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还未及笄之年时。
    连衣:!!!
    有没有搞错?女主弯就弯了,还弯地这么早?
    原网剧里提到过,男女主角第一次遇见的时候,就是在舒清晚刚刚及笄之年,那个时候男女主角感情才刚刚种下种子,发酵多年才有了后面的感情故事。
    可现在舒清晚竟然在还没及笄之年就喜欢上阮连衣了,那后面不是没有男主什么事了吗?
    难怪男女主角那么不会来事,她怎么撮合都没有用,原来是因为女主在遇到男主之前,她的心早就被十八线女配给撬走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连衣:你让我走男二剧本就算了,你现在还要让我走男主剧本?
    作者君:你就说,骂女主眼瞎,为什么看不上男二的,是不是你?
    连衣:......
    第37章
    舒清晚仿佛接受了连衣失忆的这个设定, 她就这么坐在桌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断断续续地给连衣说了许多她和阮连衣以前的事情。
    原来舒清晚和阮连衣小的时候就认识, 可以说是半个青梅竹马, 她们两个还拜了同一个人做师傅, 日日夜夜一起学习武功。
    只是后来阮连衣因为阮林一的缘故,从此隐世消失在这世上, 她们便再也没有交集。
    舒清晚说了许许多多,但连衣却听得模模糊糊。
    连衣追着刺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亥时,相当于现实生活中的晚上十点, 她追着刺客跑了一路, 然后又和舒清晚一起堵着刺客打来打去, 早就累地不行。
    进屋后两人又闲聊了很久, 时间早就超过凌晨,连衣的精神早就昏聩不已。
    她原本以为进屋闲聊小憩后, 两人可以早一点上床休息,像其他小姐妹一样聊聊天,谁知道舒清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吓得连衣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
    不过听着舒清晚讲了许多她以前和阮连衣的故事, 连衣也从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为习以为常,毕竟她曾经生活在现实社会里, 什么样的CP她没有见过嗑过。
    可就算是这样, 她还是不敢入睡, 虽然明里困地不行,却始终対舒清晚保持一丝清明。
    因为她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阮连衣, 也肯定自己是直的,対舒清晚没有别的感情,可舒清晚却不知道她不是真的阮连衣,她害怕舒清晚会対她再做什么亲密之举,这样彼此以后都很尴尬。
    可她又不能直接果断地拒绝舒清晚,一来她觉得这样有点伤人,接下来还有很多情节她需要仰赖女主,要想过的安逸,最好还是不要得罪女主比较好。
    二来她现在没有阮连衣的记忆,舒清晚又是阮连衣的青梅竹马,她也不知道自己站在阮连衣的角度是该说些什么?
    所以只好说的模棱两可,假称自己失忆了,先把事情敷衍过去再说。
    话说回来,她承认她之前确实被舒清晚吓地不清,舒清晚那时不分青红皂白就吻她的场景,现在想来,她还惊悸不已。
    倒不是她有多排斥舒清晚的吻,而是因为情况来的太突然,她根本没有预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再加上她本身二十年来母胎单身,从未和别人这么亲密接触过。
    刺激场面乍然突生,烧地她的脑袋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
    连衣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何去何从,要她在这深更半夜里提脚离开,怎么想都不切实际,何况舒清晚也不会同意,自己要是坚持离开,就很伤彼此之间的关系。
    那她只能勉强地待在房间里和舒清晚共处,可问题是屋子里只有一张床铺,现在又是凌晨,她可不想和舒清晚同床而眠,怎么想那个场面都很让人惊悚。
    之前她不知道舒清晚対阮连衣是这种感情就罢了,她们还可以像姐妹淘一样,睡在同一个被窝里说悄悄话,可现在她已经知道舒清晚的想法,她就应该和舒清晚保持距离,免得人家空欢喜一场。
    可她总不能自己霸道地睡着,让舒清晚看着吧?
    且不说这是人家的屋子,可让人一直盯着也睡不着啊?
    思来想去,出去不行,躺下更不行,她只好强撑着精神坐在凳子上,假装有兴趣地听舒清晚说起以前的故事。
    听着听着,连衣趴在桌子上就昏昏欲睡,脑袋止不住越点越低,最后实在抵挡不住睡意,然后不知是哪一刻,她就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
    等连衣早上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她正躺在舒清晚的床上,身上还盖着那床素被。
    连衣惊了一下,赶紧四下查看,才发现自己只是脱了外袍,中衣和腰封还好端端地待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心里有多么反感舒清晚,相反,她还很喜欢舒清晚现在这种性格,比之前原网剧里的女主要好上太多。
    原网剧里,女主性格柔弱,很少有硬气的时候,她经常被女二欺负,到了结局女二洗白白,她还像玛丽苏女主式的圣母,原谅人家做的所有一切,想想都能气死人。
    但这个世界里的舒清晚,虽然情节过程好像差距不大,但连衣总感觉她的性格坚韧爽朗很多,不像围在后院里争宠的那种女子。
    具体哪里不一样,连衣也细说不上来,但和女主单独接触过几次,这么一対比,她确实更喜欢现在的女主。
    房门微掩着,连衣隐约听到庭院里有舞剑的声响。
    她下床穿好鞋子,穿上外袍,整理好自己之后,又将素被枕头叠好,才打开房门。
    外面的日头已经高涨,阳光斜射进庭院来,将庭院照地暖和明亮。她昨晚来的时候,虽然隐约可以看到周围的环境,可毕竟是晚上,黑乎乎地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现在看来,这个院子也不甚破败,还隐约有种温馨的气息。
    石桌上放着连衣昨晚拿的那把木剑,上面还盖着一方手帕,好似木剑刚刚还被擦拭过。
    远处舒清晚手拿她的薄剑,舞地势如闪电,剑式带起周围的一圈树叶腾风而起,之后又被剑风劈地支离破碎,散落一地。
    她的身形颀长腰若约素,一袭白衣被阳光镀上一缕金光,仿似谪仙下凡般清俊脱尘,美得不知道要用什么词形容。
    那场面看地连衣两眼发直,心中感慨万分。
    唉......美人关啊美人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二和男主都喜欢女主了,这女主真他妈又美又飒啊!
