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苏嘉睿告诉我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梁临。我全部讲完之后,梁临沉吟起来。
    我顿了顿,把我后肩转向梁临:你之前在客厅沙发上,他们坐在一起的男人,你记得吧?
    梁临挑了下眉:怎么?
    其中有个男人看我有一会儿,后来还到门口来跟我聊了几句,他拍了下我的肩膀,说是有灰。我告诉梁临。
    梁临凑过来,看了一会儿我的后背,他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啊,这些行为加在一起就感觉有些奇怪。我坐直身子,后靠到沙发上。
    我跟梁临两个人像是走在迷宫里,完全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我们俩沉默无语地在车内静坐了一会儿。
    我靠到车门上,叹了口气。
    梁临转头看了我一眼:苏嘉睿是不是挺傻的,我们或许可以从他入手?
    我学梁临挑眉,突然觉得好笑了起来:梁临,我从苏嘉睿那里得来的消息,是不是非常多、非常有用?
    梁临点头,他还分析起来:苏嘉睿是不是什么比较傻,什么都会说?
    我凑近梁临,告诉他:但是我觉得我是靠美人计得到这些消息的。
    梁临本来表情正经,愣了下,随后脸色变了好几次,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我伸手抱住他,直接倒在他怀里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眼泪都从眼睛里笑出来,坐直身子后抬起手指擦了下眼泪,突然看见苏嘉睿朝我们的车走了过来,他边走还朝车内的我喊道:赵殊白,我问了人说你在车里啊!天!我刚刚看见小时候跟我们一起玩的那个人,我靠他变化太大了你知道吗?他跟大人站一起,板着脸的看我的样子,我都觉得害怕,他不是跟我们年龄差不多大吗?
    苏嘉睿走到了车前,身子搭到车窗上往里面看过来。
    梁临的手扶上驾驶座,他侧过脑袋看向苏嘉睿:你说的那个人是我?
    苏嘉睿大骂了一声,甚至往后连退了两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第80章
    苏嘉睿在夸张的惊讶过后,竟然非常迅速地恢复了过来,他像没事发生一样冲梁临说了句:哦, 没想到你也在这儿。
    梁临非常虚伪客气地说道:没关系,不过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周围不是没什么同龄人吗,我就来找赵殊白玩玩。苏嘉睿也非常客气地说道。
    我坐在座位上,见他俩这么说话的模样,没由来得就觉得好笑。
    我只是想要笑,并没有笑出来,梁临却像是感应到一般飞速地瞥了我一眼。
    干嘛,笑也不能笑啊?
    我用眼神示意道。
    梁临抿了抿唇,憋下一点笑意。
    我挪开视线,邀请苏嘉睿:那你坐进来跟我们一起聊天吗,现在还外面挺热的。
    苏嘉睿摇头道:不用不用,你们聊,我去那边逛逛。
    苏嘉睿离开后,我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在收回视线看向梁临,思索道:他在面对你的时候,好像有些警惕?
    梁临也认真思索了片刻,而后竟然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道:我又没法用美人计。
    我看了梁临一眼,喂
    梁临逗完我后,又笑眯眯地准备继续说话。
    我立刻回嘴道:你也不是不可以用美人计。
    梁临顿了顿,立刻又笑眯眯了起来,那可不行,我不能在除妹妹之外的人面前使用美人计。
    住嘴吧!我好像还是没有梁临的脸皮厚,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斗嘴斗赢他,我决定结束这个话题。
    梁临闷着嗓子笑出了两声,还伸出双手揉面团一样轻搓了下我的脸,美滋滋地说道:妹妹好看。
    我把梁临的手拿下来,插科打诨完了之后,继续开始聊正事:他干嘛说你很凶,他刚刚进房间的时候你说什么话了?
    梁临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他沉吟了片刻,啧了一声,跟他们那群大人待在一起,脸上表情就会比较严肃吧,反倒他进来的时候不太像是个大家族长大的小孩。
    他不是说过他是母亲离世后才被接到他父亲身边去的吗?我想了想说道。
    梁临眉头皱了皱:如果从小母亲过世,被父亲现任的妻子不喜,他是不是表现的过于天真乐观了?
    可能有人就天天性如此嘛。我随口解释道,而且他好像也不是跟他的父亲及父亲的妻子住在一起,可能相当于是被其他人养大的?
    我打了个响指,在梁临视线看过来之后,我伸手指了指自己:跟我在佩佩阿姨身边长大差不多?
    梁临说:别管他心里想些什么了,谁在乎。我想的是,他有兄弟姐妹,但是他爸爸却每次都会带他过来,有没有可能
    我接着说道:他爸可能是想让他以后负责跟我们这边进行对接工作?
