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洌眉心蹙了下:“喊我什么?”
    她可怜兮兮求饶:“许酸酸,别醋了,我们翻篇吧。”
    许洌就是故意吊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睛盯着她问:“我是许酸酸,你是宋甜甜?”
    宋梨因才不认这个名字,扯开话:“你现在都知道我隐私了,我也问问你吧?”
    似乎是料她问不出什么隐私问题,许洌一脸无惧无畏:“你问。”
    宋梨因清清嗓子,剑走偏锋:“你单身的时候,一个月弄几次?”
    “……”他唇角僵硬了一秒,但还是有问必答,“不超过5次。”
    “什么时候开始看片的?”
    “初三。”
    “喜欢看亚洲的还是欧美的?”
    “都看,欧美居多。”
    “自己量过吗?”
    “17。”
    “诶!”她问的时候不觉得,听见他真敢答时倒是吓得下意识捂住嘴。有点惊恐地看了看四周,显然没料到许洌这狗东西这种话也敢在外面接。
    “点3。”他慢悠悠地补充一句。
    宋梨因整个人耳根通红,僵硬地像是石化在那。
    许洌恍若未闻地走过来,亲了下她捂着嘴巴的手背和指尖。顶着一张英俊的脸拽得二五八万,扬扬下巴颏:“还想知道什么?继续。”
    “……”
    作者有话说:
    小宋:都别拦,这男人我处定了
    许洌:咳,我说身高。。
    第76章
    许洌今天休假,宋梨因出差回来也放了一天假。
    两个人从医院回来就下午了,也没其他打算,都只想闲在家。
    从奶茶店买了两杯刺梨维c果饮出来,许洌还特倒霉地被店里一熊孩子浇了一身巧克力奶,一回去就直奔浴室洗澡。
    等淋浴的水一停,宋梨因就在门口敲了下门:“许洌,你是不是忘带衣服进去了?”
    他言简意赅:“你挂门把上。”
    宋梨因像平日那样扭了下把手,门居然直接开了。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怪我啊,你没反锁。”
    许洌下身裹着条浴巾,裸着上半身在洗手台那吹头发。
    他勾着颈,后背几截棘突骨骼突出。一条精瘦的手臂撑在洗手台上,青筋脉络格外清晰。
    宋梨因靠在门那光明正大地看,这男人平时就只会让她脱。自己藏得跟什么一样,今天难得大大方方地让人瞧。
    年少时那副稍显青涩的身体如今更加紧实,人鱼线一路贯穿没入在浴巾下,块状分明的腹肌上还沾着几颗往下滚的晶莹水珠。腰胯肌肉流畅干净,看上去性感而有力。
    宋梨因本来还想吹声口哨来着,奈何自己不会那技能。手指上挂着条他的裤子,晃了晃:“还要吗?”
    “过来。”许洌把吹风机一起撂一边,抱起她往洗手台上放,人挤进她腿间,“聊两句。”
    他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在想宋梨因生病这事儿,想起宋梨因问过自己她是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她也说了“他们都让她离开他”。
    但许洌没想太多,当年他们让她离开他是对的。她从始至终没在周知非那场被曲解的“状元失手杀人”案件里被牵扯,和那个时候千夫所指的自己不一样。
    他以为她走上正轨的人生能如她之前所愿过得不错,没想到只是看上去不错。
    “为什么在周知非这件事上怪自己?”许洌掰正她的脸,“你明明这么聪明。”
    宋梨因被他捧着脸,神情耷拉:“我知道啊……我有什么办法。”
    人在极度灰暗的情况下就很容易钻牛角尖。何况那时总提醒她的不是许洌的父母,而是她自己的父母。宋仁庆是因为离婚迁怒于她,而樊苓那样说不过是希望她能离许洌远一点,别再沾上这件事的半分泥泞。
    宋梨因都能想得明白。
    但当年点进新闻就看见评论下边的恶语相向,又想到许洌明明和自己一样是高考状元,最后却被迫销声匿迹。
    她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少年从云端跌入泥潭,甚至在听见楚弥说他这几年也不好过的时候更加自责,总觉得一切的源头还是因为她。
    “……我妈后来也跟我道过歉,说那时候对我说得太重。”宋梨因脚尖有以下没一下地踢他腿,小声说,“但我现在已经没想这么多了。”
    许洌捏住她脚踝,垂眼问:“因为我回来了吗?”
    “因为你完整地回来了。”宋梨因手抱到他背上,男人白皙紧实的肌理并不似以前的平滑,甚至能摸到几处枪伤留下的淡疤,“我都不知道你去当兵了。在郁里看见你的时候,就挺担心的。”
    这职业还是在特殊部队里,危险系数自己最清楚。许洌也有顾虑:“是不喜欢我这份工作吗?”
    宋梨因抿了抿唇,反问他:“你喜欢吗?”
