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毕艰难地伸出胳膊。
    用嘴。
    何毕动作一停,委屈地看着季语声。
    你乖乖听话,等下我亲亲你好不好?
    dom威逼利诱,而sub却心甘情愿。
    何毕咬着润滑剂放在季语声的掌心,他的头低了下来。
    季语声忍不住笑:你怎么这个眼神看我,是等你爽完了就立刻要我好看的意思吗?
    何毕因羞愤而把头埋在床垫里,他闷声:你知道就好。
    冰凉粘稠的液体顺着尾椎一路流到股间,季语声并不沾手,让何毕自己来。姿势太过羞耻,脚踝上还有分腿器,何毕想给自己扩张就得从下把手穿过去,这样就得把屁股翘得更高,何毕说什么都不肯。更何况他见过发情的母猫,伸手拍拍母猫屁股,或是蹭一蹭尾巴根,再凶的品性也会翻在地上打滚,谄媚地露出肚皮。
    季语声也不逼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尾的沙发上。
    他把道具从手提箱中一件件拿出,当着何毕的面消毒,反正他永远不会是心急的那一个,他要织开一张网,等着猎物自己一头撞进来。
    果不其然,皮拍还没消毒完,房间中就响起暧昧的黏腻声,那是何毕的手指占满润滑剂后插入后穴,摩擦进出时才能发出的声音。
    何毕脸色微红,轻薄的浴袍早已变成累赘,裹在他身上又闷又热,可他不敢伸手去脱,怕季语声又要借题发挥。润滑剂在挤压摩擦下很快变热,顺着他的指节一路流向结实的小臂,何毕太过专注,都没有发现季语声手握皮拍起身,站在他身后。
    季语声盯着何毕的手指在后穴中进出,进得急了会痛,痛了就会停住,偶尔不知道摩擦在哪里,何毕会爽得发颤,他的后穴会收紧夹住。季语声有点想把何毕的手指抽出来换成自己的阴茎,他可以现在就拉开裤子拉链,一手握住对方的腰,一手抓住他脖子上的项圈,像骑马那样骑在何毕身上干他,但季语声没有,他忍了那么久,反倒不在乎一时三刻,铁了心要让何毕吃点苦头。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有的男人做爱的时候会想要抽烟。
    皮拍点在何毕的肩胛中间,那块凹陷的地方,又一路向下,季语声一手叉着腰,欣赏地看着,欣赏着这具被自己一手调教出的身体。
    就连肌肉也有了记忆,被皮拍指着时,何毕会尽量舒展身体迎接疼痛。
    季语声迟迟不落拍,看着何毕由紧绷到放松,就在他逐渐掉以轻心的时候,季语声直接狠狠打在他一边的屁股上。
    那声音简直像灌满水的气球扔在地板上然后破裂,被打中的皮肤迅速泛红,何毕全身上下都熟透了,疼痛使他条件反射性地想要仰头,可稍微一动,链子又把他拽住。
    如果何毕的阴茎因扩张而稍有疲态,那么季语声这一下就把他彻底打硬。
    继续啊,别停,你不做好润滑,等下可别喊疼。
    何毕不甘示弱:那你别只动嘴啊
    又是一拍落在相同的位置,是dom对sub不顾死活也要挑衅的惩罚,而何毕的呻吟分不清是痛是爽。
    季语声一连打了他数十下,都在何毕最意想不到最放松的时候落拍,sub的注意力被高高吊起,每次侥幸以为这就是结束的时候,季语声又开始恶劣地玩弄他。
    最后,季语声命令何毕把皮拍咬在嘴里。
    他在何毕的注视下点亮巴掌高的蜡烛,烛芯四周很快聚集起一滩蜡油,那蜡烛悬在何毕头顶,又移向他的脖子,何毕似乎猜出了季语声要做什么,他必须承认在这一刻自己害怕了。
    季语声停下,移开蜡烛,耐心地看着何毕。
    他以为何毕要喊停,或是像平时那样骂他两句,可何毕只是很委屈地看着他的脸,又看他手里的蜡烛,他违抗命令,吐出皮拍,嘴里喊着dom的名字。
    太像委屈的小狗讨好主人,看主人的脸色撒娇了。
    季语声呼吸一滞,第一次无法判断出何毕究竟是在暗示,还是他自作主张把安全词换成了自己的名字,要求停止。
    他能看出何毕是真的害怕,谁叫人类骨子里就带着对火种天生的敬畏。
    就在季语声摇摆不定时,何毕又往前爬了爬,刚才还牙尖嘴利的人在这一刻突然示弱,用柔软的脸颊去蹭季语声坚硬的膝盖,他抬头看着他,崩溃道:可以继续了,记得轻一点。
    何毕又补充道:别生气了季语声。
    一阵沉默后,季语声笑着问他。
    真让我继续?
