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只要摄政王夫郎不闹出什么乱子来,也碍不到他们。
    当天晚上营帐小小热闹了一番。
    主帐内,将军和副将恭谨的坐在两旁的桌子旁,看着坐在主桌上的摄政王。
    白殷坐在末位,先是举杯祝贺摄政王一扫病躯,然后温和的笑了,看向坐在摄政王夫郎身边的老头儿。
    只见那老头儿虽然头发花白,可是皮肤光滑并无老态,看着就不简单的样子。
    屈南京感受到一股灼热的目光投来,看过去就见到一个美大叔在看着自己,于是也回了一笑。
    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吧?久仰大名,在下白殷。
    屈南京一愣。
    有些懵的看向李萧冠,在桌子底下踢了李萧冠一脚。
    这神医,可不是他啊!
    岂料好友没说话,那个好友高冷的老攻却说,白军医,屈神医的医术精湛,你有空可跟他探讨一二。屈南京一向喜爱和人讨论医术,你找他,他也会很开心的。
    严肃说完,破天荒的扭头一笑,是不是啊,屈神医?
    屈南京一脸懵逼的睁大眼睛。
    不是啊!
    这这这,怎么就成了他是神医了?!
    说好的神医是你家小受的呢?
    屈南京叼着羊腿,彻底懵逼了。
    但是他有苦说不出哇!李萧冠他老公那么凶残呜呜呜呜,他不敢不点头呜呜呜.
    酒足饭饱,将军们把最近异域和自己军营里的事情交代清楚,便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由于今晚暍得太高兴,所以难免些上头,虽然不说醉,但是却很兴奋。
    庆历国西疆的军营,由于异域的手段太过厉害,连摄政王都着了道,所以便遣了四个将军,可谓是史上同时出征的最多将军人数了!便是为了防止统帅一个不小心中招,军中会群龙无首,无人指挥。
    其中两个将军,丰戾和唐宴,原本便是镇守西南和景州城的将军,从军多年,早已把军令倒背如流。
    而剩下的两个将军,常戚和关殂,却有些年轻,皆是刚提拔上来的年轻将军,说少年有为,多加锻炼必能独挡一方。
    如今暍了一些烈酒,酒意上头,便有些熏熏然起来。
    他们两个由于年纪相仿,家里又是世交,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所以平时也能玩到一块去。
    现下从主帐里出来,常戚便一把勾住关殂的脖子,搂住人家的脖子借力,说话一顿一顿的大舌头,徂儿,你,你说,异域这回,能,能挺多久?神医,神医肯定能把他们都.都.就是神医太,太老了,白胡子白头
    发的.隔.还挺像世外,世外高人.
    关殂脸色白净,身形修长,看着甚至有些瘦弱,虽然舞刀弄枪可看着却像个书生,被好友高大的身体一搭在肩上,就像小孩儿扛着大人一般。
    幸好他力气大,才没有栽倒在雪地上。
    今夜由于摄政王归来,所以军营上下小小庆祝了一番,这会儿值哨的小兵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走出了守卫
    森严的主帐周围,竟然静悄悄的,无人站岗!
    关殂无奈的收起了把这人扔这里的心。
    抱住自己的人却不消停,一颗大头使劲往自己脖子里凑,酒气都喷在脖子上了,醉醺醺的,殂,殂儿你说
    说个屁!
    雏雏雏,雏你个头!
    你才是个雏儿!你全家都一一呸,你全家只有你自己是个雏!
    关殂想到待自己比待常戚都好的伯父伯母,急忙改了心里话。
    也有些醉意的关殂恼羞成怒了,一向斯文收礼的人在心里胡乱的骂好友,白净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都,都说过那么多回不能这样叫自己了啊.
    关殂委屈的瘪瘪嘴,有些孩子气,手上的力道却截然相反,狠狠的一下子拍在好友的大头上,喂,起来自己走,你好沉!
