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每次玩那种事情的时候,程焕总是喊着你,但你应该也清楚大家都是在对你的脸产生想法,恨不得身下的人也是你,其实我们私底下还会说一些侮辱你的话,大家都是把你当消遣物,巴不得你什么时候能破产然后玩到你。
    江若岁对于黄温文的印象不错,因为他会看眼色行事,没有程焕那么莽撞,偏偏这样的人没什么出息,连程焕一半的野心都没有。
    哦,我知道。江若岁继续往走廊的尽头走。
    那你还总是跟我们一起呆着,明明大家对你的心思都不纯,你怎么想的!
    江若岁的手机又开始响了,夺命的电话在耳边叽叽喳喳,估计是被许妄发现自己到了酒吧,江若岁轻嘁一声。
    没什么想法啊,我也瞧不起你们。
    门打开后又关上,黄温文坐在一旁突然变得老实,看着江若岁与嫣儿交谈。
    这就是我的想法,东西呢我放在你这,至于你愿不愿意用是你的事情,当然我能保证你不被查到,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嫣儿和江若岁见过很多面,一般她都被程焕包着,很少能跟江若岁说上话,唯一一次单独见面居然是这样的一种方式。
    为什么要这么做?嫣儿不理解,他们明明是朋友。
    江若岁的脚踩在沙发上,眉眼都是不易察觉的笑意:啊,因为我最喜欢玩了。
    第80章
    富兴公司因研制违规药品导致死亡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负责人程某承认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有知情人士反映药品的调配可能还存在背后的人,警方正在进一步调查处理中。
    如果家中有购买这等违法药品,请到当地公安局申报提交。
    程晓华先生已跟亲生儿子程焕断绝关系,声称赔偿金概不负责。
    程某被判有期徒刑十五年。
    程某一口咬定没有背后人支撑,都是自己一手造成致幻药的超标,据了解已有二十人花大价钱购买,目前只有十一人交出购买药剂,购买的人员均是程某的好友。
    江若岁正坐酒吧包间的沙发上,手机滑动着热搜上的字眼,形形色色的人声讨着富兴集团。
    嫣儿坐在旁边,低着头正在发呆。
    这么不开心搞得好像我亏待你了似的。江若岁左腿压着右腿,漫不经心摇晃着高脚杯,醇香的酒味扑鼻而来。
    没必要做得这么绝,我想不出他哪里惹了你。
    那是你想不出,我也没必要跟你去抱怨,你只要知道这是他活该的就行了。江若岁挑了挑眉,而且你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哦,你被几个人lj的事情,他可是把视频给我们所有人欣赏过,这样你还觉得没必要?
    女人惊恐的面容尽是憔悴,她瞳孔微缩不可置信,办公室的监控竟成了她身败名裂的纪录片。
    群里也就十几个公子哥,他们也不会记得这些东西的,到时候你拿着我给你的钱换个城市重新生活也没人记得,程焕那应该给了不少吧,他虽然在床上对女人挺狠的,但是钱肯定没少过,我再给你五十万,你带着你的家里人离开这座城市。
    你既可以重新生活,也可以把我们两之间的小秘密断绝。
    好,我知道了,谢谢江少爷。嫣儿怎么也没想到,摆脱她苦海的人居然是江若岁。
    那个最爱玩最不择手段的人。
    或许做这种事情也只是为了玩,但是无形之中却救了她的命。
    程焕是说放过她了,那其他人呢,拿到视频的他们会不会也想着做这种取乐的事情,江若岁把这些可能给杜绝了。
    今天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你也不要跟别人说哦,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嫣儿攥紧了手里的杯子,鼓起勇气道:你和那个管家
    她听到了江若岁很不屑的嘁了一声:本来还以为程焕能把许妄供出来呢,没想到嘴巴这么严实。
    随即他叹了口气:哎,不过算了,我本来也没有太讨厌他,留着这个狗在身边就在吧,甩又甩不掉,真是可爱。
    说到最后,江若岁享受着闭上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弄不清是真的无奈还是玩味的笑容。
    你喜欢他吗?
    江若岁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
    门被踹开,许妄沉着脸站在那里,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浓墨,冰冷的低气压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许妄的声音近乎疯狂:江若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准来酒吧!
    被叫了全名的江若岁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身子,被他的气势莫名吓到了,他站起身子,走到他面前: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呀。
    表情的迷茫和欲哭无泪的眼睛,许妄沉默着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在一步步收紧。
    疼!许妄!
