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插进去用腿总可以吧,保证不让你射。
    何毕只好并拢大腿,任由季语声为所欲为。
    被子被掀开,凉意一下进来,季语声跪坐在他身前抱着他的两条大腿并紧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的手臂练得很好,不夸张却有肌肉,用力干人的时候会紧绷,何毕的手摸上去就不想拿下来。
    大腿根因常年见不到太阳,是何毕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可季语声紫红的阴茎却在中间进出,鲜明的色差让何毕羞赧,他想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可没季语声这么色。
    虽说不插进去,却还是有几下不小心顶入,谁叫何毕都快要被季语声给干坏了,何毕口不对心地去推季语声的肩膀,让他别不自觉。
    季语声笑着退出来,老老实实地在他腿中间磨蹭,借着这个姿势亲吻何毕的小腿,他乖巧道:怎么会,我很听你话的啊。
    他果然没有再恶趣味地插进去吓唬何毕,可也言出必行,没让何毕射。
    就算这样何毕也依然达到了高潮,这是他从没体验过的感觉,比任何一次都舒服,虽没射精,但在某个瞬间却体验到了比射精更强烈的快感。
    最后季语声射在何毕的小腹上,还十分变态地把精液当做按摩用的精油,推满何毕全身。
    翌日一早,何毕先醒,他手腕酸痛,和脚腕一起留下绳结捆绑的暧昧勒痕,膝盖也痛,是因为昨夜季语声把他抱到浴室,跪在坚硬冰凉的洗手台上做了半个多小时。
    何毕躺在床上都觉得脚发软,怀疑自己被季语声折腾得射空了。
    他看着季语声安稳恬静的睡颜一阵不爽,想把他拍醒,可刚要落上去又停住,何毕凑近了观察,突然从季语声脸上看出一丝稚气。
    这个人总是充满矛盾感。
    何毕心想,也许季语声也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自由。
    这样想着,他的手就收起来,有些狼狈地撑起身体,轻轻吻着季语声的脸。季语声睫毛轻颤,噗嗤一声笑出来,不知醒了多久,他一下扑到何毕身上,笑着就要往人嘴上亲。
    何毕面无表情,拿手挡住嘴,丝毫看不出几秒钟前还柔情蜜意盯着季语声看的人是他。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割裂,昨天晚上凶的要死,早上一醒就乖得要命。
    季语声笑着否认:哪有,我从第一天见你就很温柔。
    何毕哼笑一声,命令季语声去给他买早餐,突然想起要秋后算账,变着花样折腾人。季语声很有耐心,一一记下何毕的刁难,问他:还有什么要吃的吗?
    何毕冷笑道:先就这样吧,你可以慢慢买,买的路上想想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比如你第一次见到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对我很温柔之类的,我允许你在我吃早餐的时候交代。
    季语声先是一愣,敏感地意识到何毕话里有话,他盯着何毕笑了很久,接着出门去买早餐。
    在他走后,何毕艰难起床,去浴室洗掉一身精液的腥味。季语声不在的时候,何毕终于可以理智思考,贤者模式后知后觉地到来,甚至有些期待季语声晚点回来。
    见识过季语声毫无保留的热烈疯狂一面,何毕就更加小心翼翼,他的谨慎出于珍惜,更是出于对重蹈覆辙的恐惧,甚至为不能回报同样心无杂念的情感而感到愧疚。
    何毕叹口气,也有点拿不准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隔着浴室传来敲门声,何毕以为是季语声没拿房卡,匆匆擦干往外走。
    怎么这么快就
    何毕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一开,两个警察站在外面。
    您好,请问季语声,季先生在吗?昨天我局接到市民报案,说被季语声先生殴打致伤,有监控和人证,需要季先生和我们走一趟。他们分别向何毕出示自己的警官证。
    何毕突然道:报案人叫什么?是不是姓陈?
    就在这时,电梯门开了,季语声走过来,看了警察一眼。他镇定地与何毕对视,把手中发着热气的早餐交到何毕手里。
    二位警察对视一眼。
    季语声配合道:请二位稍等一下。
    只见他又从兜里掏出张房卡递给何毕,交代道:你帮我联系一下老齐,就跟他说我妈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办。另外这张房卡去帮我续费,但不许提前自己进去哦。
    见他就要被警察带走,何毕有些慌了:季语声!
    季语声回头,冲何毕安抚地笑:小心烫,豆浆吹吹再喝。
    第32章
    齐明的电话关机没有人接,就连魔术师的电话也打不通,何毕只好拨给李先生,祈求他接电话。
    然而对方是个社恐,二人的交情除了在会所里见过几次外,就是在朋友圈互相点赞。
    打到第三遍的时候终于接通,何毕猛地松了口气。
    李先生告诉何毕,齐明出差去了,这会儿刚上飞机,又把魔术师的地址发了过来。
    半个小时后,魔术师光着膀子,在自家床上被一路飙车过去的何毕揪起来,旁边睡着的sub吓了一跳,看何毕气势汹汹还以为是来捉奸,心想没见过这么凶的sub,特别自觉就溜了出去。
    魔术师对着季语声的话琢磨了半天,何毕着急地催他:他手机昨天摔坏了,电话号码都存在里面,他是不是背不住他妈的电话号码,让我们帮忙打给他妈找人把他捞出来啊?
