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就没想过,苏景宁从始至终都是苏景宁,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你的归宿,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谁又说的清呢?】
    系统,你说的什么意思?
    【系统出滋错!】
    脑海里的系统一直警报出错,还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这次不像是装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出错了。
    过了良久,脑海中警报的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脑海的机械声再次响起,但好像跟以往的声音有些不同。
    【宿主你好,我是系统13号,宿主之前的系统15号出了故障,已被送去维修,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都会由我协助宿主。】
    苏景宁秀眉微微蹙起,出了故障?系统15号跟他说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就发生了故障,难道那些话触及了主系统的机密?所以系统15号才会被紧急回收。
    苏景宁轻声呢喃道:苏景宁就是苏景宁,也许这个世界本就是我的归宿吗?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任务者,我跟主系统的机密又能有什么关联呢?
    殿下。
    叶儿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打断了苏景宁的沉思。
    叶儿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苏景宁,轻声道:殿下,我刚刚在药房翻找了一下,才想起来咱们府上还有个厉害的药膏,这瓶白芷膏敷在伤口上立马可止血,还有祛疤之效,殿下身上的红痕应该不出三日就能去除了。
    这白芷膏是一位叫流云的公子所制,听闻这流云公子的医术精湛,但也是神秘的很,从未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而且,这白芷膏的药材实属难得,一年就出那么五盒,一盒白芷膏就能在异宝阁卖上千金呢,陛下偶然得了这么一盒白芷膏,也都留给殿下了,陛下真的是很疼爱殿下呢。
    这药膏有这么厉害吗?苏景宁轻笑两声,伸手接过瓷瓶,打开瓷瓶的盖子,晶莹剔透的膏体带着一阵淡淡药草香味就扑鼻而来。
    苏景宁用玉白的指尖挖了一点瓷瓶里药膏,仔细的涂抹在颈脖密密麻麻的红痕上,药膏涂抹过的地方都冰冰凉凉的。
    殿下,你脖子上的红痕消退了不少。叶儿指着他脖子上的红痕小声惊呼道。
    苏景宁拿出放在床头箱柜里的象牙镂花镜子照在颈脖前,修长的颈脖上,那暧昧的红痕肉眼可见的变淡了些。
    看样子,不出三日这红痕就能消下去了,我也可以出门了。
    自冬狩到现在,他因为脖子上的吻痕,已经在屋里憋了许久没有出门了,好不容易消了点,又被萧玖顾印了新的上去,看来,涂上这药,应该不出三日,他就能出门了。
    对了!差点又忘了。叶儿快步绕过梅花屏风,片刻后,又匆匆折回,怀中抱着一个雕刻朱雀花纹的小箱子。
    殿下,这是小侯爷差人从边境送来的,殿下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就忘记将这事告诉殿下了,殿下打开看看?
    阿轩?说起来确实许久没听过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那倔强的性子在军营里吃不吃的消?
    苏景宁打开木箱,看见箱子里的东西,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里面放了满满一箱子东西,除去一些色彩鲜亮的玉石玛瑙之外,其中书信就占了半个箱子满。
    徐荣轩不过是离开两个月,看那书信的数量,阿轩那家伙不会是每天都写上一封信放进来吧?