    我突然觉得这好像听起来是个消息,至少苏嘉睿看起来比那些大人要好沟通多了,我们本来之前就准备从苏嘉睿这个好说话的外来者入手了解情况的。
    梁临点头:我确实有这个猜想。
    我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指节,缓慢地思索了起来:他家里人多久才能把事情全部交给他?我们应该怎么让他愿意把他所谓的疫苗、抑制贴,甚至抑制剂的配方给我们?又怎么能够人让我们工厂里的工人不要再去生产加工一些他们想要的东西?
    梁临看了我一眼:我们这样吧,我继续去跟那些大人试着沟通,你跟小的沟通,能得到多一点的信息再判断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我点头。
    我们俩简短地分工了一下之后,梁临突然眼神一转,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道:妹妹。
    啊?
    梁临冲我眨了眨眼睛:那你能不能不要再用美人计了啊?
    我愣了下,没忍住又侧压在了梁临身上哈哈笑了出来。
    梁临侧头,拿自己的下巴在我的头上轻轻地蹭了几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唉,不过长相是天生的也没有办法。
    我止不住笑:够了啊。
    我以后肯定不会随随便便逗梁临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最后好像还是会逗到我自己头上来。
    我本来以为,这群外来可能会在这休息一晚上再离开,可是我们连午餐时间都没有等到,就有佣人来我们车前说,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回家。
    因为梁临熬夜开车过来,这次回去就让他家的司机开车了。
    苏嘉睿上他家车的时候,还在车前远远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朝他点了下头,随后我们各自上了各自家的车。
    回去的途中,我跟梁临都有些犯困,我坐在座位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梁临就把我扒拉过来,让我躺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自己睡你自己的。我试图坐起来。
    没事没事,看着你睡得更香。梁临想也没想张嘴就来。
    我叹气,偶尔闭一下嘴巴好吗梁临?
    梁临闷笑了两声,帮我把头发绳拆了下来,呵斥我:快睡。
    你还凶我。我在梁临腿上翻了个身,又打了个哈欠,感觉困意袭来。
    梁临摸两下我的头发,没一会儿我就睡着。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梁临已经睡着了,他睡得姿势看起来不太舒服,大半个身子都斜靠在车门上,是不是被颠簸的道路弄得撞击一下门。
    我从他腿上爬起来的时候,他还睁了条眼睛缝看我:不睡啦?他含糊地问了一声。
    我坐直身子,刚活动自己的手脚应了一声,梁临就往我身上倒了过来:我再睡会儿哦妹妹。
    我伸手抓了抓他的头发,没一会儿就见他睡安稳了,我低头看了会儿梁临的脸。
    睡觉的样子还是有点儿凶,明明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看起来脾气也非常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总看起来凶凶的。
    我伸手捏了下梁临的鼻子,他的眉头就狠狠地皱了起来。
    我松开手,想可能做梁家的继承人就要看起来凶一点,不好接近一点吧。
    司机车开得很快,傍晚时分车子就已经开到了庄园门口。
    因为我跟梁临两个人都睡过了午餐时间,车子开进庄园的时候,我已经饥肠辘辘,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我问梁临我能立刻吃上晚餐吗。
    梁临表情犹豫了片刻:饭菜肯定是已经准备好了的,但是可能还得进行一点欢迎仪式跟聊天时间之类的。
    我伸手捂了下自己的肚子,再用眼神示意了下梁临。
    我告诉梁临:我回自己家。
    梁临又顿了顿,那我说你不太舒服?
    我对梁临比了个大拇指。我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庄园入口处,溜开人群回了自己家。
    一进家门,我就连着大喊了好几声的佩佩阿姨:佩佩阿姨救命啊,我快饿死了。
    赵闻礼这个时候一如既往在外忙着自己的工作,佩佩阿姨阿姨本来在客厅叠衣服,见我回来后哎呀了好几声:怎么今天就回来了啊,都没有准备晚餐啊,你吃什么啊?
    我也哎呀:我不在家也要好好准备晚餐给自己吃嘛,怎么回事啊?
    佩佩阿姨根本不理我,她急急忙忙地走到了厨房:给你煮给面先填一下肚子好不好?
    我嗯嗯点头,又想到同样饿肚子的梁临:有没有什么饼干面包之类的啊?
    佩佩阿姨说有,她示意我自己去柜子里拿。
    我开柜子从里面拿饼干盒的时候,佩佩阿姨说道:哦,对了,昨天信箱里来了一封好像是姜依依寄给你的信。
    我顿了顿,我已经非常久的时间没有跟姜依依联络过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经历到现在这一步的,但是我想起我能够跟姜依依无话不谈的时候,感觉那已经是非常久远的一些记忆了。
    我把饼干从柜子里拿了出来,关上柜门,拿着饼干盒走到厨房门口问:姜依依寄来的吗,在哪儿呢?
