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萧冠不解的抬头问,精致的脸有几分薄红,因为走路而发出粗喘,红唇微启,丁香小舌若隐若现。
    该死!
    严肃无声的骂了一句。
    天旋地转,李萧冠倒在了严肃怀里,只能看到严肃绷紧的下颌,薄唇抿紧成一条直线,似乎非常的不悦。
    严肃?严肃你放我下来,你怎么了?李萧冠微微挣扎。
    难道他又做了什么事惹到了严肃了吗?奇怪。
    这几天严肃总是无缘无故的就这样了,他好苦恼啊.
    不理会小夫郎软软的请求,严肃抱着人快步出了院子,却在出宅门的前一刻脚步一顿,把小夫郎抱得更紧。
    李萧冠脸埋在严肃怀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严肃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健壮身体发出的性感昧道。
    守在宅门口的卖货郎见宅子里有人出来,而高大的汉子抱着的那人着了一身熟悉的绿裙子,顿时激动的从地上跳起来追上去。
    天仙!
    李萧冠被轻轻的放在马车里。
    走吧。严肃说道,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老胡一激灵,赶紧挥马鞭,马车立刻咕嚕嚕的跑远了。
    天仙别走!一道声音在后面喊,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李萧冠好奇的想掀开车帘,咦?天仙是什么?
    一只手握住李萧冠的手,马车跑得快,风大,你吹不得。
    好吧.李萧冠乖乖的收回手依偎进严肃怀里,一掐严肃板着的脸,嘻嘻笑着打趣,怎么啦,脸这么臭,
    难道是因为我胖了你抱不起了,所以生自己的气?
    严肃额头爆出青筋,周身气息更冷了。
    .李萧冠不敢再问了。
    又过了两日,老胡让何天海在京都找的人到了。
    这次来的人有三个,一个婶子两个夫郎,都是三四十岁的年纪。
    实在是安排不下,也为了方便他们干活,李萧冠让老胡帮着收拾收拾,染衣坊后头八间房间挑出三间,让他们住了进去。
    又过一日,招的来帮工的人也到了。
    隔日,染衣坊正式开工,只是前头的店铺还没开,得等到有染好的布匹才算开业。
    李萧冠因为惦记着之前跟秋婶和李小包做的保证,便想着去找他们。殊不知一路走下去,他那张招摇的脸让多少夫郎婶子哥儿姐儿羡慕得红了眼珠子,又有多少汉子和小哥看着他忘了看路,一脚踩进了泥田里。
    同时,村子里的流言更凶了。
    原来前两日那些嘴碎的婶子夫郎们说的话是真的,严肃真的找了个美貌的夫郎,李小罐真的被抛弃了!
    瞧瞧严肃那护着人的劲头,再瞧瞧那哥儿的模样,只怕李小罐这下子是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咯!
    关于这些,李萧冠一心走路,哪里知道路过的人怎么想。至于严肃,则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砰砰。
    秋婶在吗?李萧冠站在院门外喊道。
    阿娘在的!一道软萌清脆的声音立刻从里头传出来。
    不消多时,一颗小头颅从门缝里探出来,一对上李萧冠笑眯眯的眼睛就愣住了,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啪嗒啪嗒转身就跑。
    小哥儿又羞涩又惊喜的喊道,阿娘!有个好看的哥哥找你!
    秋婶正在院子里筛豆子,被小哥儿似只小猪似的一拱,差点把簸箕打翻了。
    阿娘,好看哥哥找你哩。小哥儿一副从来没有过的扭捏样子,脸红红的抱住她的腿不愿意放开,好像要藏在她身后一样。
    秋婶纳闷的放下簸箕边走去开门边纳闷的说,什么好看哥哥?
    照理说来找她的人,小花儿都认识啊。
    这般想着,秋婶打开门却愣住了,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位.哥儿,你找我?
