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下,他脸蛋白得透明,这时候不知道是因为空气闷还是喝酒喝的,皮肤浮现一点淡淡的粉色,看得让人手痒痒,想戳戳试试手感。
    哥,您能帮我拿个醒酒药吗?我稍微有点难受
    镜中的少年做了个为难的表情。
    侍应生瞬间明白过来,这是少年想走,但是待会儿又不得不继续应酬下去,他瞬间涌上来点打工人共鸣的愤愤不平:行,我去给你那一点,你在这等着我,别乱跑啊。
    沈余:好,我在这歇一会儿等您回来,谢谢。
    少年温顺的模样让侍应生没有一点犹豫,他快速的说,
    哎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应该的。
    随后急匆匆的去后厨找人拿醒酒药。
    他一走,沈余就控制不住的漏出一声喘息。
    他死死掐住自己的手,修剪整齐的指甲几乎戳进肉里。
    沈余视线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的盯着镜中那张熟悉的脸,然后把自己扎进大开的水龙头底下对着脑袋冲了个透心凉。
    刺骨的冰凉让他瞬间短暂清醒,沈余用力掐着手心以保持清醒,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算他运气还好一点,碰到一个业务不算熟练的新人。
    他得离开这里。
    后果什么的沈余现在没办法清晰的思考了,他只知道包房里那群人恶心透了,他绝对,绝对不能现在落在那群人手里。
    他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壁走,走廊人并不多,偶尔有两三个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也只是好奇的看两眼。
    这里毕竟人不算少,刘更他们有这个意思,也不会做的太显眼,不过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沈余并不想赌,刘更已经身体力行的给他上了一堂课。
    但是他脑子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更快一点,可身体却不支持。
    这药药性很猛,还是下在从没有经验的青涩身体上,沈余只觉得现在看什么都是一片温热的红色,似乎扶着的墙壁都能把他热化掉。
    想
    想要被什么东西触碰。
    在那!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混乱宝贝们,看我作话标记!
    此处为过去篇初遇1,过去篇不少,伏笔很多,最好不要越过去,不然对感情和情绪可能会有点不理解
    第9章
    快把人给我揪回来!
    意识模糊中的沈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压低的声音,他打了个激灵,扶着栏杆往后转头,与刘更那张阴森森的脸正好打个照面。
    侍应生一看到他,表情先是放松,随后也露出点被欺骗的不满,和刘更一块朝他的方向小跑过来。
    沈余瞳孔瞬间睁大。
    他几乎以拼命的速度转头就跌撞着跑,耳边只剩下呼呼的,不知道是酒精划过血管的声音还是风声,还有被吓到的客人的惊呼声。
    不能被追上。
    沈余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意识不清,这里没人会帮他,刘更轻易就能把他送上别人的床。
    没人能拉他一把。
    刘更他们跑得很快,有酒店内的侍应生在刘更身边,不但没人拦他们还主动给让路,对着状态明显不对的沈余指指点点。
    沈余咬着牙,他几乎听见紧跟在身后的脚步声,直到身体一个踉跄。
    抓到你了,还敢跑!
    砰
    肉.体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余恍惚着意识到是自己撞了人,对方不知道有多高,他倒下去之前只看到男人胸口精致的西装口袋。
    这,这,什么人!
    跟在男人身边的经理眼看着这闹剧似的场面在眼前发生,人都傻了,反应过来后瞬间怒目着喊道。
    他原本正狗腿的在宗家大少跟前鞍前马后,这位大少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他小心伺候着还嫌不够,竟然有不长眼睛的横冲直撞上来!
    酒店经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观察这位的脸色。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伸出手掸了掸西装。
    大少,您没事吧?
    经理惶恐着问,扭头对着赶过来的侍应生和不知道哪里的货色的刘更横眉竖目,冲撞了宗大少您们担待的起吗!还不赶紧过来赔罪!
    宗大少。
    这三个字分开简单,和在一起,却是□□都没缝的小屁孩都知道的名号,北城宗家现任的掌权人。
    侍应生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他忽然一指刘更:对不起,对不起宗大少,都是他!是他,是这位客人带来的人!
