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吞吞的爬起来，明明只是rua了一下大白狼，却跟喝了酒一样，身体有点软趴趴的，整个精神域都像是被甜甜的果酒浸透了一般，松弛而舒服。
姜妍不太明白。
但是秦御也能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发胀。
其实他是不太能控制这副野兽的形态的，他自己也不喜欢这个模样。可面姜妍那欣喜依赖、毫无防备的模样，却看得他心尖都在发颤。
他一直没有承认过的是，其实这也是他自己，从来都是白狼是他，秦御也是他，姜妍说的梦，他也做过，是杀死黑狼那晚。
但不同于完整连贯的梦境，他是花了好久才把那些梦境的碎片拼起来的。
他知道那黑色的无形邪祟寄身于白色玉雕之中，但是那玉雕并不是死物，它是真的有灵气的，它同样难以忍受被邪祟寄身于此，所以才用最后一点灵气激活了秦御天赐的特殊身躯。
无形的灵气受玉雕影响，幻化成了狼的模样，让他用更顽强的身躯抵御体内的敌人。
即便知道了这一点，即便知道这是帮助，秦御十多年顽固的厌恶还是无法一时之间彻底改变，因为初次发现身体的异常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的他有多么惶恐。
他甚至厌恶到想要亲手挖出那双妖异的瞳，他自己站在浴室，胸口后背全是不小心用利爪划开的口子，他甚至握着刀，独自躲在洗手间，想要切断自己的手。
他想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让自己的父母能多看自己一眼。
但是没有人能帮他，而生下他的父母，也生下了别的孩子。
有了他，所有的孩子都不再承担被选中的风险，他们可以成为圆满的一家人。
重新爬起来的姜妍忍了忍，又看看已经懒洋洋趴在地上的大白狼，最后还是没忍住，完全放弃挣扎的重新蹭过去，抱住了它的脖子，然后把自己贴在了对方温暖的皮毛之中。
她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和直白的喜欢，那毫不掩饰的情感，令秦御曾经的彷徨与自我厌恶全都化成了比蜂蜜还要甜的甜水。
由于神经过于放松，姜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御一开始也只是懒洋洋的趴着，甚至都半闭上眼开始休息了。
察觉到旁边的人呼吸逐渐均匀，秦御这才睁开眼别过头去看。
因为今天一整天都没怎么闲着，又是逛花店又是打篮球的，姜妍的体力透支太严重了，所以一放松下来就睡得很沉很沉，秦御把人给抱起来，要把她放在床上，姜妍还是不死心的搂着他的脖子，伸着自己细白的颈子蹭他的侧脸。
睡梦里也没忘了，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脖子那一圈最软、手感最好的毛毛。
秦御见姜妍还不死心的闭着眼朝自己的侧脸蹭，就痛苦又折磨，狼与他都是秦御，但是姜妍想蹭的只是狼罢了：）。
姜妍不撒手，秦御又不想惊醒她，就只能虚虚的与她拉开一点距离，这样看着她睡觉，姜妍还是不太死心的模样，她太喜欢那圈毛毛了，又抱着秦御的脖子往他的方向蹭。
秦御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皱的眉和不太老实的手，深吸一口气，认命的换回了白狼的模样，狼与人不一样，狼健硕庞大的身躯马上就占住了大半张床。
趴在那里的狼不太爽的用尾巴抽打了两下床单，然后泄愤似的低头用自己的尖牙磨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姜妍被弄得有些痒，终于睁开眼了。
看见自己面前的一大团白之后，又笑着抱了上去，把自己贴在了狼的身边，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狼也认命的趴下来，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姜妍晚上睡得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很早，没有睡懒觉。
她的胳膊和腿都有点酸，但因为秦御昨天细心的给她捏腿了，倒也没有真的抬不起胳膊站不直身体。
睁开眼的时候，秦御早就不在了，姜妍自己下床洗脸，然后一出门就看见正好从对面出来的少年。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贴身的手工裁剪和沉稳的风格让他褪去了几分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白色衬衫上细看下镶了月白的暗纹，给他添了几分贵气。
视线相对，秦御有些惊讶：这么早就醒了？
嗯，睡得太早了。姜妍眨眨眼，大方的欣赏帅哥。
秦御抬手摁着她的头胡乱揉了一把，姜妍也不是好欺负了，抬手就要捏他的脸。
眼见着要闹起来，秦少爷举双手求饶：我要出门了，今天得去找二叔，你自己去程家吧。
姜妍点头，刚睡醒本来就没打理头发，被这王八蛋不讲理的一通乱揉都炸毛了，背后，清晨的太阳光照在她的背上，炸起来的呆毛儿还在发光。
秦御觉得有意思，恨不得摁着人狠狠亲一口才好，他克制的后退了一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以免自己真的没忍住做出什么，然后说：我走了。