    难怪小花儿那副模样,就连她都给看呆了呢!这哥儿真是生得一副好模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鼻子那眼睛那嘴了!秋婶只觉得这个哥儿哪一处都长得极美,挑不出一点点不好看来。
    只是这般出众的人怎么会来找她?秋婶再一看,就看到了哥儿挽着的人,正是严肃,小罐夫郎家的那位。
    思及村里近两日的流言,秋婶皱眉。
    噗嗤哈哈哈,秋婶你怎么也是这般反应,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小罐啊!李萧冠对别人这副认不出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了,连忙解释道。
    小罐夫郎?秋婶睁大眼睛。
    抱住阿娘大腿藏在后边的小哥儿也睁大眼睛。
    小罐夫郎怎么会变得这么好看,听阿娘说小罐夫郎肚子里有了娃娃,难道有了娃娃就会变好看?
    李小花天真的想着。
    于是在很多年之后,他的夫君非常纳闷也非常幸福,因为自己小夫郎自从嫁给他之后每天晚上都很热情.
    秋婶,就是我啊。李萧冠挽着严肃的手进了院子,我来是想跟你商量染衣坊的事情。
    秋婶还是有点迷茫,愣愣的点头,过了半天才清醒过来,连忙拒绝,想小罐哥儿,管事什么的我和小包可做不来!我看我还是不去了,省得给你添麻烦!
    秋婶。李萧冠认真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和小包夫郎,说句冒犯的话,我觉得你们都很需要银钱,特别是小包夫郎家那位的病可拖不得了。
    秋婶沉默了下来。
    而且我又不是一上来就让你们当管事,之前说让你们管事的想法我现在想想也很不妥。我从京都找了几位师傅,你和小包夫郎要是愿意学的话我可以让你们跟着他们学,染衣的手艺我想一旦学会了,不愁找不到好差事。而且李萧冠隐隐有个预感,严肃不会在平溪镇待太久了。
    到时候秋婶和李小包学会了染衣制衣,就让他们两个接手镇上的铺子,也算是还了他们的恩情。
    学染衣制衣的手艺。
    秋婶确实心动了。
    试问庆历国谁不知染色剂稀罕,又有谁不知但凡会染衣制衣手艺的人都被人高看一眼呢?
    这.秋婶犹豫不决。
    李萧冠一摆手,秋婶你现在不必立刻给出答复,你等下去告诉小包夫郎,顺便和小包夫郎商量商量,要是愿意的话明天就去找我,我让人带你们去镇上的铺子里。至于住的地方你不用担心,我替你们都安排好了。
    小包夫郎家离不得他,所以李萧冠特意在旁边又买下一处小宅子,不大,但也够住。
    至于秋婶,她家汉子可以照顾孩子,李萧冠就只替她安排了一间铺子后边的屋子,要是不想在镇上住,也可以让小兵早晚接送。
    李萧冠这样做也算是至仁至义了。
    将军夫郎,您也太好心了!老胡全程替将军夫郎安排这件事,所以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不由感叹道。
    他们帮了我挺多。李萧冠只淡淡一笑。
    其他人都看醉了,捧着大脸陶醉。
    将军夫郎真是人美心善阿!
    第二日李萧冠预料之中的看到了秋婶和李小包。
    小罐夫郎。两人有些拘谨。
    李萧冠哈哈一笑,今日要不要先去镇上看看?
    晃动的马车内,李萧冠和李小包大眼对大眼。
    啧,小罐夫郎,你莫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李小包的包子脸鼓起来,手指凑过去戳戳李萧冠的脸,却在这时车厢一个晃动,手指头的力气顿时大了许多,一不小心在那白皙光滑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分外刺目。
    嗷!李小包懊恼的低吼一声,然后开始打自己的手,让你不小心,让你不小心!
    李萧冠奇怪的看着李小包这一系列抽风的行为,不解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李小包痛心疾首,这么美的脸它竟然都敢伤害,我要打死这只手!
    李萧冠:
    啊.李小包打累了,开始捧着脸一眨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李萧冠,真的是好美啊.好幸福.