    这么美的女主,谁受的住啊?
    舒清晚听到连衣开门的声音,渐渐收回手里的动作,将剑挽到身后,回过身来微笑道:连儿,这么快就醒了吗?你饿不饿?
    连衣喉咙一紧,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空了一半。
    舒清晚见连衣愣愣地没有回答,她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将连衣的薄剑和自己的木剑放在一起,往前边走边道:连儿?你可听到我说话吗?连儿?
    连衣连忙抽回神来,定睛一看,舒清晚已经快走到她的面前,她身上的木兰薄香也跟着她的身影随风而来。
    连衣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紧张起来,她往后退了小小一点距离:啊?你你你说什么?
    舒清晚靠近,带着些宠溺地微微一笑,耐心道:我说,你饿不饿?
    连衣结结巴巴道:我我,我还好......
    舒清晚见连衣似乎有些紧张,也知趣地没有靠地太近:那你先到前面去坐会,我早上出去买了吃的回来,我给你拿去。
    她说完就径直向屋内走去,留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连衣。
    连衣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好想找个砖头把自己拍晕,她想起昨天晚上舒清晚的表白,就觉得自己脸颊不由自主地有些发烫。
    连衣啊连衣,你到底紧张个什么劲,人家又不是対你表白,人家是対你的这副身体表白好吗?
    而且你这也太经不住撩了,人家舒清晚不就是対你笑了一下,你咋地就结巴了呢?
    稳住啊稳住,连衣你可是个直女啊!
    连衣慢悠悠地走到石桌旁边,挑了一个石凳坐下发呆。
    不一会,舒清晚就端着一些汤水糕点出来了,她将那些盘子一一摆在连衣面前,迟疑片刻道:连儿,昨晚我同你说了许多事情,你当真都记不起来了吗?
    连衣咬了一口糕点,假装思考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她不是阮连衣,就算舒清晚说的再多,対于她而言,那也是别人的故事,她根本没有办法能想起来什么。
    舒清晚看着沉默不语的连衣,以为她刚刚的话戳到了连衣的伤口,于是她温言安慰道:师父他也会些医术,你的失忆之症他也许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你别担心。
    我们晚些时候一起去找师父可好?他若知道你还活着,定会开心的。
    连衣默默地又咬一口糕点,脑袋还是空白状态,她卡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来,舒清晚昨天晚上好像跟她说过,她们两人还有一个师父。
    好似那个师父是个什么厉害的人物,她实在太困,就没有听清。
    不过情节都走到这里,她要是拒绝就很没意思了,人家舒清晚也是一心为她考虑,自己要是驳了她的好意,相当于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何况就这么看着舒清晚那满眼的期盼和关心,怎么想都觉得不忍心拒绝。
    但事情绕回正题,先不说舒清晚対阮连衣到底是什么感情,这后续的情节如果她要走地顺畅,免不了要跟女主有接触谋划,这就肯定要去见一见她们共同的师父,了解舒清晚和阮连衣她们到底都有什么故事,她以后做事情也好把握分寸。
    况且阮连衣的师父那也算是她的师父,她现在的一身武功如果没有阮连衣的做基础,她也不可能练地这么快。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现在就是阮连衣。
    连衣嚼着嘴里的糕点,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看到连衣点头答应,舒清晚眼里满是难掩的欢喜,她将远一点的盘子端到连衣面前,好似要把所有吃的都塞给她:连儿,这是我们以前一起买过的枣泥酥,你吃吃看,味道可变了吗?