姜妍点头，懒洋洋靠在门边，朝他挥挥。
白皙的手缩在带花边的袖子里，懒洋洋的。
秦御突然又停了一下，还是走到她的面前，牵起那只还来不及放下的手，垂头，淡色的唇在那隔着一层薄薄衣料的粉嫩指尖上印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跑，完全没了刚才的沉稳，要多快有多快。
姜妍也没想到他会偷袭，愣了足有一分钟，才把自己僵硬着保持姿势的手放下，指尖似乎都被烧着了一般，她捂着自己快跳出来的心脏，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
去找程淑也不完全是去写作业的，下周就是他们演出的日子了，几个姑娘约好了在班长家把节目再练几遍，元旦之前还有个小考，大家都是有些压力的。
下午到程淑家的时候，对方刚给家里的老人过完生日回来。
程淑的妈妈是个实力派歌手，没能赶回来，而父亲去律所忙工作了，现在家里没人。
一进程淑的卧室，袁晶就咋咋呼呼的：太厉害了吧，我做梦都想要徐神的签名海报啊！有个天后妈妈就是不一样！
程淑也喜欢徐炎，一个新生代实力派歌手，只是对方为人低调，几乎没有什么粉丝见面活动，这张海报还是程淑的母亲与对方一同参加一个歌唱比赛的时候弄回来的。
程淑不好意思的笑笑，但还是跟大家介绍了自己房间中的宝贝，最特别的是一块定制手表，表盘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表本身也是很贵的牌子，特别漂亮。
因为很特别，所以大家都多看了几眼。
看完之后，几个人在一块写了会儿作业，然后程淑挑了个空房间，大家开始排练了。
姜涵涵的killing part总是跳不好，最后大家一致同意换成了轮C，这样她负责的部分难度就变小了。
虽然姜涵涵不愿意，但她确实没有能说服人的实力，换掉之后，效果果然好多了。他们五个一遍比一遍跳得顺利，最后大家都有点累了，程淑提议休息一下。
姜妍就坐在原地，跟袁晶两个人背靠背的休息。
程淑去给大家拿饮料，姜涵涵突然问：班长，卫生间在哪里，我想去一下。
梁佳佳也跟着姜涵涵，房间里只剩下袁晶和姜妍了。
班长家里真好，看不出来那么低调的一个人，其实家事这么好。
程淑确实低调，要不是亲眼看见她家里的样子，知道她父母的身份，没人会觉得她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对了，小妍，你跟姜涵涵吵架了吧？袁晶回想这段时间种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外面现在都知道姜妍和姜涵涵其实是重组家庭了，而且姜妍因为与家中发生矛盾，被有钱的大伯给接走了，姜涵涵也一改往日的态度，不怎么主动跟姜妍讲话了。
但是袁晶觉得这不是坏事，因为姜妍明显比以前开朗了。
没一会儿，程淑带着自己的饮料回来了，打算分给大家。
姜涵涵还没回来吗？她有点奇怪。
最近的卫生间就在同一层，不会是没找到吧？
他们俩呀，出门的时候就嘀嘀咕咕的，说不定凑在一起聊悄悄话呢。袁晶翻了个白眼，显然懒得讨论那两个人。
程淑放下饮料，然后说：我去看看。
正说着，两个人就推门进来了。
你们找到卫生间了吗？
找到了，都怪班长家里太大了哎呀这个果汁是什么牌子的，我没喝过呢
梁佳佳看见程淑给他们拿的果汁，非常开心，喝了一口就拉着程淑说个不停。
袁晶见梁佳佳在那里献殷勤，没什么表示，但是姜妍却觉得不太对。
梁佳佳跟程淑关系没这么好来着，她虽然爱说爱表现，但是不会这样奉承人。
她觉得梁佳佳抱着果汁瓶子非要跟程淑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有点心虚在里面，还有点转移话题的嫌疑。
姜妍又看姜涵涵，对方倒是比梁佳佳自然多了，但姜涵涵算是她来到这世界之后，第一个透彻了解的人了，她觉得姜涵涵也不太对劲儿。
但是姜妍也猜不透这俩人都干什么了，所以又别过了头。
五个人休息完又练了一会儿，这才打算离开。
姜妍去玄关的位置找自己的外套和装着作业的背包，就要伸手开门。
姜涵涵就在她旁边，手里拿着手机，正在叫出租车。
姜妍拎起自己的软皮书包，却触到了什么，顿住，然后朝后面退一边将手伸进了书包里。
啊！姜妍！梁佳佳马上受不了的叫了起来，因为被撞，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包，你踩到我了！
姜妍转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把她扔掉的包重新捡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
什么态度啊！梁佳佳不服气的嚷嚷。
好了佳佳，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请你吃好吃的。姜涵涵已经穿好了外套，赶紧走过来安慰她。
梁佳佳晦气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但想到姜妍马上就要倒大霉，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冷哼一声，拎着自己的包离开了程家。
姜妍一出小区门口，白色的车子就等在外面，刚好收到消息，秦御来接她了。
她抬头四处看了看，此时天色已然昏沉下来，车停在一个造型漂亮的路灯下面，因为光打得太强，即便车窗降下来，也不太能看清人脸。
