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很激动啊!
    大多数学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错过了昨日在城门外见镇西将军夫郎的机会,纵使下人回来禀告说镇西将军夫郎如何貌美,他们都只知道镇西将军夫郎长得好看而已。再说了下人们没见过世面,他们认为好看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那镇西将军夫郎好看到什么地步?
    所以说很多学子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让他们激动难耐的哥儿竟然是镇西将军夫郎,是有主的哥儿,而不是他们可以垂涎爱慕的对象!
    你们这是怎么了?风岷纳闷道,这些同窗好友怎么都一个个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还鹌鹑似的缩着脖
    当众做这种事子,眼神闪烁的。
    做贼了啊?风岷调侃。
    这群好友现在这样子他还从没见过呢。
    不过风岷也就是随口调侃一句,视线是一直投在下面的。
    他这个包厢是靠着身份提前预定的,就在曾老作画的街道旁边,二楼的位置离下面极近,还能把曾老桌面上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可谓是最好的位置了。
    不仅如此.
    风岷小脸微微发红,嘴唇紧抿,捏住衣袖的手指透露出他的几分紧张和羞涩。
    他现在的状态,跟地球上所谓的迷弟是一模一样的,就是见到了偶像的样子!
    风岷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了,下面那个哥儿他确实很喜欢啊!好喜欢他的!
    咳咳!风岷假装不经意的咳了两声,稍微有点用力。
    彼时李萧冠正在苦着脸撩着袖子认真的研墨。
    太累了,手疼,哭唧唧。
    早上吃的都消化了,肚子隐隐作响,咕咕的,好在声音不大别人没发觉,免去了尴尬。
    这时候头顶就传来一阵咳嗽。
    李萧冠被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墨条丟了,抬起头来就看到一张脸泛红霞的脸,红扑扑的眼睛又大有圆,睫毛一眨一眨的。
    大概是因为吓到了他,所以正在不好意思,脸就红了吧。
    有点眼熟。
    李萧冠虽然想不起来了,但是非常善解人意的冲他笑笑,意思就是不介意被吓到。
    笑完之后,他又低头研墨了。
    风岷脖子都红了,把领口扯开一点想透透风,想起包厢里有汉子哥儿,又系回去了。
    包厢里已经炸了!
    一群平日里孤傲骄矜的学子现在围着风岷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这个吃惊的说,没想到风岷你还认识他!
    别个学子着急道,他叫什么,风岷你要多叫他出来玩啊?他是不是曾老的弟子?
    可许了人家?何处人士?
    风岷你可要帮大哥们一把.
    好在这些学子也知道要关上窗才能讨论,不然这副毁形象的样子明日定会被传得沸沸扬扬的!
    风岷本来就心情极好,听了他们这些傻气的话抱住肚子哈哈大笑,眼泪都滚下来了。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吗,他就是镇西将军夫郎呀!你们还是死心吧哈哈哈哈哈!
    当众做这种事眶当!,
    啪!哎呦!
    曾扬本来拉成一条直线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看了李萧冠一眼。
    李萧冠:
    想死。
    楼上虽然关了窗,可大嗓门嚷嚷的,他这么近,怎么可能听不到呢?不仅听到了,还一字不漏的听完了!玉锦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笑弯了的眼睛。
    李萧冠握拳威胁,用气音道,死丫头敢告诉将军你就死定了!
    要是被知道了的话,估计那个老闷骚又要吃醋了。
    以前李萧冠觉得严肃正直得不行,连给他跪舔的时候都是端着一张脸偶尔才会喘息一下,喷发的时候也很克制,不过每每这时李萧冠都会被他微汗的脸和腹肌迷得七荤八素的。这样的严肃,李萧冠怎么会怀疑他会吃闷醋?严肃这个闷骚的性格还是直到上回那个寨主走了之后他才发现的。
    简直了,把他折磨得不要不要的,喊雅蠛蝶都不管用。
    毕竟人家听不懂啊!
    而且床上的事,喊不要就是要用力啊!
    总之弄脏了几床被子之后终于给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严肃闷骚的内里。甭管过程是怎样的一波三折和有液有泪吧,总算李萧冠记住了教训。
    但是!
    尼玛的李萧冠万万没想到哇!
    咋刚和玉锦咬完耳朵,一抬头就看到了老攻那英俊潇洒酷酷酷的脸哇!
    绷着下颌虎视眈眈的,吓得李萧冠两腿战战条件反射就想抓住裤腰带。
    伤不起呀真的伤不起,两颗肾啊虚啊虚啊虚得昏天黑地,嘴巴交给你菊花又在你手里,我恨你恨你恨得翻天覆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老胡,去把两旁的包厢清了,不要打扰曾老作画。严肃眯起眼睛,声音发冷,太吵了。
    是!
    接下来两旁的包厢奇迹般的在十分钟之内居然都清空了,很多人走出来脸带不满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再次动用权势在街上找一个靠前的位置。
    风岷这边的包厢自然也是被清空了。他捂住脸,只想离这群人远一点。
    太丟人了,鸣.
