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上辈子跟顾淮南有仇,也知道你间接杀死顾淮南,你重生回来一定会杀他,我现在是他,你总有一天也会搞死我的。
    你不是我以为的薄郁,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顾淮南,我们
    顾淮南!
    薄郁下颌线紧绷,出声打断。
    顾淮南却道:你先别急着否认,我确实不如你聪明敏锐,但我知道你一直在骗我,骗我说你喜欢我。
    其实你不可能喜欢我的,你根本不是同性恋。
    上辈子你甚至可能非常讨厌憎恶同性恋这个群体,你以那种方式来接近我,纯粹是想玩弄羞辱我,借此达到你复仇的目的。
    语毕,室内一片寂静。
    薄郁沉默凝视他,没有说话。
    他缄默不语,顾淮南权当他是默认自己说的对。
    毕竟这确实是薄郁会做的事。
    顾淮南看他出神,手臂用力一拽,成功脱身,刚往后推开半步,薄郁倏然上前一把抱住他。
    薄郁冲过来力道实在太大,他又没站稳,脚下还有一条金属链。
    两人趔趄着倒在床上,他后背不疼,胸膛倒被薄郁撞得有点疼,鼻尖也磕在薄郁肩膀,顿时酸痛得不行。
    他举动突然,顾淮南醒神过来,两人已经一上一下倒在床边。
    顾淮南想推开他,耳边忽地传来薄郁的声音,你说错了。
    顾淮南一顿。
    薄郁猛地咬住他侧颈,犹如野兽衔咬猎物命脉般,有些发狠,疼得顾淮南「唔」地叫了一声。
    咬合力稍微放松,轻轻舔过齿痕,又参杂着暧昧的亲吻。
    顾淮南被他这一出搞得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
    在他想狠狠踢薄郁时,后者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我真想搞死你。
    顾淮南脸一白,故作镇定道:要搞死就快搞死,你把关我在这里也是浪费精力唔
    嘴唇被用力堵住,后话也均被阻了回去,没办法继续说。
    顾淮南拿手臂推他肩膀,反被剪住双手压在头顶,薄郁单手轻易桎梏他的反抗,另只手掐住他下颚,防止顾淮南张嘴咬他。
    一番被迫承受的激烈深吻结束。
    薄郁抬起头,发狠地盯着顾淮南,眸光猩红,像是被气到了极致般,你还真敢说,说我是骗你的,还阴谋论以为我拿这件事羞辱玩弄你。
    顾淮南,你可真会把刀往人的心窝子里戳,居然以为我喜欢你是骗你的谎话,我要真的想复仇,你以为你能好端端地活到现在?
    我对你是真喜欢假喜欢,你扪心自问,你自己难道真的不清楚么,还是你根本不敢深想,怕发现你自己早就喜欢我,是不是!
    顾淮南被他这招打得猝不及防,哑然半晌才说:我又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喜欢小孩子。
    闻言,薄郁唇角下压,脸色阴沉,不可能喜欢我?
    顾淮南硬着头皮点头,对。
    很好,很好。
    你刚才让我搞死你是吧,好啊,我现在就搞死你。
    薄郁气极反笑。
    顾淮南却有种慎得慌的感觉。
    薄郁在他面前有很多面,深情,虔诚,炽烈,热情唯独没有这种带着情/欲般凶狠的模样。
    顾淮南被薄郁这样子震住,他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落定,他咬住下唇,心说但愿醒来能回到现实世界。
    闭眼,等着薄郁搞死他。
    等了几秒,他脖子没感受到丝毫手指虎口的压力,反而正前方凉飕飕的,正诧异时,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划过皮肤,引得他一阵颤栗。
    薄郁指腹落在他唇角,轻轻地摩挲,一丝微弱电流霎时窜上头皮,浑身都痒酥酥的。
    顾淮南猛地睁开眼,脸涨得通红,你你你你干什么?!
    末尾几个字险些破音,因为薄郁在他又惊又懵地瞪他时,竟当着他的面企图拽他的裤子。
    顾淮南惊得立马抬脚去踹他,阻止薄郁的动作,但很快他动作突然一僵,整张俊脸跟煮熟的虾仁一样红,红到了耳朵根。
    温柔又不乏暧昧的轻轻触碰,像对待极其感兴趣的东西。
    顾淮南被定住一般,脑子像遭雷电猛然击中,人一瞬间宕机。
    靠,这特么不是字面意思的搞死!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搞死」啊!!
    顾淮南顿觉这发展越来越不对劲,尤其是薄郁盯着他的眼神,像蛰伏草丛里的猛兽一样蓄势待发,那可怕的模样
    他发现薄郁好像是来真的。
    他开始疯狂挣扎,废话,再不挣扎,分分钟菊花残满地伤好么。
    前几分钟他还质疑薄郁不是同性恋,现在完全确定他是了,哪个恐同直男会对一个男人石更成这样。
    薄郁喜不喜欢他另说,对他有欲望倒是真的,再不躲,以这小子现在的架势,说不定真的能立马「搞死」他!