    舒清晚的盛情难却,连衣只好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竟然发现这个糕点正是她喜欢的口味,与书蝶平时做的差不多:嗯,挺好吃的,这味道应该......应该还是老样子。
    她不是阮连衣,也不知道那个味道变没变,不过以她吃过的书蝶手艺来看,确实差不了多少。
    舒清晚便没再说什么,而是拿起桌上的手帕又擦起木剑来,然后时不时地看一眼低头吃东西的连衣。
    被人这么一直看着,连衣尴尬的不行。
    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关注过,当然,书蝶书城不算,毕竟她知道书城书蝶対她只有尊敬的意思,而舒清晚的却是爱慕之情,她爱慕的还不是自己,而是这副灵魂已经空去的皮囊。
    可面対対方明晃晃的爱意,自己却什么都不能说,所有的事情她只能咽回肚子里。
    连衣默默地吃完手里那块枣泥糕,打算先说点话来打破尴尬,因为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她抬起头来想问舒清晚,她们的师父是在什么地方,却冷不丁地与舒清晚视线相撞,舒清晚不仅丝毫没有躲避,还対她温柔一笑,笑地她心尖一颤,又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刚才想说的话都忘地一干二净了。
    妈的!女主这样真是要人命,等事情查清楚了,她得赶紧跟女主分开才是,免得被女主带沟里了。
    她可是千真万确的钢铁直女,她要対自己有信心。
    嗯!好像有.....有信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连衣闭着眼睛碎碎念:我是直女我是直女......
    舒清晚:连儿,你回头看看我,只要你看看我,我就不相信你四大皆空......
    作者君微笑脸:晚晚继续加油,给,她,掰弯!!!
    第38章 (倒V结束)
    连衣雇请村里的农人给书城书蝶带口信后, 就骑着马跟着舒清晚往更东的方向去了。
    只是她们刚走到不远处的树林里,舒清晚的马就不知不觉地自己停在了路边,连衣只好也驱马停下, 她顺着舒清晚的目光左右打量了几眼树林, 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到连衣出声, 舒清晚才回过神来,她看着连衣似乎欲言又止, 最后只浅笑着摇了摇头。
    一路上两人随意骑行,不紧不慢地好似出游一般,舒清晚一边带领着连衣向前,一边和连衣说起关于她们师父的事情。
    她们的师父是一个得道高僧, 住在东边的一座寺庙里, 已经隐居不问世事很久。
    阮连衣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认识的这位高僧, 高僧看她颇有慧根, 性子又颇得高僧的喜欢,因是女子, 便只能破例收她做半个入门弟子。
    所以阮连衣那个时候经常偷溜出阮府,就是去找高僧学武,只是很可惜, 她的武功还没有学成多少, 阮林一就当着她的面遇害了。
    而舒清晚之所以也会认识高僧,完全是因为阮连衣的缘故,是阮连衣把她引荐给高僧的, 高僧看她目光坚毅且愿意吃苦, 便也破例收她做半个入门弟子。
    从此她们两人便经常约定时间一起去往寺庙学武, 直到阮林一遇刺,阮连衣才隐声消失。
    她们骑着马, 走了小半个时辰,就到了舒清晚说的那座寺庙。
    寺庙规模不大,坐落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半隐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间,而山底到达寺庙还有几千个台阶,骑马根本上不去,只能步行。
    连衣看着蜿蜒而上的几千个台阶,心都凉了一半,要不是因为舒清晚和阮连衣的故事吸引着她,她是绝对不会去爬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
    舒清晚仿似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她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后并没有继续,而是半转过身来耐心地等着连衣跟上:连儿,这地方你可有印象?我们从前也都是从这里上去的。
    她看到连衣摇了摇头,目光微微暗了暗,然后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连衣,轻声道:无妨的,想不起来就算了,等我们见了师父,一定会有办法的。
    这山你是许久没有来了吧?你慢些,我可以等你。
    她看到连衣看着台阶那万念俱灰的模样,她微微笑了下,犹豫着朝连衣伸过去一只手。
    连衣将看着台阶的目光挪到舒清晚伸出的手上,然后微讶地抬头去看舒清晚。
    逆着光,舒清晚的眼里一片柔意,她坦然地伸着手,仿佛这个动作她已经做过千万次一般,没有丝毫的扭捏。
    不知怎么的,连衣觉得眼前这副场景好似在哪里见过,可她正准备往深里想,那刚刚闪过的异样念头就消散而去,就像它刚刚莫名其妙地跳出来一样。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舒清晚看了许久。
    而舒清晚就这样迎着她的目光,平静地同样回视着,可眼里的温柔却仿佛可以烫人。
    连衣的耳尖真的烫了起来,她赶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心虚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可余光里那只还坚持伸着的手,让她没有办法继续沉默。
    毕竟往后还要在这网剧里混,视而不见这种行为是很伤关系的,特别对方还是主角。
    可要让她说,她又实在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若说拒绝吧,那她就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往上爬了,看这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真要她爬到山顶,肯定会去掉半条命。
    可如果不拒绝,那当然可以轻松一点,毕竟舒清晚的武功比她好的多,拉着她起码可以省掉她很多力气,可是以舒清晚现在对阮连衣的感情,自己这样就容易让她误会。
    连衣卡在原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拒绝比较好,累就累点吧,也比给人家添些没有结果的希望来的好,那种有希望又落空的感觉,想想就很糟糕。
    她这头正斟酌着怎么开口,舒清晚好像已经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只见舒清晚几步向下,走到连衣的前面,一把拉起她的手,自顾自地牵着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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