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颜倾辞突然腹痛不止,身子蜷成一团,额角弥出细密汗珠。溪岚察觉怀里人异常颤抖,摸黑点起灯,便见她神色痛苦。
    “来月事了?”
    同为女子,溪岚一瞧她这模样就知所为何事。
    “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让她平躺着,在她臀下垫了一块干净麻布,溪岚手持油灯走向灶房,烧来细糖姜水,盛满一碗端来扶颜倾辞坐起喝下,又用布巾沾了锅中剩余热水,解开她的衣裳,拧干了布巾热敷在小腹处,双手在她腰间松按着。
    “可还疼?”
    颜倾辞饮罢平躺下来,秀眉微蹙,手捂在腹间布巾上,抽气道:“像有秤砣吊在里面似的,隐隐坠痛。”
    “夜深,集市已散,明日才能为你买来月事带,今夜你先将就一晚。”
    溪岚守在榻边,布巾凉了,她便再放入滚水中浸热,一遍遍地敷着,直至颜倾辞再度入睡,她方熄灯躺在她身侧合眼。
    翌日颜倾辞醒来,下意识去摸身侧之人,不料枕边空空荡荡,她心内陡然一虚,起身时,就见臀下换了块新垫子。
    留着血事,不便起床,她遂又躺了回去,用被衾盖住裸露下身,在屋里唤溪岚名字。
    “醒了?我给你煮了绿豆鸡汤,有舒血滋补之功效,来将这些吃了。”
    溪岚搬来小几放在榻上,将盛着鸡肉的汤碗搁于其上,递了竹筷给她。
    颜倾辞乖乖接过,手扶着碗身,夹起一块炖得酥烂的鸡肉,送于对方口边。
    “我不吃。”
    “莫非七娘下了毒?”
    溪岚张嘴含下她递来的肉,颜倾辞这才夹了口给自己吃,之后便如此一口给她一口给自己地喂下去。
    溪岚皱眉:“这些是给你煮的,我又没来月事。”
    颜倾辞笑道:“不如此,七娘怎么会舍得吃呢?”
    “我不比你矜贵。”
    “昨儿个谁说自己才是真凤凰来着?如今却说自己没我矜贵。”
    “我是自小就跌落凡尘,早混熟了乡野间摸爬滚打的技法,你不同,侯府败落前,你一直处于云端,高高在上惯了,自是难以适应。”
    “七娘未免太小瞧我,你能受得,我自然也能。”
    “我晓得你忍得了,但我多年来瞧你在高台之上叱咤风云瞧惯了,见不得你跌下来。你满腹经纶,身具雌才大略,目光该放归天穹,而非低头这一隅。这里的吃穿用度虽不及侯府,但我会尽力予你最好的,起早赶集时我顺带去书肆为你买了笔墨纸砚与一些书卷回来,你闲暇之余可以将就着练读,若有想要的书,我之后赶集时再替你购来。”
    颜倾辞下榻,被溪岚伺候着穿上了月事带,她趁她不备,回身啄了一口她的唇瓣,言辞暧昧道:“你这样做,会让我觉得你已经爱我至不可自拔。”
    溪岚淡漠道:“我只是在完成李嬷嬷给我的托付。”
    她端着空碗回了灶房,颜倾辞看破不说破,跟着往院外走:“起初你对我说要照顾我一辈子之类的话,我本来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毕竟背信弃义之事我见得太多,而你又生性淡泊,再热烈的情感到了你面前,都只会被泼冷水。热脸贴旁人冷屁股之事,我颜倾辞向来不会做,遇到你后不仅做了,还甘之如饴,你说你是不是对我下了什么蛊?”
    她靠在门上,嗔笑地看着溪岚用一块猪胰子刷碗。
    “你若是男子,缠着人交媾的禽兽事看起来倒还情有可原,偏偏你是女子,还是个书香名邸里的才女,”  溪岚像是对她颇为失望,连语气都清冷几分,“我实在难以将你与那些只顾自己下身快活的禽兽联想到一处。”
    “七娘这种思想便不对了,难道在你眼里,只准男子有欲望,不准女子排解发泄么?你如此想法,跟天下间的俗人有何两样?”
