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南的体温不高，陆淮这才松了口气，他的另一只手放在沈嘉南的腰上，力度适宜地揉着，沈嘉南舒服地眯了眯眼。
我熬了粥，去给你盛一碗，好不好？陆淮轻哄道。
沈嘉南点了点头。
皮蛋瘦肉粥里面还放了一些青菜碎，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闻起来也很香。
沈嘉南就靠在陆淮的怀里，陆淮拿着勺子等粥稍微凉了些才递到他嘴边，沈嘉南尝了口，眼睛一亮，夸赞道：超好喝！
陆淮的眼里都是满足和笑意，一勺一勺喂他喝了整整一碗粥。
沈嘉南求仁得仁，更是满足。
陆淮虽然最近没什么行程，但他背后还有一个偌大的陆氏，不可能一直在家陪着沈嘉南，两人在家腻歪了好几天，才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沈嘉南先是熟门熟路去了傅子刻所在的研究所，很是淡然地接受了所里一众学术狂徒热切的注目礼后进了傅子刻的研究室。
傅子刻正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蓝色液体的量杯，放在灯光下专心致志地不知在研究什么。
沈嘉南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打扰他。
傅子刻保持着这个姿势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小时才有所动作，他将量杯里的液体倒进一个大的烧杯里，脱下戴着的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摘下护目镜，转身看向沈嘉南。
恭喜你啊。他有些戏谑的声音响起。
沈嘉南有些不知所云。
傅子刻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颈，说道：你出门没有照过镜子吗？你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
沈嘉南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满脸通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他右侧脖颈处还有一个新鲜出炉的牙印子！
陆哥明明知道自己要出门为什么不提醒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愚人节，可不要被骗了哦！！！
第八十一章
手也不能一直举着遮住脖子, 沈嘉南直接躺平认嘲，大大方方地将脖颈上的印记露出来，耷拉着肩膀说道：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我想测测我体内的激素水平。
傅子刻心下了然, 重新戴着一副新手套, 从实验桌上的器皿盒里取出一个未拆封的注射器，示意他进里面的小房间。
采完血, 沈嘉南按着自己胳膊上的棉签, 问道：结果大概多久可以出来？
至少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傅子刻将手里的采血管封存好, 回道,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征求你的同意。
沈嘉南抬起头, 疑惑地看向他。
我们发现你的眼泪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成分能够明显延长某一类疾病人群的寿命, 当然这一切都处于研究的阶段。如果真的能够应用于临床, 这将会是写入历史的进步。
傅子刻顿了顿, 继续说道：这也意味着你的身份将会被更多人知道, 但是你放心, 这将是最高机密，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沈嘉南没有丝毫犹豫, 回道：我同意。
你和你家里那位商量后再给我答复。傅子刻继续道, 并且我们还需要更多你眼泪的样本。
沈嘉南一晒，他的确需要征求陆哥的同意, 他发情期所有的珍珠都被陆哥像宝贝似的收藏着，拿出一两颗看不出来, 数量多的话很难不被发现。
离开了研究所后，他将自己的卫衣帽子戴上，勉勉强强能遮住一些脖子上的印迹，沈嘉南今天约好了去顾老那里, 顺便与顾西明谈谈接下来短片拍摄的细节。
可是现在自己脖子上这些东西实在不太雅观，所以沈嘉南决定先回一趟沈宅，那里还有一些他经常换洗的衣服。
他直接打车过去，出租车司机是一位比较话痨的中年人，沈嘉南刚坐进去没多久，他便打开了话匣子。
帅哥，你家是在那片吗？
嗯。沈嘉南目光离开手机屏幕，抬起头回道。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单纯地感叹道：哦吼，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都是父辈的功劳，我只不过是坐享其成而已。
司机大叔憨厚地笑了声，突然咦了声，说道：帅哥，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明星？
沈嘉南装作懵懂地摇了摇头。
司机大叔又朝后视镜看了眼，即便后面坐着的人戴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口罩，但是他家里到处都被女儿贴着那个明星的照片，后面人的眉眼和照片上的几乎一摸一样。
真的很像！
沈嘉南笑着解释道：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
司机大叔也没有抓住这点不放，而是讲起了他女儿辉煌的追星事迹。
她刚开始喜欢的是另一个明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明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而且还整天幻想着人家那两个明星在搞对象，一天天的说嗑什么cp，学也不好好上了，把她妈妈都愁坏了。司机大叔说着有些唏嘘。
沈嘉南沉默下来，这些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他的粉丝大多数都是一些还在上学的小姑娘，正是最经不起诱惑的年纪，也是最需要正确引导的年纪。
司机大叔又呵呵笑了两声，有些歉意地说道：我好像说的有点多，你不要介意啊。
沈嘉南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到了地方，下车前沈嘉南摘下口罩，问道：叔叔，你车上有没有可以写字的纸和笔？
