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还看了人家的身体.......
    书蝶端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连衣脸上那一阵欢喜一阵忧的表情,她不解道: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连衣满脑袋的幻想就这么被书蝶打断了,她感觉自己的耳尖又烫了起来,轻咳了两声以作掩饰:咳咳......那天宴会我走以后,裴家可有说什么?礼监大人有说什么吗?
    书蝶一边将药和蜜饯端到床铺旁边的矮桌上,一边回道:裴公子没说什么,就说让您好生休息,礼监大人则交代奴婢要提醒您关于货品的事情,其他也没说什么了。
    连衣掀开被子,坐到床沿上,吃了一个蜜枣,边嚼边问道:过程有发生什么事情吗?说给我听听。
    书蝶端起药碗,用勺子搅拌了几下,回想道:那天奴婢和书城一直按照您的吩咐等着,后来裴公子和钟小姐不知为何就去了后院,然后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们又回来了,裴公子似乎有些不悦,奴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连衣又吃了一个蜜枣:然后呢?
    书蝶:然后奴婢见您去了很久没有回来,估计您应该不会回来了,就和书城两人去向裴公子说了您的情况,就说您身子不适,暂时先回去了。
    然后裴公子带着我们跟礼监大人禀告您的事情,大人就让我们提醒您货品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回来了。
    连衣点了点头,接过书蝶手里的药碗,就着嘴里的蜜枣,将那碗汤药喝了进去。
    书蝶描述的情况和她在酒楼里发生的相差无几,看来并没有别的节外生枝,那她这三天时间也不算白睡,总算把这次的作死情节给渡过去了。
    说起供给的事情,连衣就想起那天在采办礼监生辰宴的场景。
    生辰宴会进行到一半,该敬的酒都敬完了,该走的流程也走完了,采办礼监不知是出于歌颂自己的功劳,还是愧疚于收受大家的礼品而没有做出回报,又将最近皇城供给的情况拉出来夸耀一遍。
    他模拟两可地传达了城主对这批新品的赞赏,而后象征性地勉励了几位新晋的小皇商。
    接下来重点地夸奖阮家的新式布匹以及舒家的新颖瓷器,称是这批新品颇受皇城贵族的喜爱,故而他这次出来,皇城再次要求他们提供一批供给。
    这事情表面上听来好像是一件喜事,但连衣也是经历后才知道这里面有多么的坑人。
    皇城供给的货品不仅要细致精美不容差错,时间上还特别赶,而谁也没有勇气逾期皇城设置的供货时间,所以他们只能日以继夜的紧赶忙赶,最后才在规定的时间完成。
    所以拂烟城的皇商除了看起来名称漂亮,能得一些威望,其他处处是坑,谁当谁知道。
    而阮家上次已经供给过一批数量不少的布匹,这才刚刚松了一口气,这次又压下来这么大一个担子。
    倒不是他们没有提前做好人工准备,而是因为他们上交样品之前,根本就无法猜测皇城贵人的喜好,而这些原材料的物资又稀少珍贵,无法提前大量准备,所以很容易被皇城杀个措手不及。
    当然,也不是所有皇商都像阮家这么折腾的,像裴家的马匹和梁家的油盐水米,总共来说每年也都是这些个品种,所上交的数量都是大同小异,根本不用累死累活地赶工期。
    顶多就是出来个什么新物品,进献到皇城去让贵人们尝尝鲜,喜欢则再备一些,不喜欢也就无需劳累。