    他来到何毕背后,把固定在分腿器上的链子解开,何毕还没发现重获自由,时刻都在提心吊胆那滴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烛液,接着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季语声一身劲使不完,直接抓住分腿器帮他翻了个身,何毕摔回床上,看见季语声欺身压过来,那蜡烛早就被他吹灭。
    他单手去解扣子,每解开一个,结实的肌肉就露出一分,年轻的躯体鲜活而又美好,逼近时带着一股热意,嘴唇贴着何毕额头却不真的吻下去。季语声若有似无地撩拨,一路向下,仿佛在嗅何毕的味道,他笑着哄诱:我现在放你一马,等下你陪我玩别的好不好?
    他抓着何毕的手,让他隔着一身皮肉感受里面怦怦跳动的心脏,可何毕被这样看着,却只想抬头吻他。
    把我的皮带解开。
    何毕早就意乱情迷,听话地照做,无意间隔着内裤碰到了季语声的阴茎,接着动作一顿,不知道别的dom是否会允许sub这样肆无忌惮的触碰,但何毕怎么想就怎么做,才不管什么dom、sub之间的默认规则。
    他直接把手伸进季语声的裤子,另一只手搂着dom的脖子把他压向自己。
    大腿情不自禁地绞紧,何毕整张脸都在发红发热,他怀疑那管润滑剂成分不对,否则他怎么会因为摸到季语声的阴茎就变成这样。
    又或者季语声吊他胃口吊得太久,才让他只因对方脱了衣服就激动得不能自已,但这一刻何毕只觉得整个人都是季语声的,允许这个人对他为所欲为。
    避孕套被塞到何毕手里,季语声亲昵地咬着他的耳朵,让何毕帮他把套戴上,趁何毕撕包装的时候把自己扒干净,强劲有力的身体完全笼罩住身下的人。
    季语声尺寸太大,戴套时费了些功夫,他取下分腿器,按住何毕的腿根,结果刚一插进去何毕就拧着眉毛喊疼,先是好声好气地说慢一点轻一点停一下,结果季语声充耳不闻,红着眼睛喘着粗气往里插。何毕张口就骂,骂季语声是个混蛋,险些在床上问候对方祖宗,控制不住地拿手去掐dom的宽肩。
    那点力道根本就不被放在眼中,他越是挣扎,季语声的征服欲就越是强烈,简直是使出浑身解数在讨好何毕、强迫何毕。
    他满口敷衍,盯着吞吐的穴口往里插:一会儿就不疼了,我等下再轻一点。
    完全插进去的时候二人出了一身的汗,无论季语声怎样亲吻爱抚,何毕怎样都无法忽视那尺寸可怕的东西插入时带来的压迫感和异物感。
    季语声粗喘着去亲何毕的嘴:怎么跟给处男开苞一样啊,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强奸你。
    何毕搂紧他,又骂了一句混蛋。
    不是都做好扩张了吗?