    我才不要呢.常戚嘟囔着。
    酒气上涌,弄得常戚热热的,更爱往体质偏寒的关殂身上凑了,不止脸蹭人家的脖子,连手都不安分的探进好友的盔甲内.
    关殂气急。
    明明外面的盔甲更凉一些啊!
    这个笨蛋!
    太硬了.常戚似乎能听到好友的心里话一样,俊脸委屈的皱成一团,满脸的不满,硌手.殂儿你更好
    嗝.关殂打了个酒嗝,有瞬间迷糊,好,好吧.
    常戚的手似一条灵活的蛇一样,狠狠的探进关殂的盔甲内,感受到手掌的滑腻,嘴里满足的发出一声叹息。
    这般灵活,不像是醉酒的人,倒简直就是对觊觎已久猎物顺利得手的猎人.
    关殂一愣。
    他并没有醉,最多有些酒意,所以想要看看常戚的脸,好判定常戚是不是又在故意捉弄他。同时常戚的手让他浑身颤抖,不自在极了!
    住手啊。
    不要掐了。
    这里,好奇怪。
    那里,那里更加不行啊。
    常,常戚.关殂努力忍住毛孔战栗的感觉,扭头想看清趴在自己背上的好友。
    这个姿势,简直让他更不自在,好像常戚把他抱住了。
    岂料关殂一扭头,身后的人忽然变得犹如巨石一般重,直接把他压在了地上,在下落的同时还那他翻了个
    小哥跟小哥,是有病身,面对面了!
    关殂浑身汗毛倒竖。
    常戚双手撑在他脑袋旁,定定的看着他,眼神迷蒙,似醉非醉。
    关殂一下子不能判定常戚是在捉弄他还是在耍酒疯。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动得非常厉害!
    扑通,扑通,扑通.
    怎么,怎么会这样?!
    关殂脸色发白。
    暍醉了的常戚异常难缠,这会儿竟然趴在他胸口,似模似样的听了一阵,模糊不清的嘟囔着,殂儿,你的心跳得好快,你小鹿乱撞。
    正当关殂恼怒的要反驳时,上边的人却带着他一个翻滚,进了一顶帐子!
    帐子里无人,幽幽的烛光静静的燃烧着。
    常戚忽然起身,脱了外袍,甚至将它扔出帐子外头!
    你!
    嘘,常戚将食指搭在唇间,痞气一笑,殂儿,我会娶你的。
    关殂睁大了眼睛!
    这个混世魔王,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可是他竟然该死的,有点.
    心跳得有点快!
    好友的脸压下来,笑得异常的好看,关殂心越跳越快,猛然闭上眼睛。
    他肯定是病了。
    料想的温热却没有下来,半响,耳边噗嗤一声轻笑。
    关殂茫然又无措的睁开眼睛。
    哈哈,常戚好笑的看着他的样子,笑得无法自拔,殂儿,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还真想让我亲你啊?好吧好吧,我亲你一口。
    吧唧一口,脸上湿湿的。
    常戚爬起来去帐外捡盔甲。
    关殂翻身坐起,看着摇曳的烛光,大冷的天,竟然也有蛾子去扑火。
    常戚捡到了盔甲,边穿边走进来,等穿好了,伸出手来要拉好友起来,英俊的脸上笑起来坏坏的,嘿嘿,你是不是也被我骗着了?哈哈,看你都傻了吧?也难为你没有把我揍一顿了,从今以后我相信你真拿我当哥了,刚才我这么恶心你都忍着没下手,好兄弟!
    怎么回事啊?阿阿,我还以为你.
    怎么可能,常戚脸皱成一团,做了个被恶心到了的表情。
    就算我再饥不择食也不能对兄弟下手啊!再说了殂儿你可是我兄弟,我再怎么都不会对你这样的,这种
    事
    常戚搂住好友,两个小哥怎么可能啊,别想了别想了,膈应,还好殂儿你长得好看,不然刚才我肯定就会吐出来了!