    扭捏的声音哄骗着他,江若岁好喜欢装可怜。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嫣儿,带有敌意的目光跟刀一样凌迟着她。
    许妄拉着江若岁走了出去,后者踉踉跄跄的跟上。
    手机上的定位系统就这么明目张胆,江若岁要真想让他找不到的话早就卸了。
    许妄沉默着拉着他,只知道往前猛冲。
    步子越来越快,身后的人实在是跟不上了,他摔在了地上,装模作样的抽泣。
    我好疼啊许妄,你一点都不关心我。抽抽嗒嗒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许妄心悸胸闷将人抱了起来。
    怪我。
    磁性的声音蕴含着隐忍的情绪,他抱着江若岁上了车,将他放在车后座。
    车载的平板响起铃声,许妄滑动接听的电话就听到了肖苟那边慌张的声音:卧槽,许妄!你给程焕的那个药出了问题!你在哪啊!有没有没抓起来!还活着吗!
    许妄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江若岁,后者闭着眼睛装睡。
    没事,跟我无关。
    许妄简单解释了一下,肖苟还是不放心:真的吗!哎!就让你不要乱研制东西吧,现在好了,差点出人命,不过江若岁没事吧,他会不会等等!江若岁在你旁边?
    嗯。
    再见!
    电话嘟嘟挂断,许妄叹气将电话界面划去,装死的人还在装,许妄看他劣质的表演,说:演够了没?
    江若岁坐了起来,尴尬的笑:哎呀,被你发现我装睡了。
    许妄紧闭双眼,再度睁开:程焕坐牢了,你满意了吗?
    江若岁脚踩在前座位的靠背上,许妄被这股力往前一倾,后者的声音变得深算了起来:早说你知道我恢复了啊,害得我演了这么久。
    没心没肺的人也没有被戳穿的尴尬,他听到了许妄将四周门上锁的声音,唇角一勾:这样不是皆大欢喜吗,他也揍了你也算计了我,报个仇而已。
    许妄摇头:岁岁希望我也坐牢,对吗?。
    他捂不化这块冰的,这块冰不仅冻手还可能会化成尖利的凶器,随心所欲的杀人。
    一开始确实是想,可你现在也看到了,结果产生变化,程焕包庇了你,我还是你可以随时控制的阶下囚。
    虽然这一点吧,我确实挺不爽的,不过现在嘛,这样也不是坏事。
    江若岁说的云里雾里,许妄手紧抓着方向盘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也就是说,江若岁在任何时候都想好了退路,把他像个小丑一样耍的团团转。
    哎,可别这么想,我也是身不由己。后视镜能看见那欲发狂的面容,许妄的表情太好捕捉,他也太了解了。
    这样的生活确实挺枯燥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打碎了这样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嘛?
    江若岁当着许妄的面删掉了定位的软件,这是明面上可以看见的定位器,许妄不懂他删掉一个空壳的意义。
    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纠缠下去吧。
    当时许妄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沉浸在自己苦等这十六年也换不来的一颗真心。
    他颓废的在家里喝着闷酒,把自己喝的烂醉,大脑都像是要退化了一样,肖苟看不下去他这个样子想带他去医院,他却挥开递过来的手,呵斥:心病他妈的医院能治好吗!
    他这几天没见到江若岁,把江若岁送回家之后两人就没有再见过面了。
    许妄还用以前强制的手段让他陪他,明知江若岁也会过来陪他,但是许妄累了。
    就这样过去了一周,两人互不打扰,思念的情绪在心间翻搅,他好像抓到了自己的心脏开始用力的揉搓,疼痛感减轻了他的焦虑。
    手腕上的刀痕不致命,纵横交织也看得触目惊心,肖苟不能再像许妄这样消极怠工了,他们总要有一个人维持实验的进度。
    许妄一个人在家他就会去砸东西,就想着吃自己调配的致幻药,在梦里他能看见爱他的江若岁。
    楼下的敲门声很大,估计是肖苟忘拿什么东西了,许妄颓废的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
    江若岁完完整整站在门口,许妄冷笑了一声,下眼睑的黑色都有了发紫的趋势,看起来跟个恶鬼一样:肖苟,我完了,我看你都像岁岁了,我是不是要魔怔了。
    我就是江若岁。江若岁推开他想往里面走,明明力气不大却把人推倒在地上,沉闷的声音响起,江若岁吓得一抖。
    干什么,碰瓷?
    他抱不动许妄,只能半拖半抱的把他拉到沙发上,看着满屋的狼藉他说:你在干什么?
