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声看出何毕有几次都想把手放在阴茎上撸出来,但他没有这么做。季语声心情愉悦地想:就得他来绑着何毕、管着何毕。
    他的阴茎在第一次抱着何毕去关灯的时就硬了,但他并不在乎,比起进入何毕的身体,季语声更享受此时对何毕身体的控制。
    一手松了松领口, 季语声双腿分开,允许何毕扶着自己的膝盖。
    半个巴掌大的遥控器被季语声握在手里,他没急着按下开关,享受地看着何毕对于未知事情的惊慌。
    毕竟是通电的东西,何毕肯定会害怕,这是人的本能,可是他的sub信任他,并且对他毫不设防,他还很乖,很顺服,但又不是太乖,总是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亮出爪牙,比攀登过的任何一坐山都有意思,他永远猜不到何毕下一步要说什么做什么。
    季语声真的想过去吻他。
    为什么要用他的名字当安全词?
    开关被按下,细小电流爬过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何毕闷哼一声,比他想象的更为剧烈,大腿根部的肌肉在肉眼可见的抽搐,马眼有规律的收缩,是要射的征兆。
    他抓着季语声膝盖的手猛地收紧,整个人向前一扑,脸差点埋在季语声胯间。
    何毕喘息道:现在才想起来算账吗
    季语声不为所动,抬抬膝盖,帮着他跪好,又加大一档,听着何毕失控的呻吟声,他突然笑着停手。
    季语声向前弯腰,伸手握住何毕的阴茎,等待对方射意平复。
    何毕崩溃地坦白:为了提醒提醒自己。
    提醒什么?
    提醒自己,是为了什么接触这个提醒自己不,不要上瘾,及时,及时抽身。何毕的脑袋蹭着季语声的膝盖,跟着对方撸动的动作轻轻挺腰,季语声贴着耳朵轻声问他:跟他结束以后,明明可以一走了之,为什么又选择继续了?
    开关再次被按下,何毕发出阵类似于抽泣的难耐呜咽,他的背挺得很直,大腿紧绷发抖,从胸口蔓延出种奇怪的又让人心悸的粉色,喉结就暴露在季语声的视线下。
    季语声有些难克制住用手一把握住的冲动。
    按在膝盖上的五指伸展又收紧,收紧又伸开,说不准哪一秒就会抽离,何毕忍得越久,季语声就越着迷,有无数个瞬间都以为何毕要去抚慰阴茎,可他湿漉漉的掌心始终牢牢按在季语声的身上。
    即使没有束缚,何毕也离不开季语声了。
    季语声把遥控器一丢,单膝跪在何毕身后,严丝合缝地卡进他双腿之中,按摩仪的贴片被他扯开,绳结也被结下。何毕的阴茎得到自由,身心却都被控制住,他被扯着脚踝往后一拉,被狠狠从靠垫拖拽到地板上,他的膝盖像被锈铁磨过。
    还来不及抱怨痛意,屁股就被迫坐在季语声胯间,那根阴茎及时隔着层衣料也能感受到硬度和热度,何毕第一次有了渴望的感觉。
    身后的人像头野兽一样贴上来,把自己牢牢笼罩在他身下,何毕被他按在地板上,稍动一下都不被允许,以为季语声终于要用这个姿势干他,可季语声却反复问他:是因为我吗何毕?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他握住何毕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撸动,一下比一下重,拇指蹭过饱受折磨的精孔,季语声哄道:我是谁啊何毕?说了就让你射。
    季语声压在他身上的感觉很重,可何毕却浑身轻飘飘的,全身感官都汇集在下半身,高潮被无限延长,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性体验,快感不仅仅存在于精液射出的那一刻,而是随着季语声每一次控制而叠加。
    季语声
    他听到自己发出呢喃,像是催促,又像是回答,接着他听到季语声轻笑一声,今天晚上第无数次评价他:真乖
    季语声的拇指顺着何毕阴茎上的经络轻轻一推,精液控制不住地一股股往外涌。
    以往都是射出来,今天却像溢尿一样顺着柱身往外流,射精的时候何毕的手死死扣着沙发,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半分钟,一开始还不知道自己射了,就是脑子爽得发懵,甚至有了失禁尿出来的错觉。
    季语声的手摸过去,发现何毕的小腹在控制不住地痉挛,往上摸,摸到何毕满脸眼泪,虎口被一口咬住。
    何毕有多爽,就咬的季语声有多痛。
    季语声毫不客气,巴掌落在何毕屁股上,何毕被打得大腿一抖,快流干净的精液又突然涌出一股,他头一次拒绝季语声的触碰,语无伦次道:先先别碰我。
    季语声没再说话,耐心地亲吻着何毕的额头,何毕缓了一会儿才恢复,摘掉眼睛上的东西想要站起来,可却双腿一软,被季语声直接拦腰抱在怀里往卧室走。
    何毕躺在被子里,被季语声牢牢抱着,他疲倦道:你抱我去洗澡,身上好黏不舒服。他还觉得有点丢人,怎么只被季语声这样搞了一次就腰软腿软,对方甚至还没有真的插入。
    今晚不洗了行不行?就这样抱着。
    季语声温柔又强势,何毕无法拒绝,脑子里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快感,季语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何毕诚实道:有点吓人我是说你,你今天晚上有点吓人,一直再说我好乖,但感觉你老想打我,而且我动一动你都不让。
    吓到你了?