    佩佩阿姨背对着我:小几的抽屉里,最上面那封应该就是给你的。
    我应了声,走到小几前去找信,佩佩阿姨跟我闲聊了起来:唉我前天去集市还碰到姜依依母亲了。
    我走到小几前,去拆姜依依给我的信,问了佩佩阿姨一声:那你们聊什么了啊?
    佩佩阿姨说:她妈说姜依依嫁得不错,现在也过得不错,觉得姜依依小时候不懂事才胡闹,现在经历过了不也还不错嘛。
    对于这个现状我有些疑惑。
    我甚至觉得有些古怪的迷茫感,有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打开姜依依的信封,她现在写信的纸张非常精美,信封拆开后还能够闻到淡淡的香气。
    姜依依在信里没有写很多东西,这封信甚至只是像一封请帖一样短短写了一句话。
    我的婚礼定下个月的二十号,诚挚的邀请你来参加。
    按照上城通常的习俗,订婚是一件需要广而告之的重要事情,需要通知周围认识的人来参加,甚至家境优越一些的人需要提前在当日杂志或是期刊上选择一个版面进行报道,即使在订婚仪式上前来祝贺的陌生人,主人家也需要赠送一些糖果之类的将喜悦分享出去。
    相比较而言,婚礼就简单一些,一般都是双方的至亲参加,在仪式走完、亲人祝贺完后,双方的新人会有充分的时间单独相处。
    我以为姜依依连订婚仪式都没有邀请我,婚礼肯定更加不会了。
    我在空中抖了抖姜依依的信封,信纸上带着的花香扑鼻而来。
    我伸出手指轻轻地擦了下自己的鼻头,把信塞回去信封,重新收好后,拿起我的饼干盒上楼了。
    佩佩阿姨,我马上回来吃面条哦。
    我喊了一声,也没有听清楚佩佩阿姨的回应,拿着饼干盒进了房间,爬上阁楼,从我跟梁临的秘密花园走到了梁临房间那边。
    梁临房间的窗户已经很长一段时间特意没有上锁了上锁,我从外面打开窗户弯腰钻了进去。
    梁临当然不会在房间,他肯定在楼下板着脸招待客人,我走到房门口,远远见到个匆忙经过的佣人,朝他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佣人来后,我让他把梁临叫到房间来。
    几分钟后,梁临打开房门进来,额头上还带着些薄汗,看着像是急忙跑回来的。
    我想梁临确实应该有些忙,估计顾不上吃任何东西的。
    我把饼干塞到他手里,再递给他一杯水:你先填下肚子,我得回去吃面条了。
    我也挺忙的,忙着回家吃我的面条,我吩咐完了转身就准备走。
    梁临看了眼我给他的东西,又无奈把视线转向我:你吃面条啊?
    我昂了一声,故意惋惜道:谁叫你这么忙嘛,意思一下填填肚子。
    我说着就往自己走到窗边翻了出去,刚踩在窗外的地上,就看见梁临也跟着翻了出来。
    一人吃一半。梁临自顾自地做下了决定。
    第81章
    我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我觉得梁临肯定能和我一样。
    我跟他两个人加起来能够吃下两头牛,一碗面条怎么够两个人分?佩佩阿姨见我们俩共吃一碗面,就哎呀哎呀的去厨房煮第二份了。
    怎么两人出去一趟,饿成这样了,连饭也不给吃了啊?佩佩阿姨直叹气。
    我回答佩佩阿姨:一直在赶路。
    梁临也说:家里有客人,几乎没法正常吃饭。
    佩佩阿姨说:别急别急,我马上给你们弄好,我多弄一些。
    我咬了一口荷包蛋,含糊地跟佩佩阿姨道了一声谢。
    梁临在碗里挑面条,他筷子一卷就是一大块,再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想到我们两个饿死鬼投胎的吃相觉得有些好笑。
    你吃多久啊?你妈再看不见你又得生气了。我提醒他。
    梁临嗯嗯:别管她。
    我跟梁临提起姜依依的事情:收到姜依依的来信了,说下个月二十号结婚,让我去参加她的婚礼。
    梁临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你想去吗?
    我想了想:她邀请我了,我肯定要去吧。
    梁临点了点头,隔了会儿他啧了声:他们婚礼怎么办得这么快?我们俩的婚礼还没办。
    不是你妈说好了明年开春再办吗?
    梁临吃面的过程中还皱了下眉头:不知道挑得什么日子,要我说我给你发毕业证的当天,我们晚上就直接把婚礼办了就好。
    我回头瞥了一眼佩佩阿姨,再收回视线看向梁临,也啧啧:我觉得你这句话的意思,听起来像是晚上直接完成标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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