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连接着御花园,谁知道她们走着走着,会不会碰到随意要人命的暴君?
    若是原主,肯定会答应,然后回去,但现在站在她们面前的人是星妤。
    抬眼看着前方,星妤说:前面的花更于艳丽,过去看看。
    这下如诗也没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陪星妤过去。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几分钟,远远就看到前方立着的一对金色宫扇。
    看到它,跟在星妤旁边的宫人恨不得扭头就跑,同时这么想的还有如诗。
    她一咬牙,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规矩了,靠近星妤小声道:
    主子,不能再向前了,陛陛下在前面。
    星妤是半分都不害怕,但瞧着她们都一脸惊恐,仿佛见了鬼似的
    想了想,星妤说如诗你去为我拿些糕点过来。
    如诗不明所以,她想劝一起回去,但看了看主子的侧脸,低下头,是。
    等她离开,星妤又把其他人支走了。
    她们是宫里人,时刻想的只有自己的性命。
    一听让走,她们一口气都没敢歇,行个礼就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
    虽然她们本应该陪着自己,但见她们几个吓得跟什么似的,星妤就没强求。
    星妤走在花间小道,四周都是花,美的同时又能感觉到丝丝压抑。
    看得多了,这个美丽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往前多走几步,就能看到刚刚看不到的场面了。
    那片空地上,堆着三四个人,也可以称为浑身是血的尸首,他们的血染红了那片空地。
    此时穿着太监服饰的两名男子手里各自拿着一根鞭子,他们一下又一下的将鞭子甩在地上那人的身上。
    地上的人的嘴用布条堵住,他的身上全是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很血腥的一幕。
    星妤的目光看向人群中坐在那张金色椅子上的男人。
    他胳膊随意放置在椅子把手上,姿态随意又放肆。
    男人穿了件黑色长袍,衣角自然垂落,他头戴金色发冠,黑发紧束。
    眉峰向上,显得他人很凶,微皱的眉头宣示着他情绪不高。
    他狭长的眼眸尽显冷意,对眼前的画面兴致缺缺。
    若单看他的五官,就是一个俊美邪肆的古风帅哥。
    但结合现在的场景,还有在他旁边伺候的人悄悄发抖的腿
    他是个很凶很凶的帅哥。
    星妤正想着,就见那个男人抬头,目光直接锁定在自己身上。
    触及男人眼底深深的寒意,星妤啧了一声。
    真凶。
    接着他旁边的人也看到了星妤的存在,小心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星妤向前迈步,见到舅舅了,怎么着也得上前问好不是?
    第4章 《福妻》炮灰未婚妻4
    星妤错开那些尸体,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
    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平阳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苏羽,也就是司寇羽,抬眼看着星妤没有开口。
    他的手指一下下敲在椅子上,声音清脆,但听在司寇羽耳里,是那么的刺耳。
    男人忽然站了起来,抬脚将椅子踹到在地。
    身旁的人全跪到地上,一字都不敢说。
    可星妤眼睛都不眨一下,只在心里再感叹一句:
    脾气真坏,可真暴躁。
    心里这么想着,外表星妤还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举止得宜。
    她能察觉到对方审视的视线,目光逼人,若是个胆小的怕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星妤在心里给苏羽添上一笔,第一次见面就瞪她。
    忽地,司寇羽动了,袖口扬起,带来一股不知名的冷香,他骨节分明,指尖修长。
    他的食指落在星妤的下巴处,微微上勾,将星妤的脸缓缓抬起。
    星妤随着这道力度站起身,她直视着男人,目光不躲不闪,十分平静。
    司寇羽眉心处一直皱着,眼神锋利有神又带着凶狠,望着星妤,神色莫测。
    两人都没再说话,司寇羽收回手指,下一秒却反手扣住星妤的脖颈。
    她的颈修长纤细,肤感滑嫩细致,看起来很柔弱,仿佛他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他冰凉的手指还能感觉到对方脖颈上传来的丝丝温热。
    司寇羽讨厌温度,他皱起的眉加深了许多,目光一直在注视着星妤的眼睛。
    少女双眸如清澈温和的湖水,瞳孔呈现温柔的棕,里面没有丝毫惧怕。
    司寇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见过这种平静的眼神,在他的记忆力,只见有嫌恶、鄙夷、嘲弄恐惧的目光。
    望着星妤,他竟有一时的怔住。
    少女的五官司寇羽很陌生,但神情却令他格外的熟悉。
    司寇羽不清楚这抹熟悉源于何处,但他竟罕见地并不抗拒,甚至心底还忍不住泛起淡淡的眷恋
    握着她脖颈的手变得有些僵硬,虚虚地握着,根本不敢使力气。
    主子!!
