是谁非呢?将军的离去,大家皆感到痛惜,但还望殿下能节哀。
    原来是这样啊,多想吗?你们如此瞒着我,比不瞒着我更让我觉得难受。苏景宁握紧桌案,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流下,滴落在桌案上,蔓延散开。
    我既然能跟阿轩说清此事,又怎会自己理不清楚,今日在灵堂上,那两位妇人觉得此事是我的错,元哥哥和萧玖顾他们瞒着我,是否也认为此事有我的过错?
    长川在库房找到茶具后,便快步赶了回来,刚踏进屋内便听见叶儿说道:殿下,将军的死与你并无关系,我们都深知这是夏念之的错,殿下别太难过了。
    长川站在门口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脊梁上流下一股股冷汗,他就离开了一会,叶儿怎么把此事告知殿下了。
    长川将手中的茶具交于侍女手上,快步走到苏景宁面前拱手行了个礼:殿下,属下有事要与叶儿商议,我们先行告退。说完,便拉着叶儿的手离开。
    叶儿扭转手腕,试图脱离长川的掌控,然而长川强硬的动作并未保持太久,他将叶儿带到了屋外后,很快就放开了她。
    你把夏念之如何引诱小侯爷入林一事告诉殿下了?太子殿下特意吩咐安王府上下都不能向殿下透露此事,你怎么就告诉殿下了呀?
    叶儿抿了抿嘴角,很是不悦:可是此事本就与殿下无关,告诉殿下又何妨?为何你们都要瞒着殿下?
    长川轻叹一口气,轻柔的牵起叶儿嫩白的指尖细细地摩挲,温声道:殿下心思细腻,我们是害怕殿下会胡思乱想,把将军的死都揽着自己的身上。
    叶儿用力甩开长川的手,皱了皱眉,好似对这话并不赞同:虽然殿下心思细腻,但内心亦然坚毅,是明辨是非之人,杀害将军的罪魁祸首是夏念之,与他人无关,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会发生的事情,不是吗?
    你们如此隐瞒殿下,反而会弄巧成拙,让殿下误以为你们都觉得将军的死是殿下的过错,如今你们还觉得对殿下隐瞒此事,是为殿下好吗?
    长川蓦然地怔了一下,他们自以为瞒着殿下是为了殿下好,可谁又想过殿下自己的感受是如何的?结果他们都还不如叶儿一个人看的通透。
    萧玖顾低头看着碟子里的桂花糕,唇角浅浅地流溢着一丝笑意,他推开雕花大门,屋内细微的抽泣声清晰的传入耳中,萧玖顾察觉一丝不对,循着声音快步而去。
    苏景宁抱膝蜷缩在椅子角落,如墨般浓稠的长发披散腰间,晶莹的眼泪打湿了素白的袖摆。
    萧玖顾一步步地走到他的面前,把桂花糕放到案上,双手轻柔的捧起苏景宁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痕:殿下这是怎么了?可否同我讲讲。
    苏景宁眼眸中含着盈盈水光,声音哽咽道:你早已知道夏念之利用我设计阿轩,为何对我隐瞒此事?
    萧玖顾面色僵住,双手顿了顿,殿下怎会知道此事,他虽无意放走夏念之,但也是因为他将殿下囚禁多日,才会让夏念之有可乘之机利用殿下失踪一事设计徐荣轩,殿下可是因此而恨他?
    萧玖顾低垂着眼,眼神渐渐变得黯然:殿下,对不起。
    苏景宁怔怔的望着他,泪倏然地从眼里流下:所以,连你也认为舅舅的死是我造成的?
    连萧玖顾的是这么想的,那元哥哥呢?阿轩呢?他们都是这么想的吗?他今日去安慰阿轩,阿轩是否觉得他很可笑。
    萧玖顾猛然抬头,殿下似乎对此有些误会,他刚想拉住苏景宁的手,却被苏景宁侧身避开了,萧玖顾低头看着落空的手,仿佛心头空了一块,丝丝缕缕的落寞之感随之而来。
    殿下,我和太子隐瞒殿下是害怕殿下如现在这般多想,可没想到,殿下还是因此受到伤害了,我从未认为威远将军的死是殿下的原因,太子殿下亦然。
    如殿下所言,谁也无法预料将来发生的事情,不是吗?殿下觉得我们瞒着你,是以为我们都认为威远将军的死是你造成的吗?
    苏景宁缓缓抬眸,乖巧的点了点头,像极了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叫人很想抱在怀里疼爱一番。
    萧玖顾唇角挽起一抹淡淡拿的笑意:那殿下误会我们了,不过,是我们考虑不周,我们自认为这是在保护殿下,可却从未想过殿下的感受,抱歉。
    苏景宁眼眸轻垂,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也随之而落: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才对。
    萧玖顾他们是因为担心我才有所隐瞒,可最后因为我的多虑,反而还害得萧玖顾担心我,实在是太令人羞愧了。
    萧玖顾伸手把苏景宁拥入怀中,低沉的声音磁性悦耳,似春日的清风般温柔:殿下不必自责,殿下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只要殿下不离开我,怎么样对我都行。
    苏景宁挪动身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萧玖顾的怀里,玉白的指尖勾起萧玖顾胸前的一缕墨发缠绕在指尖,眼眸中暗含的水波氤氲迷离,朱唇轻轻一勾,显得俏皮又撩人。
    你对我的要求这么低,也不怕把我宠的无法无天啊?那我说要天上的星星,你是不是也搭个梯子给我摘啊?
    萧玖顾轻轻勾起苏景宁的下颚,低头印上那诱人的朱唇,温柔的辗转厮磨一会,缓缓分开:星星我不是已经摘到了吗?夜幕中最亮的那颗繁星现在不就在我的怀中吗?
    苏景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以前怎么没发觉你竟然这么油嘴滑舌?
    他难得说一次情话,结果殿下却笑的前仰后合,萧玖顾恼羞成怒的伸手捏了捏苏景宁的白皙细腻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我只对殿下如此,殿下反倒是笑话起我来了。
    苏景宁抱着笑得抽疼得肚子,摇了摇头:不笑了,不笑了,肚子饿了,没有力气笑了。
    苏景宁微微起身,伸出手去拿案上摆放的桂花糕,结果发现手够不着,萧玖顾的手环在他的腰上,让他进退不得,他拍了拍腰间那双宽大的手:把你的手给我撒开,我够不着糕点。
    萧玖顾顺从的把手从那纤细的腰身移开,苏景宁往前挪了挪,伸手端起一碟子桂花糕,又折返窝回萧玖顾的怀里,春日的夜晚带着丝丝微凉,而萧玖顾的胸膛很是暖和。
    靠在舒服暖和的人肉坐垫里吃桂花糕,何乐而不为呢?于是苏景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萧玖顾的怀里,拿起一块香甜的桂花糕,美美的吃了起来。
    苏景宁是舒服了,可萧玖顾却被折磨的浑身火热,论心爱之人柔软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乱蹭是什么滋味?
    萧玖顾闷哼一声,目光暗了暗,薄唇缓缓凑到苏景宁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廓,激起一片酥麻,低沉暗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殿下,桂花糕好吃吗?
    苏景宁以为他也想吃,低头看着碟子里仅剩的一块桂花糕,依依不舍的拿起来送到萧玖顾的唇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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