    他最讨厌照顾别人了,尤其还是个醉鬼,江若岁踹了他一脚也没什么反应。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哪能啊,我这小命不是还在你这吊着呢嘛。江若岁今天背了一个包,从包里掏出了很多文件,他一个一个放到桌上,许妄问这些是什么,他骄傲的仰起下巴,股份。
    许妄不明白,江若岁继续说:我什么样我还是清楚的,肯定管不了公司啊,江家只要是属于我的股份我都转给你,这是律师拟的合同,你盖个手印就行了。
    还有,这是我妈给你的邀请函,她的生日必须得去,没得商量。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我丑话说前面,我每个月要30万零花钱,每逢节假日要10万块钱的玩乐费,我可以答应你不会去酒吧了,但是你得允许我一个人出去玩。
    许妄猛地坐起,酒精也散了不少,难以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
    江若岁将他的手指摁在合同上的时候他还处于大脑空白的阶段,指腹滚烫就像签了什么用铁烙覆盖的烙印,他抖掉了江若岁的手,喑哑着嗓子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复合了男朋友。
    第81章 江若岁的自述
    我叫江若岁,今年正好到了法定结婚的年纪,哈哈哈,可惜了,我这辈子都跟女孩子无缘了。
    我从小到大听到最多的话就是我长得很漂亮,我完全继承了母亲的相貌,没错,她也很漂亮。
    男孩子被夸漂亮是一件让人高兴不起来的事情,但是我很开心,因为从小我就受着优待,女孩子会让着我,男孩子也会,我学得最熟练的事情就是故意卖乖。
    我时常靠着这个行为得到所有人的喜爱,看着他们夸着我让我的扭曲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对了,忘说了,我是个疯子。
    幼儿园的时候我拿过一把手工刀划伤了老师的手,因为他要猥/亵我。
    不,是假的。
    他对我没有任何兴趣,但是我以这个理由让他坐牢了。
    你问我为什么?
    因为他打扰我睡觉了啊,这理由还不够吗?
    白念知道我是装的,她不相信一个孩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包庇了我。
    笑死,我可是她生的,你觉得她是个什么好人吗?
    没人会觉得我有罪,他们只会觉得我因为长得好看才会遭受这么多。
    我就靠着这样撒谎成瘾的习惯送进去了不少人,白念和我爸都在装瞎。
    索然无味的日子里的有一天我偷偷跑出去玩,因为我又把一个人送进监狱,我妈生气了,给我关了禁闭。
    但那次我是真的差点被猥/亵,《狼来了》的故事嘛,我懂,我也没怪我妈的决定,但是我太无聊了,就偷跑了出去。
    我见到了一个孩子,我从小到大就是被惯着长大的,那个孩子不是,他在狗窝里跟狗抢吃的,那个狗很护食,咬在了他的小腿上,他没有顾脚上流着血,继续扒着狗碗去吃跟泥一样的污秽垃圾。
    我第一个反应是恶心想要离开,可好巧不巧,他看见了我。
    他有没有看到我我其实不清楚,但是他灰色的瞳孔毫无生气。
    他应该是快死了。
    我无法定性一个人的生死,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但是我那个时候居然笃定,他快要死了。
    是被狗咬死的,还是饿死的我不知道,但结果一定很惨。
    我不会去救他的,呵,我没有这个义务。
    他吃了一半,把剩下的还给了狗,狗松开了他的腿,又乖顺的去吃剩下的东西。
    呵,还挺有爱。
    我那个时候的念头一闪而过,也就是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我想看这样的人沦陷于情爱之中。
    我的年纪不懂感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更不知道男生和男生是产不出感情的,小时候的我只想着让这样的人眼里只有我,只会为了我而活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们不好奇吗?
    一个寡淡的人只对你动情,只对你表露出依依不舍的缠绵,你当真不好奇吗?
    不管你们好不好奇,我上头了。
    我回到家跟我妈妈说了这件事,他们不同意。
    对的,很不同意。
    白念跟我说要想要小弟弟就再生一个,领养的永远养不熟。
    我怎么会同意,生出来的怎么可能是那个男孩的那种样子,他变不成他的。
    他是独一无二的。
    结果很显然,我妈同意了,我一边唾弃我妈的过度宠溺,一边又庆幸自己不至于用绝食来威胁她。
    那个男孩是我的了,我靠着这样的想法度过了一个很难忘的美梦。
    我妈妈找到了那个男孩所在的孤儿院。
    为了那个男孩花了不少钱呢,他会感激我吧。
    他真的很呆,像个痴呆一样的小表情一览无遗。
    为什么他们都说这个小孩是个面瘫,我不觉得。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我知道他的所有情绪。
    我牵着他的手带他回了家,他好像不会说话,我问了他好几遍叫什么名字,他都一脸错愕的看着我。
    虽然很好玩,但是我的耐心有限。
    在我即将要爆发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地说了:许
    许什么?
    他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我妈告诉我他就叫小许,没有其他称呼。
    那不行,这是我的新玩具,不能留着他的名字。
    我其实想改掉他的姓,可让他姓江?
    太反胃了。
    我给了他新的名字许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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