    刘更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一被推脱责任,狠狠看了眼侍应生,却是知道现在不是分谁对错的时候,立马点头哈腰的赔罪,
    宗大少对不起,对不起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真没看清是您,都是我这带的小明星不懂事,我这就带人下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刘更脑袋都快点到地上。
    谁不知道宗家这位人物?这可不是什么锦绣里堆出来的废物草包,是个拿过真枪真刀的太子爷。
    他佝偻着腰,垂着的视线则凶恶地瞪着地上的沈余。
    都是这个东西,他就该直接把人绑起来送上床,看他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刘更把这茬受的气全都记在沈余头上,心里盘算了一百个整他的法子。
    躺在地板上的少年狼狈的用手臂环住自己,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只虾米
    沈余撞到男人时后衣领正巧被刘更拽住,用力拉了一把,人直接摔在了地上,摔得不轻,意识有些涣散。
    他全身都很疼。
    四周全是充满恶意的声音,沈余咬着牙,唇瓣肉眼可见的颤抖着,他仰着头,看不清男人的面容,仅存的理智艰难分辨着耳边的声音,辨析出身前这个人刘更惹不起。
    男人顺着视线扫了一眼地板上的少年,瘦小一团,皮肤是不自然的潮红,好像只半生不熟的虾子,端盘准备让人品尝。
    宗楚对这种逼良为娼的戏码不感兴趣,也没那个好心掺和。
    他眼皮挑着,动了动手指。
    经理立马哈腰,转头怒着对身后的保镖挥手:还不快点把这群垃圾给我丢出去,在这碍了宗大少的眼!
    是!
    保镖闻讯而动,刘更和侍应生更加慌乱的道着歉,沈余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抓住了,对方似乎很轻易就能抓着他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至于扔回去之后落到刘更手里会有什么结果,几乎不用想。
    他现在不能被扔出去,
    绝对不能。
    也许是人被逼到绝境,沈余忽然涌出一股力量猛地向前扑过去,抓着他的保镖原本见他一副不清醒的模样就没特别用力,竟然真的叫他脱了手,等回过神来,就看到少年已经扑在男人腿上,双手死命抓着男人的衣摆,顶级设计院出手的高定被他搓的好像块抹布。
    经理:!!!
    他差点跳起来,毫不夸张的说,豆大的汗珠瀑布似的从他脑门往下滴,眼珠子瞪得溜圆。
    你,你!快来人,赶紧给他抓走!
    经理公鸭似的嗓子尖锐喊出口。
    这时间却已经用不上酒店的保镖了,近了宗楚的身,该出手的是卫臣。
    但是他冷俊着脸站在男人身后,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一个神志不清的少年,不说宗楚,就是个普通人要想躲也能躲开,宗楚没动,就是他默许了少年的动作。
    卫臣了解自家老板的脾气,别人却不了解,经理吓得要死,刘更也差不多。
    他还又惊又怒。
    在他眼里沈余这成事不足的东西就是在故意给自己找事!
    他抖着嘴想求饶,下一秒就听见少年软绵又带着点哑的嗓音,不只他听到了,所有人都听到了。
    沈余说:带我走,求求您。
    经理在酒店干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勇猛的。
    在这地方抱着一飞冲天的想法自荐枕席的人是不少,可敢向这位身上撞得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哪个不是知分寸的按规矩来?
    场内变得死一样寂静,也没谁有时间去管傻眼了的刘更。
    沈余知道说出这句话的结果,但是他没有退路。
    药物作用下的身体一冷一热,夹杂着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疼痛。
    他甚至没看清眼前的男人,但是他是沈余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没有那个运气,也有对方不会好心插手救他的自知之明,他这具身体是最后的筹码,后边是火坑,前路是死途,但就是他死,也不要回去。
    先生求您,带我走。
    少年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每一个字他都需要咬紧牙根才能说出口。
    他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要是男人不答应,再过两秒他死死抓着男人衣摆的手就会松落下去。
    先生
    他不放弃的小声叫着,犹如笼里的困兽,为自己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
    宗楚垂下眼,视线扫过少年迷蒙的脸,在沈余坚持不住顺着他的腿滑下去前掐住了他的下巴。
    成年了?
    男人低声问道,
    掐着他的大手力道很重,沈余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拇指上的薄糨,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却像是甘霖。
    沈余忍不住蹭了下男人的拇指。
    男人视线波动了一下,唇角微挑,说:开个房间。
    经理大松一口气,表情虽然还有点僵硬,至少能挤出笑了,殷切的说:哎好的大少。
    随后他忽然想起来前边还有两个人,请示道:那大少,这俩人
    宗楚眼都没抬,丢出去。
    保镖立刻上前拉住还在不断道歉的两人往外拖,不到一分钟走廊就安静下来。
    宗楚打量着已经软成一团的少年,半晌,把人扯进了怀里。
    少年只闷哼了一声,闭着的眼皮费力掀开一点,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看。
    宗楚轻抚着他的眼睛,问他,知道我是谁吗?
    少年睫毛困惑的在他掌心扫了扫,喘着回答:不,不知道。
    少年长相没的说,尤其这双眼睛,盯着人的时候还挺让人心软。
    不过他早就过了善男信女的年纪,主动送上门的东西怎么可能不吃。
    宗楚没再开口。
    于沈余而言,那实在不算是个美好的夜晚。
    宗楚精力太旺,哪怕他被喂了药也招架不住,最开始在药物的影响下他还能忍住疼死命往上缠,等到了最后嗓子都哑了,只能弱声弱气的求饶,却被男人死死困在臂膀间,直到凌晨四五点钟房间才安静下来。
    沈余没有力气洗澡,他这时候意识已经清醒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男人下手没有轻重,红色的印记像雪地盛开的瑰丽玫瑰,遍布在少年白皙的皮肉上,布料稍微摩擦一下就生疼。
    起得来么?