姜妍又走进了几步，这才终于辨认清了秦御的轮廓，于是她转身朝袁晶挥手：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哦。
袁晶笑着对她点头：注意安全，明天见。
姜妍上了车。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看见刚下出租车的张馨了。
若是她看见张馨，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印象中，这个保养得当的女人只不过走了些时日，就憔悴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是当下最新的款式了。
姜庭风就算出了良城，也依旧没拿到投资，兜兜转转只能回来求原来跟自己走得近的老板，但从前，这老板也只是他就职公司的合作伙伴而已。
对方欣赏他也不过是欣赏他身为一个公司职员的能力，姜庭风又没真的开过公司、当过老板，他怎么知道姜庭风是不是真的可以。
原本，他确实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的，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最近整个上流圈子盛传姜庭风夫妇可是得罪了就算是在隔壁京城跺跺脚，都要掀起波澜的那一家。
他怎么还敢？他恨不得有多远躲躲多远。
所以张馨和张庭峰就只能站在这座别墅小区的外面，说干了口水也进不去。
而算算他们的积蓄和这段时间为了走关系花出的钱，张馨再也买不起好衣服了，就连姜涵涵的生活费都要减半，撤走做饭的保姆，要自己吃外卖了。
秦御就坐在车里，外面还多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他随意的坐着，不经意的气质像极了公司的当家大佬。
姜妍带着一股冷气钻进车里，秦御碰了碰她的手背，然后皱着眉塞给她一个巴掌大的暖手宝。
暖手宝是小兔子的，显然不是秦少爷的风格。
姜妍抱着小兔子，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就好多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秦御见她真的缓过来了，然后从一旁放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姜妍。
姜妍看看文件，又看看秦御，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御干脆将文件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解释说：是这样的，因为你这件事，秦氏在良城的分公司投了周炳勋的项目，在投资前，我们是要做调查的，然后咳，顺便查了一下你父亲的事情。
我的人发现，在他的公司破产之前，曾与你大伯有过业务上的来往，而你大伯利用他的信任黑掉了一笔钱。
即便是兄弟，这样的事情在商场上也不少见，秦御也习惯了，但是牵扯到姜妍，他就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了。
姜妍在姜家的境况不好，又不得亲生母亲的宠爱，手里应该没什么钱吧？
姜妍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周炳元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不要说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原主和不问公司、养尊处优的张馨，怕是周炳元本人都没发现过吧？
姜妍第一次深切感受到秦家的能量。
见她面露惊讶，秦御继续道：这笔钱用在他几年前的项目上，现在已经追不回来了。
姜妍听着：然后呢。
我手里有证据，你可以跟他打官司，我可以帮你请律师，扣掉律师费你还能得到大约一百万的赔款，这件事我原本不想现在就告诉你的，毕竟你现在每天都很忙，高三也很重要
统子。姜妍一边看着秦御认真跟他讲话，一边呼叫系统，开始捧一踩一，你们看看目标这觉悟，你们不能给的他能给我，我现在换老板还来得及吗？
【】
系统试图刷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我能帮你赚钱，等一百万到手了我帮你投资】
你会吗？
【我是最高级的人工智能】
姜妍说：可我买套房收房租也能赚钱。
【】
【我一定能帮你赚更多。】
姜妍说：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记住现在的话，我截图留档了。
上了当的系统【】
但是我还是觉得直接告诉你比较好，毕竟你母亲，现在，挺忙的
秦御这话说得委婉，其实他根本不想让张馨知道这件事情，他只是想帮姜妍罢了。
但这还得让姜妍自己做主，毕竟在这件事上，他只是一个外人，而且姜妍没成年，打官司需要大人出面。
可我不想让她知道，当初离开家里的时候，她偷偷带了不少首饰，还有很多爸爸给我买的东西，全都被她拿去卖了。
那些钱最后也没用在我身上。
姜妍知道秦御是在为她着想，否则，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家的公司都没有了，不查就没人知道，若不是秦家，这笔钱换成的效益永远都只会在周炳勋的口袋里了。