司机大叔愣了下，回道：有的，我经常接送我女儿，这里有她的作业本。说着递给沈嘉南纸和笔。
我没有认错，你果然是我女儿喜欢的那个明星！大叔有些激动地喊道。
沈嘉南笑了笑，低头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理智追星，好好学习，圆梦清北！最后画了一个简笔的笑脸。
最后将纸递给大叔，说道：叔叔，麻烦帮我将这张纸给你女儿。
大叔接过看了眼，眉梢间都是欢喜，接着又有些为难，带着点希冀地说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给你拍张照片，我保证绝对不会将你的照片流传出去！我只是害怕我女儿不相信，以为这些都是我胡诌的。
沈嘉南答应了他的要求。大叔最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死活不肯收他的打车费，把沈嘉南搞得哭笑不得。
沈嘉南站到自家别墅门前时，已经气喘吁吁，平常回家都是直接开车，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大门走过来，心里默默想到：还是陆哥家里方便！
他输入密码开了门，准备去自己的房间，结果刚转了个弯，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楼梯口他日常禁欲的好哥哥正把一个人压在墙上亲，真是好不激烈。
他求生欲极强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并且迅速地转过身，十分地有自觉。
楼梯口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沈嘉南听到一个脚步上了楼，这才转过身，啧啧两声，说道：哥，看不出来啊，你的动作可真够快的，看来我搬出去果真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做法，不然，这哪来的另一个好哥哥呀。
沈北封将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用手撸上去，一点没有被撞破的尴尬，而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少贫嘴。
沈嘉南投降地举起双手，说道：我走我走。我就是地里的黄花菜，哥哥不疼哥哥不爱的，真是太可怜了。
如果你演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演技的话，不如趁早回来继承家里的家产。沈北封没好气地说道。
沈嘉南抱了抱拳，说道：告辞。
结果他刚要经过沈北封的身边时，突然被叫停。
站住。声音发沉。
沈嘉南的脖子缩了缩，看向沈北封，问道：怎，怎么了？
你脖子上的是什么？沈北封问道。
沈嘉南把衣服往上提了提，装傻道：没什么啊。
自己注意一点！
真的没嗯，哦。沈嘉南还欲解释的话卡到了一半，震惊地看向他哥，他还以为他哥得揪住他说半天，结果就这样轻易放过了，果然现在也是有对象的人。
这时候回家有什么事吗？沈北封率先转移了话题。
换件衣服，一会儿要去顾老那里。沈嘉南乖巧地答道。
那还不快去。
哦。
沈嘉南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件高领的衣服，在手机上告诉他哥一声便出门了，没有打扰他哥的二人世界。
沈家的别墅距离顾老那里距离不是很远，他是直接走过去的。
顾老对沈嘉南的到来表现的十分开心，拉着他看自己最近的收藏，沈嘉南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整整齐齐码了一个书柜自己拍摄的杂志。
谢谢顾老帮我冲销量了。
顾老摆了摆手，说道：让西明那个混小子帮我买，结果就买了这些几本。
沈嘉南知道这些杂志有多么难买，连忙解释道：这些很难买，能买到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他陪着顾老下了几盘棋，把老爷子哄得喜笑颜开的。
顾西明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他没有出声，而是等两人下完手头的一盘，才开口道：爸，到你午休的时间了。沈嘉南，你跟我过来。
顾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反驳而是乖乖地回屋午休去了。
沈嘉南跟着顾西明来到议事厅。
坐。顾西明递给他一叠A4纸，上面是这次短片拍摄的剧本。
沈嘉南并没有第一时间翻阅剧本，而是说道：我变成人鱼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一个特定人的帮助，所以拍摄人鱼的时候他会一直在，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第八十二章
听了沈嘉南的话, 顾西明的眉头皱了皱，说道：理由。
圈子里都知道顾西明拍摄短片有自己的要求，拍摄期间演员完全不能与外界联系，他们的所有通讯工具都会被没收, 为的就是演员能够一直沉浸在角色里, 不至于被其他不必要的信息干扰。
之前便有一位在世界范围内都十分有名气的演员，因为在拍摄期间私藏手机, 直接被取消了拍摄资格, 顾西明甚至以违约为由将他告上了法庭,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更是成就了顾西明天才怪人的称号。
这还只是其中一点, 在拍摄期间现场不允许有无关人员存在, 要求所有工作人员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理由是这些不良嗜好会影响人最基本的判断。
总的来说, 他是一个极度完美主义者。
沈嘉南的激素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 他不清楚自己发情期难以忍受的疼痛是否会消失, 但为了以防万一，在正式开始拍摄前, 他需要说明可能出现的意外。
我分化成人鱼的时间迟于正常时间, 所以体内的人鱼激素紊乱，每次一分化成人鱼就会出现疼痛等应激反应, 只有陆淮在身边才能够缓解这种症状。沈嘉南如实解释道。
随着沈嘉南的解释，顾西明脸上的不信任越发明显,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嘉南道：你以为自己是八点档电视剧的女主角吗？这种理由是用来搪塞中二期少女的吗？
沈嘉南被这两句话问得愣了下，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当初傅子刻交给他的诊断报告照片以及之后几次的相关化验检查，递给顾西明看。