    但是显然他的同伴没有发觉他的尴尬,一脸激动,手抖脚抖连声音都抖了,结结巴巴的,好、好看!近看了
    更美,脸跟我的巴掌一样大,嘿嘿.
    李萧冠:
    如芒在背。
    身后凑过来一团热气,腰被轻轻的揽住了,一只大手附在他的手背上,带动着他研墨。
    李萧冠简直要崩溃了!
    虽然这样他的手是轻松了,可是他心累啊!暴走!气炸!丟死人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百姓们在想什么了:
    啊,好一对狗男男!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丧失?让我们一起走进茶馆,一起听说书先生把那天的事娓娓道来.
    题目李萧冠都想好了,就叫做《震惊!两男子搂抱之后竟当众做这种事.》
    李萧冠用手肘捅严肃的腰,殊不知这番互动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就是调情,更加暖昧了。
    无数小哥汉子的春心吧唧一下,碎了。
    虽然一开始镇西将军和镇西将军夫郎抢了几分注意力,但是今日大家的重点在曾老身上,因此当曾老淡淡的宣布开始时,大家纷纷噤声屏息以待,就怕发出声音打扰到大师作画。
    况且以他们自己的功力,要领会大师的东西必须得全神贯注才行。
    只见曾老拿起一根细小的毛笔,沾墨,然后把毛笔的笔尖沥走一些墨汁。
    学子们心想,这是要先画局部的细节?不愧是大师,就是不一样。
    终于几番去除多余的墨水之后,那只毛笔众望所归的落在了洁白的纸上。
    一一然后潇潇洒洒的随手几笔,曾老就把毛笔搁在桌上了。
    众学子眼巴巴的看了许久。
    学到了学到了,下一步呢下一步呢,下一步是啥?好期待呀!
    曾扬:今天作画就到为止。
    众学子:?
    茫然,无措,弱小又无助的一个我。
    第142章 将军对夫郎毛手毛脚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学子们如何茫然无措,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曾老他就是画完了啊,根本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思思。
    所以,曾老大概,也许,可能,真的是已经画完了?!
    可是!
    众学子伸长脖子去看那摆在桌面上的画,上面不过是寥寥几笔罢了。既不是写意的山水画,也不是优雅奢侈的仕女图,而是几条凌乱的线条而已。
    这也能称之为画?
    很多人没有见过曾老作画,这时候便开始怀疑起来。
    __这个人真的是大家口口相传的作画大师吗?可是看着一点都不像啊!
    风岷身旁几个学子也挠挠头,在不解之后低声讨论起来。
    喂,你们说会不会是老师他们太夸张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幅勉强称之为画的东西都不像是一个大师的水平啊.
    .我也这么觉得。一个学子低下头,无比沮丧。他可是一直把曾老当做自己崇拜的对象的啊,甚至想着
    以后自己也能画技那么高超就好了,可是现在一见自己一直神往的人却失望极了,毕竟这寥寥几笔真的毫无技术可言,更像是外行人装神弄鬼随意涂鸦。
    这些学子还是好的,有些学子已经出口嘲讽了,而且一点都没有收敛声音,非常嚣张的道,什么大师,我看只是个骗吃骗暍的骗子罢了,枉我们尊敬了他那么久,今天终于露出原形了!
    就是!
    就是就是!
    大骗子,嘘
    骗子快滚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风岷听着身后还有旁边传来的嘲笑,愤怒极了!
    这些人自己看不懂竟然就诋毀起曾老了,简直是太恶劣了!
    他刚想回头怒斥这些人,谁知道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顿时吃惊不已,连忙收起怒容恭敬的低头,夫子。
    卫夫子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放在身前,静静的站在那里,既不发表意见也没有离开,而且看着前方即使面对那么多质疑也波澜不惊的人。
    听到有学生叫他,卫夫子点头回应,眼露出赞赏。你很好。
    风岷得到老师的夸奖,脸微微发红,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认真道,这是应该的。
    是啊.卫夫子看向万众瞩目的那人。
    曾扬是他的同窗的师弟,他的本事自己最清楚了,所以怎么可能对他有所质疑?这个人,最是让人惊艳了。
    卫夫子庙心里满是复杂,最终长叹了一声,在发现曾扬身后的那个街角有一人伫立在街边时,浑身一僵。小墨?
    百姓的嘘声一波比一波高,李萧冠终于得以自由,把严肃捣鼓开了,诧异的看着曾扬,曾扬,你不解释吗?
    怎么这个作风,这个不像曾扬啊?
    曾扬微微一笑,瞥着他,嘴角勾起,心情似乎非常的好,虽然画了一半,画上的东西已经显露得差不多了,可是初次见这种画法的人估计是无法看懂的。
    哦哦!李萧冠连连点头。
    确实,曾扬画的是一个人的侧脸,非常抽象的画法,要不是李萧冠是地球上来的人,恐怕他都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了。
    李萧冠无比感叹,看来曾扬的画技和天赋真的非常高,竟然自己都能揣摩出这种抽象的画法,明明他教给他的时候画的是很简单很幼稚的一一一根木棍在地上画了一朵花。
    直挺挺非常可爱逗趣有大脸盘子的向日葵。
    想想李萧冠就无地自容啊,都不好意思告诉别人曾老这牛逼哄哄的画法是跟他学的了,谁会相信呢,倒是他比较像偷学又学得不好的那一个了.
