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两天终于跟他们分开了,乐玉珊漂亮的猫眼朦胧上挑,本就带着几分勾人的意味,语调再故意拉长,就带了几分令人遐想不已的暧昧,这个房间的隔音也不知道怎么样,让她不要跟来非得还跟来,呸。
    千穗理动作尴尬地顿住了下,她本来多多少少对两人的亲密还是持有一点怀疑态度的,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真的能在副本里还有兴致做这事情。然而最后的那点怀疑在夏千阑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指尖在女人的下巴上如摸小猫般勾了下时粉碎殆尽。
    千穗理失魂落魄地把伸出去的脚缩回了房间,顺带着敲了敲门试了下这里的隔音,心里狠狠骂了句狗女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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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寂夜
    听到关门声响起来的刹那, 夏千阑下意识地想松开手,垂眸却看到了女人纤长的颤动的睫毛,微弱斑驳的光线像是在她的眼睫上撒了层金粉, 亮晶晶的。
    乐玉珊比她稍微矮了点, 大约有四五厘米的差距, 两人想要对视,怀里人只能稍稍抬起视线来。那双清透如水的眼睛不再是像之前一样带着狡黠, 而是纯净温和的笑意,身体贴得很近,清寒被两人的体温所融化,温暖中带着点不知道谁呼出来的湿漉漉的潮气。
    因为靠得太近, 甚至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心跳声在相互感应, 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哪怕贴近她的是以前避之不及的乐玉珊。
    但夏千阑也不得不承认, 这女人的长相的确是符合她审美胃口的那一款,纯中带欲, 欲多于纯,微微上挑的猫眼勾人却又不显得凌厉过分,身材也是恰到好处的修长纤细。
    腰揽在胳膊内并不会觉得细到像一些过于追求纤瘦的女星一样不堪一握, 乐玉珊的腰上肉还挺紧实, 估摸着起码有个腹肌或是人鱼线什么的,寻常的力量和耐力不可能练的出来,怪不得这女人能活到现在。
    那边的动静渐渐没了, 千穗理应该是躺下休息了, 毕竟赶了那么久的路也的确很累。夏千阑到这里才松开了乐玉珊, 倒也没有恋恋不舍,只是觉得此情此景稍微有点熟悉感, 像是飓风席卷着落叶在心里打了个转,她可以保证自己肯定是没有失忆的,从记事起到现在每一件重要的大事夏千阑都能记得的清清楚楚。
    和乐玉珊的初次见面的确就是在圈内的合作场所,但她俩从来没有演过什么亲密戏,虽然乐玉珊肯砸钱,可导演也不会是个蠢到让两个演技完全不对等的人去对情侣戏份的傻子。夏千阑摇摇头,把怪异的想法甩出脑海。
    这是一间不大的厢房,房梁偏低,估计以她的身高踩在床上轻轻松松地就能碰到了。经年失缮的房顶上堆积满灰尘,随着人的走动带起来的风被刮得四散飘飞,钻入鼻腔里,呛得人不住咳嗽。夏千阑一边打扫灰尘清理掉蜘蛛网,一边和以往的习惯一样先检查屋子内的东西,暂时没注意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洗澡的地方是在另一间屋子内,夏千阑并不打算去清洗了,在外直接将就一下也没什么,于是先想去弄点热水来简单擦一下身上,在经过门口时却见乐玉珊蹲在地上,支棱着脑袋往床底下望。
    这床很低,大概勉强只能让一个手臂不粗的人把手的上半截给伸进去,底下是黑咕隆咚的一片,唯有一点色彩在黯淡里显得格外鲜明,似乎是红黄相间的颜色。夏千阑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乐玉珊把床头的一只秤杆给拿了起来往里面戳进去捣鼓,片刻后勾出了个色泽鲜艳的虎头鞋来。
    给小孩子做的虎头鞋已经见到不止一次了,夏千阑想起之前在店铺里遇到的那个女人,神经登时一紧,一把抓住了乐玉珊的手示意她放开。
