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吻旋即落在那颗微不起眼的小痣上,反复辗转碾磨。仿佛吻下去的不只是简单的一颗浅色小痣,而是一片馥郁的馨软,念念不忘的湿润。直到将那块皮肤欺出红晕,才堪堪转了阵地,细细啃噬着姜同尘的下巴。
    身下的人轻轻喘息着,清浅的酒气传入顾莫争的鼻间。
    被灌酒了?他皱眉质问着,重重咬了一口,在姜同尘的下巴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只是这一次没有看着他而已,就折腾成这样。
    顾莫争的眼神暗了。
    危险悄无声息的蔓延,黑暗中蛰伏已久的野兽蠢蠢欲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些不允许描写的情节在这里出现了商阳阳没有办法了只能含泪关了电闸
    儿子们长大了,已经可以脱离父母,娶妻生子独立门户了,商阳阳拿起了沉重的车钥匙,这是他熬秃了好几晚,才买回来的豪车,本打算用来纪念他俩龟速进展
    如今却只能独自欣赏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简直落到了谷底,手里的车钥匙也变得万分烫手。
    最终,她还是打开了她的劳斯莱斯,车上的导航自动播报:目的地,有裙子的企鹅馆,已为您规划最佳路线。
    随着一声汽车启动的声音,商阳阳依依不舍离开现场
    忽然,商阳阳中途停下了她的豪车,打开车门,摘下墨镜,进行一个靓女甩头的动作,又对着读者们吹了个口哨:要不要来和我一起坐这辆开往幼儿园的车?
    高大的身影猛地压下来,姜同尘被那股子强大的气息笼起来,罩得密不透风。身上的人失控了一样,撕掉所有的伪装,不再克制,发狠的撕咬着姜同尘的脖颈,亲吻着喉结。
    隐约间,他好像看见了一对漆黑的角,毫不客气的戳在他脸颊上。姜同尘的脸颊被戳凹进一块,有些难受,用手抓住了角体,用力推起埋在他脖间的脑袋,他看见了一双发狂的血色双眼。
    他疯了。
    当机的大脑短暂的处理出一条信息。随着顾莫争突然的一个动作,他本就罢工的脑瓜霎时一片空白。
    身躯靠在一起,顾莫争不住亲吻着姜同尘的发顶,发丝撩乱着他的呼吸,诡异的满足感悄无声息的填满胸腔。
    他是个贼,偷走了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他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他埋在姜同尘的发丝之间,汲取着属于姜同尘的味道,拼命压制这本性。
    欲望嘶哑的声音在姜同尘头顶低沉盘旋:姜同尘
    姜同尘顺着声音扬起脑袋,去看声音的来源,却被猛地落下来的吻亲得不知身处何方。
    那吻顺着他的额头,如雨滴落在脸颊,一路亲到他的鼻尖,却停留在了那里。
    顾莫争紧捏着姜同尘的精致的下巴,满意的摩挲着自己留下的齿痕。龙族天性里的占有欲恨不得把姜同尘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带上他的痕迹。
    无时不刻都在向外界诉说,这是属于他的,他的伴侣,他的配偶。
    眼神从咬痕上离开,向上就是湿润微张的唇瓣,这张嘴在他面前惯是能说会道,眼下却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只得呼出微微的酒气。
    第五十五章 跑去砸了他的场子
    想亲,想用力折磨这片唇。
    可是不行。
    姜同尘见顾莫争停下亲吻,照顾了所有的位置,偏偏避过了自己的嘴唇。姜同尘皱起了眉头,嘴上没有被照顾显得空落落的,他抻着脖子凑过去讨吻,又被狠狠的按了回去。
    隐秘的情绪在顾莫争心里滋生,他的一举一动,正影响着姜同尘的情绪,哪怕只有现在,姜同尘的快乐也是他赋予的,他给予的。
    一份独属于他们的畅快。
    他想狠狠的欺负他,哪怕是逼迫他说出想要的那句话。
    怀里的人却只是像岸上搁浅的鱼,颤抖的手抓着他的衣襟,嘴唇哆嗦着,无力的张合。
    帮我姜同尘他把姜同尘搂到怀里,强势的亲吻着他迷茫的双眼,把睫毛吻得一颤一颤,帮我一次,一次而已
    顾莫争埋在他胸口的脑袋停顿了一下,隐忍一会后,抬起欲望的目光看过去,却发现身下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已经睡了,嘴唇小幅度的扇合,不知道在梦里嘟囔着什么。
    罢了,咬他一口的帐,下次再算。
    他亲吻了一下姜同尘的锁骨,留下一个紫红的印子。
    可他自己清楚,要是再有下次,自己就没这么容易放过姜同尘了。
    刚刚凑近亲吻时,他似乎听清了姜同尘的梦呓。
    姜同尘连字都吐不清:轮椅轮椅丢了
    顾莫争嗤笑一声,给他盖上被子,裹成卷饼。
    寻芳阁楼外出现了一个与夜融为一体的男人,周围灯火摇曳,忽明忽暗的光影照在他苍白的脸上,好似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