    苏景宁随意的从箱子里抽出一封信,打开信封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徐荣轩写了满满两大页纸。
    苏景宁扭头的瞥了一眼堆满半箱子的书信,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而后收回视线,快速的扫视手中的信。
    过了良久,青色的被褥上铺满了墨香浓郁的信纸,坐在榻上的人丝缎般乌黑的长发,从面颊两旁自然的垂泻下来,散乱在胸前两边。
    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眸微垂,静静的看着手上的书信,似是书信中的内容着实有趣,榻上之人时不时露出恬淡如三月春风的笑容。
    苏景宁缓缓的放下最后一封信,微微侧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终于看完了。
    苏景宁伸出手数了数整齐摆放在床榻上的书信,眼中浮现一丝笑意。
    一共五十六封信,还差四封信就是两个月的量了,许是路上耽搁了些时日,这样算起来,还真是一天一封信,哪天都没落下啊,阿轩这家伙是把信当成日记写了吧。
    徐荣轩在信中提到他刚去到军营,就被徐父的同僚狠狠教训了一下,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好,而后开始了他的历练生涯。
    徐父依照徐荣轩的话,一点都没有留情,直接把他丢到新兵营,从小兵开始做起,他白天跟士兵们一起训练,晚上还要接受徐父与他同僚们的指导,每天过得很充实。
    信中还提到了,前些日子边境受到了许多不大不小的袭击,徐父正在调查着此事,他曾在多次袭击中立下不少的功劳,已经从小兵里脱颖而出,现在军中任职了一个小小的副使。
    阿轩在五十六封信中描述了他每一天的历练,却从未在信中抱怨过一句苦,苏景宁心里很清楚,军营里的生活怎么可能不艰苦。
    阿轩从小就被称为小侯爷也不无道理,除去皇亲国戚的身份外,父亲是朝中的重臣,母亲也是名门世家的小姐,是从小养尊处优的长大。
    第69章 小侯爷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阿轩先是从风光无限的小侯爷,再到军营中无人问津的小兵,这其中的落差对于一身傲骨的他,无疑应该不会太好受。
    还有那些艰苦的训练,他都一声不吭的扛下来 ,看来那个桀骜不驯的南镜小侯爷,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成长了不少。
    其余的一大段话,都是在说今天边境的天气如何,吃到了什么好吃的菜,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问他过的如何之类的。
    每看到书信的结尾,苏景宁都会感到一阵心虚,因为每一封信的结尾,徐荣轩都会小小的委屈一下,说他去了军营这么久,却从未收过苏景宁的来信,质问苏景宁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苏景宁伸手抓起一把箱子里晶莹剔透玉石玛瑙,色彩鲜艳的玛瑙放在手心慢慢滑落,衬的肌肤白皙的像是镀了一层微光一般。
    玛瑙是北朔特有的宝石,这半箱子的玛瑙玉石,是徐荣轩向一支北朔的商队买下的,还特意提醒了这半箱子宝石,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留下的。
    里面的玉石跟玛瑙成色都是极好的,可见他挑的真是很用心了,在看了一眼床铺上铺满的书信,在这鲜明的对比下,自己好像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好兄弟事事都想着自己,而自己送别兄弟后,转头就把人抛到了脑后,真的太不是东西了!
    苏景宁把书信整齐的放回箱子里,起身缓步走到书案前坐下,挽起宽大的袖摆,拿起一块松烟墨块放在砚台上打圈研磨,砚台上的清水很快就被墨色晕染,
    苏景宁在笔架上取出一支狼毫,沾满墨汁,他不自觉的将狼毫杆尾抵在朱唇上点了点,凝神盯着案上的宣纸,而后玉白修长的手执着狼毫,认真的在信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案上的紫铜香炉弥漫着白色的烟雾,安静的屋内不时响起宣纸的沙沙声。
    苏景宁挽袖将手中的狼毫搭在笔山上,拿起写好的信,轻轻地吹干墨迹,待纸上的墨迹干透后塞进信封。
    来人!
    侍女推开门缓缓走进来,恭敬施礼道:殿下有何吩咐?
    苏景宁将手中的信递给侍女:你差人把这封信送去边境给小侯爷。
    是!侍女双手接过信,应声退下。
    苏景宁看着侍女手中捧着的薄薄一封信,好像风轻轻的飘过,信就能被吹走,再想想徐荣轩那半箱子的玛瑙,未免显得自己太小气了点。
    欸,等等!苏景宁急声叫停了侍女。
    侍女停下脚步,轻声问道:殿下还有何吩咐?
