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确实很大,只要是离的近的人都能够闻到,所以村长也没多说。
    安排了人在这里看着人,然后把其他的人都打发回家,他自己带着许然和柳童去了他家。
    村长家的房子也很破,重要的是他家看起来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住一样。
    许然想着自己要在这里住几日,这基本的情况还是应该了解一下的,便开口问村长,村长,你家有几口人呢?我们要怎么称呼他们呢。
    村长极为不愿意去提这事,可能想到徐然他们是刚来,什么都不知道,语气有些不怎么好的说道: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其他的人都不在了,所以你们也不会碰到别的人。
    许然和柳童都愣了一下,许然立马反应过来跟村长道歉,对不起村长,我们不知道。
    村长摆摆手,没事,都过去了,再说你们也不是村里的人。
    这话的意思还真的是因为他们不是村里的人所以才原谅他们的,如果这就是这个村长的本性的话看来还真的是不好相与的人。
    村长让他们把大黑停在院子里,然后拿着包袱跟他一起进屋。
    他们这次来的时候来了不少的银票,为了买树用的,只是现在这钱我在手里有些烫手啊!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说,还有个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村长,许然有些担忧。
    柳童看出了他担忧,伸手握住他的手,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许然连忙去摸包袱,然后没有摸到他想要的,看了柳童一眼,表示他明白了。
    确实,不管是放在包袱里还是他身上都不及放在柳童哪儿安全。
    进了屋之后村长对许然说,这些日子你们就住在这儿,吃饭跟我一起吃,你们要是要办事就去办,只要不出村就行,不过呢你们的马得自己喂。
    许然点点头,多谢村长了,马我们会自己喂的,这几日要叨扰村长了。
    许然从怀里拿出一贯铜钱给村长,村长,这算是我们这几日吃住的钱。
    村长接了钱,放在手里掂了一下,那熟练的手法,让许然想到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要债的人或者是人贩子,非常的相似。
    不过只是那一下,许然虽疑惑,但是也没往那方面想,毕竟这也是一村之长。
    许然问村长,村长,我可否烧点儿热水洗个澡,屋子里面味道太大了,我这浑身都是味道。许然说完还嫌弃的看了自己一眼。
    村长点头,有,你等着我,我去给你烧,不过你现在最好是站在院子里去,不然等会儿这屋里也都是臭味了。村长说话真是一点儿都没客气。
    许然点点头,也没说什么,毕竟这味道确实太难闻了。
    柳童拿着包袱在屋子里收拾,等到他收拾好之后村长水也烧开了,柳童给许然拿了衣服让他去洗澡去。
    他们早上到的,这会儿也快到中午了,差不对可以吃中午饭了,柳童想着他们既然住到了村长家里,就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不是,于是就跟村长说要去做饭。
    村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不用,我来做吧,你去休息就行。
    村长都这么说了,柳童也不好说什么,走到院子里开始打量。
    他也觉得村长怪怪的,日子看起来过的极为清苦,但是好歹也是一村之长,加上家里只有他一个,只要勤快一点儿,绝对不会过成这个样子啊!
    许然跟柳童两个人心里都有了疑惑,所以对这个村长也带上了一丝防备。
    在别人家里,许然洗澡也没洗多久,他自己顺便把衣服洗了,然后到院子里跟柳童说话,顺便把头发吹干。
    没一会儿村长就叫他们去吃饭了。
    饭桌上只摆了三碗稀饭和一碟咸菜。
    许然和柳童都愣了一下,真的是好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饭菜了,除非是家里有人感冒后许然才会这样做,但是这大中午的吃稀饭肯定不行。
    村长看到许然和柳童发愣,就说,就这样了,你们就将就这几天吧!村子里穷,能吃的上白米饭的人不多,就是这稀饭也是稀罕物了。
    村长这样说,许然和柳童也不好说什么,坐下之后许然说,村长,你们是顿顿都这样吃吗?只吃稀饭和咸菜能吃饱吗?
    村长说,平日里即使是稀饭里面都是掺杂了糙米的,今天你们俩是客人,所以我才没掺糙米进去。
    许然喝了一口稀饭说道:村长,你原来怎么吃就还是怎么吃吧!我们不会在意的,只要能够填饱肚子就行,糙米这东西我们也都吃过。
    许然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糙米这东西他还真的没怎么吃过,要吃都是傻子吃的,他穿越过来之后就吃了几顿,后来吃的都是白米饭。
    柳童有些担忧的看了许然一眼,他自然那是知道的,许然其实真的没吃过多少苦,可能最苦的时候就是刚醒来的那会儿了。
    许然冲他笑笑,表示自己没问题。
    村长听许然这么说,也没反对,那行,晚上我们做糙米饭吧!只要能吃饱就成。
    许然在心里也确定了,看来这个村长是真的穷。
    等他们吃完了午饭,村子里才有人来通知村长,说是衙门来人了。
    许然心想,这衙门的人的速度也这是不够恭维,这要真是要他们去救一个人,就这个速度估计人早就死了。
    不过呢其实也怪不了衙门的人,那个去衙门报案的人是走着去的,这路上就耽误了不少时间,而衙门的人也同样是走着过来的,所以这个速度与不算是多慢。
    而幸好的是,胡大爷不是等着衙门的人来救他,而是来给他查死因。
    只不过都过了这么久,还真的能够查出来吗?
