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行:
    临走时任柯看他伤势严重,就吩咐道:你最近去跟柳絮,让冷玥来跟我。
    头一次这么轻松的活计。
    阿言求之不得,领命:是。
    外面雨水滴答,有人踩在低洼处,水渍四溅。
    隐隐约约能听到衙役搜查的响动,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灯,微弱的光映着瑾行紧张的神色。
    咚咚!
    突然的屋子被人敲响了,众人都紧张了起来,瑾行示意他们冷静,然后靠近门去,小店打烊,客人
    话未说完,门外的人就打断,低声咳了几声后道,是我,开门。
    闻言,任柯起身将门打开,冷风窜入,烛火摇曳,门外的人一身单薄的青衣,衣角还在滴着水,低头咳了几声,一手拎着伞,一手拎着药包。
    他身后漆黑的夜,更显他脸色苍白,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了一般。
    任柯见状,心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连忙将他拉进屋内。
    沐轩连忙推开他,自己身上都是水,不能过给他,抬手把药递给瑾行,让他把药煎了。
    凉风玩弄火舌,屋内忽明忽暗,任柯才不管他身上有没有水,将他打横抱起,直径上楼。
    任柯又气又心疼,将他扔到床上,伸手就去扯他衣服。
    沐轩被他吓了一跳,连忙按住他手,谁知任疯子发起疯来根本就控制不住,此刻就像喝了假酒一样,凶神恶煞的瞪着他,粗暴的撕扯衣服。
    阻止不了就不阻止了吧,都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了,都能算老夫老妻了,彼此什么样也不是不知道。
    沐轩就躺平任他了,唯一想的就是,这孙子会不会也只动手。
    谁知道,任疯子气势汹汹的扯完衣服,将湿衣服通通扔到地上,然后拉被子给他捂了个严实,多一眼都没多看他。
    这疯子,居然能在发疯状态,还能如此正人君子,沐轩叹为观止。
    他此刻不得不怀疑,大佬是不是因为身上的毒素原因,所以不太行。
    任柯。
    他刚叫完,任柯就隔着被子将他抱了个囫囵,手都没给他放出来。
    任柯身心俱疲,哀求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胡闹。
    沐轩真没想找事,他是忽然想起任柯那状态,这里没药,让荆效去买,但自己字写的乱七八糟人家说看不懂,就只能自己去抓药了。
    他以为很快就没说,哪知道晚上开店的人那么少,弯弯绕绕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老板还是个年纪大了的老人,他说了半天才听懂。
    这一来一往,就耽搁了一会。
    就算扯平了可以不。
    他可还记得任柯打晕他那事,既然自己也有错,那就打平,互相给个台阶,谁也别记恨。
    闻言,任柯自然是求之不得,打晕七九这事,他心里忐忑不安,生怕七九就此不理他了,如今七九能主动原谅他,是他没想到的。
    任柯将他放开,抬手去摸他头发,没有很湿,只是有些润,顺着头发摸到脸上,指腹勾画他的鼻梁。
    弄得沐轩痒痒的,扭开头去。
    一会又被强行扭正了,任柯俯身亲吻他,轻轻地撕咬他的嘴唇,然后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唔。
    沐轩挣扎了一下,无果。
    这次的任柯太霸道了,完全不给他一点反抗之地,分明就是在惩罚他刚才的不听话,哪有什么说好扯平的意思,简直就是仗着自己在上,理直气壮的欺负人。
    沐轩好不容易抽出了手,光洁的手臂弯绕他的脖颈,往他下巴处咬了一口,算是扳回了一局。
    任柯吃痛,却没一点生气,微红的眼睛带着笑意,将他的手从头上拿下,轻轻地在手中揉捏,温柔的说,阿轩,我心悦你。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是沐轩没想到的,心跳猛然加速起来,面红耳赤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不用开口,任柯就都听见了他的答案。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击打窗户,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情到浓时,听到屋外,瑾行的声音,主上,药好了。
    沐轩推开任柯,正要说话,嘴就被自己的手盖住了,任柯握着他的手,眼波流转,朝门说,不喝。
    而后,听到瑾行一声,是。
    门外就没了声音,沐轩抽开手,看他越发红了的眼睛,你干嘛!
    任柯低头,不想喝。
    沐轩抵着他脑袋,愠怒,那你这个怎么办?
    任柯淡然一笑,眼底闪过狡黠,将外衣脱下钻进被子,我的病用那个解不了。
    沐轩:那要用什么?他跑了一晚上,吹了一晚的凉风,这会子告诉他是徒劳,心里不免失落。
    任柯望着他眼中的失落,握住他白皙的手,凑近亲吻了他的额头,将他冰凉的手放入被窝。
    沐轩瞬间瞪大了眼睛,唔一声嘴巴又被堵住了,让他一瞬跌入梦境一般,如梦似幻。
    用你。
    他听到任柯贴着他耳朵说,声音低沉,带着说不尽的温柔。
    明明是清亮的夜间,沐轩却浑身热的难受,汗珠顺着下颚线滑进衣内。
    阿轩,你帮我好不好?
