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目光盯着突然靠近的她,感受到对方身体传来的炙热温度,空气变的稀薄。
    徐临柑手弯下腰吻下去。
    树叶摇晃,热风吹起她的秀发,在发丝的缝隙间,能看到她吻在了一个手背上。迷茫的抬起头看向段清延,朦胧的眼睛,水盈盈的,像是不给她一个交代,下一秒她就能哭出来一样。
    段清延眼睛闪着晦暗的光,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沙哑低沉,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间,吻落在她的额头上,深情又克制,缠倦的眼神看着她,隐忍着。
    徐临柑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头上,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还试着将自己的头发和他的头发打结。
    段清延眉头紧皱着,眼里却是纵容的神色,望着喝醉的徐临柑。
    他捉摸不透她,每次离她很近的时候,又感觉自己离她很远,她一个眼神,就能迷的他分不清主次,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让人这样玩弄着他的心。
    一次又一次,让他心间打颤,赐他欢愉,又让他的愁苦。
    段清延漂亮的眉眼里满是纠结,他不明白徐临柑今天晚上是怎么了,说是喜欢他,却总是重复着要离婚,真是撩着他,却又不给他一个答案,蛊的段清延又是煎熬又是愁苦,而她笑的像个没事人一样。
    月光下,她笑容灿烂,就如往常一般。
    段清延看着这样的她,嘴角勾出一个浅笑,转瞬即逝,他今天晚上可是被这个不负责让的小酒鬼给折磨的不轻。
    夜晚的学校,只有路灯还亮着,一行人借着学校操场那段路灯走回教师寝室。
    段清延抱着徐临柑连走好几层楼梯回寝室,一路上都不带喘的,已经消了不少酒的林楠吉看着段清延,调侃道:大晚上就不要在健身了吧,禁止内卷。
    你错了,人家那你和你卷健身,这是卷宠老婆。肖幕闻扶着楼梯插嘴道。
    段清延没有说话,只在肖幕闻说宠老婆的时候点了点头,此时的徐临柑已经靠在他的头发上睡着了,他下意识看了眼她,怕将她吵醒。
    行,看看你那紧张的模样。肖幕闻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
    周围传来大家压低的浅笑,段清延的耳垂泛起红晕。
    没有多久,段清延就来到自己寝室门口,和大家告别后,拿出钥匙打开寝室门,他的动作幅度很小,尽量减少分贝。
    打开房门,房间里只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月光照在寝室里,昏暗带着冷调,段清延护着徐临柑走进来,轻轻的关上门。
    门刚关上,床上就起来一个人。
    段池渊揉着眼睛,打着哈秋看着他们两个,他从床上爬下来,走过来,他一直在等他们两个人回来,他睡的很浅,只是眯着眼睛。
    段清延看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段池渊点了点头。
    段清延将徐临柑抱到床上,刚将人放下来,她的眼睛慢慢就张开了,看着是他,冲着他傻笑了一下,突然,目光落在床边的段池渊身上。
    她猛地坐起来将段池渊抱住,沙哑带着睡意的声音:池渊,你好棒,你是最棒的崽崽。说着,还在段池渊的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段池渊脸立马就红了,面皮子薄的,此刻就像泡在温泉里一般,他手作无措的站在原地。
    倒是旁边的段清延温度一下冷了不知道好几度,深邃闪着暗光的眼睛像是野兽盯住猎物的目光,他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手指摩擦指腹,眉眼间尽是冷淡之色。
    原来,她醉酒后有到处亲人的习惯,不止亲他一个。
    他的目光更加寒冷了,就像常年冰冷的地方,这次下了比往年更要强的暴风雪。
    崽崽真棒,考了全年级第一,还会保护的别的小朋友,呜呜呜,你真是太好了。徐临柑说着说着突然哭了起来,段池渊经历这样的事情,她比谁都要难过,她甚至都在想,当初她就应该直接都说出来,段池渊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她是真的心疼这个孩子。
    没有那个家长愿意看到自己孩子受伤。
    明明知道这是成长路上难以避免的一个阶段,但是她就是伤心,她想让段池渊无灾无难快快乐乐的长大。
    你好温柔,下次不要这么温柔了,也要保护好自己。徐临柑牵着段池渊的手说道,本就哭红的眼睛哭的更红了。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段池渊结结巴巴安慰道,红着脸,眉头皱着,看着徐临柑哭,他比谁都急,他不想她伤心。
    明明对方是因为担心他受伤而哭泣,虽然他很高兴,但是希望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有。
    他不想看有她任何形式的伤心。
    段池渊用自己的小手给不停掉眼泪的徐临柑擦着眼泪,结结巴巴,干干瘪瘪的安慰着徐临柑,他本身就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安慰人的话就更别提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段清延抱胸站在一边,他背对着清冷的月光而站,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能看到那一双在黑暗中亮着幽暗的光的眼睛,深沉到可怕。