    一道女声唤回了他的思绪,遭人打断,司寇羽心里顿时升起暴躁。
    收回手,看向出声的位置,眼神冰冷到了极致。
    他薄唇微张:砍了。
    如诗被这一眼吓得站在原地,接着听到那两个字吓得腿脚发软,直接跪倒在地。
    刚刚司寇羽虽然没有使力气,但男人力气大,原主的身子又太过娇嫩,还是留下了一道红痕。
    星妤没有回头,直接对着苏羽说:暴躁对身体不好。
    容易短命。
    看了眼被吓坏的如诗,星妤道:不要动不动就砍砍砍,那是人,不是西瓜。
    去执行司寇羽话的内侍听到星妤这话,吓得险些摔倒。
    这个女子不要命了?居然敢这么跟暴君说话?
    她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司寇羽也愣住,他抿唇,周身涌起阴沉,神色阴鹭,瞬间更凶了。
    感受到主子情绪的那一刹那,旁边一直跪在地上的宫人连忙将头埋地更低。
    星妤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拍了拍苏羽的手臂:陛下,不要动不动就生气。
    经常生气容易短命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上一世苏羽就走在了她前面,这一世苏羽又比她大几岁。
    身份还是从古至今都很少长命的皇帝,星妤怕这一次苏羽也会早早死掉。
    其实在星妤伸手的那一刻,司寇羽有无数次躲开的机会,但也不知为何,愣是没动。
    他低头看着被星妤碰过的袖口,过了两秒。
    回来。
    正架着如诗的胳膊过来的内侍一愣,主子这是在跟谁说话?
    在苏羽即将再次发怒之前,大太监连忙抬头冲他们使了个眼色。
    都说君无戏言,这个词在苏羽身上更是适用。
    苏羽说过的话、做过的任何决定,无论是对是错,从来都没有人能违背,他也从来没有反悔过。
    可今天
    大太监,也就是太监总管大福在心里百转千回,他能坐上这个位置,自然有些本事。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把金色椅子扶起来,行了个礼。
    陛下,可要给郡主赐座?
    他是认识星妤的,宫人的眼睛尖,因为他们身处宫廷,脑袋一直悬在刀尖上,稍有不慎,性命就丢了。
    司寇羽因为他的话,刚舒展一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冷声质问:你喊她什么?
    喊错了?不应该啊!
    心里纳闷,大福又谨慎地抬眼飞快看了眼星妤的脸。
    回禀陛下,这是平阳郡主。
    司寇羽满心就是郡主二字,他的视线再次回到星妤脸上。
    不是他的妃嫔??
    大福跟了他很长时间,心思又清明,见主子这样,大概悟了一点,瞬间脑袋更低了几分。
    合着他家陛下不知道面前的是平阳郡主啊!
    司寇羽在心里想着星妤的身份,既然是郡主,那就说明,她或许会是某个公主或王爷的女儿。
    一想到这茬,司寇羽脸色难看了许多。
    原本以为星妤是他的妃嫔,可谁知道是他侄女或者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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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怪司寇羽会不认得原主,他素来反感女子,很少与女子接触。
    原主见过司寇羽几次,多数都在宴会,她害怕这个皇帝舅舅,就算见面也都是低着头。
    星妤自然能感觉到司寇羽情绪不高,脸上乌云遍布。
    看着这也的苏羽,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可爱
    星妤面带微笑,又行了个礼:安乐长公主之女,平阳见过陛下。
    安乐家闺女?
    司寇羽在大脑里飞速想了一遍,他对原主没有任何印象。
    没印象归没印象,可
    本以为是自己妃嫔,谁知道居然是自己外甥女。
    司寇羽没有说话,转身却又把大福刚刚扶起来的椅子给踹倒了。
    砰的一声,吓得宫人统一颤了一下。
    星妤睫羽微动,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两片阴影,她唇瓣微微向上勾了一些。
    说:陛下舅舅少动怒,保重身体。
    陛下舅舅
    司寇羽眸里满是寒意,再次抬脚,这次使了力气,椅子飞到旁边的树身上。
    又是一声砰然后无力地掉落在地上,因为大力碰撞,掉了个椅子腿儿。
    椅子:弱小无助可怜。
    第5章 《福妻》炮灰未婚妻5
    树梢颤动,树叶飘落至干干净净的整齐铺满青砖的路上。
    倒在地上缺了个腿儿的椅子显得无比凄凉。
    这回别说赐座了,就是苏羽自个的座椅都没了。
    除了大福稍微能猜到一点隐情,其他人全不知道,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于司寇羽是暴君上面。
    就在这个时候,安乐长公主来了。
    当她听说自家女儿跟司寇羽碰上的时候,呼吸都停了片刻。
    然后顾不得正和母亲说话,匆匆忙忙就带人往这边来。
    看到星妤好好的站在这里,安乐高高悬挂的心才松了一点。
    她扫了一眼那几具血淋淋的尸首,连忙收回视线,小步向前。
    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整个世间,无论是谁,到了司寇羽的面前,都要收回自己任何小情绪,小心侍奉。
    听到声音,司寇羽转身,瞥她一眼,安乐立即高度紧张起来。
    见此,司寇羽又看向星妤,她亲娘都这么怕自己,她怎么就不怕?