秦御本没必要做到这份儿上的。
其实秦御说得很委婉，只要姜妍点头，秦家出马，根本就不需要打官司，周炳勋一定会痛快的把钱送回来。
他够有钱了，为了这点钱得罪秦家，除非他失心疯了。
那你想怎么办？他问。
姜妍说：那就交给你办吧，谢谢你。
她没成年，很多事情没了张馨就办不成，秦御一定更有办法。
好。他郑重答应了下来。
这对于姜妍来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的心情一下子就要飞起来了，然后伸着脖子打开挡板，对司机严肃的说：叔叔，去市中心的商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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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不太明白。
但是秦御也能感觉到，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慢慢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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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有承认过的是，其实这也是他自己，从来都是白狼是他，秦御也是他，姜妍说的梦，他也做过，是杀死黑狼那晚。
但不同于完整连贯的梦境，他是花了好久才把那些梦境的碎片拼起来的。
他知道那黑色的无形邪祟寄身于白色玉雕之中，但是那玉雕并不是死物，它是真的有灵气的，它同样难以忍受被邪祟寄身于此，所以才用最后一点灵气激活了秦御天赐的特殊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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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了这一点，即便知道这是帮助，秦御十多年顽固的厌恶还是无法一时之间彻底改变，因为初次发现身体的异常是，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的他有多么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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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所有的孩子都不再承担被选中的风险，他们可以成为圆满的一家人。
重新爬起来的姜妍忍了忍，又看看已经懒洋洋趴在地上的大白狼，最后还是没忍住，完全放弃挣扎的重新蹭过去，抱住了它的脖子，然后把自己贴在了对方温暖的皮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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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神经过于放松，姜妍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秦御一开始也只是懒洋洋的趴着，甚至都半闭上眼开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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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见姜妍还不死心的闭着眼朝自己的侧脸蹭，就痛苦又折磨，狼与他都是秦御，但是姜妍想蹭的只是狼罢了：）。
姜妍不撒手，秦御又不想惊醒她，就只能虚虚的与她拉开一点距离，这样看着她睡觉，姜妍还是不太死心的模样，她太喜欢那圈毛毛了，又抱着秦御的脖子往他的方向蹭。
秦御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轻皱的眉和不太老实的手，深吸一口气，认命的换回了白狼的模样，狼与人不一样，狼健硕庞大的身躯马上就占住了大半张床。
趴在那里的狼不太爽的用尾巴抽打了两下床单，然后泄愤似的低头用自己的尖牙磨了一下女孩的鼻尖。
姜妍被弄得有些痒，终于睁开眼了。
看见自己面前的一大团白之后，又笑着抱了上去，把自己贴在了狼的身边，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白狼也认命的趴下来，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姜妍晚上睡得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很早，没有睡懒觉。
她的胳膊和腿都有点酸，但因为秦御昨天细心的给她捏腿了，倒也没有真的抬不起胳膊站不直身体。