    苏景宁折身回到内室,等再次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件绛紫色的斗篷,衣领边有着一圈灰色的绒毛,宽大的斗篷上绣着精致的银丝花纹。
    这斗篷是制衣局前些日子送来的,布料厚实暖和,边境严寒艰苦,正好能给徐荣轩送去。
    苏景宁把手中的斗篷也交给侍女:将这个斗篷也一并送去吧。
    侍女接过斗篷,不禁感叹一句:殿下,这斗篷的料子是稀有的云锦制成的,这云锦出自永岚,因为制作这云锦工序繁琐,所以云锦每年上贡的量极少,即使是皇子跟公主也只能分到一匹云锦。
    殿下对小侯爷真好,这云锦自己也不留着,都给小侯爷了。
    没想到他随手挑的一件衣服,居然还大有来头,对他来说无论什么云锦,在他眼里都不过只是件衣服,无关贵重之分,比起徐荣轩的半箱子信的心意,这又算的了什么?
    边境
    大雪漫天飘落,凛冽刺骨的寒风呼啸南北,冰封万里,整片大地都白茫茫一片。
    边境位于南镜国的边缘,驻守边境其实也就是守住南镜国的关口,因为边境位于南镜与北朔的交界处,出了边境的城关,也不过几天的路程就能到达北朔了。
    城墙上驻守的士兵冒着大雪在寒风中来来回回的巡视,配在腰间的长剑与身上坚硬的铠甲彼此碰撞,发出琅琅声响。
    凛凛的寒风吹起帐帘,把刺骨的寒气灌进了营帐内,营帐内不似外头那么严寒,火炉里的炭火烧的噼里啪啦的作响,寒气刚触进帐内就被驱散了个干净。
    营帐内的陈设很是简陋,一张单人的矮床占了大半的空间,床铺旁边的架子上整齐的摆放了几件衣裳。
    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端坐在书案前,着一袭深蓝衣裳,容颜带着几分意气,眉眼上扬,左耳的银色耳圈微微晃眼,黑亮的长发高高束起,显得利落洒脱。
    徐荣轩拿起刚刚写好的书信,小心翼翼的把书信放进桌上摆放的小木箱里,合上盖子后,徐荣轩宝贝的把木箱抱在怀里,嘴角轻扬,眼底深处泛着浅浅的笑意。
    不知道阿宁收到我的信没有?我都来了边境这么久了,阿宁都没给我送来一封信,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等我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他。
    徐荣轩望着手腕上绑着的红色发带,神色变的格外柔和,在鲜艳的发带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喃喃说道:罢了,就再原谅阿宁一次吧,阿宁肯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所以暂时把我忘了是不是?阿宁要快点给我回封信,这样子我就不生气了。
    每日都给人家写封信,一有空闲时间就对着那根红发带发呆,也不见得那姑娘给你回封信,小侯爷这不会是单相思吧?
    营帐不知何时进来一个挺拔清隽的男子,那人穿着一身青色劲装,外披着一件白色大氅,乌黑的长发松松散散的斜束在胸前,额前的几缕碎发被寒风吹的轻轻飘起。
    风舟行姿态慵懒的抱着手靠在营帐门口。
    徐荣轩的声音夹杂了几分薄怒:滚!
    风舟行挑了挑眉,眸底掠过一抹玩味之色:不会吧,不会吧,这就生气了?看样子还真是单相思啊,听闻小侯爷在长陵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呀,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连小侯爷都看不上,让我也认识认识。
    徐荣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无视风舟行的话,自顾自的将手中的木箱子收好。
    风舟行见无人搭话,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大步走到他面前:每次提到那姑娘都不理我,我是在为你打抱不平嘛,你看看你每天训练都那么幸苦,还要抽出些时间写信,一天都没落下,你都来了两个月了,也不见那姑娘给你捎些什么东西。
    风舟行大手拍了拍徐荣轩的肩膀,一副良苦用心的模样:以我看来啊,兄弟,这姑娘不值得,趁早换下一个吧。
    徐荣轩神色淡然,抓住他的手微微用力反向外掰,低沉的嗓音阴恻恻的响起:你胆敢再多说一句,我瞧着你这只手也别想要了。
    风舟行吃痛的求饶道:欸欸欸!疼!松手,快松手,不说了,不说了还不行嘛。
    风舟行感觉徐荣轩那只攥紧的手力道一松,趁机迅速抽回手,手腕微微抽痛,风舟行倒吸一口冷气,扭头指着徐荣轩道:还是不是兄弟了,你竟然为了一个姑......娘。
    徐荣轩锋薄的唇角抿着着冷淡的弧度:继续呀,怎么不说了?