    李萧冠:
    要是我是个小哥就好了,小罐儿,你嫁给我吧.
    李萧冠还不待有反应,马车忽然停下了。
    一个人站在马车外掀开车帘,脸色看不分明,小包夫郎,你夫君又咳了。
    啊!李小包惊,擦擦口水跳下马车,小罐儿我走了,等下我再来找你玩!
    李小包跑着去后面的马车找他夫君去了。
    李萧冠噗嗤一笑。
    严肃上了马车,把小夫郎抱起来放在膝头,手指轻抚小夫郎脸上微红的那处。
    罐儿,你是我的。
    李萧冠脸色彻底红了,李小包弄红的那一点再也看不出来。
    大事年年有,今年的平溪镇上发生的大事真的特别多。
    这不,还没隔多久,又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镇上竟然开了一家染衣坊,卖的都是鲜红如血的红衣,且颜
    院子里翩翩起舞的绝色佳人色绝美此前从未见过!
    顿时不管是有钱的没钱的,都凑去那染衣坊前头设的铺子里瞧瞧新鲜,反正看看又不要钱,那些卖布匹成衣的哥儿姐儿也挺好看的哩!说话也很温柔!
    殿下,那新开的染衣坊.
    坐在桌边的人一摆手,我知道了,查出来背后是哪方势力了吗?
    男子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禀告殿下,属下不才,尚未。
    被称为殿下的人正是当今三皇子,慕容佑庆。
    他来到平溪镇已经快有半月之久了,可就是迟迟没有去李村和镇西将军碰面,只在镇上找了一处宅子住下,每日深居简出。
    镇西将军无从下手,倒是让他发现了许多不寻常的事比如说,那间糖铺子,还有.最近新开的染衣坊。
    先说那糖铺子,里头的糖他堂堂一个皇子竟然都不识得!想他什么好物没尝过?可让下属买来一尝,他就愣住了,这昧道竟然真的比上贡的糖还要好吃不知道多少倍!
    可他派下属几次去试探,竟然都没从那个娇艳的哥儿嘴里探出什么东西来。
    其次再说这新开的染衣坊.桌面上的布匹红得热烈。
    慕容佑庆放在桌子上的手握紧,俊朗的面容变得深沉。
    他从没见过颜色如此纯净的红色。
    慕容佑庆站起来。
    殿下?
    我出去一趟,你们别跟来。
    曰,
    疋。
    慕容佑庆来到属下探听到的地方,悄无声息的一个飞身跃上墙头,往下一看,顿时心脏紧缩呼吸一停。
    院子里片片红纱,晾衣架下,一个绝色佳人身着红衣翩翩起舞,朱色的唇似乎比红布更艳。
    作者有话说
    小可爱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件噩耗!那就是!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竟然有一个超级超级坏的人!真的超级坏的!他竟然从后面抱住我!然后掏出了一把不灵不灵闪闪发光的屠龙宝刀!我和他殊死搏斗嘴里喊着雅蠛蝶雅蠛蝶!但是最后我醒来的时候一颗肾还是被偷走了!啊啊啊啊啊!我嘤嘤嘤嘤的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所以!今天我只有一颗肾!我是身残志坚的在码字!一颗肾的我今天这么短小真的是有原因的!
    第101章 冰,予罐哥儿
    小夫郎,东家找您!一道轻柔的声音惊醒了两人。
    好!美人回眸一笑。
    李萧冠停下来,擦擦额头的汗,阳光下红纱帘里的美人言笑晏晏,瞬间闪花了来人的眼睛。
    待他反应过来,发现小夫郎已经走远了,眼看着鲜红的衣角就要消失在转角,便连忙追上去,小夫郎等等我!
    哈哈哈哈哈!李萧冠得意的哈哈大笑,银铃的笑声似天籁一般。
    佳人已走,只留下院中的红布随风摆荡。
    慕容佑庆立在墙角摸摸砰砰跳动的心脏,抿紧嘴唇。
    刚才他差点就要出去了,若不是有人来,他肯定会情不自禁的靠近那个哥儿.