    应该不是,怎么会打给他妈呢,他妈那脾气,估计要闹出社会新闻。魔术师略一沉吟:我知道了。
    他突然神色复杂地看了何毕一眼,不自然道:我出去打个电话。
    接着鬼鬼祟祟地出去。
    何毕有点敏感,明明是关于季语声的事情,什么电话还要背着他打?不一会儿魔术师回来,叫何毕跟他走,意思是有办法了。
    两人共开一辆车,一路上,魔术师表情都不太自然,不住从后视镜里偷瞄何毕,等何毕看过来,又立刻移开目光。
    如此反复几次后,何毕险些发火,魔术师只好试探道:他有跟你说过他家里的事情吗?
    说过一两句吧,怎么了?
    魔术师拖长调子哦一声,一般没想好怎么回答时,就会这样拖延。何毕还想继续追问,却见周围景色越来越熟悉,这才发现他们正往季语声家附近开。
    何毕突然知道魔术师搬来的救兵是谁了。
    几分钟后,车停在一家宾馆门前。
    何毕对这个地方很难不印象深刻,那天晚上他就是站在马路对面打给季语声,他想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等待电话接通,祈祷季语声不要对他撒谎隐瞒的心情。
    苏承光的身影从旋转门后出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脸上带着笑,左右看了一下就看到魔术师的车。
    大概不知道何毕在车上,他很自然地去开副驾驶的车门,开门的瞬间讲话声音戛然而止,眼中掩饰不住的意外。
    显然他还记得何毕。
    何毕主动笑了下,苏承光很快反应过来,坐到后面去,笑着冲二人点头打招呼,何毕维持着微笑,转头看着魔术师。
    魔术师冷汗直流,背挺得异常的直。
    车子开走,苏承光还在打电话,偶尔从他嘴里听到季语声的名字。街上流水马龙,喇叭声,喧闹声在这一刻尽数远离,何毕只能听到苏承光气定神闲又游刃有余的部署吗。
    最尴尬的时刻在苏承光挂断电话后才真正到来。
    车上无一人说话,魔术师聚精会神,看着四通八达的街道嘴里念念有词:前头是不是堵车啊,我们换条路走,何毕你给我开个导航。
    何毕冷声道:你前头一辆车都没有。
    苏承光忍不住笑了,他探出头,说道:又见面了。
    魔术师刚想接话,余光却发现苏承光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何毕。
    你还记得我?
    上一次见苏承光,还是陈狄有事相求,让何毕以校友的借口跟他到饭局上去抱人家的大腿。
    苏承光笑道:当然记得,你大我两届,是我的师兄。上次聊得很愉快,很难不让人印象深刻,陈先生最近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何毕心想,陈狄一点也不顺利,昨天挨了两顿打,可能等下还要被收拾,你刚才打的电话就是去火上浇油的。
    这下连魔术师都听出不对劲,千算万算都算不出来三人还有这样一层交情在,居然都互相认识,他有预感季语声出来恐怕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慌忙岔开话题,问苏承光季语声还要被关多久。
    走个手续就行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把他带苏承光的声音停住,他的视线留在何毕脖子后的吻痕上,反应极快地去瞄何毕的手腕,简直就像条件反射一样。
    一定是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情,才会知道第一眼要落在哪里。
    两个紫红色的勒痕在手腕上清晰可见,允许苏承光对何毕昨晚经历的一切进行天马行空的脑补。
    他不说话了。
    魔术师的脚放在油门上,默默提速。
    车内的气氛令人窒息,快到地方的时候苏承光又接了个电话,陈狄的名字隐约从里面传出来,这下大家都知道是谁报的警了。
    苏承光是个人精,从三言两语中推测出大概是怎么回事,看向何毕的眼神更加复杂。
    车停在警局外,他淡淡道:我不进去了,你去吧,都打好招呼了,交完钱办完手续直接把人接出来就可以,我怕他们头儿在,看见又是一顿跑不了的应酬。
    魔术师求之不得,给何毕使眼色,让何毕跟他一起去,何毕却坐着没动。
    两个聪明人在这一刻都对彼此有话要说。
    车门啪的一声关上,车内死一般寂静,苏承光问:我抽根烟,你介意吗?
    何毕道:本来有点介意,怕落烟灰,但一想到这是魔术师的车,我还有点高兴。
    苏承光一下就笑了。
    车窗降下,第一根抽得又快又急,连说话都顾不上,苏承光点火的手甚至有点抖。第二根就好上很多,看姿势也是个老烟枪,他一连干完两根,才稍稍稳住情绪,问何毕:当他的sub是什么感觉?