顾西明看完后，烦躁地啧了声, 说道：真是麻烦。这是这次拍摄我能够答应你的唯一要求。
沈嘉南刚想说声谢谢，顾西明又发声了：但是由于你违背了我的拍摄标椎，所以这次的拍摄报酬减半。说完他瞥了眼沈嘉南，你有什么意见吗？
沈嘉南本就不是为了钱才拍摄这则短片的，自是没什么意见，他摇了摇头。
他的回应让顾西明原本紧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对待他的态度都和蔼可亲起来。
你这次分化成人鱼的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顾西明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问道。
两周后。沈嘉南心里默默算了算，回道。
一周后B市机场集合，准备好自己一个月的生活用品。顾西明好心地提醒道。
*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期间沈嘉南收到了来自傅子刻的消息，他的激素水平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搞事情而达到正常标椎，傅子刻的意思总结下来就几个字：再来几次！
沈嘉南兢兢战战地和陆淮商量关于人鱼眼泪的事情，一反常态陆淮答应的很是干脆，守着宝物的巨龙竟然也有将自己占为己有的东西往外送的一天。
沈嘉南感到十分惊奇，他原以为自己需要耗费口舌才能说动陆哥，毕竟之前陆哥对于珍珠的重视他都看在眼里，他不解地问道：陆哥，你舍得将这些我眼泪化成的珍珠送出去吗？
陆淮摇了摇头，说道：不舍得。但是我不能够贪心，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
上帝对他从来都是吝啬的，他不可能同时拥有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可以舍弃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只想要个沈嘉南。
在所有有关沈嘉南的事情面前，陆淮总是表现出与自己平时不符的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敏感与自卑，沈嘉南心疼这样的陆淮。
他抱了抱陆淮，坚定地说道：我永远属于你。
*
到了约定的时间，应顾西明的要求，两人拉着行李箱来到机场，没有带其他多余的人。顾西明的原话是：剧组资金有限，养不起其他闲人。
沈嘉南只以为这只是顾西明为自己拍摄的怪癖找好的借口，没有表示反对。
两人见到顾西明的时候，他正躺在皮质沙发上睡觉，脸上盖着一本杂志，穿着一身高定，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顾导。沈嘉南出声喊道。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脸上杂志因为他的动作砸在了地上，露出他的整张脸，他的头发被特意打理过，和之前沈嘉南在顾宅见过的那个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顾西明的脸长得不差，现在的他精英范十足，一身国际知名大导的气势。
还有多长时间登机？顾西明从沙发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以及衣服上细微的褶皱，出声问道。
40分钟。沈嘉南看了看手机回道，他环视四周，顾导，就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其他人已经在目的地等着了。顾西明拿着手机点了点，头也不抬地回道。
沈嘉南瞥见他的手机界面进入了一款单机小游戏，很快那边传来熟悉的英文声，是开心消消乐。
顾西明的眉头紧蹙，神情很是认真，把一款小游戏玩成了什么人生选择题。
突然，沈嘉南瞥向那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保温杯，他偏头看去，陆淮正举着保温杯刚好挡住他看向顾西明的目光。
口渴吗？喝点水吧。陆淮说着拧开手里的保温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嘉南嘿嘿笑了声，接过陆淮手里的水杯，暗戳戳地说道：陆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酸酸的，像是醋瓶子打翻漏出来的。说着鼻尖动了动，特意在陆淮身上闻了几口。
陆淮侧了侧身体，矢口否认道：没有味道，一定是你闻错了。
沈嘉南抱着杯子喝了几口，眉眼弯弯的，应道：那就应该是我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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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熬了粥，去给你盛一碗，好不好？陆淮轻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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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的眼里都是满足和笑意，一勺一勺喂他喝了整整一碗粥。
沈嘉南求仁得仁，更是满足。
陆淮虽然最近没什么行程，但他背后还有一个偌大的陆氏，不可能一直在家陪着沈嘉南，两人在家腻歪了好几天，才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沈嘉南先是熟门熟路去了傅子刻所在的研究所，很是淡然地接受了所里一众学术狂徒热切的注目礼后进了傅子刻的研究室。
傅子刻正穿着白色的实验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手里拿着一个装满了蓝色液体的量杯，放在灯光下专心致志地不知在研究什么。
沈嘉南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打扰他。