    她哭,也许也只是酒后的习惯。
    手指轻轻在手肘上敲打,一次比一次快,与往常的不紧不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徐临柑才停住眼泪,她说了很多,但大多都是重复的话语,逻辑还是乱的,她的两位忠实听众对她这样并没有埋怨,而是一直不停的安慰着她,陪着她,用心去听她说的每一句,即使是她现在已经醉的不轻了,她的两个忠实守护者也没有半点敷衍她的意思。
    徐临柑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肿了,红红的,一碰到就疼。
    段清延抓着徐临柑想要去碰眼睛的手,先让段池渊回到床上睡觉,然后看着徐临柑,低哑轻缓的说道:别碰,会更疼的。
    喝醉后的徐临柑很听他的话,点了点头,段清延看她这样,站起身来,将她的手腕放下来,声音低沉带着哄人的语调:你先躺下,等下冷敷。
    看着徐临柑照做后,段清延才跑去浴室,拿出一次性洗脸巾,用冷水打湿后,再拿出来。
    来到床头,段清延看着徐临柑说道:闭上眼睛。
    徐临柑眼睛眨了眨,最后听话照做了,段清延坐在床边,弯下腰将已经折好的洗脸巾,轻柔的放在徐临柑的眼睛上,一直看着手中的钟,等时间一到他才拿开。
    看着闭上眼睛的徐临柑,段清延的眼里闪过他自己都未有察觉的柔情,他将洗脸巾扔进垃圾桶里,伸手给她扯了下被子,将被子盖在她的肩膀处,起身就要走,手掌被一只纤细的手握住。
    转头看去,徐临柑眼睛笑的弯弯的,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幅度。
    她眼睛现在还有些睡意,很显然是强撑着起来的,没有人知道此刻喝醉的她是什么心理。
    段清延看着这个样子的徐临柑,远山眉微微往上挑,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直直的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眼神和周围若有若无的清冷感,都代表,他现在的情绪是压制的。
    徐临柑完全没有感应到,笑容不减,她的手指像是勾着段清延的手玩,推一推,晃一晃,随后握紧他的手,拉着他的手往她嘴边递。
    段清延看着她,目光暗了暗,眉宇挤在一块,周围压迫感越来越强。
    在徐临柑即将要亲到他手的时候,他将她的手拉来过来。
    嘶。徐临柑不满他的粗暴,投来恼怒的目光。
    段清延丝毫没有在意,提起她的手,晦暗不明的双眼盯着她,弯腰,在她手腕密密麻麻的吻着。
    最后,牵着她的手摸住他的脸,深沉的看着她,声音低磁道:你喜欢我吗?
    喜欢。徐临柑笑着回道。
    那你要和我离婚吗?段清延低沉的问道,脸颊在徐临柑手上蹭着。
    要。徐临柑回答的干脆。
    段清延的亮起的目光又暗了下去,片刻后,放下徐临柑的手,弯腰将被子给她盖好,目光幽幽的看着她,半晌后,低缓磁性的声音响起:我会让你更爱我的。
    爱到不能离婚的那种。
    等明早聊,先睡。段清延轻声的说道,目光始终是暗的,手指在徐临柑额头边的发丝那里弄了一下,晚安,柑柑。
    他今天晚上一次又一次被徐临柑搞心态,最后终于没有忍住,还是说出来了,正好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喜欢他,这婚还是坚决要和他离,太莫名其妙了,这让他有些想不通,实际上,他知道自己走了一步冒险的棋。
    但是,他实在受不了晚上一次被一次她撩拨,而她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等明天早上就会有答案了。
    第二天清晨。
    徐临柑感到一阵头晕,胃有些不舒服,揉着发晕的头,从床上起来,下次晚上再也不喝这么多久了,徐临柑揉着头想着。
    一杯冒着热气的水递到她的眼前,她伸手接过。
    头很疼吗?一道清冷的声音问道。
    徐临柑抬起头,双手捧着温热的水,看着前面的段清延,道:不是很疼,早啊,清延。
    段清延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想等她开口询问昨天晚上的事情。
    你看着我干嘛?徐临柑笑着说道,对段清延一直看着他的行为很是不理解。
    段清延眉毛微微一皱,眉宇间有些疑惑:你昨晚?
    我昨晚?徐临柑露出疑惑的目光,搜索大脑记忆,她就只有在酒店喝酒的记忆,然后就没有其它的记忆了,突然她的瞳孔睁大,震惊的看着段清延。
    段清延以为她是想起来了,目光严肃,正准备将一切坦白。
    我昨天晚上不好会是对你做了什么吧?我酒后习惯很差吗?之前没有人说我差啊。徐临柑开口问道,她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
    段清延的话堵在喉咙间,上不来,下不去,最后他喉结滚动,清冷眼眸看着她,片刻摇了摇头:没做什么。
    真的?徐临柑追问到,她挑起一边眉毛,她应该不会对段清延做什么吧。
    嗯。段清延点了点头,目光变暗,眼底暗流涌动着,既然现在不是说这事情的好时候,他就不说了吧,至少要等徐临柑更喜欢他一点再说。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她更喜欢我呢?