    连衣虽然表面上跪下谢恩,感谢皇恩浩荡,但心里却是恨不得手撕他的祖宗十八代。
    这次皇城要的这些蜀锦的制作工序相当繁琐,皇城给的这半个月时间根本就不够他们完成,何况那些贵人这次要的是整整十匹,够他们阮家鸡飞狗跳一段时间了。
    连衣只好按下心里的不爽,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谦虚地一一回应那些过来说恭喜的人。
    连衣又修养两天,身体康复后就立刻投入到阮家备货的行列当中。
    忙忙碌碌中,十来天时间也就翻页而过,又到了皇城上交货品的供货时间了。
    连衣梳洗掉这段时间忙碌的疲惫,换上一套自己喜欢的暗碧色厚外袍,带着好不容易完成的十匹蜀锦去裴家酒楼里交货。
    她虽然打扮地神清气爽,但实际上身体却疲累地紧。
    昨天晚上,她为了确保这批蜀锦不出差错,带着书城连夜又检查了一次,直到天边微露肚白,她才浅浅小憩一会。又在天光大亮的时候醒来,简单梳洗,然后带着货品朝着裴家酒楼而来。
    按道理说她作为阮家的少主,就算阮家铺子忙到飞起,也没有必要一定要耽误她的时间。
    但因为这次货期时间较短,阮家又顶着皇城的盛宠站在风尖浪口上,保不齐有其他人正对阮家虎视眈眈,暗地里使绊子。
    所以连衣只好亲自上场,日夜自己盯着才放心。
    毕竟她现在所有的倚仗只有阮家,而阮家最大的指望和依靠便是皇商这个身份。
    当然,今天这么重要的场面,怎么可能没有在原网剧里有过重要的一撇?
    因为在原网剧里,女主和男二可是刚刚被众人抓奸在房。
    现在这场戏才是正戏开场的重点,是钟七七继补交新品那场羞辱后,整部网剧里最重要的补刀戏份,让所有的观众恨得牙痒痒。
    这场戏份直接导致男二和男主的友好关系破裂,为男主心里插下女主不贞的影子。
    那个时候,舒清晚和阮林一的第一次误会才刚刚落幕不久,经过时间的洗礼也才刚刚消弭一点,又在采办礼监的生辰宴会上再一次当众出丑。
    钟七七便在这次上交货品的时间里,当众给阮林一和舒清晚的私通关系落下石锤,导致阮家和舒家当场颜面尽失。
    但庆幸的是,原网剧的这个情节里,舒清晚并不在现场。
    舒家因为她在礼监生辰宴上出尽丑态,故而将她软禁在家,所以这场羞辱的主角只到场了一个人,那便是阮林一。
    原网剧里的阮林一终究是百口莫辩,最后被钟七七羞辱地无言以对,甚至颜面扫地。
    虽然连衣现在就是网剧的男二阮林一,可现在的情况早就大大的不同。
    她不仅在第一次的选商大会中掰回一局,还在这次采办礼监生辰宴上成功地带着舒清晚躲过钟七七的抓奸,让钟七七的这次羞辱毫无理由可以发作。
    所以这次去裴家酒楼上交货品,连衣并没有太多心理负担,毕竟能补的BUG她已经补的差不多了,看钟七七还能拿什么东西来侮辱她。
    连衣带着那两箱宝贝蜀锦到达裴家酒楼的时候,如她心里预期那般,果然钟七七正光明正大地坐在现场。
    而让她心里有些不自在的是,舒清晚竟然打破原剧情的情节,也出现在交货现场。
    虽然她心里早就有过心理建设,知道剧情也许已经和原网剧有所偏差,舒清晚有可能会出现在现场,可当她真正看到舒清晚的时候,心里竟然还是有些难言的尴尬。
    她实在不知道现在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舒清晚,是装作若无其事呢,还是最好避而不见?
    舒清晚又到底还记不记得冰泉边的事情?
    如果舒清晚还记得那晚的记忆,那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阮连衣的事情?不然她怎么会吻自己呢?