傅子刻保持着这个姿势大概持续了有半个小时才有所动作，他将量杯里的液体倒进一个大的烧杯里，脱下戴着的橡胶手套扔进垃圾桶，摘下护目镜，转身看向沈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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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傅子刻将手里的采血管封存好, 回道,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应该征求你的同意。
沈嘉南抬起头, 疑惑地看向他。
我们发现你的眼泪中含有一种特殊的成分能够明显延长某一类疾病人群的寿命, 当然这一切都处于研究的阶段。如果真的能够应用于临床, 这将会是写入历史的进步。
傅子刻顿了顿, 继续说道：这也意味着你的身份将会被更多人知道, 但是你放心, 这将是最高机密，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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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南一晒，他的确需要征求陆哥的同意, 他发情期所有的珍珠都被陆哥像宝贝似的收藏着，拿出一两颗看不出来, 数量多的话很难不被发现。
离开了研究所后，他将自己的卫衣帽子戴上，勉勉强强能遮住一些脖子上的印迹，沈嘉南今天约好了去顾老那里, 顺便与顾西明谈谈接下来短片拍摄的细节。
可是现在自己脖子上这些东西实在不太雅观，所以沈嘉南决定先回一趟沈宅，那里还有一些他经常换洗的衣服。
他直接打车过去，出租车司机是一位比较话痨的中年人，沈嘉南刚坐进去没多久，他便打开了话匣子。
帅哥，你家是在那片吗？
嗯。沈嘉南目光离开手机屏幕，抬起头回道。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单纯地感叹道：哦吼，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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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叔憨厚地笑了声，突然咦了声，说道：帅哥，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明星？
沈嘉南装作懵懂地摇了摇头。
司机大叔又朝后视镜看了眼，即便后面坐着的人戴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口罩，但是他家里到处都被女儿贴着那个明星的照片，后面人的眉眼和照片上的几乎一摸一样。
真的很像！
沈嘉南笑着解释道：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太多了。
司机大叔也没有抓住这点不放，而是讲起了他女儿辉煌的追星事迹。
她刚开始喜欢的是另一个明星，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明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而且还整天幻想着人家那两个明星在搞对象，一天天的说嗑什么cp，学也不好好上了，把她妈妈都愁坏了。司机大叔说着有些唏嘘。
沈嘉南沉默下来，这些是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的事情，他的粉丝大多数都是一些还在上学的小姑娘，正是最经不起诱惑的年纪，也是最需要正确引导的年纪。
司机大叔又呵呵笑了两声，有些歉意地说道：我好像说的有点多，你不要介意啊。
沈嘉南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到了地方，下车前沈嘉南摘下口罩，问道：叔叔，你车上有没有可以写字的纸和笔？
司机大叔愣了下，回道：有的，我经常接送我女儿，这里有她的作业本。说着递给沈嘉南纸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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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封将自己散落下来的头发用手撸上去，一点没有被撞破的尴尬，而是警告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少贫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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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对沈嘉南的到来表现的十分开心，拉着他看自己最近的收藏，沈嘉南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整整齐齐码了一个书柜自己拍摄的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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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南并没有第一时间翻阅剧本，而是说道：我变成人鱼的情况比较特殊，需要一个特定人的帮助，所以拍摄人鱼的时候他会一直在，不知道你会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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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都知道顾西明拍摄短片有自己的要求，拍摄期间演员完全不能与外界联系，他们的所有通讯工具都会被没收, 为的就是演员能够一直沉浸在角色里, 不至于被其他不必要的信息干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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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只是其中一点, 在拍摄期间现场不允许有无关人员存在, 要求所有工作人员不能抽烟不能喝酒, 