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正装,宛如一个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
    昨天还压着她咬来咬去,今天就跟别的女孩开房,她以前瞎了眼才会觉得他纯情可爱!
    签字!池乐把文件砸他脸上。
    许砳也不恼,取出签字笔,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
    池乐冷着脸拿回文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顾了,甩头就走,空气中只剩一缕香风。
    学姐,你的笔。
    不要了!你扔了吧。池乐恨不得把这人也扔垃圾桶。
    这段时间她一直愧疚把他甩了,每天吃不饱睡不好担心会不会太伤人,结果呢?人家已经找到新女朋友了!
    喜欢甜妹那一款吗?早说。
    手腕一紧,腰间横过来只结实的手臂,池乐被身后人拦腰抱起。
    她挣扎,拍打他的手臂:许砳你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我这双手只碰过你。许砳嗓音低沉,抱着她大步走进房间:不脏。
    池乐想说什么,路过客厅,看到满桌的文件夹、笔电,会议投影机,愣了一下。
    他刚才,在开会???
    走神的瞬间,她被丢到床上,身上一沉,许砳欺上来,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她。
    池乐飞快转过脸避开,他的嘴唇落在她脸上。
    许砳托住她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我不信你对我没感觉。
    他的脸近在咫尺,寒霜薄雾般的气息扑打在她脸颊上,带着几分凛冬寒意,却像是快要把她烤酥掉。池乐推了推他,没推动。
    池乐,你在吃醋。
    我没有。池乐心里那股郁气堵得慌,别开脸不看他。
    许砳目光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那你乱发什么脾气?
    我不想跟你玩了,不想理你,不想跟你说话不行吗?像是终于找到突破口,池乐强压着直冲鼻尖的酸涩:对!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想跟你玩了!炮友!
    她大多时候是单纯可爱的,只有被戳穿心事才会恼羞成怒。
    她骂得越起劲,许砳脸上的表情越松动。
    他的指腹轻轻抚过她光滑的脸:女孩子不要乱用这个词,有辱斯文。
    池乐在肚子里搜刮半天也没找到反击的话,干脆不讲道理:我就用!你能把我怎唔!
    许砳掰过她的脸,堵住了她的嘴。
    池乐以前很少跟他接吻,每次也都是她主动,许砳跟座冰山似的怎么都点不燃。大概真有肌肉记忆这个说法,心里抵触,身体却很喜欢他的靠近。他一主动,池乐完全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戒了男人!
    池乐在心里告诫自己冷静,万一没把持住,对他要死要活,显得她玩不起。
    等等。
    这指不定就是许砳的计谋!
    这人太了解她的短了,最知道怎么控制她。
    许砳,我不要唔,你别碰!
    不碰,让你舒服。
    素了两个月,池乐根本经不住他的撩拨。
    酒店房间灯光昏暗,适合看美人。池乐眼里是,许砳眼里也是。
    池乐痴痴地望着许砳的脸,有些目眩神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砳半抱着她,伸手拿纸,莹白纤长的指尖沾满了透明水渍,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擦拭。
    池乐别开眼,眼神尚有余韵,脸蛋粉扑扑。
    我要走了。许砳松开她,把用过的纸扔进垃圾桶,他衬衫整齐,斯文清冷,从头到脚一丝不苟。
    池乐的连衣裙弄脏了,内裤不知所踪,简直狼狈,她有些懊恼:别回来了。
    许砳的眼睛是薄薄的内双,点漆的瞳眸澄澈干净,少年感很足,即便把她剥得干干净净,手指在她身体里待过很长时间,他的眼神依然不带任何杂念。
    用完又扔?
    他看上去心情不错,池乐更恼了,翻脸不认账:你自己要弄的,我又没让。
    嗯,怪我。许砳捉住她的手腕,帮她把被子盖好。
    被窝里的女孩皮肤白皙,发丝贴在脸颊上,眼尾潮湿微泛着红,她刚出了汗,身上散发着薄荷迷迭香的味道,像坠落人间的妖精。
    许砳以前最不喜薄荷,如今却日渐沉迷。
    他知道,他沉迷的不是薄荷,是池乐。
    再睡会儿。许砳拨开池乐脸颊上的发丝,语气温和:不用担心,文件我让人帮你送去给吴总。
    发起狠来又阴又冷的大魔头突然对她这么好,称得上温柔体贴。
    这太恐怖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池乐更觉得中计了。
    你有什么招全使出来吧,别用这种手段欺负我。
    欺负了么?看你挺享受,嗯嗯啊啊叫半天。
    他声音低冷磁沉,冰线一样拉过心脏,却总能在人心上点火。
    许砳!!池乐掀起被子盖住脸:你走!