睁开眼的时候，秦御早就不在了，姜妍自己下床洗脸，然后一出门就看见正好从对面出来的少年。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贴身的手工裁剪和沉稳的风格让他褪去了几分少年人独有的青涩，白色衬衫上细看下镶了月白的暗纹，给他添了几分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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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睡得太早了。姜妍眨眨眼，大方的欣赏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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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要闹起来，秦少爷举双手求饶：我要出门了，今天得去找二叔，你自己去程家吧。
姜妍点头，刚睡醒本来就没打理头发，被这王八蛋不讲理的一通乱揉都炸毛了，背后，清晨的太阳光照在她的背上，炸起来的呆毛儿还在发光。
秦御觉得有意思，恨不得摁着人狠狠亲一口才好，他克制的后退了一步，与对方拉开了距离，以免自己真的没忍住做出什么，然后说：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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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御突然又停了一下，还是走到她的面前，牵起那只还来不及放下的手，垂头，淡色的唇在那隔着一层薄薄衣料的粉嫩指尖上印了一下，然后转头就跑，完全没了刚才的沉稳，要多快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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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程淑也不完全是去写作业的，下周就是他们演出的日子了，几个姑娘约好了在班长家把节目再练几遍，元旦之前还有个小考，大家都是有些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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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姜涵涵不愿意，但她确实没有能说服人的实力，换掉之后，效果果然好多了。他们五个一遍比一遍跳得顺利，最后大家都有点累了，程淑提议休息一下。
姜妍就坐在原地，跟袁晶两个人背靠背的休息。
程淑去给大家拿饮料，姜涵涵突然问：班长，卫生间在哪里，我想去一下。
梁佳佳也跟着姜涵涵，房间里只剩下袁晶和姜妍了。
班长家里真好，看不出来那么低调的一个人，其实家事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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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妍又看姜涵涵，对方倒是比梁佳佳自然多了，但姜涵涵算是她来到这世界之后，第一个透彻了解的人了，她觉得姜涵涵也不太对劲儿。
但是姜妍也猜不透这俩人都干什么了，所以又别过了头。
五个人休息完又练了一会儿，这才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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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姜妍！梁佳佳马上受不了的叫了起来，因为被撞，直接扔掉了手里的包，你踩到我了！
姜妍转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把她扔掉的包重新捡起来，然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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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佳佳，别跟她一般见识，我请你吃好吃的。姜涵涵已经穿好了外套，赶紧走过来安慰她。
梁佳佳晦气的看了一眼她的背影，但想到姜妍马上就要倒大霉，心情就又好了起来，冷哼一声，拎着自己的包离开了程家。
姜妍一出小区门口，白色的车子就等在外面，刚好收到消息，秦御来接她了。
她抬头四处看了看，此时天色已然昏沉下来，车停在一个造型漂亮的路灯下面，因为光打得太强，即便车窗降下来，也不太能看清人脸。
姜妍又走进了几步，这才终于辨认清了秦御的轮廓，于是她转身朝袁晶挥手：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哦。
