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人抬头,却见眼前身后空无一人,顿时吓破了胆,鬼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在八点半,比心!
    第22章 游园赛诗,巧遇
    秦溯和紫云两人按照刚才那人的话, 一路到了那座矮山,确实没错,上面只有一栋木头房子, 看上去时间很长了, 散发着朽烂的味道。
    殿下, 你先在这里等着, 卑职前去探路。
    紫云上前一步, 先行去探路,刚走到屋门前, 便觉有些不对劲, 一个翻身,后退三步,只见刚才紫云站脚的地方,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短箭射穿。
    秦溯只看了一眼,接着便运起轻功,跃上旁边的树枝,接着一个借力,稳稳落在木屋后院。
    就在秦溯尚未站稳的那一瞬, 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传来, 一截截的断剑飞速射来, 秦溯抽出配剑, 打飞一二后,跃到一旁,竟不退反近, 只一个呼吸间, 秦溯已经到了木屋后门前,距离房门仅咫尺之遥。
    就在秦溯想要伸手去开门的时候, 却见那门竟然自己开了,不仅如此,还从里面出来一个小童,看上去顶多不过十岁的样子,漫天的断剑也停了下来。
    我家主人说了,谢客,请回吧。
    小童弯腰行礼,想劝回秦溯。
    秦溯只看了一眼,直接挥剑将小童的脑袋砍了下来。
    奇怪的是,那脑袋掉到地上,却一滴血也未见,只有一些断开的极细的天蚕丝,和一堆木头,兽皮。
    这如真人一般无二的小童竟然是个傀儡。
    秦溯收起佩剑,朗声提醒屋里的人,我来是有一事相问,得到答案,我自会离去。
    这是求人的态度?屋里悠悠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苍老沙哑。
    那这是你待客的态度?秦溯并不客气,虽说礼贤下士,但是对上这种人,未必会吃那一套。
    我这里不是青楼,不接客。
    苍老的声音中还夹杂着一些咳嗽声,让人很难听得仔细。
    你尽可以拖延时间,只是我可以告诉你,那对你并无好处。
    秦溯不再管门口倒下的小童,抬脚走进了木屋。
    这个木屋看上去比外面大多了,而且并不像是普通房屋那般,屋内地面高于屋外,这个小木屋就像是一个漏斗一般,一阶阶的楼梯皆是向下,下面则漆黑无比,难窥全貌。
    你到底是何人?
    那个声音又开口问道,秦溯甚至能听见木齿轮转动的声音,估计那人又在准备什么机关。
    你觉得我是谁,我便是谁。
    秦溯细细听着声音的来源,一步步向下走去,握紧了手中的配剑,时刻准备应对突发的机关。
    不知好歹。
    那声音冷笑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加快,就在秦溯整个人紧绷,等着机关的时候,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长公主?你我无冤无仇,我且不伤你,你回去吧,我不与皇室中人打交道。
    那人明显是认出了秦溯,所以停下了启动机关的意思。
    看着自己的身份被识破,秦溯停下脚步,接着快速往上跑去,锋利至极的宝剑瞬间划破木屋房顶, 破开个洞,让秦溯直接跃上了这个隐蔽的小隔间。
    剑指在面前人的咽喉处,秦溯倒是有些惊讶。
    只见眼前人并非一个苍老男子,虽带着面具,但是从操纵天蚕丝的手和露出的脖子来看,这应当是个年轻人,正躺在一方长塌上,从腰间盖着一块毯子,毯子一直铺到了地上。
    再装神弄鬼啊。
    秦溯听声辩位的本事可从没荒废过,虽然这人故弄玄虚,让整个不大的小木屋四面八方都是回音,但是这难不倒秦溯。
    长公主好本事,剑指在咽喉处,那人却依旧声音平稳,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长公主大可把我杀了,反正我不过是废人一个,杀我对长公主来说轻而易举。
    我没有取你性命的意思,只是有一事相问。秦溯手中的剑纹丝不动,倒是态度好了一些。
    我绝不与皇室中人打交道,长公主请回吧。
    那人依旧是这套说辞,一副冥顽不化的样子。
    说说?皇室怎么你了?在旁边找了个箱子,秦溯坐在上面,剑依旧指着那人,虽然这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刚才那些毫不留情,直要人命的机关秦溯可是领教过了。
    更何况这还是傀儡师,真正的本事是傀儡,但是从刚才到现在,秦溯只看见一个小童而已。
    你皇室中人背信弃义,利用完我便要杀人灭口,致使我沦落到如今这副模样,长公主,你说皇室怎么我了?
    那人说完,迎着剑尖坐起身,毯子落到地上,只见长袍下露出的脚,竟与刚才的傀儡无异。
    皇室何人?
    秦溯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这一切好像都是有人在引导自己一般,而一切隐藏在日光下的秘密,即将对自己显露出它的冰山一角。
    长公主不必知道,请回吧。
    看来此人是铁了心不想帮忙了,秦溯心中也有别的计较,并没继续强求。
    你有今天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我还会来,本宫并非被背信弃义之人,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秦溯收起了剑。
    若我还是不同意呢?