    鞋头那小老虎狰狞的两条胡须微微上翘,铜铃大眼,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看得出来绣工手艺很好。藏在床底下的虎头鞋仅此一只,剩下的一只不知道去了哪里,任谁给家里孩子做应该也不会只做这么一只鞋子,夏千阑却翻箱倒柜没有找出另外一只来。
    奇了怪了。女人喃喃念叨,同时回过头去警告提醒还有点懵的乐玉珊,遇到这种东西千万不要用手碰,我之前在一家店铺里看到有个很奇怪的女人在绣鞋,才做到一半丢到雨水里就被一个小孩子给捡走了。
    副本里小孩是很危险的存在,虽然不知道遇到他们究竟会遭遇什么,小孩究竟是不是要找的鬼影,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对这种危险少碰为妙。巧的是,夏千阑刚刚叮嘱过乐玉珊,想推门出去找热水的时候就迎头撞上了千穗理,这女生维持着一个想敲门的姿势,见状尴尬地顿在原地。
    是找热水吗?千穗理看到她手里的木盆很快反应过来,我那屋的后面就有一口井,上面是用棚子挡住了的,外面还包了一层,雨水肯定没落进去。说罢侧身给夏千阑让开位置,并不解释她忽然过来的原因。
    夏千阑没问,径直往她说的方向走,千穗理思索片刻倒也先说了出来:刚才是想问你们有没有什么吃的了,我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会那么久,就没带吃的。
    夏千阑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油纸包裹好的桂花枣泥糕,千穗理满口感谢地双手接下了。
    水井是被大片大片的布包裹起来的,做成了四面环绕的窗帘一样,因此的确不会溯雨进去,只是里面的水究竟是否安全还未可知。夏千阑打了整整一盆才出来,千穗理跟在她的后头,显得有些拘谨。
    乌云在天空中翻涌滚动,像是钻在浓稠灰色海洋里的一条条灵活的鱼,颜色有深有浅。夏千阑打完水后看了眼天色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千穗理紧随其后也关上了门,那边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夜注定会是个不平静的夜,在夜幕没有降临之前,夏千阑把那只虎头鞋给丢出了房间。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到了床底下来的,而且还只有一只,但防备点总归是没坏事。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乐玉珊已经简单地清洗好了,正在穿衣服,见她回来也不躲避不设防,大大咧咧地还把腰露出来,朝夏千阑抛了个媚眼。
    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做作。
    如果放在以前,夏千阑或许会觉得幼稚觉得烦,但在此时,却干脆也大大方方地把视线就这么逗留在她露出来的那片劲瘦腰肢上,倒是让乐玉珊率先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把衣服放了下来。
    灾难发源地的夜晚肯定会很危险,可经过乐玉珊这么一插科打诨倒是缓解了许多因虎头鞋带来的紧张气氛。现在还不知道是几点,两人先一前一后到了床上躺好,决定先打盹一会,以免在漫漫长夜没了守夜的力气。
    这张床应该是有了些年头,在躺上去的时候就感觉到木头的边缘晃了晃,像是有点支撑不住两个人的体重,夏千阑又下去给先加固了下。
    床上只有一张被子,边边角角都有点破烂了,散发着一股不大好闻的味道,为了防止有异味闻不见,两人也没兑换清新剂来喷洒,夏千阑主动往乐玉珊身上靠近了点,果不其然又在女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在同居的一段时间里,夏千阑经常看到她用她代言品牌的香氛,但就是没闻到过哪一款是和现在身上的这股味道一样。清新甜雅的味道带着点安神的效用,凉凉的,很舒服,或许就是因为这一点,她没拒绝乐玉珊的靠近,两人肩并肩的时候,渐渐沉入了睡眠。
    自然,在每次入睡之前,哪怕只打算小憩片刻,夏千阑也是会放警戒道具的。