    “我的矛头是在于,你未经我允许便强迫我做不愿之事,而非什么不让你排解欲望,你大可以找别人,却休来纠缠我。”
    颜倾辞讨娇一笑:“可是我不喜欢别人摸我,别人摸得不舒服,我喜欢七娘摸我,七娘就是随意抚弄几下,我便很快活。”
    “无耻。”
    “要不是来了月事,我真想七娘的手现在就伸进我体内。”
    “下作!”
    “七娘不高兴,可是因为自己未得欢愉?”
    “我没你这么急色。”
    颜倾辞走近,手无声摸上溪岚的臀,轻微捏了捏,对方身子一个激灵,转身怒视警告她别胡来。
    颜倾辞笑着松开了手,眼下自己身子虚乏,强来定是行不通,心思一转,便使起循循善诱的手段。她用揩齿巾沾了青盐擦牙,含水漱了几次口,就见溪岚碗也洗罢,在她将餐碗放回木橱中时,颜倾辞迎上去,抱着人将她的背抵在灶房关阖的红木门上。
    “松手!”  溪岚瞪她。
    “七娘服侍我多日,也让我伺候伺候你,不好么?很舒服的……七娘会喜欢的……”
    说罢,她不容拒绝,动手解下她的亵裤,张嘴吻上有着稀疏棕毛的私处。
    “嗯……等等,脏……容我去洗洗……”
    “我不嫌弃。”
    花穴的敏感超出了颜倾辞的预料,她以为像溪岚这种冷淡之人,动情应该很慢才对,哪想到才舔了没几口,洞口处的水流便淙淙不断,一注一注,滴在了垂于脚边的亵裤上。
    “七娘原来也是贪欢之人。”
    颜倾辞舌尖卷着晶液、卷进口腔,嗅闻满鼻浓郁的紫瑞香,舔了舔唇周,本就朱润的丹唇被染得愈发光泽焕发,隐隐反着淫光。
    “我的舌软么?舔得七娘可舒适?”
    话罢,她明显感觉到舌面上的花骨朵又绽开了些,硬粒抵着肉苔突突跳动。
    颜倾辞用舌尖挑开缝隙,放肆戏弄着冒出头来的花核。
    酥麻直袭四肢百骸,细腰追着这感觉往前贴送,溪岚微微喘息,不能自控地按住跪于己前之人的后脑,嘴上呵斥,身子却主动迎合般顶撞上去。
    腰肢挺动的频率越发快了。
    千钧一发之际,颜倾辞蓄意收了舌头,脑袋后撤,右手揩了颊上湿液,放浪形骸地搁进嘴中,当着她的面一根根舔舐干净,末了露出明媚艳笑,道:“七娘别光顾着自己舒服,我做得可好?你夸夸我嘛~只有我高兴了,你才能高兴。”
    女子在情事中耽搁不得,她们需要足够的爱抚和情意作为前提,当然,高超的调情技巧也不可或缺。本来攀上顶峰就难,若是在即将登顶的前夕,施与方突然停了动作,那情潮必然跌回谷底、重归起始。
    一落千丈的滋味不好受。
    溪岚被这要到不到的感觉折磨得体无完肤,她垂下因情欲而变得酡红的脸,如同一尊暂低下高贵头颅去向凡人示弱求助的神祇,骨子里的睥睨犹存。
    她双手抚上颜倾辞的脸,柔情脉脉,“你做得……很好,”  将人往湿处上按,“还能更好……”
    “用力抵着它。”  溪岚轻喘着命令道。
    直到目睹有着堪称倾国之貌的脸埋进自己腿心,虔诚地含着自己最为脆弱的一点……溪岚双眸殷红,小腹一紧,不安得抽搐着,阵阵舒爽直达灵魂深处,她十指插进对方发间,抓着她的脑袋不停扣向自己,细腰发了狠地挺撞,樱唇张开,似快要呼吸不过来般大口喘息着。
    “嗯……用你的舌尖顶我,快……哈……”
    情潮将至,一丝一毫的疏漏都不被允许。为便于活动,溪岚与颜倾辞掉转了位置,她将人抵在灶房死角,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次次狠命将阴核送上她的舌尖。
    嘴被占着,颜倾辞只能发出呜呜声,溪岚流出的花汁顺着她的唇角淌下,路过脖颈,游向锁骨,一路滑至她的两座乳峰之间,停在那里,凝成冷冷的催情香,煽动着颜倾辞体内早就汹涌澎湃的欲火。
