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乘坐迁跃点赶来的权宴,权辞,权律,权扉,权烦等虫看见维安哭得煞白的脸时心里嚇了一跳,紧接着就是雄虫受到伤害的来自本能的暴躁难受。
    哥哥在,哥哥在,维安怎么了?不哭啊,你一哭哥哥就难受。权宴第一时间从艾尔罕德拉怀里接过维安压抑着心里的难受轻声哄着。
    他精心护着宠着的小虫崽转眼就出事了,心里怎么不难过。
    哭声越来越微弱的维安朦胧着双眼看向他,见是哥哥后伸手捧着他的脸胡乱的亲了口,然后继续哭。
    根植灵魂的亲虫气息正在逐渐被剥离,察觉到这点尚且还在懵懂的小维安只能难受得一个劲的哭。
    在他哭厥过去一次后,艾尔罕德拉等虫的脸色就难看得不能直视,连最小的权烦都难受得眼里染上凶戾。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肯定得哭出个好歹来。
    星际头条,虫族第一军军团长权闫完全虫化即将被送往战场。
    此头条一出整个都星际炸了。
    照夜明:先不说是那个族的勇士冒死得到这个头条的,不是说虫族的雄虫可以抑制EY物质的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
    溶脂:楼上能说出这话来,雄虫的稀缺程度你一定不了解。
    吸顶盘:再怎么稀缺那可是第一军军团长呀!
    照夜明:是呀,也不至于第一军军团长都没资格让雄虫安抚吧!
    鱼圆:难道雄虫能安抚EY物质的说法是假的?
    有终:天,这是什么惊天大秘密!
    花萝:人虫族有必要说假话吗?多少年前那场雄虫掠夺战忘记了?假的话为什么要拼出那么大的代价去抢?
    虚假碎月:是呀,现在帕尔冥族都还在和虫族打仗呢。
    角旱:虫族这是不打到帕尔冥族王城不罢休啊!
    酥赫:谁叫他们呼吁虫族为了星际交出雄虫用于研究呢,又不是不知道雄虫对于虫族意味着什么,换做是我,我都忍不了。
    珂耳:虫族这样自私自利又冷血的种族居然还有智慧生物帮他说话?现如今只有雄虫能抑制EY物质,不交出雄虫用来研究出治疗EY病症的药物,难道要拖着全星际一起死吗?
    酥赫:呵,也不怕虫族看见直接举族打进你们王城。
    珂耳:帕尔冥族绝不怕虫族反和平的暴行。
    虚假碎月:得了吧,要不是兽族,树人族,尤拉族等等十多个族支援你们,你们帕尔冥族早被虫族打灭绝了,还轮得到你在这里秀脑残。
    搅和:要不是虫族大部分领土都在星兽域附近,导致他们主要精力都在镇守星兽域上,早把你们给灭了。
    帕尔冥族在星际中的名声相当不好,原因是他们疯狂热爱研究,他们不仅喜欢研究虫族还喜欢研究各个奇特的种族,人族,鲛人族,明族,玉族,但凡发现他们资料里没有的种族他们都要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办法研究一番。
    帕尔冥族的一出来星网上的论坛就散了,各个种族都表示不想和他玩。
    只不过暗地里还是悄悄关注着虫族的,雄虫究竟是否能压制EY物质,就要看已经虫化了的第一军军团长权闫他是否还能以人形姿态返回战场上。
    第26章
    艾尔罕德拉比星际的众人提前半天得知了权闫的情况,当即就将书房里的书桌拍碎。
    他倒是隐瞒得好!一字一句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上次他们回来时艾尔罕德拉就暗中用精神力探过他们的虫源反应,除了每年稳定上升的躁动值外没有其他问题。
    却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权闫特意隐瞒了自己虫源的问题。
    不愧是他的雌子啊!
    可真是不得了!