    呦,好俊俏的公子,来玩吗,奴家陪您啊。路过门口的姑娘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容貌惊人的男人,来寻芳阁寻欢的男人,多半不是歪瓜裂枣,就是腰肥肩圆。
    这般俊美无双的男人实在是少见,姑娘那桃花眼打量着顾莫争的腰身,手里的帕子捂着嘴偷笑,和这样的男人睡起来,定然能夜夜畅快。
    可那头的顾莫争偏偏不解风情极了,一把扫开姑娘搭过来的手,脸上的表情可怖至极。
    姜同尘,就是来这种地方给人看病?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坐在轮椅上的清秀男子是怎样被这群女人围着,更有不要命的伸手去挑逗着姜同尘
    带我去见你们的花魁。这声音像是深渊里传出来,幽幽的,深不可测。
    那姑娘一听是来找花魁的,顿时知道自己没了戏份,小嘴一撇,不情不愿的带着顾莫争去找鸨母。
    鸨母听了姑娘转述,听闻顾莫争来找花魁,眯起眼打量顾莫争一番,瞧着这人周身气宇不似普通人,随即笑脸迎上去。
    哎呀,这客官来得不巧了,咱这花魁大病初愈,现在还接不了客呢,要不,您再等等?鸨母把话已经说的很委婉了。
    可顾莫争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她如坠冰窟。
    让花魁来见我。话里话外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态度。
    这一下子可就让鸨母慌了神,她自认为见过不少大人物,可是像这样让人徒生恶寒之人,令人胆战心惊。
    好似她迎接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杀人的凶兽。
    是是是,咱这就去,快,荷叶,带公子去隔间里待着。鸨母给带顾莫争进来的那个姑娘使了个眼色,一阵阵心惊。
    她的摇钱树这是惹着谁了,像个活阎王,可千万别把她的摇钱树折了就好。
    花魁听闻有男人寻他,纤纤手指拨弄着花瓶里的腊梅花瓣,漫不经心:小江大夫想开了?跑回来寻我?
    他不是个瘸子也倒是个喜事儿,本以为只能骑在他身上,全然靠自己,这下子倒还算是添了些床笫之乐。
    胡纤纤狭长的眼睛微眯,她对自己的手段很有把握,不仅是用药灌酒,还有
    可鸨母的面色蜡黄,全然不像是江和光回来的样子,我的祖宗啊,还惦记着你那江大夫呢!先想想你是得罪什么人了吗,楼下那活阎王就在隔间里等着呢,你快去看看吧!
    话说到这份上,胡纤纤才婷婷袅袅的起身,她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来她地盘上撒野。
    可走到隔间外面的时候,胡纤纤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不等她多想,就被鸨母一把推了进去。在鸨母眼里,就没有她胡纤纤制服不了的男人,如果真有,那必然不是男人。
    鸨母哪里知道,胡纤纤被推进门后,门扉一关,龙息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本是胸有成竹的妩媚女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被大妖的气息震慑着,压在地上,连头都抬不起来。
    这这气息,这不是已经绝迹的龙族吗
    她看见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面前,气压的中心也随之移动到了她跟前。这股子气息太过可惧,唰的一下,她被逼出了原型。
    红色的狐狸尾巴再也封不住,连带着身材失去了凹凸有致,变得一马平川。
    公狐狸?森寒的声音在胡纤纤头顶响起,接着狠狠一脚踩在了他的尾巴上。
    男人没有用自己肢体,他嫌恶万分。
    可空气里无形的打手扼住胡纤纤的喉咙,他甚至都没能发出一声惨叫,就悉数被按了回去。
    那人似乎就是打定主意想断了他的尾巴,偏偏又故意折磨他,不给他个痛快。
    你怎敢去肖想他顾莫争像是俯视蝼蚁一般。
    那是他都不敢恣意触碰的人。
    胡纤纤被掐的气都要喘不动了,顾莫争松了无形中的钳制,刚被松开,胡纤纤猛喘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问:不知您说的是谁?
    这是个好机会,胡纤纤得了喘息,眯起眼,未等术法奏效,就被顾莫争狠狠的一脚踢开。
    魅术倒是多亏了你的魅术。顾莫争冷笑一声。
    姜同尘倒在他怀里的那刻,他便察觉到了他身上残留的术法痕迹。
    不过,出于隐秘的心思,他没有帮姜同尘除去,有魅术作祟,姜同尘第二天醒来也不会记得昨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胡纤纤见事态不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地做小。
    您就是那个新妖主吧,求求妖主饶我一条贱命,先前是我不是不识抬举,若是妖主放我一条小命,我自然不敢造次!小的愿当牛做马!
    胡纤纤想来想去,除了那些赶着上门的男人外,唯一煮熟的鸭子飞了的,只有江和光。
    他该不会,勾引了妖主看上的男人吧?