    “咬我,颜令鸢,咬紧我,不必怜惜……”
    “吸住它……啊……对,对,哈……”
    “我快到了,哈……我要用力撞向你了,你…受着些,我会轻点,受不住了跟我说,我会停下来。”
    溪岚的双眼已然被欲望浸成猩红色,但她仍能抽出丝理智顾及身下跪着人的感受。将人完全挤怼在墙角,她左手固着她的头,右手垫在她脑后,以防待会儿的疯狂会让她受伤。
    “我还没见过七娘癫狂的状态,心底很是期待呢。”  颜倾辞笑着,完全不当回事般调侃,她还以为眼前这个女人仍旧是儒神雅仙投的胎,就算顶破了天,也野蛮不到哪里去,于是她挑逗地抬头看着她,道,“七娘能用力到什么程度呢?撞坏我么?”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狂暴顶磨。
    细腰摆动的幅度渐渐加快,每一次撞击而来的力度都比上一次要狠厉粗暴。溪岚咬着唇,仿佛在承受什么天劫似的,眉尖紧蹙,眼神迷离,神情痛苦。唯有挺腰的动作不停,一回回一遍遍,不辞辛劳地撞向身下人的舌尖。
    颜倾辞将嘴巴张开至最大,极力承接着溪岚的所有粗暴。涎液混着花汁流淌而下,场面之香艳之淫靡,史无前例。
    “啊……哈……”
    迄今为止,最痛快的一场情潮就在眼前,溪岚兴奋地攥紧跪着人的青丝,发狠往她唇上撞。要与那柔软的舌紧紧相抵;要她的唇完全将自己包裹在内;要她的嘴巴狠狠吸舔自己;要她的贝齿轻咬在那淫核之上……
    不能松懈,一刻都不能松懈。
    顶弄的动作不能停止,快感务必得层层递进,若有一处衔接不当,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
    如此自己便要重新来过,要从那最初的感觉慢慢累积着从头再来。
    她不想重新再来,不想半途而废。
    溪岚仿若走火入魔,唯一的解救法子,就是颜倾辞的唇。
    “嗯……哈……”
    双腿将她的头夹在中间,阴核不顾一切地去追逐着对方的唇舌。颜倾辞的脑袋被她顶得次次往后撞,若不是脑后有她的手护着,早早便磕在墙上磕得满头是包。
    她双手扶着溪岚的大腿,尽力配合她疏解欲望,随着溪岚最后一个深顶,感应到潮汐将至,她张嘴包裹住粉嫩娇颤的穴口,一滴不落地将花汁悉数吞入腹中,与此同时,她自己身下亦涌出一股热液。
    酣畅淋漓的情事落幕,溪岚回想起来方觉自己无颜见人。颜倾辞倒觉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掏出手帕,细心地给还在颤抖翕合的花穴擦去湿液,她极力克制着想伸手进去戳搅一番的心,用掌心抹了把颊上到处都是的花汁,掬起一捧,抬着手,献宝似得承给溪岚看。
    “七娘瞧呀,你对我的欲望,可不见得比我对你的少。”
    该死,怎么又被她的脸给迷惑了心智。
    溪岚勉强拉上湿漉漉的亵裤,遮了修长玉腿,挡住对方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
    颜倾辞不肯放过她,另一只手隔着亵裤,轻按在溪岚仍然兴奋充血的阴核上,边揉碾边观赏着她娇颤的模样,笑道:“瞧,我说我们是一类人罢?我们是如此相似,连快活的根源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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