    那你想画完?李萧冠恍然大悟,我给你研墨。
    曾扬摇摇头,不,我要你画。
    我?!李萧冠吃惊的大叫起来。
    曾扬竟然想要他续画!虽然他的画工也有一点吧,可跟曾扬的水平是云泥之别呀!这.
    这不可能!我不行的!李萧冠憷得连连往后躲,甚至主动的拉住严肃的手,就怕曾扬把他推出去了。
    曾扬看着他的眼光简直就像在看什么辣鸡了.
    呜呜鸣.
    李萧冠宁死不屈,我手软脚软,啊,我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晕了。说完李萧冠一个非常明显假摔摔进严肃的怀里,被严肃抱紧了。
    曾扬:辣鸡,明明画得那么好。
    万般无奈,眼看着那小将军夫郎是不会出来的了,曾扬只好挽袖提笔,又飞快的行云流水一般添了几笔。不过是寥寥几笔罢了,待众人好奇的看过去,却个个睁大了眼睛,在谩骂诋毁不满的人也闭上了嘴,再也没有发出半丝声音。
    皆因画上又发生了变化!
    初时难忍,学子们皱眉又打量一眼,越看心里越激动越不敢置信一一那竟然是一张人脸,虽然并没有精雕细琢只是粗糙几笔,却把画中人英俊威猛的神态表现得入木三分,那人只是一张脸却能让人如置千军万马之中,紧
    锁的眉头和锋利的眉眼和下巴的棱角让人不敢直视,总觉得两股战战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无数人在脑海中都浮现出一个人名一一严肃。
    镇西将军!
    唰!大家鬼鬼崇崇的打量一瞬间落在了镇西将军的脸上,默默和曾老画上的人像做对比。
    秒啊!秒极了!
    没有着色就已经如此相似传神了,若是上了色.
    曾老,上色吧!有人满脸激动的祈求,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成品了。
    然而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曾老竟然拒绝了!而且还是已让大家眼珠子都要惊到掉在地上的理由拒绝的。
    只见曾老薄唇微微开启,非常认真、令人看不到他有半分玩笑的意思的说,曾某忏愧,这上色之法还未摸透。不过这画法曾某之前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实这都要归功于一个人。
    曾某,也是跟他学的。
    大家握紧了拳头,手心冒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到底是谁,竟然能教曾老画画?
    难道又是一个新出的天才?!
    李萧冠在曾扬嘴角的弧度非常可疑的时候就暗道不好,就想要溜了!可惜却还是没成功.
    这个人就是,他。曾扬手虚虚一指,落在一个人身上。
    周围静默了。
    死一般的寂静。
    风吹过,带起几片落叶。
    阿、阿阿,你们也不信吧,其实曾老都是胡说的,那个画法不是我教的,我也从来没见过,今天还是第一次
    我相信你!一道声音非常响亮、非常激动的说,还举起了拳头。
    李萧冠咯噔一下,心脏病都要犯了。
    那个说话的人不就是刚才在包厢上的哥儿,还有一笑之缘来着!
    风岷小脸粉扑扑的,激动极了!见将军夫郎无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怜兮兮期待万分,好像在向他求助一般,更是大声道,那天在贵妃娘娘的菊花宴上镇西将军夫郎也作过画的,画得可好了呢!
    百姓一片晔然。
    风岷眼睛亮晶晶的,邀功的看向镇西将军夫郎。
    嘿嘿嘿,有我在,不用怕!
    妈呀我的小祖宗!李萧冠叫苦不迭,原来是他的那个小迷弟啊!可谢谢您了啊,这下想装傻都难了。
    毕竟都搬出贵妃来了,那肯定就不是假的啊!
    于是大家都沸腾了,激动了,最后崩溃了。
    这他么的谁说的镇西将军夫郎是一个乡里的土哥儿啊!这明明样样精通无所不能是个神人啊!对,肯定是神仙,不然怎么人还能长得那么好看呢?
    累死我了,玉锦,过来给你家夫郎揉揉.李萧冠一回到将军府就瘫坐在了椅子上,对玉锦吩咐道。
    被要求画了那么多画,他以后再也不想画了,没想到画画也能那么辛苦!
    如今啊玉锦是越看自家夫郎越觉得这是一个大宝贝,一件珍宝,自然对夫郎体贴入微、什么要求都满足了。她心里可美着呢!
    哎呦喂,上哪找这样的大宝贝喲!可美死将军算了!
    严肃跨进大厅的时候隐约觉得脖子后面有点凉,可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无可疑人等。
    他的小夫郎正躺在摇椅上,憨态可掬的露出大肚皮。而那个小夫郎特别喜欢的丫头在给他的小夫郎捏手腕,低着头非常认真,看来这个丫鬟还不错。
    罐儿。严肃走进去一并坐在躺椅上,拉过小夫郎另一只手,本想帮着揉捏舒缓肌肉的,可小夫郎细腻软润的手掌一握进掌心,他就舍不得分开了,竟然开始把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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