    他靠在椅背上腮帮边的血管因为过于绷紧而十分明显。
    他无法想象他这个雌子是怎么硬生生扛住因隐瞒虫源躁动值造成的翻了几倍的疼痛的,还若无其事的在他这里呆了一天。
    犹豫了会,艾尔罕德拉还是满眼阴沉的起身带着还在哭的维安赶往费米尔星。
    他最好没事,不然他亲自去战场从星兽肚子里将他的尸体拉出来挫骨扬了!
    维安安静的待在雄父怀里掉眼泪,过度的哭泣已经让他嗓音发不出声音了,身为器灵的他清晰的感觉到亲虫生命力的逐渐逝去,这让他不能接受。
    艾尔罕德拉在知道权闫消息的那一刻就明白了维安突然哭泣的原因,小家伙从破壳时就对亲虫的感应敏锐,权闫和他又是同一雌父生的,两虫之间的感应比其他亲虫更甚。
    他一下又一下的轻抚着维安的背,无声又心疼的安慰着。
    权宴等虫在得知艾尔罕德拉要带维安去费米尔星找权闫的时候纷纷愣住,在联系上维安嘴里一直哭含着的哥哥,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维安嘴里哭喊着的哥哥是权闫啊!
    他们疑惑又有点不敢相信,虫与虫之间真的会有这样的感应吗?
    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大哥出事了维安他真的会感觉到吗?
    应该是感觉到了吧!
    不然谁都无法解释他突然哭喊着哥哥醒来后就再也不肯停下的哭泣。
    他们跟了上去,一方面是因为权闫一方面也想看一看究竟。
    费米尔星是军事星,它左接近星兽域右接近帕尔冥族的战场,这样危险的地方是很少有雄虫前往更别说雄崽了。
    费米尔星得知即将有雄虫和雄崽降临他们星球时,整个星球军雌的皮都崩紧了,巡逻得更加严密,他们这里临近战场本就不安全,生怕一个不注意导致雄虫出事。
    得知他们是为了军团长来的,姚副官连忙带着军雌将已处在战场上厮杀的虫兽强行带回来,重新关入囚城。
    一路上看见这一幕的军雌默默起身致礼。
    两位雄虫应该是为了军团长来的吧!
    他们期盼又不确定的想着。
    得到消息的权霏丢下手里的事赶了过来。
    当维安他们来到关着虫化的权闫门口时首先闻到的是浓郁的血腥味。
    姚域压住心里的难受勉强解释道,刚从战场下来,身上有很重的伤。雄虫阁下,你们能救他吗?
    他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有哀求和期盼,艾尔罕德拉看向他,发现这是一个少见的让虫看见就想到光芒的雌虫,他有着一头同眼睛一样耀眼的金发。
    开门。他淡淡道。
    姚域挥手示意开门,在看到他怀里恹恹的维安时,几次欲言又止后还是开了口,里面的情况不适合幼崽看到。
    艾尔罕德拉又何尝不知道,可是维安就是为了来见权闫才会哭得失声的,况且他隐隐明白能救权闫的或许只有维安。
    他把维安放下就见他像是感应到什么的摇摇晃晃的向着那间房间走去。
    看见这一幕他沉默的抬脚跟在维安身后,因为他有绝对的自信能在虫兽面前护住维安。
    走进房间后的视线经历过一阵光暗转换后,印入眼帘的就是那庞大的让智慧生物看一眼就生怖的虫兽。
    虫兽的身上有着数道巨大的伤口在不停的流着鲜血,断了一半的骨翅无力的搭拢在地上,身上还缠绕着数道粗壮的链子,口器戴着防咬器。
    维安并没有表现出他们所想的惧怕,反而一点也不怕的上前扒拉着虫身就想往上爬。
    权宴等虫想上前将他抱下来被艾尔罕德拉阻止,他走上前非但没有抱下维安反而还扶着他一起爬上虫身。
    在众虫的眼中高大的雄虫俯身牵着小小的雄崽走在漆黑冰冷的虫兽身上,他们走得那样慢那样慢,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奇怪的雌虫所不知道的仪式。
    渐渐的在场的雌虫不由的屏住呼吸。
    他们看着高大的雄虫站在虫兽的肩膀处将小虫崽抱上虫兽的头颅上,深邃的湛蓝色眼眸里翻涌起晦暗复杂的情绪又在瞬间敛下去的时候闪过一丝伤感。