    关殂笑笑。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配着有些清秀的脸更显柔弱,常戚一愣,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
    关殂脸一偏,常戚的手擦着头发过去了。
    常戚尴尬的摸摸鼻子,咳,殂儿,你别多想啊,我绝对不是有那种病的人,我保证不会对你下手的,刚才我只是在演戏而已!
    第216章 刺杀神医
    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句句属实,如有欺瞒,愿被恶狼五马分尸而死!
    单耶律猛的把酒杯摔在地上。
    慕容建安咬着嘴唇,大王,您真的r相信世上有人的医术能治好蛊毒吗?依我看,那只是为了安抚军心的手段罢了,您派出去的探子,可有看到摄政王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大家眼前?这就是个谎话!
    她上前两步,讨好的捡起酒杯,温柔的跪坐在单耶律的脚边,小鸟依人的说,大王,您消消气。
    望着这个女人花一般娇艳的脸,还有万千柔情,单耶律的心却毫无波澜。
    单耶律挪开腿,任凭慕容建安跌趴在脚边,冷声问,阿符衣,你可有看到庆历国的摄政王?
    跪在营帐外的人着一身盔甲,装饰分明就是庆历国小兵的样子,而他的脸,竟然也是庆历国人的模样,而不是异域的高鼻深眸!
    这个探子,竟然有一副庆历国人的面孔!
    此人正是单耶律的心腹阿符衣,善伪装,做的人皮面具可谓是以假乱真,跟真的脸皮没有半点区别,毫无破绽。
    而他的脸都原型,则是在战场上杀死的一个庆历国小兵。
    原本只想借此混进庆历国的军营,万万没想到此人还是守在将军帐边的小兵,真是意外之喜。
    阿符衣听了大王的话,深深的低头,大王,奴看到摄政王还有神医一同在帐里饮酒,摄政王看起来安然无恙,不像是中了蛊毒的样子。
    慕容建安脸色瞬间惨白,浑身颤抖。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摇头。
    猛的,慕容建安膝行几步,一把抱住单耶律的大腿,不住大吼,这不可能!这觉得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啊大王!蛊毒是不可能被治好的!
    如果可以治好,她又何必因为蛊毒而伤了身体,再也不能有孕呢?!
    就是因为那人告诉她蛊毒无解,她才.
    单耶律烦躁的一把推开仿佛魔怔了一般的女人。
    忽然帘帐被掀开,一个小小的身影闯了进来。
    浓眉大眼的小王子乌烈鄂高兴的扑进王父的怀里,王父!
    跟随其后进来的还有一个腰间配着一把弯刀的女人,一身骑装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本就英气的五官配着干练的骑装,英姿飒爽,瞬间吸引了单耶律的心神。
    三年前他只觉得庆历国的建安公主妩媚多情,比草原上的露珠都要脆弱,让人想要不惜一切的保护她。
    可草原不需要露珠,需要雄鹰。
    而且草原不缺露珠,多的是雨水。
    弯夫人这般能干的女人,才能助他安定草原,而不是只会哭哭啼啼无理取闹的女人。
    大王。弯夫人行了一礼,随即看到了跪在一边的媚夫人,脸上有些吃惊,大王,媚夫人这是怎么了?地上冷,媚夫人不比我们粗养,还是快起来吧。说着要上前扶人。
    慕容建安一把拍开她的手,滚开,别碰我!
    啊!弯夫人皱眉,吃痛的低叫一声,一手捂住另一只手的手掌。
    淅淅沥沥的鲜血从掌心里滴落下来,在地上堆成一小滩污渍。
    慕容建安诧异的睁大眼睛,继而愤怒大叫,我只不过轻轻打了你一下而已,你这个恶心的女人,竟然故意栽赃我!