    许砳:嗯,走了。
    池乐闭上眼睛不理他。
    脚步声远去,外面响起开门声,池乐睁开眼睛:喂!
    在。许砳回到房间。
    你什么时候回来。
    考完试。
    什么时候考完。
    下周五。
    回来了跟我说一声。
    嗯。
    你怎么不问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有话要跟你说。
    嗯。许砳浓黑的眼睫垂下来:能走了么?公主殿下。
    他突然这么喊她,池乐心里莫名冒出一股滋滋甜意,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等一下。池乐侧躺着,表情有点不自在,眼睛睨过去,眼尾不经意漏出几分风情,触及许砳的眼睛,飞快移开视线。
    刚才那女孩是谁。她故作镇定。
    许砳答:一位合作商的秘书。
    池乐漫不经心地喔了声: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灯光倾照下来,被瘦高挺拔的身影挡住,那个地狱魔鬼此刻像温润天神,浑身都散发着暖意。
    池乐的心跳漏了半拍。
    许砳轮廓收敛,视线平淡地从她脸上滑过,克制着情绪,淡淡嗯了声。
    他转身,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作者有话说:
    追妻的最高境界无私奉献,男德典范!
    第34章秘密是你
    一周后, 许砳回到北城。
    他需要回学校上课,为了防着叔伯动手脚,他还必须留在总部, 亲自过目所有文件,每周最多能抽出一天时间来。
    北城分部有张本陆负责,这人能力很强, 这两年做出的业绩肉眼可见,许砳不担心生意上的事,他频繁来北城,只是为了池乐。
    不盯着, 她能疯上天。
    他把车开进别墅区, 刚拐弯, 就看到他家院子里的女孩。
    她穿着带绒的白色小毛衣, 扎着马尾,蹲在路边, 小脸裹进宽松的高领里,百无聊赖地扯着袖子上的毛,眼睛一直盯着跟前那盆薄荷,看上去呆愣愣的, 像只迷路的小企鹅。
    许砳的眼神有了温度, 突然不想破坏这种画面。
    他把车停在路边,望着那边的女孩看了许久。
    滴
    听见路过的车喇叭声, 池乐回神, 站了起来。
    知道许砳今天回来,她中午没去上班, 一直等在他家别墅大院外。
    见到许砳的车, 她走到车边, 歪头笑说:许老师,下午好呀。
    车窗降下,里面的人转头看向她,眼神幽深,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耐烦。
    许砳手肘搭上车窗,看了她几秒,眯起眼睛:又想烧我家房子?
    池乐:怎么可能!我根本没进过厨房。
    许砳:进客厅了,进卧室了。他用的肯定的语气。
    一不小心暴露了,池乐心虚地挠了下脖子,解释:我就试了下密码,想看对不对。强迫症犯了,非要试过才舒服呢,真是受不了我这毛病。
    许砳的视线落在她脸上:现在试出来了,舒服了?
    还行吧。池乐往后站了站,退开给他让出车道,你先去停车,我回去拿个东西,马上下来找你,你等我。她语气轻快,带着一种冤家宜解不宜结的欢喜,蹦出几步,停下,突然转身回到他车边。
    许砳不经意侧头,下一秒,一张细腻白皙的脸猝地凑进来,正好跟他撞上。两人的距离倏地被拉近,稍往前半寸鼻尖就会碰到。
    他垂眸看着女孩的红唇,喉结轻滚,握方向盘的手指收紧。
    过了几秒,许砳往旁边靠了靠,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一碰池乐,他就会失控。
    许砳怕吓到她,微微敛眸:做什么?
    刚才有一瞬间,池乐感觉许砳想亲她。
    所以她没有动。
    结果人家只是愣住了!
    池乐在心里鄙视自己,直起身子故作镇定:我想想。她刚想对他说什么来着?
    哦,停车。
    你车一直停在机场的吗?一周停车费挺贵吧?下次回学校我送你去机场。
    不用。许砳说,你那技术,我怕还没登机就看你上新闻了。
    什么意思嘛你!我好歹也有两年驾龄。
    许砳喜欢看她生气娇嗔的样子,嘴角微弯:电动车学会了?
    烦死了你。池乐转头就走,你在这等我!
    许砳低笑一声,把车停进别墅。
    几分钟后,池乐拎着袋子下楼。见到门口的许砳,她放缓了步子。
    天气渐渐凉爽,他穿着薄卫衣,黑衣黑裤,肤色却异常冷白。许砳不像同龄人,总爱弓腰驼背闲闲散散,无论什么时候,他的背脊都挺得笔直,再加上一张称得上俊美无俦的脸,把高冷校草的魅力散发到了极致。
    这么多年过去,池乐还是偏爱许砳这款气质偏冷的类型。
    要不是十七岁那个生日被他无情戏弄,她真想不顾一切跟他谈一场。
    喂。池乐跳到许砳跟前:神秘礼物,送你啦。
    她突然蹦出来,许砳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高一那年,她突然蹦到他面前,问他是不是喜欢她,表情嚣张,眼神藏羞。
    发什么呆。池乐不满地推了推他的手,拿着呀。
    许砳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打开看了眼,抬眸:你要做饭?