    徐临柑干笑了几声:没有就好。
    嗯。段清延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徐临柑,目光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沙哑道:柑柑,早上好。
    徐临柑看着他笑,目光闪了一下,紧接偏开视线,摸着脖颈处,笑着说道:早。
    段清延从鼻尖发出一个嗯声,将徐临柑做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神暗了暗。
    她果然是喜欢我笑时的样子。
    他是个商人,最擅长的就是找自己的优势,和找对手的劣势,这样才能在自己最专业的领域,直接攻击敌人的软肋。
    得让她喜欢到我不能离婚才行。段清延脸上笑着,笑容越来越熟练。
    徐临柑摸着后颈,心想段清延怎么一大早上就笑的这么好看,最近还是少看他的脸吧,这颜值,直到看到现在都是抵抗不住的存在...
    早上最后一节课。
    早上最后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课,这节课讲的是上次月考的卷子,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班主任停止讲卷子,此时只有最后二大题没有讲了。
    不过数学卷后面的两大题,要讲好,十分钟肯定是不够的,下午也有数学课,班主任下午会接着讲。
    班主任将投影仪关上,坐在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同学,道:过几天就要进入高考倒计时了,你们也要放假了,但是放假不要玩,好好学习,等回来就要迎接期末考试了,不要松懈,期末考试直接影响到你这个暑假在家的舒适程度,所以我希望大家也要好好学习。三天之后,我们学校作为考点是要布置座位的,座位里不能放任何东西,掉了学校不负责,你们可以提前带一些用不着的东西回去。
    好的。常鞘斯跟着其它学生们一起喊着。
    没多久下课铃声就打响了,中午放学比下午放学要更吵闹更激烈一点,因为学生们挤着去食堂吃饭,如果是其它副科的课,有些老师还会提前放学让孩子们早点打饭吃,不过班主任从来都不这样做。
    常鞘斯也来不及和大家告别,拍了下段池渊的肩膀,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跑出去了。
    肖淮绘慢吞吞的将试卷收进课桌里,抬起头看向段池渊,道:快高考了,我们是不是也不要拍了,上次节目组也说是要拍到高考前就不拍了。
    嗯。段池渊点了点头。
    嗨喽。林湫蔚这个时候从后面猛地冲过来,段池渊是看着他的,没有被吓到,但是背对着他的肖淮绘可是吓的不轻,生气的转过身,道:你这个人,幼稚不幼稚啊!
    被吓到你吧,胆小鬼。林湫蔚勾着嘴角笑道。
    你别得意,我下次一定要吓到你!肖淮绘气呼呼的说道。
    就在他们两个人斗嘴的时候家长来,和往常一样,他们去一食堂吃完中餐后就在学校的大操场上散步。
    今天的天气刚刚好,是个凉爽的多云天气,蔚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
    大家悠闲的在操场上散步的时候,看见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从远处走过来,大家都在同一时刻停止脚步看向他们。
    程越贺!肖幕闻隔着老远就和程越贺打招呼。
    程越贺牵着程厥闻走过来,两个人脸上的气色看起来都很正常,看到他们没有事情的模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就怕出了这么的大的事情,两个人走不出来。
    别担心,事情都搞定了。程越贺笑着说道,看到徐临柑身边的段池渊,他将脸上的笑容收起。
    严肃的走到段池渊面前,深深向段池渊鞠躬,真诚的道歉和感谢:抱歉,之前没有相信你说的话,以及我很感谢当时你愿意说出来。
    程越贺这头低的干净利落,的确是他的疏忽,才会让悲剧出现。如果自己当初相信他的话,程厥闻就会少挨打,要是当初,他多留意下家庭,就会发现他的家早已经支离破碎,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所以,他从现在开始变好,先从补偿孩子开始。
    小朋友们都去一边玩吧。肖幕闻这个时候笑着说道,支开了孩子们,小孩子们点了点头,一个个都跑到前面去玩了。
    程越贺看着程厥闻走远的背影,很久后才回过头,一回过头就看到大家在看着他。
    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眼底的疲倦,怎么都遮盖不住。
    节目组这个时候也不将镜头拍他们,而是去拍小孩子,给他们腾出一个交流的空间。
    程越贺看着移开的镜头,苦笑了下,摸着脖子,长叹了好几口气才说道:我听肖哥的话,在警察局做完笔录后,晚上就带小程去看了心理医生,已经有轻度的焦虑症、抑郁症和排斥心理反应,医生让小程最近不要读书,好好休息。
    看着大家不解的表情,程越贺抓了抓头发,道:我本来也是不想来这个节目的,是小程自己要来的,医生和他沟通过,如果是病人的意愿吧,是可以的,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带他来,等这节目拍摄完,我就要带着他去世界各处到处玩,散散心心,顺便培养下父子感情。我这个当父亲的真失责,还记得我一直说,想要个以后长大写书的孩子吗。
    程越贺说道这里,眼睛终于控制不住红了,哽咽道:小程,他喜欢写作,而且很有灵气,我以前一直以为他长大要当科学家,因为他数学很好,我真的很失责,真的。你们知道他才多大吗,五岁啊,虽然心理医生说他的疾病是轻度的,但是还是开药了,他才多大,就要吃药,他童年怎么办啊,他的人生也才刚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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