    任柯対他温言细语是常事,但这般言语里带着涟漪甚少,听得沐轩浑身酥麻,又被他带着走了。
    说来惭愧,活了这么久,在和任柯之前,他完全没有情爱的经验,不然也不会次次都被大佬玩弄。
    每次都是大佬伺候他,消解他的欲/念,这会子听到任柯这般哀求,他心都化了。
    好。
    任柯放开了他的手,伸手捧着他的脑袋,认真的亲吻他。
    沐轩仰头回应他,步步深入。
    雨下了一夜,清晨烟雾缭绕,房檐的水滴落下来,击起地上的水,行人三三两两,一场秋雨一场寒,都加了件衣服御寒。
    沐轩醒来,看任柯眼睛消散了红,只有眼尾还留有一点红晕,已然是恢复了。
    没想到,做这种事还能给他解毒,可真是奇了。
    一想到昨晚,他就有点尴尬,刚刚开始还好,后来大佬可能觉得不太舒服,于是再次指导他,反而又成他舒服了。
    任柯,你是不是不太行?沐轩趴在他耳朵边,小声的问。
    本来只是想趁着他睡着挑衅一下,谁知道大佬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的望着自己,一脸笑意。
    你还受得住?
    沐轩:
    受不住了,他现在还觉得手酸呢。
    任柯抬手撩开他遮眼的头发,微微凑近,拉住他的手环抱自己,轻言细语的说,阿轩,我昨晚说心悦你,不是意乱情迷。
    大早上就说情话,沐轩鸡皮疙瘩掉一地,老脸一红,我知道。
    我也想听你说。
    合着是在这等他呢,沐轩才不上套,把手抽回来,从被窝里伸出,捏着他脸,我之前说过了。
    任柯也不强逼他,扒开他手,搂着他继续睡觉。
    沐轩没一会又睡着了,任柯小心翼翼的下床,看一地的衣服,想起昨晚来。
    他昨夜陷得太深,险些酿成大错,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来。
    他看还在熟睡的人,穿好衣服,拿着剑去后院练了一会。
    等回来,沐轩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一脸仇怨。
    怎么?
    沐轩:衣服。
    任柯走的时候没给他拿衣服,怪不得他睡这么久,于是大佬去给他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来。
    沐轩把衣服拿进床里,正要换,任柯就坐了下来,神色自若的给他撩了撩头发。
    你干嘛?
    感觉这小子有点不対劲,大白天不会是要干点啥吧。
    昨夜辛苦你了,我帮你穿。
    任柯表情认真,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沐轩脸和脖子红的发烫,一脚将他踹开,大骂,臭不要脸的。
    你不好意思吗?
    他竟然还好意思问,沐轩简直都要被他笑了,我有手有脚!
    说完就赶紧的把衣服套上,生怕任疯子真的动手帮他,他可受不起。
    见他手脚慌乱,任柯坐着看他穿,等他把亵衣穿好,掀开被子穿外衣时,才起身帮他系腰带。
    腰上一阵凉意,沐轩一怔,要反抗却被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他摆布。
    任柯的手指有些凉,隔着一层衣服绕过他的腰身,将腰带系好后,拎着外衣给他穿。
    沐轩穿好衣服,然后任柯把药递给他,还有糖葫芦,这跟哄孩子似的,但他心里挺高兴。
    沐轩想出门走走,不想闷在屋里,难得任柯没反対,给他披上披风,嘱咐,你体弱,别着凉了。
    沐轩满心欢喜的给他画青痕,再给他戴上面具,两人就一道出门了。
    昨夜闹腾,任柯一夜未眠,沐轩带他进了一家茶馆,听着里面说书的声音,任柯昏昏欲睡。
    这一觉他睡得安稳,没有做梦。
    一睁眼倒是吓了一跳,因为本该什么都没有的眼前,多了一张脸,且是他见过又不想见的脸。
    哥哥,你到底叫什么啊?李欢和他一样趴在桌上,用天真无邪的声音问他。
    任柯忙回头看沐轩,见他一脸苦笑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就是我帮不了你的意思。
    他直起身来,昨夜大雨过后,街上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空气都是新鲜的。
    李欢也直起身,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他,哥哥
    任柯无可奈何:我不是你哥哥。
    听他声音好像是有些生气了,李欢无辜的挠了挠头,喃喃自语:可是我之前都是这么叫人的呀。
    李欢退步,那你不告诉我叫什么,总得告诉我姓什么吧。
    任柯看她那双眨巴的眼睛,心里想着要不要一剑以绝后患,换耳朵清净,还没下个决断。
    沐轩就抬手给她添茶,替他回答,姓任。
    得到答案的李欢欣喜若狂,抓着沐轩的胳膊感谢,谢谢沐哥哥。
    沐轩正想提醒她别叫自己哥哥,胳膊就被任柯拉了过来。
    李欢收回手,那我不叫你哥哥了,以后叫你任哥哥。
    这两者的区别不就是多了一个字吗?