    许然带着疑惑跟村长和柳童一起又到了胡大爷家。
    第193章 动机
    他们过去的时候衙差也正好在门口,同行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是主簿的人,现在镇里应该没有高官在,就是这个主簿做主了。
    村长看到主簿之后就迎了上去,大人好,大人辛苦了。
    主簿摆了摆手,行了,是不是就是这家人出了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来详细的跟我说说。
    主簿对村长说完之后又转头对他身后的衙差说,你们到里面去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尸体不要动,让仵作去验。
    主簿说仵作的时候,许然才看到他身后还有一个提着箱子的人,看着像是个郎中,没想到竟然是个仵作。
    等到衙差和仵作都进去了之后村长才开始说胡大爷的事情,反正他知道的就那么多,然后也都如实说了。
    他说完之后主簿就问,谁是许然?死者怎么会到你家去住这么久?
    许然走了出来,对主簿说,回大人的话,我就是许然。
    对于许然自称我他倒是也没有在意,他只是个主簿,官职并不高,所以这个称呼也很正常。
    他问许然,你说说胡大爷为什么到你家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为什么过年的时候又突然回来了,他的死因你知道多少?
    这话一句比一局问的严厉,似乎已经把许然当成了杀害胡大爷的嫌疑人了。
    许然不慌不忙的说,回大人,去年我在胡大爷家买了草莓秧子走,我自己没种过,所以我就请胡大爷去我家叫我种,胡大爷当时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牵挂,所以就跟着去了我家,至于今年回来,胡大爷说是他儿子到我们村里去找他了,说要接他去享福,坚持要回来,所以我才送他回来的。但是我当天将胡大爷送回来的时候胡大爷却并没有让我进村子,大人,今天我还听说了一件事,胡大爷说他儿子是去做生意去了,但是村里的人却并不是这么说的,还请大人明察。
    哦!你听到了什么?主簿问许然。
    许然说,大人,我说的话没有村里的人说的有信服力,因为我也是听他们说的,主簿大人,我想你可以问问这村里的村民。
    许然身后站了许多人,都是这村子里的村民。
    主簿将目光从许然身上的转移到了到了他身后,问,他说的可是事实?
    村里许多知道实情的人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人接话说道:主簿大人,都是真的,去年的时候我们确实是看到有人来胡大爷家买草莓秧子的,然后他们把人接走了,今年过年的时候呢我也看到有马车来过村里,不过具体的没看到人,今天他们来的时候都是跟我们一起的,就吃饭那会儿也是在村长家,而且胡大爷的儿子是个赌徒。
    赌徒?主簿沉吟了一声,然后问,这事你们有多少人知道?他平时会在村里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吗?
    刚刚说话的那人接着说,这个我就不知道村里有多少人知道了,不过大家只要经常去镇上的人都知道,至于偷鸡摸狗的事情他并没有干过,因为从他开始去赌之后他就极少回村子里了,尤其是在胡大爷不在村子里的这一年。
    这人说话说得极为顺畅,而且条理清晰,看起来也挺年轻,许然往他那边看了一眼,那人回了他一个笑容。
    这人应该是个读书人,许然暗暗的猜测。
    这人说完之后村里其他的人知道的都开始附和,这么多人说的,这主簿也就信了。
    他又问村长,这人死了多久了?你身为一村之长村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现在才来报官,若不是有人来找死者,那是不是等到变成白骨了你都不知道!
    主簿越说声音越大,当着这么多的人的面训斥村长,也着实让村长丢了一番脸。
    村长唯唯诺诺的也不敢解释什么。
    主簿看到他那个样子,似乎更加的来气,一甩袖子就往屋里面走,村长赶紧的跟在后面,许然也带着柳童跟了上去。
    屋里面一群衙差正在到处翻东西,仵作正在床边研究胡大爷的尸体。
    主簿走过去问,怎么样?能查出死因吗?