袁晶笑着对她点头：注意安全，明天见。
姜妍上了车。
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能看见刚下出租车的张馨了。
若是她看见张馨，一定会非常惊讶，因为印象中，这个保养得当的女人只不过走了些时日，就憔悴了不少，身上的衣服也已经不是当下最新的款式了。
姜庭风就算出了良城，也依旧没拿到投资，兜兜转转只能回来求原来跟自己走得近的老板，但从前，这老板也只是他就职公司的合作伙伴而已。
对方欣赏他也不过是欣赏他身为一个公司职员的能力，姜庭风又没真的开过公司、当过老板，他怎么知道姜庭风是不是真的可以。
原本，他确实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的，但是他也不是傻子，最近整个上流圈子盛传姜庭风夫妇可是得罪了就算是在隔壁京城跺跺脚，都要掀起波澜的那一家。
他怎么还敢？他恨不得有多远躲躲多远。
所以张馨和张庭峰就只能站在这座别墅小区的外面，说干了口水也进不去。
而算算他们的积蓄和这段时间为了走关系花出的钱，张馨再也买不起好衣服了，就连姜涵涵的生活费都要减半，撤走做饭的保姆，要自己吃外卖了。
秦御就坐在车里，外面还多了一件黑色毛呢大衣，他随意的坐着，不经意的气质像极了公司的当家大佬。
姜妍带着一股冷气钻进车里，秦御碰了碰她的手背，然后皱着眉塞给她一个巴掌大的暖手宝。
暖手宝是小兔子的，显然不是秦少爷的风格。
姜妍抱着小兔子，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就好多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秦御见她真的缓过来了，然后从一旁放着的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姜妍。
姜妍看看文件，又看看秦御，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御干脆将文件塞进了她的手里，然后解释说：是这样的，因为你这件事，秦氏在良城的分公司投了周炳勋的项目，在投资前，我们是要做调查的，然后咳，顺便查了一下你父亲的事情。
我的人发现，在他的公司破产之前，曾与你大伯有过业务上的来往，而你大伯利用他的信任黑掉了一笔钱。
即便是兄弟，这样的事情在商场上也不少见，秦御也习惯了，但是牵扯到姜妍，他就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了。
姜妍在姜家的境况不好，又不得亲生母亲的宠爱，手里应该没什么钱吧？
姜妍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周炳元的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不要说那时候年纪还小的原主和不问公司、养尊处优的张馨，怕是周炳元本人都没发现过吧？
姜妍第一次深切感受到秦家的能量。
见她面露惊讶，秦御继续道：这笔钱用在他几年前的项目上，现在已经追不回来了。
姜妍听着：然后呢。
我手里有证据，你可以跟他打官司，我可以帮你请律师，扣掉律师费你还能得到大约一百万的赔款，这件事我原本不想现在就告诉你的，毕竟你现在每天都很忙，高三也很重要
统子。姜妍一边看着秦御认真跟他讲话，一边呼叫系统，开始捧一踩一，你们看看目标这觉悟，你们不能给的他能给我，我现在换老板还来得及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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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能帮你赚更多。】
姜妍说：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记住现在的话，我截图留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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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还是觉得直接告诉你比较好，毕竟你母亲，现在，挺忙的
秦御这话说得委婉，其实他根本不想让张馨知道这件事情，他只是想帮姜妍罢了。
但这还得让姜妍自己做主，毕竟在这件事上，他只是一个外人，而且姜妍没成年，打官司需要大人出面。
可我不想让她知道，当初离开家里的时候，她偷偷带了不少首饰，还有很多爸爸给我买的东西，全都被她拿去卖了。
那些钱最后也没用在我身上。
姜妍知道秦御是在为她着想，否则，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们家的公司都没有了，不查就没人知道，若不是秦家，这笔钱换成的效益永远都只会在周炳勋的口袋里了。
秦御本没必要做到这份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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