    何毕想了想,诚实道:经常拌嘴,永远猜不到他下一秒要做什么。高兴的时候很高兴,生气的时候也是真的想把他打死。
    苏承光胳膊搭在车窗外弹烟灰,听闻怔怔的,烟烧到手指察觉一阵痛意。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和谁固定一段关系。他眼睛有点红,笑着抹了把僵硬的脸,抹去脸上的失落艳羡,又重新精神起来,你和陈狄怎么分的手?因为季语声吗,他给你捣乱了?确实很像他会干的事情。
    他劈腿了,跟季语声没什么关系。何毕没有多说,苏承光恍然大悟,同情地点点头,蛮常见。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将何毕从上到下打量一眼,突然道:其实你有感情洁癖对吧,跟他很像。他不止有感情洁癖,对某一方面还要求极高,或许这是dom的通病吧,很不可理喻,要求你百分之百的坦诚和信任,要求你顺从、听服,可他那样的家庭条件,谁又敢豁出去呢,都想给自己找条最稳妥的路。一旦发现你有一点点犹豫,他会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多狡猾,多无情。
    跟他在一起,担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快乐,就像他喜欢的极限运动一样,季语声就是这样的人,你说对吧。
    何毕不置可否,可苏承光的话听得他心里不舒服,就好像他跟季语声有一段不为人知,谁也无法涉及的过去。
    苏承光像是看出何毕内心的想法,笑了笑,解释道:别误会,他从见到我的第一天就恨我,从没给过我机会,哦不给过,我也很好的抓住了。所以我才能是今天的我。
    他笑了笑,舒展身体,让何毕看现在的自己,那笑容中无不苦涩落寞,他发现什么,朝何毕身后一指:陈总来了。
    何毕向外看去,只见陈狄摔上车门,正往警局里走。
    苏承光抬手看表,笑道:季语声也快出来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好太嚣张,还是你去吧。
    何毕看着陈狄,冷笑一声下车。
    陈狄看到何毕从车里出来,他停下脚步,突然又不急了。
    他脸上淤青没消,一夜过去似乎还又严重了些。开裂的嘴角虽结疤,消却的痛意却在看到何毕的那一刻卷土重来,对季语声的维护偏袒,无疑是狠狠碾碎了陈狄仅有的自尊。
    想到这里,陈狄嘴角又诡异地撕痛,他下意识摸了摸,看着何毕,突然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季语声那样的人只会花言巧语,钱没有,本事没有,人脉没有,出点什么事情,你只能这样焦头烂额。你以前不信,现在信了吗?你猜我能让季语声在里面呆几天?
    那两根呛人的烟大概抽到何毕心里去了,他连嘲讽陈狄的心情都没有,只是漠然地移开目光,站在门口等季语声出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是苏承光从车上下来,他烟瘾犯了,连着吸第三根,一边走一边弹烟灰,风衣往身上一裹,走路目不斜视。
    陈狄看见他,显然没料到苏承光会出现在这里,诧异道:苏苏秘书!
    苏承光脚步一顿,像是刚看见陈狄一样,恍然大悟道:陈总!真是好久不见!
    他主动伸出手,陈狄赶忙握上去。
    何毕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发现陈狄的腰挺得没有那样直了,就像他第一次看见苏承光那样巴结讨好。
    您怎么在这里。
    苏承光故作苦恼:来办点事,哎,领导儿子跟人打架进来了,一大早就打我电话让我先去解决他儿子的事情,我今天还有个会呢,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季书记还挺重视,非得亲自过来,说要把这小子收拾一顿,谁叫他惹是生非来着。
    他把烟扔到地上碾灭,意有所指道:要我说啊也就嘴上厉害一下给点教训,回头一看脸上的伤,哪儿还舍得,多大点事儿啊,你说是不是陈总。
    从第一句话开始,陈狄的脸色就有点变了,听到季书记三个字,更是反应过来。
    他似是消化不过来,脑子嗡嗡响,脸上猛然充血,呆呆重复道:季,季书记的儿子?
    是啊。苏承光笑道,这不,出来了。
    陈狄背后,季语声正往外走,还是被亲自送出来的。
    他先是看见何毕,脸上的笑就止不住了。
    接着看到苏承光,脸又一绷,立刻回头看着身后的魔术师,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笨啊!我妈来了的意思就是别动用我家的关系免得我妈小题大做咋咋呼呼!你去找他干什么啊
    魔术师朝何毕那边挤眉弄眼,意思是对不住了兄弟,先想好怎样把这关应付过去吧。
    三人吵吵闹闹往外走,季语声一把拉住何毕的手,没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还在和魔术师斗嘴,谁都没有看陈狄一眼。
    苏承光识情知趣,并不靠近,他和陈狄并肩站着,笑着道:陈总,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些事儿就算了。
    陈狄脸色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
    苏承光又对他笑了笑,也懒得搭理陈狄了。
    他追上去,叫着季语声的名字,季语声只假装没听到,还是何毕扯了他一下,没办法了,才回头,看着苏承光,没什么情绪道:怎么了?
    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他有点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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