    让你欺负我娘!随着一道孩童的尖叫,慕容建安被人狠狠的重新撞倒在地上,手快速的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原来是乌烈鄂把她撞到倒了,还跨坐在她身上。
    慕容建安头晕目眩。
    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骑在身下,这是何等的屈辱!
    此仇不报!
    乌烈鄂!弯夫人怒暍,上前去把乌烈鄂提起来,命他跪下,没规矩,快跟媚夫人赔罪!
    慕容建安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望了一眼弯夫人染着一道血红色亮光的佩刀,指着脖子道,少惺惺作态,弯夫人的刀可真锋利啊,就是准头不太好,怎么不往这儿来呢?
    够了!单耶律怒暍一声。乌烈鄂,你可有看清楚那个神医什么模样?是否有下手的机会?
    回大王,那位神医是庆历国军营里唯一一位老者,白发苍苍如同垂死的绵羊一般,如让阿符衣得到机会,必会一击将其杀死,就跟杀死一只小雏鸟一般,轻而易举。阿符衣信誓旦旦。
    单耶律满意点头。
    很好,你回去继续找机会,定要将神医杀了!
    阿符衣把额头磕到了地面上,奴领命。
    弯夫人抱紧儿子,避开那如秃鹫一般邪恶的视线。
    哈哈哈哈,慕容建安大笑,举起汩汩流血的手掌,神医若死,蛊毒就将有用,看来大王还是需要我的蛊毒啊!
    单耶律沉声道,乌烈鄂,跪下啊!
    弯夫人咬牙,推了一把儿子。
    阿阿,自己还没倒下呢,这母子两就敢这般欺侮自己,是真当自己死了是吧?
    慕容建安勾唇,大王,看来乌烈鄂王子并无悔过之心,也无道歉之意,看来弯夫人还是少费时间在骑马上,多费些时间教一教王子的品行为好。如弯夫人教不好,不如让我来教。毕竟一一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当母亲的滋昧儿,我还没尝过呢。
    大王弯夫人扑通一声跪下。
    大王说我此番建议,可好?慕容建安言笑晏晏。
    半响,见无人回话,慕容建安冷下脸一甩袖,看来大王觉得阿符衣不能一击即中,神医还有活命的机会,蛊毒无用了。可惜了阿符衣出神入化的人皮面具和狠辣的手段了啊,竟然还不能让大王信任。
    说罢,慕容建安转身要走。
    /rfj/rfj|
    慕容建安转身轻笑,大王?
    弯夫人低声哭泣起来,爬过来抱住大王的腿,大王,求求您.
    是你犯蠢了,弯夫人!单耶律烦躁道,还是让乌烈鄂跟媚夫人一段时间,学习学习品行吧!
    望着从来都是挺直腰杆子用鼻孔对着她的弯夫人痛苦的脸,还有那个臭小子嚎啕大哭的样子,慕容建安开怀大笑。
    哈哈哈,这个蠢女人,竟然妄想欺侮她?!
    蛊毒便是她最后的一张牌,只要那个所谓的神医没死,她又怎么可能会跌落尘埃呢?
    命人强硬的把乌烈鄂抱起来,慕容建安微笑告退。
    出帐子的那一刻,看着单耶律阴沉的脸,慕容建安无所谓的抬头挺胸。
    单耶律厌恶她,恨她又能怎么样?如果她想,她便能让他毙命!
    无人知道,媚夫人每日邀宠,以观看蛊毒制作为由,每日让大王去她营帐,或者自己每日去见一面大王,是为了什么。
    __只是慕容建安为了安抚蛊虫而已。
    单耶律,早已深中蛊毒而不知!
    做什么?!守在营帐门边的小兵用枪拦住欲闯的人。
    来人是一位着普通盔甲的小兵,端着一个水盆笑得格外真诚,两位大哥,小的只是端水进去伺候神医洗涑,求两位大哥不要为难小的。
    屈南京正好听到了外头的话,大喊,进来吧进来吧!
    哪那么多规矩,跟过安检一样,有必要吗?自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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