    你会同意的。
    秦溯起身,以剑鞘挑起掉在地上的毯子,准确地扔到傀儡师的身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木屋。
    所有的机关都未再触发,秦溯走到小木屋前面,找到了被天蚕丝线勒住脖子已经昏迷的紫云,挥剑斩断了那根线。
    紫云落到地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倒是清醒过来,殿下,卑职学艺不精,罪该万死。
    秦溯回头看了一眼小木屋,心中有了数,走吧。
    这人是故意的,秦溯可以很确定地说。
    紫云虽然武功不及自己,但是身手也不容小觑,能这么简单地困住紫云,但是却让自己轻而易举地进了木屋,找到他的所在,明显此人是有所图,准确得说,自己从来到这里他就认出了自己,故意放自己进去,那人有事要借助自己。
    秦溯平日里虽然不擅长阴谋诡计,但是她若是真傻,那也早死在前世的战场上一百次了。
    心中有数之后,秦溯只等明日再来,便和紫云一起准备回去。
    二人回程路上,正走到秀坊街,却发现此路被停在两旁的车马堵住,更有仆役在驱赶周围的闲人。
    这里是在干什么?
    秦溯觉得此处分外热闹,便随便拉了个仆役过来询问。
    此处乃杨国公夫人在举办赛诗宴,你们找地方绕绕路吧,此路不通了!
    那仆役大声吆喝,驱散想要去看热闹的人群。
    秦溯这才想起来,今天也正好是沈奕答应秦邈要拔得赛诗宴头筹的日子。
    正巧此时尚早,秦溯看了一眼热闹的园子,想着沈奕就在此处,干脆也去凑凑热闹。
    和紫云随着人群散去,秦溯围着园子转了半圈,看了一眼高高的围墙,轻松跃上,躲过来来往往的侍女随从,看了一眼举办赛诗宴的主园,找了个视野极佳的大树,爬了上去,躺在树杈处,看着不远处的众人。
    大雍四大世家,杨国公府虽是比不上其他三家,但是却依旧不容小觑,每次杨国公夫人举办的赛诗宴,乎能请遍京中的才子闺秀,不给面子不到场的,寥寥无。
    下面人头攒动,秦溯独占地利,将一切尽收眼底,但是她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只是看着最中间的那一群人。
    显然这赛诗会已经举行挺长时间了,秦溯觉得外围的都是先前便被刷下去的,最中间围着杨国公夫人而坐的一群人,才是最可能产生最后赢家的。
    只是走到这一步,也不能大意,因为往年最后决不出第一的情况并不罕见,若没有能压下所有人的绝妙作品,怕是很难服众。
    秦溯不关心那些,她还在找沈奕的身影,以沈奕的才情,现在定然也在最中间的那群人之中。
    就在秦溯怎么也找不到人的时候,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秦溯好奇地抬头看去,才发现是自己这个文盲搞错了。
    原来是赛诗宴已近尾声,最后仅剩下二人,正被众人围在中间,低头奋笔疾书。
    其中爆发出喝彩声的那里,是一个身着朴素青衣的年轻男子,刚直起身来,便有人拿着他所写的作品,递到中间,供所有人鉴赏,皆是赞不绝口。
    紧接着,另一边也传来动静,秦溯这才看见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沈奕。
    沈奕披着银白斗篷,里面穿着青蓝长袄,穿得臃肿,但却依旧不掩她一身清骨,亭亭而立,便衬得周遭一切暗淡无色。
    秦溯挂在树上,嘴角带笑看着沈奕,她就知道的。
    正当所有人都在议论两首诗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沈奕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福至心灵,她抬头看去,刚刚好看见正挂在树枝上的秦溯,顿时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
    秦溯也看见沈奕发现她了,伸出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在树上摇头晃脑,企图用手语问一下沈奕有没有把握。
    沈奕歪着头,眨眨眼,也在努力地分析秦溯的意思,但是无奈,这属实有点难度。
    正当两人努力克服沟通障碍的时候,最中间传来一声锣响,一切都安静下来,知道这是要公布最终结果的时候了,连秦溯和沈奕都跟着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
    第23章 赛诗头名,难辨
    杨国公夫人站在最中间, 她手里一左一右拿着两份手稿,分别是那青衣男子和沈奕的。
    现在我的左手边,是卫子康卫公子的《静香园》, 右手边, 是沈奕沈小姐的《春雪》, 刚才各位都已经看过了, 现在, 此次赛诗宴头名的抉择,就在各位的手中, 哪位先来一表高见?
    这也是赛诗宴一向的规矩, 人作诗,人赏析,当然,作者自己也可以自己来,就是毕竟都是文人,要些面子,自己夸自己些不好意思,所以一向少人选择自己赏析。
    秦溯挂在树杈上, 听着下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在座的各位才子佳人都在各表己见, 听在她耳朵里, 倒是和菜市场无甚区别。
    百无聊赖地撕着树皮,秦溯看沈奕听得认真,也不好意思去打扰, 只能等着。
    二位皆是举世难觅的良才, 两首诗也都是绝妙的佳作,实在难分伯仲, 不若再加一轮如何?二位给对方出题,答不出的一方为输,如何?