    池乐扬脸望着他,摇头:我对天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厨房。还记得我上周说的有话要说吗?咯,就它。
    许砳看了眼袋子里的大蒜,表情困惑:这是话?
    嗯!都在蒜里了。说完,池乐跑回隔壁,边跑边喊: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许砳:
    许砳。林平钧抱着厚厚一摞文件走过来,见许砳拎着捆大蒜,接着电话顺手挂到门把上,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
    等他讲完电话,林平钧问:整这玩意儿干啥?
    许砳:辟邪。
    林平钧想起这几年许砳家发生的事,确实不怎么顺,特别是前两年,家还被烧了。
    刚搬新家,是得辟辟邪。
    许砳没有解释。
    蒜,即算。
    那个笨蛋真觉得他来北城是要报复她,为了稳住他,使出撒娇哄人那一套戏码。怕被他拒绝,不好意思点明求和,于是想到这种幼稚的方法。
    该聪明的时候,她笨死了。
    许砳懊悔那天一时冲动对池乐说了狠话。
    现在她一心想着怎么对付他,随时防着他。他越急着解释,她越会发挥她神奇的想象力,然后躲得远远的。
    池乐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他从来都猜不透,她脑回路清奇,比世上最复杂的公式还难解。
    *
    池乐上了二楼,跑进房间,蹲在落地窗前暗中观察对面的动静。
    她送了许砳捆大蒜,他那么聪明,一定能明白她想表达的是算了吧别整我了。
    这人黑化起来莫名带感,池乐就好他这一口。她沉迷美色,自制力薄弱,经不住诱惑,许砳稍微用点技巧她就软成一滩泥了,哪还有什么战斗力。真要较量起来,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她都玩不过他。
    更何况许砳不单只使美人计,他还搭配温柔陷阱!
    冰山融化,能把人溺死。
    池乐承认自己肤浅,是个看脸看床品的俗人,但她敢打赌那种氛围下没有哪个女生能把持住。
    对面卧室的灯亮了,瘦高的身影走向落地窗,池乐猫到窗帘后面,悄悄探头望过去。
    许砳应该没看到她,因为她没开灯,从对面看过来是反光镜面。
    他在落地窗边站了一会儿,推开门走到露台,坐下点了支烟,只是夹在指间,低眸把玩打火机。
    他好像很喜欢那只打火机,池乐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其实刮开那层银,里面是24K纯黄金!又怕遭到冰清玉洁的许少爷嫌弃。
    正要起来,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许砳:【你打算蹲到什么时候?】
    池乐:
    许砳:【要看过来看。】
    谁要看他。
    池乐按住说话键,故意发嗲撒娇:许老师,好不好嘛。放过她,别记仇了。
    许砳:【不好。】
    池乐:
    狗崽子!
    这时,手机来电显示江子砚。
    池乐没来得及回信息,接起电话:干嘛。
    乐姐!今晚我有场演出,你不来我会绝望一辈子!
    今晚?她忙着跟许砳大蒜言和呢,池乐盯着对面露台,表情严肃:我有急事,去不了。
    江子砚哭丧着:别啊,我跟向奈叶首次同台,你不给我面子好歹也给她个面子。
    咦?小叶没跟我说。
    她知道你最近上班忙,怕打扰你,我脸皮厚。
    地址,电子票发我。
    好嘞!今晚有很多媒体,你座位在正中间,可能会被拍到,别忘化妆打扮啊。
    行。
    *
    许砳坐在露台,没有等到回复。
    六点半,隔壁大门开了。
    池乐穿着条黑色丝绒吊带裙,小皮草外套松松垮垮挂在细胳膊上,裙摆开叉到大腿,脚上踩着满钻细高跟。
    微卷的长发瀑流般淌在胸前,几缕刘海内扣在脸颊边,显得脸蛋更精致了。
    她化了妆,红唇娇艳欲滴,又纯又欲,像只刚刚幻化成人的小妖精。
    以前在校园里她穿衣风格还算保守,回到家便什么也不用穿,许砳还是第一次见池乐这样打扮。他的眸色暗了下去,嗓子微痒,突然想点支烟。
    池乐站在别墅大门口,无聊地甩着链条小皮包。
    一束车灯打过来,黑色轿车停在她跟前。
    她歪起脑袋,冲驾驶座的人挥了挥手,拉开车门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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