    星妤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就是不怕他,目光清澄明净,倒影着他的身影。
    司寇羽收回视线,淡声:起。
    安乐稳住情绪,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自然一些。
    小儿平阳礼数不周,不知可有冲撞陛下?若平阳有错,还望陛下息怒,饶她这回。
    说完,安乐小心地看司寇羽的表情,见他不像动怒的样子,心里才稍稍安定几分。
    接着道:母后让安乐唤平阳过去,若陛下无吩咐,我等就先行告退。
    这个世界能在司寇羽面前成功扯谎、瞒天过海的人还未出现,安乐的谎话他怎么能看不出?
    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对于这些并不会在意,会直接挥手让他们离开。
    可如今
    司寇羽扫了一眼星妤,对安乐说:你,回吧。
    ?
    安乐怔了一瞬,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有其他含义?
    她看向女儿,平阳
    总管大福提醒道:长公主,陛下这是让您回去陪太后娘娘。
    他在您这个字上加重了话音。
    这个您里面不包含星妤
    读懂他的意思,安乐脸色发白,手心冒出汗珠。
    星妤说:陛下,我想和母亲说几句话。
    还有什么是朕不能听的?
    司寇羽眼眸危险地眯起,但那句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一甩袖子,转身抬步向树下走去。
    见此,大福就知道刚刚自己的卖巧没有卖做错。
    小心看星妤一眼,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魔力,但能让暴君退步,也是值得他讨好的。
    大福行了礼,小跑跟了过去。
    司寇羽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他一走宫人也全跟上去了。
    这里只剩下星妤和安乐等人。
    只顾着担忧,安乐也没多想司寇羽愿意给她俩留有时间。
    安乐上前握住星妤的手,眼里全是担忧,顾及着她的身份和周围的环境,她也没敢多数。
    星妤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母亲请勿担心,孩儿必定会事。
    可安乐怎么能不担心?她只要一看到司寇羽,就不能放心。
    更别提让女儿跟在暴君身边了。
    她怕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女儿没了的消息。
    星妤道:母亲,您只需记住,一切都是女儿求来的。
    未婚,夫死,其女视为不详。女儿不甘,定要为自己博得更好前程。
    母亲知道女儿性子,也不必劝,是女儿不孝,辜负母亲教导。
    母亲,人生匆匆几十载,女儿想赌一把,为自己博得满意夫郎。
    星妤早早就想好了说辞,她按照原主的性格,换了个方式说着。
    听完,安乐有一刻的震惊,她眼睛睁大,显然这番话对她的冲击不小。
    在这里,遵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还好一点,女儿的婚姻完全就是父母一句话的事。
    皇家儿女的婚姻大事更是如此,安乐的驸马也是她父皇权衡利弊的结果。
    也正如当初女儿被皇帝也就是司寇羽赐婚,安乐没有感觉任何不对。
    甚至还很高兴,没想到阴差阳错这个暴君给她女儿找了个好夫婿。
    身为天命之子,才干和容貌那肯定是没得说。
    可这个好姻缘夭折了,男主英年早逝,她的女儿成了人背后的笑资。
    再找夫婿,就要受一些限制,换句话说:
    以前各个名门望族原主都能随便挑,现在虽然也能挑,但对象从嫡长子成了嫡次子或庶长子之类的。
    这也不是最安乐发愁的,她最愁是怕暴君再随意给女儿扯个不靠谱的姻缘。
    在安乐看来,未来女婿的身份、家室倒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女儿日子能好一点,不受委屈。
    可没想到女儿并不是那样想的,女儿竟想靠博得暴君青睐,利用暴君给她找个好夫婿。
    但震惊过后,安乐心里竟也没觉得多奇怪。
    就如星妤说的,她身为母亲自然懂女儿的性格和脾性。
    这些话听起来虽然令人不可思议,但也符合女儿的性格。
    安乐沉默下来,抬眼看向星妤,你知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就
    没命了。
    星妤:我清楚。
    安乐还想说什么,就听前方传来一些动静,她一抬头,是司寇羽在踹树。
    显然是等烦了。
    万物皆可踹。
    不过也符合他的脾气,这个世间有哪个人能让司寇羽等待?
    知道这是司寇羽等得不耐烦了,星妤长话短说,提醒道:
    母亲,我或许会留在宫里陪祖母。
    说是陪祖母,但安乐怎么会想不到她这话的意思?
    女儿这次是真下定决心要靠近暴君,以此来求得自己所要的东西。
    星妤看向侍女如诗,你随母亲回去。
    她怕司寇羽怕得要死,把她留在这里整日心惊胆战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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