    顾淮南又挣扎又骂他,膝盖杵了他好几下,手肘也连续打了薄郁好几次脸颊,尤其后者脸上还残留着之前被扇耳光的红色印记。
    薄郁却毫不在意。
    顾淮南没好意思对外喊救命,刚张嘴骂薄郁,嘴又被薄郁给咬住,他想躲又躲不开,最后干脆反客为主,看谁熬得过谁。
    深吻舔吮也渐渐地演变成两个成年男人的较量厮杀,唇舌间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雄性动物搏杀的荷尔蒙逐渐浓郁,充斥在整个卧房里,粗劣呼吸,滚烫皮肤,鼓胀肌群
    脚铐拦截了被退下的长库和胖次,空气中散发暧昧的石楠花香味,淡到可以忽略不计。
    顾淮南被冒犯得气上头,又抵挡不住那短暂的舒适,赤红脸颊,用腿踢人,然而不等他把人踢翻跟头。
    薄郁猛地顿住。
    在气头上的顾淮南也是一怔。
    未等顾淮南反应,薄郁陡然起身,抓过旁边皱巴巴的西装外套,飞快站到床边,以极快的速度离开。
    房门嗙地一声,关上。
    顾淮南下意识想到薄郁没有反锁,自己可以借机逃跑,刚想到,脚步声忽然折回,把门反锁。
    顾淮南:
    顾淮南火气蹭地窜上头,但他又想到什么,突然熄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狼藉,黏糊糊地弄了满身,却好像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因为薄郁帮助他,还爽了一把。
    而且他后知后觉一件事
    薄郁是个处男。
    薄郁迅速回到次卧,关门落锁,隔壁主卧的笑声简直魔音贯耳般传过来,让他恨不得折返,把笑话自己那人的嘴巴用东西堵得笑不出来。
    他抿直嘴唇,眉心深拧,一副遇见棘手难题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快。
    不应该的。
    他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怎么关注过生理知识,一是不需要,二是没时间去关注。
    难道他自身有什么疾病么?
    薄郁想。
    他沉默了一会儿,想到刚才,又是一阵黑脸,他进浴室,洗干净身上顾淮南留下的东西。
    等出来,他点开笔电。
    那天过后,顾淮南有好几天没有再看见薄郁,每天三餐是随敲门声响起送到,餐点很丰盛,全是他爱吃的蔬果和肉类。
    薄郁不来找他,顾淮南真有点苦恼,沾满那东西的衣服穿在身上,真有点不舒服,他想换衣服,但脚铐钥匙肯定在薄郁手上。
    这天顾淮南吃完早餐,在卧房里的书桌上写了自己需求,想见薄郁。
    他把纸条放在门口,忽然觉得犯困,回去继续睡觉,这一觉他睡得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醒来时,脑袋跟灌了水泥似的。
    他浑浑噩噩地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不在原来的房间,换成了更家宽敞明亮的大卧室,比先前的宽了整整两倍。
    顾淮南缓了两秒,下床拉开极长的窗帘,远眺室外
    顾淮南:!!
    目光放远看去,尽头是天水一线,湛蓝无际的大海倒映着蓝天白云,烈日烘烤海平面。
    近处是大片的棕榈树、橡胶树、扇芭蕉等等非国内常见的热带植物。
    顾淮南眼睛慢慢睁大。
    这是哪里?
    他惊愕地环顾四周,再狠狠掐自己脸肉一把,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是做梦的话,那肯定是薄郁又什么发疯,把他搞到这里来的,这小子到底要折腾几次!
    顾淮南简直要气得没脾气了。
    他直接推门而出,整条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脚下依然扣着那条脚铐,走得并不快。
    在整栋大楼里找了一圈,顾淮南撞上抱着笔电的年轻人,还是个眼熟的,对方好巧不巧,正是那天开车把他载回别墅的人。
    年轻人温煦一笑,礼貌道:顾先生你好,请问是在找BOSS么?他现在在三楼书房工作。
    顾淮南转身打算上楼,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他,你知道帮着他关我,是违法的么?
    年轻人笑了笑,顾先生,BOSS应该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现在不是能随意走动么。
    顾淮南一噎。
    很快顾淮南想到什么,指了指自己脚下那条金属链,这也算没有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么?
    年轻人笑而不语。
    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旁人喊声:陈述,你在哪儿?这里有个代码我不清楚,你过来看看。
    来了。
    年轻人回头,笑着道:顾先生,BOSS就在三楼,你上去就可以了。
    说完,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顾淮南心说,原来这就是原著里薄郁的得力助手之一,陈述啊。
    原著里形容这人是笑面虎,还真是,上次就逮住他,笑眯眯地把他送回薄郁身边,真不好惹。
    刚才叫住陈述的,估计是另一个原著人物,王业,电脑方面的天才,薄郁高薪聘来的助手。
    看来薄郁的发展远比他想的还要快,连原著那两个助手都已到位,这辈子的薄郁恐怕比上辈子还要厉害。
    双倍BUFF加成。
    顾淮南停在书房门口,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吧。
    顾淮南推门进去,薄郁看见是他毫不惊讶,眼睛从笔电挪到他这里,关心道:睡醒了,饿了么?