    连衣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假装若无其事,毕竟这种事情不管对方还记不记得,说出来或者提醒对方,都会让人觉得很尴尬很无措。
    也许人家只是无意而为,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而自己却惦惦念念那么久,好像自己多么怀念一样。
    连衣深呼吸了一口气,摆出阮林一式的微笑朝里走去。
    她礼貌地和在场的所有人打完招呼,稳妥地办完所有的交货手续之后,就准备提前告辞,好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木头疙瘩。
    因为她的脸都快要笑僵了,她装出来的文雅温润很快就要崩塌了。
    结果她才走到门口,还未抬脚跨出门槛,就听到大厅里的钟七七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玩笑似的问舒清晚:舒姐姐,大人生辰宴那日,你怎的那么早就离场了呀?我后来听说你醉酒的厉害,还特意和裴哥哥一起去看你,结果你猜怎么着?
    舒清晚风轻云淡地抬起眼眸,未吐分毫话语,等着钟七七接下来的刀锋利刃。
    钟七七假意掩嘴一笑:我们后来呀,在梅苑一号房里看到了醉的不省人事的李公子,你走的时候,可看见李公子了吗?
    连衣原本想着快点离开,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可她的脚仿佛被石块绑住,根本挪动不了。
    她与自己僵持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收回微抬而起的脚,顿了顿,转身往回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连衣生气:你才看见李少横,你全家都看见了李少横!
    舒清晚:......
    作者君:......
    作者君隔壁有个更新的文,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哦。
    《念念有回响》
    俞晨曦是一匹新晋黑马,短短五年内,就成为韵丽最年轻的业务副总经理。
    却在去总公司任命当天,看到她暗恋了多年的大姐姐林应从天而降,在她面前摔成模糊一团。
    深入调查后的真相让俞晨曦奔溃。
    她以为早已离开的林应,这些年不仅一直和她同公司,还屡次被冤枉深陷泥沼,而她却一无所知。
    俞晨曦心如刀绞,以为自己会随林应而去,可转眼间,她却发现时间倒转回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所有的事情都还没发生,重要的是,林应还活着,一切都可以重来。
    俞晨曦心急如焚地去往公司,却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只好一边小心翼翼地表露自己的爱慕之情,一边披荆斩棘地将林应从泥沼中拉出。
    就在她生怕林应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排斥她,或者像当年一样厌恶她时,却意外得知当年林应离开她的真相。
    她又惊又喜,急的将一直把她推给男性的林应堵在公司的墙壁上。
    林应故意僵着脸色,别扭着问她: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公司......
    她没忍住,轻吻一下将林应的话堵在嘴巴里。
    见林应又要躲她,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林应,委委屈屈道:应姐姐,都快十年了,你难道又想再躲我一次吗?
    我都知道了,你以前也是喜欢我的,你还想瞒我多久?
    看到林应蓦地红起来的脸,俞晨曦心里那朵沉到河底的花,倏地打开了。
    温柔隐忍设计师姐姐受 *外冷内热深情上司妹妹攻。
    第31章
    舒小姐可看不见什么李公子, 她早在李公子还未靠近梅苑的时候就率先离开了。连衣带着书城,仿似书中走出的温润公子,文质彬彬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舒清晚咽下早就在心里准备好的回复内容, 神情微愣地看着门口突然去而复返的连衣。
    自从连衣带着贡品进来裴家酒楼开始, 她的一颗心都挂在连衣的身上。
    她看着连衣礼貌地和自己打招呼, 稳妥地处理交接事宜,最后打算提前离开时, 和她的目光接触,都带着未有丝毫越矩的疏离表情。
    她的心里不知怎的,生出一大片莫名的失落。
    她何尝不知道今天这种场合会出现的钟七七,简直就是一场提前备好的鸿门宴。
    她不是没有勇气独自面对, 只是当她看见连衣就这般安适如常地和所有人告辞, 闲暇自在地带着书城离开, 她心里隐着的轻薄苦涩就这样毫无阻拦地倾泻而出。
    当她做好独自面对这场毫无遮挡的羞辱风暴时, 连衣带着满身太阳的晕光踏进大厅,踩在她的心上, 仿似神祗下凡而来。
    犹如那一年,孤苦无依的自己,待在潮湿阴冷的陷阱里, 就在对生还无望之时, 从陷阱的边沿处突然探出的可爱女孩,她像上天派来的仙女一般,对她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美好笑容。
    那个女孩像道光一般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将她生命里的所有灰暗之路都照亮了。
    钟七七微讶, 但很快反应过来, 又心生一计:阮公子怎的知道舒姐姐并没有见过李公子?