    仵作说,已经查出来了,他是被人敲断了背脊,挤压到胸口不能呼吸而死亡的,可以判断的是这人是从背后杀死他的,而且下手极为狠。
    主簿扫了一眼床上的死体,问道: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仵作回答:还有手里握着的木块,我的非常的紧,取不出来,不过可以判断的是这是从门栓上板下来的,我也找到了这断了的门栓。
    说着就拿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门栓递给主簿。
    主簿看了看门栓,又走过去看了看胡大爷的手,把门栓伸过去比了一下,然后点头,确实是这样,看样子应该是杀了他的人要出门,死者拦着不让,所以才会被打死的,只是这凶手现在还有待考证,根据村民的说法,极有可能是他儿子。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许然一眼。
    许然也不躲,跟主簿对视,反正不是他做的,所以他也不心虚。
    许然想了想还是决定将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主簿说一遍,他说,主簿大人,过年的时候我送胡大爷回来的那天他没让我跟他一起进村子,我担心他,所以在晚上的时候偷偷的来过,但是我在门口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应,我猜测是不是胡大爷的儿子要做什么,胡大爷拦着他不让他出来,两人在搏斗之中胡大爷的儿子害死了胡大爷。
    许然说的这话没有将自己摘出来,他也想过胡大爷要是不是被被他儿子杀死的,那他的嫌疑就是最大的,而且主簿本来就在怀疑他,但是许然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还是实话实说了。
    果然,他刚说完主簿就问话了,你说你来过,而且是晚上,也没人看见对不对,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也是嫌疑人了,老张,能看出来死者是什么时候死的吗?
    老张就是仵作,他之前就已经看好了,等到主簿问道他的时候回答说,我刚刚查过了,从尸体上的血迹和腐烂程度来看,死者死了两个多月,应该是正月就已经死了。
    主簿看向许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现在死者的儿子不在,并且没有人看到死者的儿子正月的时候在村里出现过,那如今看来就是你的嫌疑最大了,听说是你最先踹开死者的家门的。
    许然笑了一声,主簿大人,如此下定论是否太过果断了?你也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我要是真是杀了胡大爷,那我还会傻到在杀了之后两个月又跑过来吗?
    更重要的一点,主簿大人,胡大爷先前在我家,我要是想要对他下手何必大费周章的从我家把他送过来再下手呢,胡大爷毕竟是上了年龄的人,我就是随便说个他生病的理由,让他死了,也不会有人说我什么,主簿大人是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许然的话说得很直白,在场的人只要不是太笨的都能够听的懂,他没有杀人的动机,更不会在杀了之后还跑过来。
    见到气氛沉默许然又补了一句,主簿大人,假如你是我,你杀了胡大爷,你会不会在过了两个月之后再回来,要是你不过来,这个村子里有几个人还记得有你这么个人来过,能想到凶手是你?
    许然也算是冒了险,用主簿大人来比喻,要是心眼儿小点儿的估计当场就能定他的罪了。
    主簿听完许然的比喻之后笑了一下,这还是他来了之后第一次笑,他说,你果然是聪明人,你说的对,相比起他那个赌徒儿子,你确实没有杀人的动机,而且只要不笨的人都不会这样大费周章,那你说话他儿子要上杀死死者的动机是什么呢?
    徐然也笑,钱。
    一个字,简单明了。
    主簿问,你为何如此肯定是为了钱?
    许然说,一个赌徒,只要不是庄家都不会赚,然而赌上了瘾,且是逢赌必输的人来说,这钱自然就是最重要的,为了钱他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重要的是胡大爷应该是有钱的,当初我买草莓秧子的时候给了胡大爷一百两银子,这是个大数目,我不知道胡大爷把银子放哪儿了,而且在我家的时候我也给过胡大爷银子,主簿大人你可以让人找找,这屋子里还有没有钱。
    听到许然这么说,主簿也觉得他在一步一步走向真相,外面的衙差齐齐地站着,主簿走了过去,你们有什么发现吗?
    回大人。没有。领头的衙差回答。
    那可曾在屋子里找到钱,或者任何值钱的东西。主簿接着说。
    回大人,没有。
    主簿又走到仵作身边,问他,老张,这死者身上可有银子或者值钱的东西?
    仵作摇头,回大人,没有。
    主簿眯了眯眼,看来许然的猜测没错了。
    第194章 胡锦
    虽然心里是这样想,但是主簿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许然,毕竟这个人够聪明,留着他,肯定能帮上忙,尤其是为了自己洗脱冤屈,肯定会尽力。
    只是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
    这想法刚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后,他就听见许然说话了,主簿大人我想你现在心里应该有自己的判断了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主簿自然是不能说他心里没想法,而且许然刚刚的话明显的是得到了许多人的支持,毕竟比起在村民心里印象不怎么好的胡大爷的儿子,许然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了,重点是在这些人的眼中,许然还能算的上是个有钱人。
    主簿大人,我相信这位郎官说的话,而且这位郎官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所有的人同时回头,说话的人也自己大大方方的从人群里站了出来,这人是之前接在外面回答主簿的话人,很明显的在偏帮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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