    吵醒她们的是再度降临的雨水沙沙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乡间穷苦,不能像城镇里一样用油纸来糊窗户,只能用一些破败的茅草给勉强堵住,抵御下寒风的作乱。在雨继续开始下的时候夏千阑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勉强睁开眼睛,却看到那天花板像是也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雨水像一把利剑直接穿透了房顶,把外面的景象直接烙印在了屋内人的视网膜上。
    原本干燥的屋子里开始有水汽弥漫,渐渐地又变得浓郁起来,整个屋子笼罩在湿漉漉雾蒙蒙里,像是有人对准屋内用水枪扫射了一样。在感觉到呼吸的潮湿后,夏千阑本能警觉地推了推乐玉珊,却感觉到旁边的触感像是橡皮糖的那种带点弹力的软,缺少了点人肌肤光滑的质感。
    屋内一不留神已经开始水雾蒙蒙,完全看不清楚人的脸了。凉冰冰的手在被子底下伸过来,半是强硬地塞到了她的手心里,与夏千阑十指相扣,骨节与骨节的触碰让心脏高高悬起,她本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之前乐玉珊应该是躺在她的左边,但现在碰到的却是右手!夏千阑暗暗惊骇,不过也很快沉静下来,没有直接起身翻脸,只是另一只手随时保持着召唤武器的姿态。她的反应速度很快,应当能在这东西咬破她的喉咙之前抢先保护到自己。
    继而她听到那人开口了,声音是在粗粝的磨刀石上划过似的沙哑,乞求的语气响起来的同时,冷如冰窖的指尖勾动着她的小拇指,像是要急切地传播自己最后一点希冀,把救命稻草给抓在手里:
    肖阑。
    我不想继续在这鬼地方呆着了,还有一炷香的功夫它们就要复生了,每晚都是这样的折磨,我快疯了,求求你,肖阑,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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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 鬼影出现
    那声音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 渐渐就开始变得尖锐起来,像是一根针狠狠地自上而下没入了大脑,刺耳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穿鼓膜。
    冷冰冰湿漉漉的手在床上留下了一道手掌印, 夏千阑飞快一掀开被子躲开, 发现床上的乐玉珊的确不见了踪影。回过头去, 她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干瘪凹下去了的眼眶,里面的眼珠子有一只不翼而飞, 另外一只悬挂在眼眶上晃荡着,像是随时就要掉到嘴里去。塌陷的鼻梁并不是本身就是那种形态,而是残忍地被人用刀给片开了,鼻翼的两边翘着翻红卷烂了的腐肉, 整张脸惨不忍睹。
    肖阑!
    那东西嘴里还在念叨着她的名字, 不过夏千阑可不想跟这个家伙有过多的牵扯, 一个翻身在狭窄的木板床上躲开了袭击, 但小小的房间里翻转腾挪都成了很大的问题,外面下着雨也没法出去。在那具活死人似的尸体扑上来时, 夏千阑手中出现了一柄锋锐的泛着幽幽蓝光的长刀,一抬手猛地刺入了它的眉心。
    深黑色的鲜血喷溅开来,夏千阑躲闪及时, 这才没有沾染到自己的衣服上, 但喷了满床都是。哪怕整个脑袋被从中间劈开来,这东西摇晃了两下居然也没完全倒下,手还牢牢地抓着她的衣服不放松。直到夏千阑又把那鸡爪似的枯瘦的手指也给剁了下去, 才松开了对自己的禁锢。
    窗户处堆积的东西已经完全遮挡不住狂烈的风, 那些稻草和枯枝轻易地就被吹倒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面上。独属于深夜的幽寂浓黑连带着斜斜密密的雨丝闯入眼帘,黑的尽头仿佛一眼望不到底, 另外一间房子与院内树木的轮廓仿佛都被过于浓郁的黑暗给吞吃了,它像是一头永不知足的野兽,在饥馑中猎食。
    藏在黑暗深处的,是一双饱含嘲讽情绪的眼睛。在看到这双眼睛出现的刹那,夏千阑收拾地面上狼藉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她能够确定自己在之前肯定是看过这双眼睛的。
    是在准备进入副本的预知画面里,那个在木桶旁边翻找着的披着蓑衣的影!