    有个屁用何毕忍着眼泪抱怨,还没说完,季语声就开始动起来,一下下往里捣,他掐着何毕的腿根,脚趾死死抵着床垫,动一下何毕就呻吟一声,抓在他背上的五指收紧又松开,季语声的动作又凶又狠的动作,简直像头饿了十天半个月终于看见荤腥的狼。
    何毕的呻吟声支离破碎,开始还顾忌外面的人会听到而刻意忍耐。谁知他越忍,季语声就越凶,抽插的动作像对待仇敌而不像对待爱侣,他一下下干着何毕,干得何毕紧闭得双眼又睁开,突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季语声。
    季语声伏在他身上,干他的时候眼神专注,死死盯住自己不放,太过激烈的动作连带着撞碎了额头上的细汗,坠在何毕的脸上。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角度观察过深陷情欲的季语声,何毕忍不住轻轻仰头,吻住季语声的眼睛。
    被亲吻的人动作一顿,扯着何毕脖子上的项圈把人拽开,他先是轻轻打了何毕一巴掌,接着又疯了般吻他。
    忍耐力再好的人这时也忍不住了。
    额大家伙明天再来吧,我以为我能写完,结果我腰子的续航能力不太行。
    赌场开张:小季可以一晚上可以玩几次,这应该是我写过最会玩的崽了。
    第30章
    季语声吻何毕时身下抽插动作不停,一下下撞进去,掰得何毕胯骨生疼。
    何毕的身体随着季语声的动作起伏,被从床尾折腾到床头,最后几下脑袋撞上什么硬硬的东西,何毕却连分心的精力都没有了。
    柔软的掌心贴上何毕的后脑,季语声拖着他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揉他的胸,就这样挤在床头操他。
    身体被迫对折,何毕两条胳膊搭在季语声汗湿的肩膀上,又随着冲撞的动作无力地滑下,他浑身湿热,想仰头喘口气,季语声又追上来吻他。
    这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要把乳钉打在右胸,因为季语声的常用手是右手,他总是用这只手去搂何毕的脖子摸他的头,这样面对面干他的时候,空着的左手就可以用来玩他这里。
    打乳钉的那块皮肤被季语声一碰,就浑身酥麻,下面夹紧的动作惹得季语声不快,报复性地在何毕屁股上扇一巴掌,又用力揉捏着,带着恶意问何毕放松会不会。
    何毕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浑身轻飘飘的,勉强控诉着季语声,只说他故意的,说季语声居心叵测,早就计划好了,想要把他骗上床。
    谁骗你了,不是自愿的?
    他把阴茎拔出来,拍拍何毕的屁股。何毕瞄了眼季语声的脸色,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在季语声面前装纯,主动换了个姿势跪趴在床上。
    匀称修长的小腿跪着时竭力分开,何毕腰往下沉,季语声握着他的腰,拇指可以严丝合缝地掐住他两边的腰窝。
    可他却迟迟不插进去,只是从后盯着何毕瞧。
    何毕十分不满,正在兴头上被吊胃口,正要回头看季语声在磨蹭什么,脖子就突然被人按住,他的脸一下埋在床垫里,连抬头都无法做到。
    又重又狠的力道使他想起在电梯里的那一下,季语声看见陈狄留下的吻痕,就是这样按住他的脖子。
    你才是故意的吧何毕,故意惹我生气本来我都快要忘了,现在你一提醒,我又想起来了。
    dom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又可怕,用野狗交配的姿势压在何毕身上缓缓插进去,他动作轻柔地抽出,给了何毕季语声在性爱中也是个绅士的错觉。
    粗壮硕大的阴茎不打一声招呼就狠狠插入,在sub最放松最信任的时候,身体力行地告诉他这个想法有多天真。
    抽插起来时,粗长的阴茎在二人结合的地方若隐若现,涂进去的润滑液又被季语声蛮横的力道挤出来,快要把跪爬的地方给弄湿。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季语声干人的声音,一开始何毕还能维持着跪好的姿势,后来慢慢倒在床上,又被季语声提着腰摆弄。
    快射了?
    单是听他平稳的语气,绝对想象不出下半身正进行着激烈的动作。
    何毕又痛又爽,意乱情迷地点头,只觉得快要死在这激烈的性爱里。他的龟头鼓胀得疼痛,季语声甚至都没有摸他。
    清脆的巴掌落在何毕屁股上,比季语声干人的动静还要大,且又是和刚才相同的位置。
    这里开始发红发肿,像个熟透的软桃,拿手一捏就爆汁,咬一口就出水,何毕非但没有因为这侮辱性的动作而有任何不快,他的阴茎抽动几下,两个睾丸有规律地收缩着,显然是快要射的征兆。
    季语声也发现了,因为何毕快射的时候里面会夹他。
    他恶趣味地伸手握住何毕的阴茎,拇指抵在出精孔上,何毕难受地挣扎,求季语声别折腾他。季语声放缓抽插的动作,帮何毕延迟快感,轻声哄诱:谁折腾你了,玩点别的好不好?