    “喜欢。”许洌捏了下她的脸颊,“不然这几年早就被我妈骂得退伍了。”
    宋梨因自然也没意见了。他会这么说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毕竟是从小到大都正气凛然的三好青年。
    浴室水蒸汽渐渐褪去,镜子里照映出两个人在一起的身影轮廓。
    许洌单手撑在洗手台的瓷砖台面上,低颈去亲她耳尖,含糊着:“我想对你再好点儿。”
    宋梨因别别扭扭地抱住他腰:“你对我挺好的了。”
    他嗓子低哑:“不够好。”
    男人这会儿乖得有点过分,宋梨因声音轻细地提要求:“那要不你给我看看你的17.3?”
    “……”
    许洌亲她耳朵的动作顿了顿。
    宋梨因继续勇敢出击,不动声色:“我验验是不是用自欺欺人尺量的。”
    这话当然是激将,怕他又躲。明明每天接吻都能感受到他清晰深刻的反应,在她面前的存在感不能再强烈。她语气幽幽:“挺能忍的啊,每次弄完我又去冲凉水澡。”
    许洌眼皮子一跳,单手握住她后颈。冷“嘶”了声,压在她唇瓣咬了一口:“轻点。”
    宋梨因两只手腕被他另一只手顺势扣住,被引领着。她一被动,就异常僵硬。
    许洌还能不了解她嘛,宋梨因对这事儿的热衷程度就像看恐怖片,又怂又想。为了能看完不怂,她还特地设了个“恐怖片必备保命曲”的歌单听,里头存放着《义勇军进行曲》和《冲锋号》的原声带。
    逗他也是这个理,平时看着虎得很,动真格就没这么踊跃了,多少还是有点小女孩的害羞心理。
    宋梨因发现真上手了确实不行,单手握不太住,手掌心滚烫的温度很快传到脸上和耳根。
    耳廓被含吮着,领口处滴落几颗从他发梢掉下的水珠,像是冰火两重天。这大下午的也真够刺激。
    她没好意思盯着看,偏偏他那平时冷淡惯了的嗓子此刻低闷沙哑地在自己耳边问:“验好了吗?”
    好了好了。货真价实,非常满意!你他妈倒是放开我的手啊!!
    许洌往她身上靠近了点,肩背线条紧绷。侧着脸,高挺的鼻梁骨碰到她鼻尖。勾过她的唇轻咬着,闷着声喘得很陌生。
    我日,他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这样的……宋梨因彻底惊呆,一时忘记呼吸,和他接着吻都没换过气来。
    差点被憋死的时候,许洌总算大发善心地给她渡了口气。一边温柔地吮着她唇瓣,一边理直气壮地抓着她手。
    宋梨因到最后手都酸麻了,坐在洗手台上这么久都没敢乱动。白嫩的耳尖到脖颈红了一片,在这晦涩隐秘的空间里目睹他那双克制清冷的黑眸逐渐意乱情迷。
    ……
    律所那边打来电话时,许洌正在给她用沐浴乳洗手,英俊的眉眼拧着:“放假还有工作安排?”
    “大事!估计是那个案子。”宋梨因冲了下泡沫,湿答答的手往他裤子上抹干,跑过去接通电话。
    t大这起文学院教授范谦行师德师风败坏的案子在网上热度一直很高。受害人跑上跑下去教育局、学院纪委会、教师工作部多次进行举报,都被搪塞敷衍。
    几个月了,至今没有结果出来。
    受害女生叫王斐,是范谦行手下的大四保研生。在大三那年被这位导师私下频繁示爱,后在某次自习室里被他强行侵.犯。在那一夜威胁之后,就有了接下来以爱为和拿着不发毕业证的借口诱.奸她的两年。
    直到范谦行口中已经离婚的妻子从国外回来,她最后一根防线终于断开。
    网上热评当然也不乏有为女性发声,但也包括t大一些学子在说是王斐为爱做三,后值原配回来,自己什么也没捞到所以恼羞成怒。
    这起案件如果只是单纯走性.侵.犯,那还在刑事追诉时效内。
    这是宋梨因做诉讼官司以来,手上接的第一个刑事案件。
    对于整个律所来说,接手一个社会关注热度高的案件,也是聚焦行业内目光的另类考验。
    那边助理辛梦的意思传达完,又提醒了句:“宋律,之前邓par交代的那个法制节目你还记得吧,今天可能还需要你去补录个现场。”
    宋梨因看了眼时间,点头:“知道了,我收拾一下。”
    等挂完电话,许洌正好晒完衣服从阳台进来。
    他上衣没穿,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锁骨泠冽,抽绳运动裤的那两根绳子就这么漫不经意地垂着,清白瘦削的手臂揉着后肩。
    宋梨因趿拉着拖鞋朝他走过去:“我给你买了几条裤子。”
    许洌把肩上毛巾扯下来,往边上沙发背那一丢:“嗯?”
    宋梨因拿着手机回消息,边笑着解释了句:“灰色的。”
    “……”许洌欠兮兮地扯她脸,哂道,“刚不是说以后不碰我?”
    “床上……算半个床吧。”宋梨因一本正经地趴他怀里,仰着脸,“不要相信女人在床上说的话。还有,我现在得回趟律所。”
    许洌愣了下,说:“我送你。”
    “你不能走,去穿件衣服吧。”她扬了下手机页面的聊天记录,幸灾乐祸,“我妈在楼下,快上来了。”
    “……”
    作者有话说:
    改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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