    低沉的嗓音在沈余头上响起,沈余能感觉到头发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摩挲着,他却不敢睁眼。
    这双手在几分钟前还强硬的扣在他的腰身上,让他无处可逃。
    今天的事已经完全超出沈余能坦然接受的范围,在前半个月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毕业即将步入大学的学生。
    而这一切全毁掉了。
    他也毁掉了。
    好像他从生下来开始,生活就一直打压他,恨不能抽了他的骨血,敲碎他的脊骨。
    沈余紧闭着眼,浓密着下垂的睫毛轻轻抖动着。
    意识清醒后带来的是巨大的,能把他吞噬的绝望。
    头上的动作停了。
    沈余勉强打起精神,用沙哑的嗓音说:我可以的,谢谢您,我马上就收拾好离开。
    他没有任何收拾情绪的余地。
    身体还残留着余韵,沈余睁开眼,房间是黑暗的,没有开灯,只能感觉到黑暗中某一点,男人在默默注视着他。
    话已经说出口,沈余支起酸软的身体想去冲个澡,结果刚一踩到地面整个人就无力的往下掉,他瞬间睁大了眼睛,双手无意识的抓住床单,下一秒就感觉腰上一热,男人结实的手臂轻而易举揽住了他,直接把人揽到怀里。
    你这可不像没关系的样。
    沈余听到男人低沉中带着玩味嗓音,背后是男人紧实温热的胸膛。
    沈余瞬间升腾起一股热气。
    他尴尬的抓住被子,小声说:对不起,我刚刚没站稳。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热度顺着紧密贴合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送,刚刚那些混乱的事情沈余还有印象,但是那都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现在俩人还这么亲密无间的贴着,让他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沈余捏了捏手指,赫然开口,
    先生,我
    房间忽然亮起微薄的灯光,沈余眨了眨眼适应亮度,浅色的眼睛涌上一点生理性的水珠。
    一起洗。
    宗楚没理会这小东西七想八想的心思,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少年身上的红痕,甚至起了点把人在身边留一阵的想法
    这也不是不可行。
    宗楚想到做到,也不给人反驳的机会。
    沈余还没开口,就被男人抱起来扣在胸口,长腿迈开几步之后就到了浴室。
    宗楚踹开门,把怀里的少年放到浴缸里,直到温水逐渐包裹住身体,沈余还没回过神来。
    他盯着人高马大蹲在浴缸前的男人,唇瓣轻微抖动了两下。
    是,
    竟然是他?
    沈余长了双漂亮的眼睛。
    宗楚打量着傻乎乎看着他的少年,笑着问:看什么,还想让我给你洗?
    沈余瞬间回过神来,几年前的那个身影和现在的男人重合在一起,他忽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好像他总是,总是在十分狼狈的时候遇见男人。
    少年垂下头,摇了摇,轻声说:我自己就可以。
    宗楚也没说别的。
    少年坐在浴池里这可怜模样莫名让他少见的起了几分愧疚,他在床上不会收敛,但这么控制不住却没在意料之中。
    男人摸了下鼻尖,人没站起来,顺手又试了下温度:热?凉?
    男人的手指搅动着浴池,水花跟着璇成一圈,沈余瞥见他粗粝的长指,更加赫然。
    他有些结巴的说:不,正,正好。
    本来弥漫的绝望早在认出男人时就散了个干净,只剩下说不清楚的滋味。
    其实沈余也就只见过他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了这么长时间,连带着这场狼狈不堪的第二次见面也变得微妙起来。
    他一只手抓紧浴池的边缘,侧头看向男人,哑着嗓子说:先生,我自己可以的,谢谢您
    这就是赶人的意思了,宗楚扬了扬眉。
    他抽出手,没什么表情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浴缸中的少年,甩了甩手指上的水。
    要是别人这么不识趣,这会儿人就该被提留到门外了。
    不过要是别人,宗楚竟然也想不到自己跟个蠢小子似的蹲在小情人浴池边上是想干什么。
    他自上而下的盯着沈余头顶的发旋,最后把这归咎为是少年看着太弱的原因,一眼不看着就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能偷偷晕过去。
    沈余长得白,身材偏瘦,实际上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手感
    宗楚看着看着就觉得那股邪火又冲上来,不过他再不是人也不可能这时候继续,就少年这小身板再来一次就得直接叫120,他忍不住有些烦躁的说:那你自己洗,洗好了赶紧出来。
    他活了二十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有控制不住欲.望的时候,说出去像他妈还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
    男人大步迈出去,反手关上门,实木门板震得咚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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