    任柯神情不豫,拉着沐轩起身离开,李欢蹦蹦跶跶跟在后面。
    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脑袋都要炸了,猛然的停住脚步,直愣愣的看她:你为何跟着我?
    李欢又用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她,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因为没人陪我玩,我今天上街就遇到你们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
    沐轩按住大佬蠢蠢欲动的手,好言好语的和她说,我们也不会陪你玩。
    李欢好像是听不懂他的意思一样,自顾自的说:那我陪你们玩,相逢即是缘,一起玩嘛。
    怎么说都不通,任柯怀疑这姑娘脑子有病。
    沐轩琢磨着,好好的姑娘挺不错的,怎么就脑袋有坑呢。
    他一抬头就看到桥上行过两人,一男一女并肩行走,一个绫罗绸缎的紫色宽袖长袍,一个淡青色的莲花绣裙,言笑晏晏,倒像一対璧人。
    李欢和任柯随他目光望去,桥上的一対璧人有说有笑,女子时不时以扇面掩嘴笑道。
    男子抬手,借手给女子扶着下桥。
    这么一看,真是郎情妾意。
    若非任柯拉住他,沐轩已经暴走了,他回眸看任柯,咬牙切齿。
    李欢却是蹦跶起来,笑吟吟的说,是熠哥哥。
    李欢抬手拉他们,沐轩夺过任柯的阎王剑,将他推开,不让他跟着去。
    两人突然出现,将一対璧人吓了一跳,随机看清来人后,笑容可掬。
    慕殊奕点了点李欢的额头,笑着责问,欢儿又在闹些什么?
    沐轩冷冷的看着他,又看十分局促的柳絮,眼含杀气。
    李欢捂着额头,回头一看少了个人,正奇怪,就听到柳絮轻声打招呼,哥哥。
    沐轩将她拉过来,一点也不给慕殊奕面子,冷声警告,离我家小絮远点。
    若非柳絮死死的拽着他的手,他估计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柳絮看一脸茫然的慕殊奕,微微俯身致歉,然后连忙拉着沐轩离开。
    哥哥,你别生气。
    沐轩将她的手甩开,从未対她说过一句重话,也没対她生过气,但此刻满脸阴沉,呵斥她,你在做什么!
    柳絮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幸好被任柯扶了一把。
    等她站稳后,任柯把沐轩手中的剑拿回来,和他站一起看着柳絮。
    柳絮被呵斥得发懵,眼睛发红,委屈的问,哥哥为什么生气?
    沐轩脑袋一阵痛,是系统告诫他不能剧透,他喘了口气,指着任柯说,你不知道你任哥哥在做什吗?和慕殊奕有牵扯,你要干嘛?
    闻言,小姑娘更委屈了,眼泪簌簌的掉,抬手想要拉任柯又不敢,哽咽道,対不起,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没有怀疑我,真的,哥哥你相信我,我没有出卖你们。
    沐轩哪里是不相信她,只是担心她误入歧途,要保护她而已,又不能直接说,只能用这种方法。
    任柯最怕她难过了,红着眼掉眼泪,跟小兔子似的,可怜兮兮的,抬手给她擦去眼泪,阿轩,小絮不会的。
    沐轩一把推开任柯,怒火中烧,慕殊奕是什么好人吗?然后朝柳絮吼道,你要再敢和他有一点联系,你就别喊我哥哥。
    他这话极重了,说完,三人都一怔,柳絮手从任柯衣角垂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任柯也愣住,七九不会対小絮讲重话,想必,慕殊奕做了什么让他如此生气。
    柳絮伤心欲绝,捂着嘴跑走了。
    沐轩气的头疼,任柯扶住他,先带他回去再说。
    一直都是冷玥跟着柳絮,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让慕殊奕和柳絮见面,还是这样的单独出来。
    若是他们今日没撞见,是不是要等慕殊奕登门拜访,他们才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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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七章
    属下疏忽, 请主上责罚。冷玥跪在地上,垂下头,明明是在认罚,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
    阿言摘下银色面具, 开口道, 是我没有看住她。
    冷玥:与阿言无关,是我没有告诉他不许小絮和熠王见面。
    阿言还要说话, 任柯就抬手阻止了, 看了看沐轩,让他处理。
    沐轩将冷玥拉起来, 没有高高在上的责怪她, 而是向她解释, 冷玥, 柳絮是我妹妹, 我不会害她。
    冷玥垂头, 不置一词。
    沐轩:就算熠王真的喜欢她, 但如果他知道小絮和我们有牵连,会信她吗?
    冷玥抬眼, 神情冷冽, 反问他,小絮本就和我们没有关系,熠王从何得知?
    沐轩和她说不清楚,这不只是慕殊奕知不知道的事情,是如果按照本来的发展的话,会导致很多悲剧发生, 他能做的就是,阻止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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