    这样想着,慕容佑庆不由握紧手心,俊朗的眉眼也沉了下来。
    整整衣角,慕容佑庆转身就要走,眼睛却被一抹翠绿吸引了。
    罐.一个字从薄唇里溢出,带着几分柔情。
    手指轻抚那用丝线绣成的小字,慕容佑庆喉咙轻滑了一下,而后把手帕塞进怀里。
    安静的后院,一道身影似乳燕一般轻盈的越过墙头,迅速消失在街上。
    罐儿,你怎么弄得一头汗。严肃一见小夫郎一身热汗进来,眉头就不自觉拧紧。你现在不宜多动。
    知道了。李萧冠瘪瘪嘴。
    跟在李萧冠后头进来的哥儿眼底满是羡慕。
    东家小夫郎的命也太好了,人生得极美,夫君待他也是极好的,如今这染衣坊每日的生意也是好得很,来买布的人脚后跟挤脚后跟,就差把屋顶挤翻了。
    出了热汗之后身上黏黏的,李萧冠去换了身衣服来出来坐着小几另一头陪严肃。
    哎,这日头,是越来越大了,热得很。李萧冠把领口敞开一点,吐舌头。
    严肃眼底暗沉,不着痕迹的把小夫郎领口拢住,藏起那一小段雪白的颈项。
    热吗?听他们说你去玩水了。严肃淡淡道。
    闻言李萧冠有点心虚,咳,哪有,我是帮他们漂洗布料嘛!
    玩水什么的简直就是污蔑!明明是水在玩弄他的手!嗯,就是这样!
    转转眼珠子,李萧冠见严肃似乎不太像生气的样子,便又大胆起来,下巴磕在桌子上拉长了嗓子嚎,啊好热呀好想吃冰啊
    严肃摸摸小夫郎光洁白皙的额头,触手果然烫热,小夫郎的两颊更是被热气熏得粉红,不由抿紧嘴唇。想起白殷说的怀着身孕的人体热会高些,便对坐在桌边大口灌茶的老胡盼咐,去找些冰来。
    啊?老胡一愣。
    严肃低声道,去找些冰给将军夫郎放在房内。
    李萧冠也愣住了,大夏天的去哪儿找冰去?
    老胡反应过来,立刻站起来,是!
    哎,不是,这是大热天,哪里有冰啊?李萧冠纳闷的问。
    严肃摸摸小夫郎隐隐沁出薄汗的后背,接过下人递过来的扇子轻轻扇起来,冬时有冰,有些人家会挖地窖藏―也,
    原来是这样。李萧冠瞬间充满了期待,双手合十,美眸弯弯十分好看,那就拜托胡哥了!
    严肃扫老胡一眼。
    老胡话都不敢再跟将军夫郎说一句,连忙跑走了。
    过了中午吃过午饭,李萧冠要午休的时候老胡竟然真的端了一盆冰来,李萧冠非常高兴的放在了床边,躺在床上的时候感受着阵阵凉意,很快就睡着了。
    严肃掩好房门,来到堂屋坐在桌子边看兵书。
    将军。老胡两道眉毛纠结着。
    有话就说。
    老胡挠挠头,是这样的,将军,平溪镇上有地窖藏冰的人家不少,可我找上门他们竟说近来都被人高价买走了。我查探了一番,镇上有钱有势的几户自家也有冰窖,近来都没买过冰。
    严肃垂眸。
    老胡清咳,将军?
    知道了。通知修礼,让他建好房子之后安排几个人在这里吧。
    有冰就是不一样,李萧冠这觉睡得那叫一个舒服!天知道因为他有了孩子又算是大病初愈,白军医根本就禁止他洗冷水澡,平时最好也少碰冷水,所以他整天热得不行,上午才会假借去帮忙偷偷玩了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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