    顿时,胡纤纤汗如雨下。
    可江和光只是个瘸子!他哪来的脸面!让妖主上门砸场子。
    可怜他只是一个小狐妖,本只是以双修作为修炼之道。见姜同尘身上有隐隐灵气波动,元阳也甚佳。更何况五年来,随着姜同尘修为的日积月累,元阳愈发精纯,胡纤纤这才起了贪念。
    没想到,这妖主竟然也是好男人这口。
    那江大夫长得秀气白净,倒也算得上是个好目标。
    想到这里,胡纤纤虽仍是跪在地上,却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奴家先前不知这江大夫是妖主的心头好,冒犯了江大夫,妖主就看在江大夫好善的份上,饶奴家一命,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说着,胡纤纤落下两地晶莹剔透的泪珠,本是妖娆的美人现在竟徒生几分破碎感。
    但胡纤纤的心却不破碎,他恨恨的想,既然妖主好男风,自己也是公狐狸,若是攀上妖主这个高枝,狐生就飞黄腾达了。
    他再也不用找这么多男人来双修,有大妖的修为供养着他,他的修为指日可待。胡纤纤不禁舔舔嘴角,看样子这妖主的元阳也在
    顾莫争眯了眼:饶你一命?可以。
    胡纤纤挺直了腰板,看啊,来了,他飞黄腾达的狐生。
    他甚至都想象得到,接下来这位俊美无双的妖主会要求他,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他,他看见顾莫争张开了薄薄的唇瓣,胡纤纤眼中蠢蠢欲动。
    教我魅术,饶你一命。
    妖主想要我也不是什么??!!胡纤纤甚至怀疑自己的狐狸耳朵出了问题,眼里还含着水雾,妖主大人您说什么?
    为什么不是要他的身子?他长得这般貌美,比那江和光好上个千倍万倍!
    可是狐族的魅术,那是不外传的呀妖主这可是在难为我胡纤纤完美的表情管理几乎要皲裂。
    怎么会有妖主来学这个!大妖向来是看不起这种卑劣的术法。
    对面的顾莫争沉了脸色,紧接着胡纤纤就感受到了熟悉的窒息感,也顾不上掉眼泪了,手臂慌乱的在半空挥舞,猛地扑在顾莫争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教!我教!
    破晓时分,淡青色的天嵌着残星,天边已是微露青白,青塘被朦胧的银灰色笼罩,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黎明的寒气,回到了姜同尘房里。
    第五十六章 猛塞一口强扭的瓜
    顾莫争把轮椅安放在姜同尘的床边,脱去外衣,躺到了榻上人的身侧。
    一整夜过去,寒气已经彻底冻透他的每一层衣襟,就算脱去外衣也无济于事。
    太冷了,顾莫争不敢和姜同尘同盖一床,一来是怕身上的寒气侵染姜同尘的身子,二来是怕吵醒熟睡的姜同尘。
    他隔着被子,长手一搭,环住卷成饼的姜同尘,被子里的姜同尘看起来像是察觉到了身边的冷气,脑袋往饼里缩缩。
    这些睡梦里的小动作被顾莫争尽收眼底,他沉默着将卷饼抱得更紧,拇指和食指指腹靠在一起,不满足般摩挲了一几下,才缓缓闭眼。
    姜同尘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这是一个熟悉的被子卷饼,他又被卷成了馅儿。
    浑身难受得厉害,头也晕,身下也粘腻腻的,这感觉像极了
    那啥是他禁欲太久了吗
    姜同尘不由得心中大骇,他该不会微动间,他看见了身边熟睡的阿九。
    触及到那份美到极致的睡颜。霎时,一些零碎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
    街上,衣领,苍白的皮肤。
    他蛮横的撞进阿九怀里,往人家衣领里钻
    然后呢
    断片了。
    这是什么?!
    姜同尘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喝了酒能这么猛。上辈子他酒量不好,喝点酒脸就红个透顶,也就一直没碰过这种东西。
    虎啊!姜同尘!你是真行啊!
    都能把这种美人骗上床,被子都不给人家盖一盖!
    你可真是几把一甩,人间无爱!
    他扯开被子一坐而起,满脸通红,他后面并无异感,难不成?!难不成?!
    姜同尘捂住了嘴不让喉咙发出一丝声响,他满眼震惊,该不会!总不能!
    他把阿九变成不纯洁的大人了吧
    清早,一个强扭的瓜毫不留情的塞了姜同尘一嘴,噎住了他的喉咙,什么也说不出来。
    姜同尘啊,你可真不是人!
    他崩溃的捂住自己的脸,手心里似乎还有残留着的,淡淡的气味,暧昧的感觉瞬间从血液里沸腾起来。
    鼻尖触碰到掌心时,姜同尘人都傻了,他三下五除二甩开身上的被子,心里悄悄的对阿九道着歉。他动用了灵力,蹑手蹑脚的翻过横在外侧的高大身躯,打算悄无声息的溜走。
    毕竟,哪还有脸面对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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