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门之事后,墨台揽月被哄得头重脚轻,准了颜倾辞随军出谋划策,待人去楼空后,墨台揽月才猛得意识到不对,派人去追,却被华年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给挡了回来。
    “华年!你终究还是要帮着外人反我!”
    殿中只她一人,女帝气愤之下,拔剑乱砍,雕龙画凤的屏风、做工精湛的白瓷、金线所勾的床帷……悉数被其打碎划破,发泄一通后,女帝体力告竭,滑坐在榻边,痴痴发着呆。
    一双赤足走进,玲珑秀致,进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对洁白如玉的双腿,再往上,慕尘珏一步脱一件衣物地走过来,最终一丝不挂,未着寸缕地跨坐在女帝腿上,主动献吻,唇舌火热纠缠一阵,慕尘珏娇喘微微又贤惠十足地替女帝梳理着散乱的长发。
    “臣妾听闻那个墨月此行也在其中。”
    “青梅竹马到底是抵不过天降姻缘,臣妾与陛下如今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墨台揽月问她:“你什么意思?你觉得华年不会回来了?”
    慕尘珏道:“臣妾并非此意,然而若换作臣妾,手握几十万大军,故人又悉数寻回,定是不会归来的。”
    墨台揽月阴沉着脸,右手手指毫无征兆地滑入慕尘珏的花心,她冷冷勾唇,视线拉向远方:“那你就陪吾赌一把,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回来。”
    “唔……”
    颜倾辞在随军途中与华年分离,华年要去东夷国,她要去寻溪岚,二人终究要在此分道扬镳。
    “华将军的解救之恩,我会铭记在心。”颜倾辞问道,“将军真的不愿再考虑一下,带着大军投靠连绵山?东夷虽是小国,尔等跋山涉水的过去,士气必然不如伊始之前,将军何不同我一起回去见溪岚?她定也十分想你。”
    华年拱手抱拳,谢过她的好意,神色坚定道:“北渊军是融不进穆军的,与其引狼入室,不如就此别过……况且……”她承诺的事,既然出自她口,便不会反悔。
    颜倾辞瞬间意会,摇头叹息:“纵如将军,也难过情关。”
    颜倾辞坐上马车要走,墨月先将绮梦流绥两个小丫头抱上车,犹豫再三,还是回了头,跑过去将专门为华年求的一纸平安符塞到她手上,深深盯她一眼,随后一声不吭地转身上车离去。
    华年愣愣看着手中的符纸,再抬头看一眼远去的马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开拔东夷国!”
    今年的秋天停留得格外短暂,仿佛一位不染世俗的无情姑娘,来了便走,一心奔着严寒去。
    连绵山的第一场雪说下就下,在漫天纷扬的白絮中,溪岚见到了日思夜想之人。
    她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停下耕地的手,用手臂蒙住眼睛,双目闭了会儿,再睁开时,一张美脸已然突到近前。
    “七娘在玩什么游戏?也带我一个可好?”
    “颜令鸢……”
    溪岚愣愣将手覆上面前人的脸,当触到真实肉感后,她热泪盈眶,“真的是你。”
    “不是我还会是谁?”颜倾辞裹一身青棠花纹的棉裘,笑吟吟看过来,脸顺服地贴上溪岚掌心,右手握住她的手,心疼道,“你变黑变瘦了。”
    溪岚拉着她去看自己和军队一起在山中开垦的田地,颜倾辞笑眼听着溪岚介绍,耐心跟着她走遍每一处田亩,二人不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溪岚想带颜倾辞览遍自己曾做过的事,以此让这些事这些地方都染上颜倾辞的一点痕迹,仿佛这样做了,她就从未离开过一般。
    二人好不容易重逢,众人皆识趣的没有跟上来,好给她们留些单独相处的机会。溪岚事无巨细地将自己每日作息讲与对方,颜倾辞默默跟着,微微笑着,安然听她叙述着。来到山脉中一处隐秘而风景秀丽的小峡处,溪岚本是带她途径此地去看龙脉墓地,奈何沿悬崖栈道而走时,放晴不久的天又突然下起大雨,雨中还夹带着冰雪,眨眼间,二人浑身就被打湿,溪岚知道一时去不了墓室了,便领颜倾辞来到悬崖当中的山洞里躲雨,本以为这雨很快就会停,哪知这一躲就躲了一整夜。
    “这洞中为何有榻?”颜倾辞打量一圈儿山洞,好奇地问溪岚。
    溪岚道:“修栈道时,士兵在下游扎营,我怕峡中涨水淹没了士兵营地,就在此处小住监视。”
    溪岚把洞中上次没烧完的柴火聚成一堆,用随身带的火石点燃,而后面向颜倾辞,见其头发与衣裳悉数湿透,犹如被雨打过的芭蕉,一副天然蔫媚之气,喉中津液顿生,险些呛着自己,溪岚面无表情,实则不动声色地咳道:“你,咳……将衣物脱下来烤一烤吧,这么湿的穿在身上,你这体格定会染病。”
    颜倾辞不假思索地脱下,光裸着身子将衣物递给溪岚时,瞧见溪岚的脸在光亮映照下比那熊熊燃烧的火堆还红,这才后知后觉,心道久未相见,这人又是私下不会自己慰劳自己的性子,此种反应,定是憋坏了,想又想得紧,开口索要又难为情,碍于颜面修养,她肯定是会就此忍下去的。
    颜倾辞却容不得她忍。
    “七娘的脸好红呀。”
    赤裸女人犹如摄魂妖精般步步紧逼,愈发壮阔的酥胸抵上布衣之人的胸膛,颜倾辞的眼睛直直勾视溪岚,双手缓缓去解她衣带。
    “七娘也被淋湿了呢,奴家帮你更下来一并烤烤。”
    溪岚石化一般,四肢不作动弹,唯有舌底的津液总不知疲倦地涌出来,分明不渴,溪岚却似渴极了,津液一直涌,喉头一直咽,身子一味地想,脑子却一味地克制。
    就在她苦苦抑制自己心中那些疯狂欲望之时,忽觉指尖一热,她缓过神,定睛一看,自己不知何时坐在了榻上,而颜倾辞更是狂放无羁,竟直直坐在了她的手上。
    “啊……”
    颜倾辞细喘一声,双手弱柳扶风地搭在溪岚肩上,好看的眉眼抛来一记摄人心魂的媚眼,反诬信手拈来。
    “七娘的手为何未经奴家允许就伸到奴家这里来了?哈嗯……七娘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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