    雨夜鬼影!
    风卷起几滴冰凉的雨丝渗入,没碰到夏千阑的身上,但她却能感觉到手脚冰凉发冷,那是来源于生物对于跟高层生命的本能恐惧。或许在对上一个穷凶恶极的匪徒时,对上狡诈多端的无极时她不会有什么害怕的心理,可在刚刚与那双眼睛对视的刹那,铺天盖地的惧意却从尾椎骨的神经开始缓缓麻痹,开始蚕食动摇原该坚定无比的求生意志。
    刀锋上的光如被风吹过的火苗残炬,熄灭了,世界这下子彻底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当中。夏千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在静谧的室内,伴随着外面的哗啦啦的倾盆如注的的雨声,像是夜间急促的催魂曲。
    那个黑乎乎的影子朝这边徐徐靠近,在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停了下来,猩红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跟夏千阑对视片刻,似乎是在打量着这是否是自己需要的猎物。片刻后,它的视线在女人窈窕成熟的身姿上定格,没多久,又没什么兴致地移开了视线。
    院子里传来了风打断了树梢的细微声响,夏千阑见那东西离开,浑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些,可又突然想起了不知何去的乐玉珊。
    副本里一觉起来睡在身边的人没了,要么是变成了尸体,要么是被转移了位置。这个都有点腐烂了的尸体是个男性,乐玉珊被转移位置的可能性倒是会大一些,这种时候一般转移也不可能会离开多远,基本都是会在固定的范围内,那岂不就是
    夏千阑心头掠过一丝紧张,乐玉珊可没有在这东西的手下保命的能力!
    外面的雨依旧下得很大,她悄悄走到窗户边,可以感觉到那个模糊的影子正在朝自己相反的地方移动,那地方是另外一个很小的房间,并不是千穗理的。影子的确是没有放弃捕杀,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夏千阑手中武器的力量,觉得这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想要找到更合适的目标,柿子捡软的捏可是本能。
    其实如果放在以前,她肯定会不管不顾甚至会好心态地躺下来,坐等鬼影杀完人以后离开就能安眠到天亮了。
    在副本里过得久了的人基本都会是这样的想法,没有人会觉得祈祷用队友的死亡换取自己的平安会是什么冷血的想法,反之,愿意不顾自己安危出去救人的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可以放弃性命的生死之交。显然她和乐玉珊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只是经过这么些时日的相处发觉这个女人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了而已。
    要让她去救她?
    咔哒,夏千阑听到了刀出鞘的声音,这细微的响动她是再也熟悉不过。顶多再过几分钟,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如果乐玉珊还在这里的话,今晚对于她和千穗理来说就会是一场平安夜,完全可以第二天顺着轨迹再去寻找雨夜鬼影的杀人规律或是限制。
    可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门边推开了门。
    夏千阑觉得自己是太想看看雨夜鬼影的相关线索了,她们的时间不多了,之前基本没什么进展,好不容易冒险来到这里肯定不可以空手而归。可在吱呀一道开门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原本提着有它的半个身子长的刀的鬼影就猛地转过头来,那双猩红阴暗的眼睛直勾勾盯住了站在门口的自己!
    退回去当然已经来不及,夏千阑不到关键时刻肯定不可能花费巨额代价去兑换雨具,好在两人下午到达的时候就自己搜罗东西做了个简单的自制雨衣,撑上个十来分钟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在鬼影到来之前,女人就以极快的动作换好了雨衣冲进水里,手中长刀自然避开了雨幕的侵袭。
    可雨衣人在她离开了那间屋子以后,动作也像是生锈了一样顿了下,居然没再跟过来。像是茫茫大雨掩盖了她的踪迹似的,那家伙一瞬间失聪失明了,没有再循着她的痕迹追踪过来给予致命一击。夏千阑边走边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轻一点,她退到了院子中央的枣树底下,枝繁叶茂的枣树可以勉强挡一点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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