    风舟行对上他漆黑如点墨的眼眸,面色微僵,伸出去的手指默默的蜷缩回来,扯着嘴角干笑两声:没事,没事,那姑娘肯定是个好的,不然也不会让小侯爷你魂牵梦绕不是?
    瞧那小侯爷那护犊子的样,他哪还敢说那姑娘的半句不是啊,不过他倒是真有些好奇那姑娘是谁,小侯爷刚来军营那会就被几位将军揍得鼻青眼肿的,可愣是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
    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徐荣轩的身份,当时只是觉得这小子跟只小老虎似的,即使被将军们按进地里揍,浑身上下都沾染了不少泥土,但那双漆黑的眼眸还顽强的闪烁着不屈服的傲气。
    最后,他也凭借着那股不屈服的傲气,趁着将军们放松警惕之际,奋起反抗,回了将军们一拳,虽然那一拳没有打到他们,虽然徐荣轩最后的结果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但徐荣轩身上的那股刚劲也让他佩服。
    接下来的日子,他看着徐荣轩比别人更加刻苦的训练,即使身上伤痕累累,也不见得他停止过对自己的狠。
    前些日子边境受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袭击,徐荣轩也是冲到最前面的那个,虽然因此获得了不少的军功,但他身上的血痕也少不到哪里去。
    军营里的人对他身上散发的戾气退避三舍,而自己却与别人相反,就爱往他身上凑,他死皮赖脸的跟着徐荣轩好些日子,许是驱赶他多次无果,也就默认他的存在了。
    在后来的相处下,偶然一次发现威远将军欣慰的拍了拍徐荣轩的肩膀,叫了一声儿子,他才惊觉发现,原来他竟然是南镜远近闻名的纨绔小侯爷。
    看着徐荣轩那冷若冰霜的脸,他不禁感慨,传闻有误,传闻有误啊!这哪里像那传闻中的纨绔子弟啊!
    第70章 如果阿宁是个女子
    不过,他也没想到,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人,竟然每日都会写上一封信,一日不落的那种,成天都会对着手腕上绑的一根发带发呆,嘴角轻扬的笑和眼底的柔情,一度让他怀疑眼前的人是否被人掉了包。
    有一次,他与徐荣轩外出巡逻时,遇到了一支北朔的商队,徐荣轩直接拦下了那支商队,千两买下了那商队一箱玛瑙,挑挑拣拣的选下半箱子好料。
    当时的他很是疑惑,与徐荣轩相处两月,自知他不是喜欢这些宝石的人,就开口问了他为何买下这些中看不中用的玛瑙。
    那天,徐荣轩盯着手腕上的发带,似在透过发带凝视着发带的主人,柔声道:看到这些玛瑙就觉得十分衬阿宁,阿宁应该会喜欢的。
    他叫阿宁这个名字时,嗓音里沁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他明白,这个叫阿宁的姑娘应该是他的心上人。
    他倒是十分好奇这个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一只凶猛的老虎变成乖巧的小猫,无论他怎么套徐荣轩的话,愣是套不出一点信息,甚至还招来徐荣轩的一顿毒打。
    徐荣轩收回视线,指尖缠绕着过长的发带,轻飘飘说道:你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风舟行十分清楚他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说的是,如果没有正事找他,自己现在就可以滚出他的营帐了。
    风舟行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轮到我们两个当值了,那北朔使臣的队伍也快到边境出关了,我们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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