    顾淮南不答反道:薄郁,你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你真的疯了么。
    薄郁从办公桌起身,他身量已经是原著里的一米九,站起来比顾淮南高了许多,加上他常年锻炼,比顾淮南这种懒散摆烂选手精壮得多。
    顾淮南被关很长一段时间,从最初对薄郁的忌惮害怕,已经演变成现在的麻木无视。
    面对对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顾淮南还是多多少少有点怕他,输人不输阵,他硬着头皮回视。
    薄郁走近他身边,接着蹲下。
    顾淮南:?
    薄郁单膝跪下他脚边,从旁边边柜取下纸盒,拿出一双手工编织的拖鞋,抬起顾淮南的脚,慢条斯理地为顾淮南穿上。
    他说:国外不比国内,不安全,容易不适应,把鞋子穿好别受伤。
    薄郁指肚粗粝,抓住顾淮南腿肚,衬得他白皙细腻的皮肤如杏仁豆腐一样软嫩。
    一个细碎的亲吻落在脚背。
    顾淮南惊得飞快抽回脚,怒瞪薄郁:有病啊你!
    薄郁施施然站起身,丝毫没觉得自己那举止有多变态。
    光顾淮南一个人觉得尴尬羞赧,他忙弯腰猛搓好几下被亲的位置,耳根子连着后颈都是红扑扑的。
    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最后顾淮南恼怒地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把我放了,好好来追我,也许我会答应,你现在关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没有遵守承诺,甚至一躲就躲了五年。
    顾淮南哑然。
    薄郁似乎沉思了一下,放你走也可以,只要你跟我做。
    顾淮南下意识问:做什么?
    说完,见薄郁直视自己,却不说话,一下反应过来是哪个「做」,他脸色顿时闪过红橙黄绿青蓝紫。
    顾淮南话都没说,掉头往外走。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疯了!
    第63章
    顾淮南走出这栋豪华别墅, 在玻璃花房的倒映中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他再低头偷瞄一眼裤头。
    顾淮南:
    连内裤也被换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他换的,除了薄郁不可能会有别人, 这种事在五年前薄郁也干过。
    顾淮南脸颊又是一阵滚烫, 尤其想到薄郁刚才那句话, 一口老血差点梗在喉咙口。
    薄郁现在既不放他走,还把他关得越来越远, 让他简直求救无门,总不能他自己找艘船划回去吧。
    他一个旱鸭子,只怕还没出海, 半路上就被一个浪花打翻船,直接狗带, 更别说得救。
    难道真的要跟薄郁做?
    不行!
    顾淮南狠狠摇头。
    坚决不能做,他有一种预感,如果跟薄郁做那种事情, 肯定更没办法离开这里。
    薄郁这小子心眼子贼多,指不定是缓兵之计,拿这个来骗他,到时候他们关系打破平衡,更难脱身。
    思来想去, 顾淮南也没想出好的办法脱身, 也是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薄郁可能大概也许真的对他怀有喜欢的心思。
    因为刚才薄郁单膝跪在他面前, 低头亲吻他足弓的模样, 实在太过虔诚深情, 且低姿态。
    原著中薄郁从未向任何人低下头颅, 哪怕是折磨他十数年的命运,他性格不屈,自尊心又很强,想要他对某个人某件事低头,比登天还难。
    顾淮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总之很复杂。
    他浅浅叹了口气,在别墅周围随意走动,边走边看有没有转机,这座岛上如果有别的人乘船离开,说不定他能过去凑个数。
    然而接下来半个月,顾淮南逛遍海岸线边缘和这整座岛屿,居然也没发现除那栋别墅以外的其他房屋。
    甚至连多余的人也没看见,好像整座岛内只有薄郁那一栋房子,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和陌生保镖。
    顾淮南越观察越绝望,自己该不会真的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虽说这里样样不缺,可这简直与世隔绝,太太奇怪,他确实想退休养老,也不至于跟社会脱节啊。
    薄郁对于顾淮南的焦躁,显得很无所谓,他一如既往地在深夜走进顾淮南房间,帮他换衣服。
    每一天都这样,每一件衣服,都是薄郁帮顾淮南一一换上,只有他有脚铐钥匙,顾淮南要是反抗他,薄郁非但几天不给他换衣服,还会用另类方式弄月庄他和他的衣服。
    顾淮南气得不行,薄郁就好脾气地安抚他,挨了耳光也照来不误。
    他气归气,最让他头疼的是自己,薄郁对他日渐熟稔,完完全全掌握让他屈服的点,比他自己自力更生还要好几倍,每次薄郁动手,他都忍不住沉浸其中。
    薄郁会的方式也越来越多,让他招架不住
    比如现在。
    顾淮南松缓了咬住下唇的牙,唇色因为被用力咬过而泛着艷丽的红,额角也沁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薄郁抬起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听见那清晰的「咕咚」声,顾淮南一瞬间整个人都红了。
    薄郁唇角微微上扬,他目不转睛地凝视顾淮南,用纸巾擦去嘴角残余的自浊,接着附身亲吻他的额角,舌尖卷走了一颗汗珠,吞入腹中。
    顾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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