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是。”
    “我要等到他晚上回来,是吧。”
    “......是。”
    初一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意外,容泽这狗男人才睡了她两天,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她在这儿估计还要待上好几天。
    王八蛋。
    睡了她就跑了,有本事回来跟她吵一架!
    不想对着管家发火,初一深吸了口气,双手叉着腰在客厅里来回转着。
    什么都不做的感觉实在是非常憋屈,莫名其妙被容泽给睡了结果自己什么也没有。
    要钱吗?肯定又是给支票。
    她又不缺钱,要他那几个臭钱。
    初一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看见橱柜上摆着的古董花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来就想往地上砸。
    最后一刻又犹豫了。
    摸着水蓝色花瓶上的条纹,忍不住心疼。
    就算把这儿的东西都砸个稀巴烂,又不是容泽收拾,他顶多就是再花钱买就是了,不痛不痒的。
    视线落在沙发上,初一眼睛转了下,扬声喊道:
    “李管家!李管家!”
    李管家迅速出现,站在一旁,恭声道:
    “太太,您说。”
    “......别叫我太太,”初一又纠正了一遍,指着客厅里的东西,“这个沙发我坐着太不舒服了。”
    “......啊?”李管家懵了一下,随即便道,“那我让人给您换一个?”
    “换一套,”初一说完又把客厅里的所有家具挨个儿挑了一遍,“这个颜色太老了,那个味道太难闻了,换了换了,还有这个这个,太奇怪了,什么搭配,换了换了......”
    李管家站在原地,看着初一指的东西,莫名有种她要把房子换了的错觉。
    如果不是承重墙和地板楼梯不能动,太太指不定连这些也要换了。
    半晌没听到李管家的声音,初一看他:
    “不能换吗?”
    “能!能!”李管家立马点头,“可以,可以,就是今天可能换不完,需要”
    “必须今天换,就现在,”初一态度很是坚决,“加钱也要让他们换,加最高的钱让人过来换。”
    “哦,对了,”初一往外走,想了起来,提醒李管家,“我要最贵的。”
    “......是。”
    ——
    容氏
    开了一上午的会议,冗杂又繁琐,让人疲惫不堪。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容少今天心情不错。既没有冷眼扫射,也没有冷言斥责。
    更为确切点儿来说,
    容少就没搭理他们,只是听着他们在这儿做无聊的汇报。
    容泽回了办公室,有些心不在焉地签着文件,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没有消息。
    初一没发消息。
    管家也没发消息。
    安静到让人不安,总觉得不太对劲。
    犹豫片刻,正准备打电话回去,秦宇从外面进来,身后是管理他私人账户的刘科长,抱着一小摞文件。
    容泽皱了下眉:“什么事儿?”
    刘科长心尖一颤,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口,就被容泽打断:
    “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不是,容少,”刘科长怕被赶出去,抢着说道,“您私人账户上出了点儿小问题。”
    闻言,
    容泽没抬眼,只冷了声音:
    “小问题都解决不了吗?”
    刘科长登时苦了脸:“不是,是您太太”
    容泽眉心一跳,撩了下眼皮:“什么?”
    ***
    容宅的动静搞得很大,大车小辆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地搬运着。
    虽然出了太阳,但外面有风,还是有点冷。
    初一找了件容泽的风衣裹在身上,揣着手站在大门口,看着工人们忙碌着,时不时地问上两句:
    “是最贵的吗?”
    “必须要最贵的。”
    “不是?换最贵的最贵的,不要这个不要这个。”
    “啊,这个就是最贵的啊,”初一看了眼那个黑不溜秋的窗帘,说是什么名家设计纯天然质地,看着是挺上档次的,但这个颜色放在卧室里,那简直。
    “算了,换一个吧。”
    这个颜色放上去,整个房间都要成鬼屋了,乌漆嘛黑的。
    大概是怕她跑,李管家特意安排了好几个佣人站她旁边,大门外还有人守着。
    初一冷笑。
    跑?
    她为什么要跑?
    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跑?她才不跑呢。
    话没说清为什么要跑,跑了再被容泽给抓回来吗?她又不傻。
    再说了,
    她要是跑了的话那才是真吃了哑巴亏。
    她可不跑,不仅不会跑,还要光明正大地等着容泽回来,折腾死他。
    初一拢了拢身上的大衣,下巴微抬,趾高气昂地站在大门口,看着容泽的钱......呸,看着工人忙碌。
    动静太大,周围不少邻居过来打招呼,笑着问道:
    “容太太,换家具呢。”
    “不好意思,我不是容太太,”初一一脸高冷,“您可以叫我林小姐。”
    “......哈哈哈”
    邻居干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心里却犯了嘀咕,穿着容泽的风衣,身后跟着容家的佣人,能把容宅的东西翻腾一遍,不是容太太是什么?
    容家出事之后,换了一大批佣人,先前的容夫人和容家二少爷早就不知道被弄到哪儿去了,现在忽然冒出来个女人......
    再说了,保卫处的人都说了是容太太。
    如果是容太太,他们这些租户肯定要过来打声招呼的,跟容少搭不上话,总能跟他太太说上话吧。
    不知道是不是容泽的人缘太好了,一会儿功夫过来不少人。
    当然,初一觉得肯定不是。
    容泽那狗脾气,怎么可能人缘好,八成都是过来看热闹的。
    初一非常有耐心地跟大家解释:
    “我不是容太太,我和容泽没有关系,请不要叫我容太太,谢谢。”
    她怕折寿。
    原本大家都是笑笑不说话,有个胆大的直接问了出来:
    “既然你不是容太太,那你和容少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初一卡壳了,感觉说什么都是她吃亏。
    还没想好,李管家就从别墅里面跑了过来,嘴上念叨着:
    “太太不好了,二楼浴室的水管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流水了。”
    “啊?”初一一听,登时慌了,想也不想就往楼上跑,“坏了吗?别是被撞破了。”
    换的东西多,二楼也换了不少,别是不小心撞到水管了。
    等人跑进去了,李管家站在大门口,看着门外过来打探消息的那些“所谓”的邻居们,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浅笑道:
    “不好意思,我们太太脸皮薄,大家有什么事情等先生回来了,可以问他。”
    “......”
    赶走了一波看热闹的人,李管家哼了一声,转身要回去,听到身后喇叭声,回过头来,一看是容泽的车,赶紧上前拉开车门,说道:
    “先生回来了。”
    容泽下了车,看了眼大门口停着的好几辆大车。
    “他们是来搬家具的。”管家解释道,“马上就要走了。”
    大件换得差不多,小东西很多在等着空运过来,一时半会儿真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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