    何毕先是点头,又接着摇头。
    季语声在他背后愉快地笑出声,没有多做解释,把何毕搂更紧。何毕瞥他一眼:我有安抚到你吗?
    季语声的回答是直接过来吻他。何毕有些喘不上气,被季语声一亲就有点不对劲,伸手要去扯他的衣服,季语声却笑着退开,他一把擒住何毕的手,笑着摇摇头。
    何毕不太懂dom抒发欲望的方式,但看出来季语声今天不大想做爱,他舒出口气,脸皮有些发热,指尖的力道渐渐松下来,季语声说:我去洗澡。正要起身,何毕指尖力道又一紧,他拽着季语声让他弯腰。
    季语声你听着,我不管你们dom是喜欢控制别人还是sub就一定要乖乖听话,但在我这里,没有谁有绝对的主权。他深吸一口气,看着季语声,故作镇定道:但你说你和陈狄不一样,你说让我信任你,那我就信任你,但我这个人对自己身边的人不太讲理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姓苏的再出现在你身边了,不管他是谁的秘书,都跟你没有关系了,我顺着你,你也得顺着我。
    被子从腰间滑落,何毕脖颈间一圈吻痕,胸前还带着高潮时的潮红,甚至连睫毛上的水迹都来不及擦干,但他认真看着自己的dom,气势丝毫不弱。
    季语声着迷地看着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何毕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你卧室的窗帘我很不喜欢,颜色太深了,早上容易睡过头,我要换掉。
    还有吗?
    先这样吧,想好再告诉你
    老周的劝诫与陈狄的警告历历在目,他们还有很多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但在这一刻,何毕只是叹口气,抱住季语声结实的肩膀,结束无比漫长又难忘的一天。
    第26章
    当晚何毕睡得不怎么踏实,因为季语声一直抱着他。
    凌晨四点的时候醒了一次,下意识呢喃几声,季语声就跟一整夜没睡觉一样,一出声他就围上来,问何毕怎么了。
    何毕口干舌燥,说想喝水。
    黑暗中他睁眼看着季语声,感觉到对方说话时的温热吐息,稍稍动了动头就再次吻在一起。
    季语声嗯了声,却没下床,抱着何毕强势地回应他。
    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声,何毕几乎是立刻勃起,他往对方身上贴着,四肢在被窝里交缠在一起,季语声起身时还依依不舍,直到一口温水被季语声含在嘴里渡过来才清醒些。
    他在心里吐槽怎么连喝水都要黏黏糊糊,身体却很是受用,半杯水这样嘴对嘴的喂过去,一大半都漏在何毕胸前。
    很快被季语声又推回床上,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何毕下意识拒绝道:不了吧,你那个玩法爽是挺爽,但是好累。
    季语声钳制住他两手按在头顶,轻声问他:再试一次好不好?
    只是略一迟疑,就被对方得手,何毕又被季语声给控制着射精,第二天醒的时候腰酸腿疼,特别是大腿根和小腹,像头天晚上做了一百个深蹲。
    换窗帘计划迟迟不能落实,何毕没有立刻搬到季语声家里去。
    一是给丁小雨提前付完了一整年的房租,还得找人转租,二是季语声他妈还在。
    有天何毕开车去学校的时候看到了季太太。他的车停在人行道后面等着变灯,无聊时往路边瞄了一眼,结果就看到季语声他妈跟一个陌生男人在逛街。
    二人举止亲密,男人给她打伞遮阳,不知道说了什么,季太太被逗笑,抬头朝那人脸上亲了一下。何毕敢肯定这人不是季语声他爸,因为对方的年纪看起来跟他差不多,季太太似有所感,抬头朝何毕这边看过来。
    恰好此时变为绿灯,何毕赶紧关上车窗,开车走了。
    一不小心撞见别人家的私事,何毕尴尬得要命,心想还没和季语声怎么样,他家里什么情况倒是知道得差不多。
    何毕是个心里有事脸上就藏不住的人,后来季语声去学校找他吃午饭,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被看出端倪,季语声笑道:到底怎么了,说啊。
    何毕面带犹豫,季语声却揽着他的腰:过来坐我腿上说吧。
    你在撒娇吗?不行,办公室是公用的,随时有人会进来。何毕忍不住道:你这人也太那个了吧,以前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挺正经,碰我一下就跟要你命一样,现在怎么回事?
    季语声忍笑,不置可否。何毕尽量委婉地告诉季语声你妈好像给你爸戴了绿帽,谁知季语声反应平静,还问何毕那人什么样子,戴不戴眼镜之类的,总结道:哦,我还以为又换了个新的,听起来还是之前那个。
    何毕:
    他看着季语声一副习以为常的口气,脸上又确实没有任何不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恰巧这时季语声的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何毕下意识瞄上一眼,发现季语声盯着这个号码的眼神有点冷漠,可以说得上是厌烦。
    下意识的微表情骗不了人,何毕故意道:谁啊?