    众人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人质疑沈奕和那名叫卫子康的青衣男子是否是现场所作,毕竟二人之前在京中都是名不见经传之人,现在初露头角,难免人不服。
    杨国公夫人对于此类质疑只当是眼红嫉妒之人的言论,但是倒也不妨借此机会,让二人当场随意发挥,既能堵众人之口,又能决出个一二来,也好让她那多年未送出的千年灵芝个安身之处。
    沈奕和卫子康皆无意见,毕竟他们本来也就是为了头名来的。
    听见名字,秦溯眯着眼,仔细看了看那卫子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能和沈奕一较高下,这卫子康,可不就是前世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只不过现在还只是会元,殿试尚未开始。
    这卫子康听说是家境贫寒,看那略显寒酸的青衣,倒也差不多。
    前世的时候,秦溯并没注意到这个状元郎的样貌,殿试的时候,她正在积极筹划攻打浮梁国一事,压根没注意到状元郎什么的,等她从浮梁国回来,这状元郎听说已经被派往穷乡僻壤了,直到秦严把人召回来,秦溯才见到人。
    那时候卫子康已经毁容很久了,脸上狰狞不堪,终日戴着面具,所以秦溯也不知道这状元郎以前到底是长什么样子。
    现在一见,倒是个五官端正清秀的男子,也难怪能在殿试上得个状元。
    秦溯挂在树上七想八想,在园中,沈奕与卫子康两人已经了几个来回,两人都是博学多识,一开始也各谦让,所以还未分出胜负。
    秦溯反正什么也听不懂,干脆百无聊赖地在树上等着最后的结果。
    过了挺长时间以后,秦溯只见沈奕出了题,卫子康头一次面露难色。
    在下认输。
    半晌,卫子康摇摇头,认了输,此次赛诗宴的头名也出来了,沈奕实至名归。
    亲眼看着沈奕夺得头名,秦溯总算是放下心来,虽然觉得就算是完不成,秦邈也没办法把沈奕怎么样,但是以沈奕的性格,应当是心中结的。
    赛诗宴举办多年,这颗千年灵芝当了三年的奖赏,却始终没送出去,现在总算是主了,杨国公夫人面上明显也喜色。
    众人皆在恭喜沈奕,无人注意卫子康低头,悄然离席。
    秦溯看了一眼沈奕,又看了一眼卫子康,她倒是些好奇此人,干脆起身跟了上去。
    等沈奕应完周围的恭贺,再抬头,却不见那树上的人影,左右看看,难免些失落。
    安平,你在找什么?
    杨怡站在沈奕旁边,她看上去倒是比沈奕还要高兴。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天色甚好。
    沈奕摇摇头,敛下心神,不再多看。
    秦溯这边跟着卫子康,一直到了园子外,便看见一穿着短打布衣的少年忙迎上卫子康。
    兄长,怎样怎样?千年灵芝拿到了吗?
    卫子康只低着头,并不言语,但难看的脸色已经让少年心里了答案。
    这可如何是好?娘亲还在等着这颗灵芝救命,难不成,真要兄长去给那侍郎家的小姐做赘婿不成?
    少年同样也是一脸灰败,泄了气一般,靠在墙上。
    在墙头上,秦溯将二人的对话听在耳里,心里了数。
    前世沈奕应当是没来这场赛诗宴,所以卫子康自是轻而易举得了头名,拿了灵芝救了他娘,所以也没听说这状元郎做赘婿一事。
    指尖轻点,秦溯撑着下巴,思量半晌,等二人就要离开之时,从墙头跃下,从园门里走出去,拦在了二人面前。
    刚巧路过,听见二位公子似乎些难事,或许我能帮上一二。
    卫子康二人明显是被吓了一跳,你是何人?
    秦溯明白,卫子康这些日子应当见过了不少人,毕竟他被称为这次殿试最热门的人选,想来应该会不少人想拉拢他,只是目前看来,这卫子康应当不愿如此,否则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能帮你的人,放心,我非落井下石之人,也没结党营私之心,若是卫公子意,明日盛京楼细谈,细谈之后,卫公子再做决定不迟。
    秦溯说完这些,折身回去,好似并不在意卫子康的选择一般。
    实际上,秦溯也确实并不在意,她只是些好奇,前世卫子康到底是为何被秦严处死,背后是不是还些什么别的原因。
    当然,若能将人收为己用,也算多个良才。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以后,秦溯没回主园,直接去了门口等着。
    现在估计赛诗宴已经快要结束了,自己过去反而可能赶不上,倒不如在门口等着。
    抱着胳膊,秦溯看着一个个的人从园子里出来,低着头面对着墙,以免被人认出。
    终于,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秦溯总算是看见了和杨怡一起出来的沈奕。
    在旁边捡起个石子,秦溯手腕一甩,石子砸到了沈奕的脚前。
    沈奕明显被吸引了注意力,往这边看来,只见一个往旁边巷子里走去的背影,她一眼便认出来是刚才挂在树杈上的秦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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