    我记得你也是提早离场的,莫不是舒姐姐是和你一起离开的?
    钟七七的话成功让整个场面的氛围降到了冰点, 现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等着接下来的这场好戏开场。
    连衣仿似无意地笑了两声,漫不经心道:怎么?钟小姐的消息如此蔽塞的么?你没听说过阮某人前几天的花边绯闻吗?
    钟七七满眼警惕道:什么绯闻?
    连衣找了个距离舒清晚最远的椅子,摆出平时在家的懒散样子,坐出一副风流纨绔的坐姿。
    她斜躺在椅子里,一只脚跨在了椅子扶手上,慵懒道:你没听说吗?坊间传闻,阮某人之前带回家一个无人见过的貌美女子,与她缠绵一天一夜,然后三天三夜未曾下床......
    连衣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根本不敢看舒清晚的方向,她生怕自己不小心看了她一眼,所有的谎言都会无所遁形。
    但她刚刚说的这些也并非她自己的个人杜撰,而是她从书蝶那里听来的。
    那时她身体刚好没多久,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就见书蝶撸着袖子气鼓鼓地走进来,仿似刚刚和人干了一架。
    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有群奴婢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她前几天卧床睡了三天,是因为和礼监生辰日那天带回来的女子有关。
    之后越说越是离谱,说她是因为和那女子缠绵一天一夜,然后体力不支才卧床三天。
    书蝶气不过,便和那群奴婢打了一架。
    连衣听到这则谣言的时候,站在院子里靠着假山笑了好几个小时,硬是气得书蝶端来了苦药她才停止。
    当时她以为这则谣言只是听过笑笑罢了,没想到今天却可以拿出来搪塞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
    连衣自爆桃色新闻之后,在场的男人都露出我懂你的表情,甚至有好事的人追问道:阮兄,原来这件事情是真的啊?我还以为是别人误传呢。
    连衣好整以暇地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
    一贯喜欢凑热闹的舒清彦,也嬉笑道:我原想着阮兄是个不食风月的,应当不喜欢这样的事情,没想到倒是我们想错了。
    舒清彦说着与旁边几个纨绔子弟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出来。
    连衣摆弄着自己的衣袖,装出几分色胚的表情:舒兄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怎的?阮某人就不是男人了吗?就不能和你们有一样的喜好?
    旁边的好事者挤眉弄眼道:阮兄好兴致,这一天一夜的滋味......很不错吧?
    不知怎么的,连衣突然就想起冰泉边被舒清晚强吻的场景,她蓦地感觉嘴唇有些被强吻过的酥麻感,耳尖一烫,就忍不住想要抬眸去看舒清晚的方向。
    结果她用余光偷瞄舒清晚的时候,发现舒清晚竟然也在看着她,还看地光明正大,只是她的眉头又微蹙起来,看着自己的目光好像都能烫人。
    连衣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点发虚,她稍微收起自己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磕磕巴巴道:滋......滋味嘛,你们......你们也懂得的,只是现在当着小姐们的面,各位仁兄,咱们还是收着点吧。
    钟七七的脸颊早就烫红,眼见那一群男人的话题越聊越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她又羞又恼道:你说你.....你跟个什么人那个什么,这关舒清晚什么事?再说了,说......说不定那个女子就是舒清晚呢?
    连衣不紧不慢道:这个女子怎么会是舒小姐呢?如果她是舒小姐,那么你们去后院的时候为什么看到的是李公子而不是舒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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