    诈骗电话。
    嗯,最近诈骗电话是挺多。
    四目相对间,季语声先笑了:骗你的,苏承光打来的,这是他的号码,我认得。
    哦。然后何毕就不说话了,他欲言又止,想要在恋人面前展现完美的自己,起码不是这样多疑敏感,可被陈狄坑过一次后就开始变得神经兮兮,只好忍着脾气道:那你接吧,我出去走走,不会生气的。
    季语声一脸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一把拉住何毕,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下,把电话卡抠出来直接扔垃圾桶里。
    惹人烦恼的铃声终于停下,兴许以后再不会响起。
    这下不止是苏承光,连季语声之前的那些sub、莺莺燕燕,都联系不上他了。
    看着陈尸在垃圾桶中的电话卡,除开惊讶,何毕不禁联想到自己。
    他似乎永远无法做到季语声这样肆意妄为不顾后果,季语声这个人,连带着他的情感都是热烈鲜活的,和瞻前顾后的自己大不相同,季语声这个人既自律,却又充满野性。
    撇去年龄的鸿沟,哪怕是二十岁的何毕,也没有那股说做就做豁出去的劲头,别说扔电话卡,在和季语声认识以前,他连周末不接工作电话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
    电话卡我再去办,其实不办也没事,就是我妈比较容易小题大做,我怕她联系不上我就去报警。季语声开着玩笑:以前就有过,在山里卫星电话丢了,我想着下山的时候再联系她。结果第二天来了一个搜救队,我妈亲自去山上把我逮下来,走一半高跟鞋断了,还得我背着她。我队友因为这件事情笑了我很长时间,哦对,找天带你和他们一起吃饭,都是很照顾我的哥哥们。
    何毕喉咙发紧,学着季语声的样子开玩笑:那你还有微信啊,还有微博,现在谁还离得了这些啊。你换电话号码有什么用,你以前的那些想联系你不还是照样能找到。
    季语声盯着何毕,认真道:没关系,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着看手机了,你不是要辞职?我们可以买个房车去自驾旅游,再养一条狗好不好?
    他的电话卡丢了,手机没有网络,就用何毕的手机搜地图,带着茧的手指着屏幕,指过内蒙古、宁夏、甘肃、四川,最后停在云南。
    我们来这里开个民宿吧,我手里还有点钱,你再也不用每天朝九晚五,按部就班了。
    何毕再说不出什么,怕自己一说话就会扫兴,背负着季语声这样的期望,连说句哄人敷衍的甜言蜜语都是无形的压力。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dom都和季语声一样,这样浓烈的感情让他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期待。
    他可以走出一段错误的感情,却没有勇气改变现有的稳定生活。
    似乎为了考验何毕,他的手机在季语声手里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电显示上陈狄二字异常醒目,盖住那副承载着美好未来的地图,这个瞎了眼的绊脚石又来了。
    季语声的目光冷下来,把手机递过去,笑着看向何毕,轻声道:接啊。
    明明和陈狄再无联系,何毕却一阵毛骨悚然的心虚,季语声越是笑得若无其事,他就越是不自在。
    最终他当着季语声的面接通电话,打开免提。
    何毕
    怎么了?何毕清清嗓子,什么事,我赶时间开会。他还要再说,却被季语声一把搂住腰,被迫坐在对方的腿上。
    勉强忍住嘴里的惊呼,何毕瞪着季语声,挣扎两下,却拗不过对方的力气,季语声的手蛮横地顺着下摆伸进去,二指捏着何毕打乳钉的地方。
    你这周末有时间吗?中介说有买家相中这套房子了,你过来一趟签些委托手续。
    发发我邮箱吧,签电子合同就行。何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因为季语声这个小混蛋不止揉搓他的乳头,整个人还从后面凑上来。
    季语声浑身散发着热意,贴着何毕的耳朵亲吻,二十岁的身体结实有力,像个铁做的牢笼般叫何毕动弹不得,他轻轻吹口气,何毕的耳根就一片通红;手指稍一用力,何毕就忍不住弯腰。
    你不过来就算了,那就这样拖着吧,我不急。
    电话里,陈狄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如果放在平时,何毕肯定二话不说,立马开车过去,可他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季语声的手上。
    这是自从打乳钉以后,季语声第一次玩他这里,连上次在他家,两人差一点就搞到床上的时候季语声都没这样摸过他。
    何毕?
    陈狄在电话那头起了疑心,何毕的声音听着不对劲。
    你在听吗?
    季语声的力道让他又痛又爽,何毕被玩到勃起,忍不住轻喘一声,不懂季语声为什么花招那么多,越摸他他就越忍不住,最后只能咬住自己的手,同时要操心门外是否有人经过,还要分出一小部分精力,应对电话那边的陈狄,简直快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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