    去吧!艾尔罕德拉犹豫良久还是拍了拍维安的头放他离去。
    已经虫化了的雌虫雄虫其实是没有办法救回来的。
    所以才会有完全虫化的雌虫必须得送往战场上的规定。
    维安上次救下了简峰在整个雄虫圈里和少数知情的雌虫高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是偶然还是必然就看这次维安他能不能将权闫救回来了。
    艾尔罕德拉从来不担心维安的能力暴露会引来什么危害,雌虫是无法伤害雄虫的,那不仅仅是法律的约束,更是来自基因里的本能约束。
    这道来自本能的约束,它比任何法律规矩和锁链都要牢靠。
    维安手脚着地的从虫兽的下巴处,一路摇晃着爬到虫兽的眉心处趴下,白嫩的小手刚摸到黑色的鳞片眼泪啪嗒一下就滴落下来,哥哥
    他无声的喊着,手下的虫兽像是听到了一般睁开猩红色的竖瞳向上移动着,像是想看看它眉心处的小雄崽。
    而站在它肩膀上的艾尔罕德拉像是被它忽略了一般。
    在场的军雌顿时紧张起来,他们甚至不自觉的来到一旁抓住锁链,生怕虫兽伤着雄虫。
    懵懂的维安遵循本能的将额头贴在哥哥的额头上,下一秒那些汹涌着的澎湃黑雾从虫兽体内四面八方的钻出疯狂的向趴在巨兽额头处的小幼崽涌去。
    没有虫能看见这一幕,如果他们能看见的话就会明白那些黑雾与其说是涌过去的,倒更像是被吸取过去的。
    离得最近的艾尔罕德拉能隐隐感觉到什么,他整个虫从里到外开始紧绷起来。
    随着黑雾而来的是苦到极致的味道,以往尝到苦味就会呸呸呸然后一刻不停的往嘴里塞糖的维安这次一动不动。
    哪怕苦的身体打颤,他依旧攥紧了小拳头没动,幼小懵懂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堪称倔强的表情。
    黑雾坏坏~
    他心里生气的想着。
    这一天的天空明明没有多亮,权霏却从来没有觉得这一片地方有这么亮过,像是看不见的手拨散了常年驻足在囚城上空的乌云,让阳光第一次洒落在这里。
    许久,许久
    他在缩小。一旁的军雌忍不住惊讶出声,被一旁的战友眼疾手快的捂住嘴,生怕他打扰到小雄崽。
    虫神在上啊!
    他们心里惊呼着看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一幕,看着那个庞大得可怖的虫兽在所有雌虫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虫神在上啊!
    这个里里外外挤满了军雌的大型房间,这一刻如此的悄然无声,他们的内心在惊泣落泪。
    这无关软弱,无关没见识,这是一场无声的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救赎。
    他们在暗无天日的深渊中看到了光,尽管那光并不会照在他们身上,但他们还是为此战栗庆幸着。
    良久虫兽缩小到一定程度,小小的维安从恢复正常的权闫眉心处掉下去,权闫抬手想去接。
    艾尔罕德拉却更早他一步接住了维安,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后抱着转身离开。
    一路上的雌虫都在为他们让路。
    沉默的看着他们背影的权闫突然发现一个小小的脑袋从艾尔罕德拉的臂弯处探了出来,朝着他弯了弯眉眼喊了一声无声的哥哥。
    看着这一幕的权闫就这么突兀的落下泪来,这瞬间他才深刻的意识到他有了个来自同胞的弟弟,他们有着同一个雌父雄父的血脉。
    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存在在血缘上比他们更亲近。
    那一场从破壳那天起就压抑在心里的哭泣,跨越了漫长的岁月终于在今天呜咽出声。
    军医室一番检查后直到艾尔罕德拉看见维安的翅膀上没有一丝黯淡依旧如以往一样耀眼时,一直崩紧的心才放松下来。
    他蹲下来轻轻的拥着维安,饿了没?