理由是这些不良嗜好会影响人最基本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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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南的激素检查报告还没有出来, 他不清楚自己发情期难以忍受的疼痛是否会消失, 但为了以防万一，在正式开始拍摄前, 他需要说明可能出现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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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南刚想说声谢谢，顾西明又发声了：但是由于你违背了我的拍摄标椎，所以这次的拍摄报酬减半。说完他瞥了眼沈嘉南，你有什么意见吗？
沈嘉南本就不是为了钱才拍摄这则短片的，自是没什么意见，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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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沈嘉南心里默默算了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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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期间沈嘉南收到了来自傅子刻的消息，他的激素水平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搞事情而达到正常标椎，傅子刻的意思总结下来就几个字：再来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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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摇了摇头，说道：不舍得。但是我不能够贪心，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你。
上帝对他从来都是吝啬的，他不可能同时拥有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可以舍弃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一切，只想要个沈嘉南。
在所有有关沈嘉南的事情面前，陆淮总是表现出与自己平时不符的被深深隐藏起来的敏感与自卑，沈嘉南心疼这样的陆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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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时间，应顾西明的要求，两人拉着行李箱来到机场，没有带其他多余的人。顾西明的原话是：剧组资金有限，养不起其他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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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到顾西明的时候，他正躺在皮质沙发上睡觉，脸上盖着一本杂志，穿着一身高定，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顾导。沈嘉南出声喊道。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脸上杂志因为他的动作砸在了地上，露出他的整张脸，他的头发被特意打理过，和之前沈嘉南在顾宅见过的那个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顾西明的脸长得不差，现在的他精英范十足，一身国际知名大导的气势。
还有多长时间登机？顾西明从沙发上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以及衣服上细微的褶皱，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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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已经在目的地等着了。顾西明拿着手机点了点，头也不抬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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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明的眉头紧蹙，神情很是认真，把一款小游戏玩成了什么人生选择题。
突然，沈嘉南瞥向那边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保温杯，他偏头看去，陆淮正举着保温杯刚好挡住他看向顾西明的目光。
口渴吗？喝点水吧。陆淮说着拧开手里的保温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沈嘉南嘿嘿笑了声，接过陆淮手里的水杯，暗戳戳地说道：陆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酸酸的，像是醋瓶子打翻漏出来的。说着鼻尖动了动，特意在陆淮身上闻了几口。
陆淮侧了侧身体，矢口否认道：没有味道，一定是你闻错了。
沈嘉南抱着杯子喝了几口，眉眼弯弯的，应道：那就应该是我闻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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