    何毕带着哭腔拒绝,五指死死抓着身下的床单。
    不好,不玩
    我就问问而已,你说的又不算。季语声一下就笑了,看见前面那个低温蜡烛没有,你爬过去拿给我,我就让你射。何毕艰难地往前爬了两步,季语声的阴茎还在他体内插着,随着爬行的动作慢慢脱出,最后龟头拔出去,更多黏腻的体液泄出来,看得季语声眼神一暗。
    眼看就要够到蜡烛,何毕伸手去拿,一只手却从背后伸出来,同他十指交扣按在床单上,季语声笑着凑近,再次压回到何毕身上,他的阴茎强势地插进来,死死把何毕钉在床上。
    何毕欲哭无泪地挣扎,却怎样都无法摆脱季语声的力道,眼睁睁看着季语声把蜡烛拿走。
    季语声咬着他的耳朵撒娇: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要我帮你啊,真可怜。我说了要你拿给我才可以射,现在是我自己拿到的,你说怎么办?
    何毕简直想骂人,可季语声一直顶他,他一开口就只能呻吟。
    最后季语声从箱子中拿出条丝巾,当着何毕的面把丝巾一分为二,他动作野蛮,撕扯时小臂上的肌肉紧绷着,何毕只得在心里感叹美色误人,任由季语声绑住他的眼睛和阴茎。
    鼻尖传来热意,他猜想是季语声点燃了低温蜡烛,何毕有点害怕,可季语声却不断亲吻他。
    腿部的床垫凹陷下去,应该是季语声跪在他的身后,他的阴茎又插了进来,何毕的视觉被剥夺,触觉就格外灵敏,感受着坚挺阴茎上搏动的青筋。他期待又害怕,丝毫想不出季语声会把烛液滴在哪里,又会是什么感觉。
    季语声盯着何毕白皙脖子上的刺眼吻痕,蜡烛悬在正上方,他欣赏地看着何毕颤栗害怕的身体,看他抓紧床单的手指。
    他真的越喜欢他就越想欺负他,越欺负他就越爱他。
    一滴看似灼热的蜡液承载着季语声的恶意、嫉妒、以及他不讲道理的破坏欲,毫无征兆地迸发在何毕的脖子上。
    何毕浑身一抖,突然跪不住了,整个人趴在床上,五指收紧又放松,烧灼的痛意完全在他忍受范围而之内,那滴蜡液死死扒住他的皮肤,覆盖住的地方还有余热,掀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快感。
    接二连三的蜡液依次滴落,直到完全盖住陈狄留下的刺眼痕迹。
    何毕完全不挣扎了,任季语声为所欲为,脖子上的项圈被扯着收紧,他快要不能呼吸,身上酥麻,脑子也酥麻,季语声还在发了狠地干他。何毕高高仰着头,因喘不上气而满脸通红。
    在感觉快要死掉的那一秒,季语声终于放开了手。
    何毕先是感觉阴茎搏动两下,接着什么东西流出来,可过于明显的快感已经让他的大脑再无力去分辨。季语声搂着他倒在床上,不断亲吻着他的脸颊与失神的双眼。
    何毕亲昵地蹭着他,像依赖讨好主人的小动物,小口地喘着气。
    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二人都没有说话,何毕终于缓过来,摘下眼睛上的丝巾,小声责备季语声:以后不能这样了太危险。
    季语声乖顺地嗯了声,欲望被满足后总是很好说话,他搂着何毕,也不知是真的在懊恼还是在哄人,他说他错了,没控制住,应该提前告诉他的,他又问何毕舒服不舒服。
    何毕一怔,就自己刚才的反应来看,说不舒服恐怕也毫无说服力,于是他选择假装没有听到。季语声像是早就猜到他的回答,把头埋在何毕汗湿的肩窝里闷笑一声。
    何毕不舒服地挣扎。
    你射了?
    季语声懒懒地嗯了声,那声音又听得何毕全身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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