    饿了。维安无声的道。
    直到这刻艾尔罕德拉绷了许久的眼泪才掉下来,他埋头在维安的肩膀上蹭掉眼泪,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再有一次我就打你。
    维安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摇头,不打呀~
    正温情着一阵咕噜噜的声音响起,维安和艾尔罕德拉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看向对方的肚子。
    给,自己抱着吃。艾尔罕德拉从空间里拿出为维安备着的奶瓶,他本虫到是没带什么吃的,因为在空间里装吃的很掉价好吗!
    维安接过奶瓶捧着喝得香香的,喝到一半还递给同样肚子饿的艾尔罕德拉,吃呀~
    看懂他意思的艾尔罕德拉毫不客气的接过来塞进嘴里就喝。
    想着维安和雄父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的权宴特意让厨房准备了吃的送过来,权辞权烦不放心跟着过来想看看维安,权扉权律权霏几虫也跟着过来。
    结果一打开门就正对上叼着奶瓶的艾尔罕德拉。
    整个虫都僵住的艾尔罕德拉突然想起了数个月前偷喝维安奶被权宴逮住的权辞。
    这一刻感同身受的他面无表情的松开嘴,接住掉落的奶瓶行云流水的反手塞进维安的嘴里,然后将几虫赶出去示意他们重新开门。
    门外的权宴等虫面面相觑,总觉得自从维安破壳后他们的雄父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比如抢虫崽奶瓶这事他以前绝对不会干!
    门内的艾尔罕德拉内心多少是有点不淡定的,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破坏得如此突然,让他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第27章
    在其他种族的有意观察下,虫族将已经送往战场上的虫兽带回去的动静显然是掩饰不了的。
    在其他星民还在猜测疑惑的时候少数种族高尖的存在已经大概猜到了真相。
    雄虫或许真的能抑制EY物质!
    雄虫能抑制EY是数百年前突然传出的,至于是真是假,随着数百年前参与雄虫争夺战的种族均以灭亡后已经无从考证。
    现如今的星民都知道这个说法,理智上是不信的。
    你说EY物质这么奇特和难以捉摸,数百种族几千上亿的科学家聚集起来研究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凭什么一个雄虫就能抑制。
    但是他们心里又隐隐有那么一点相信,因为数百年前参加那场雄虫争夺战的种族有十三个。
    面对这十三个实力顶尖的种族,虫族硬是举全族之力不惜顶着灭亡的可能将这数十个种族灭族。
    任何一个活口都没能留下。
    滔天的血孽连成了海,当初没有参与这场战争的种族隔了大半个星际似乎都能闻到那浓郁作呕的血腥味。
    一场战争打得星际心神惧裂,那场血色的战争中无数巨大得宛如深渊的虫兽,给整个星际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噩梦和阴影。
    那一场战争虫族死伤近半,当时的兽族,尤拉族,帕尔冥族趁虚而入试图将这个曾经强大得无可匹敌的种族彻底抹灭。但是就在那样的情况下虫族组织起的残缺反扑竟让三个种族招架不住,差点被反灭。
    虫族用实力告诉他们为何曾经的星际霸主是他们,而不是你们。
    如今的星际星民仍然会疑惑,那十三个种族那里来的胆子如此疯狂的掠夺雄虫?要知道那时候的虫族实力是何等的强大。
    现在据说实力比数百年前大降的虫族都能高居最不能惹的种族,那那时候的虫族他们那里来的胆子敢惹?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雄虫真的能抑制EY物质,所以他们才恶向胆边生的将手伸向雄虫。
    还有他们估计也没想到就因为数十个雄虫,整个虫族居然会疯狂到这种程度吧!
    整个种族上上下下都是十足的疯子!
    也是因为这一场记录在历史上的战争,现在的星民才会理智上觉得不可能,内心深处又隐隐相信着这一说法。
    不然曾经星际霸主的虫族也不至于会沦落到帕尔冥族都敢窥探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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