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就醉(48)
宋辞试图求情：哥，顾哥！我
顾铎飞快地瞥了一眼虞知鸿的脸色，恨恨道：你解释清楚再走。
宋辞：你说的时候，我顺手就给录了，昨晚闲着也是闲着。
顾铎：你就顺手剪了个闹铃？
宋辞：我错了！别，哥，我花呗还不上了，别扣我绩效。
顾铎：
顾铎：给我删了！现在！马上！
宋辞拼了命给虞知鸿使眼色求救，顾铎看他这依旧提心吊胆的德行，感觉不对，窜过去夺下手机一看：
韩秋岭：哈哈哈！
老社长：哈哈哈。
办公群里一片快乐的声音。
虞知鸿叹了一声，说：这也是演戏，对么。
是是是！宋辞忽然开了窍道，昨晚卧底任务，铎儿去前线假装投怀送抱，哄任务目标呢。
顾铎：我哄个屁！那叫哄么？
宋辞又改口：不是，他没哄，对，他你不是哄他你是什么，完了，我都被你吓傻了。
顾铎：
顾铎好生心累，将手机丢回去：行了赶紧滚，再说一个字，明儿我去你家告状。
宋辞赶紧夹着尾巴溜了。
这下只剩两个人了，稍安静了片刻，顾铎尴尬地看着虞知鸿，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虞知鸿就主动说道：韩小姐已经与我说过你的情况了。
顾铎往常没少「作威作福」，顿时害怕这些小崽子们伺机报复、互相伤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立即解释说：我不是，这回就是个意外。我出的任务一般都很正经，不是什么不良职业！
虞知鸿说：嗯。
顾铎试图祸水东引，问他：你看着比我都没精神，记得吃药了？
虞知鸿坦诚地说：忘记了。
顾铎立马占了理，来了精神：你这都能忘。我看看韩秋岭在不在，让她给你
虞知鸿靠近过来，摁住了顾铎要去按铃的手，说：不差一天，你躺下。
麻药劲刚刚过去，显得顾铎整个人都比平时更加敏感些，那划过他手背的指尖犹如触进心里，压得人心跳快了半拍。
顾铎语气陡然一软，威风不起来了，于是趁着那甜言蜜语说得不要钱的余韵，半装腔作势地说：行吧，不吃就不吃了。就是你不舒服，我特别心疼。
岂料虞知鸿居然不吃这一套，竟没立刻什么都答应，而是说：你说过，我在你身边有特权，对么？
顾铎被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问懵了：啊对，怎么了。
虞知鸿垂下眼：你方才算是在威胁我，我可以同样胁迫于你么？
顾铎茫然地听他继续道：倘若我说，你不好生休息养伤，我就不去治疗，你会听话些么？
虞知鸿的语气半说半叹，尾音扫得顾铎一阵心软，这下连哄人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冒出一句难得的正经话：我真没事，醒了就好了。不信你问大夫，现在就能出院你别担心我，哈哈，我都习惯了。倒是你，你一会
虞知鸿忽然毫无征兆地抱住了顾铎，话音就此戛然，半天才续上：来都来了，你一会去康复科看看吧，我陪你。
到底是虞知鸿先拿对方没了主意，只得答应下来。顾铎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叫来韩秋岭一块，带着虞知鸿去找康复医师检查、制定下来复健治疗方案，定于科研部的实验室执行。
于是，从这天起，家里的忙人变成了虞知鸿，每天要去科研部进行一系列的康复训练；顾铎反而闲下来，只需早晨送虞知鸿到地方，然后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去指挥外勤一的日常训练。
外勤一叫苦不迭，比谁都希望虞知鸿早日康复，赶快带这尊祖宗回家去。
然而，在谁也不知道的这一天，顾铎转身离开后，虞知鸿便近乎常人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向韩秋岭说：可以了。
韩秋岭叹道：行，改造的第一阶段很成功，你的腿部肌肉力量已经基本恢复，服用止疼药只在于心理问题虞先生，你确定要瞒着祖宗进行改造么？再继续下去，可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虞知鸿「嗯」了一声，说：多谢，麻烦了。
他话音刚落，顾铎适时地从墙角走出来，冷冷道：你还挺有主意的。说吧，要不是我今儿感觉不对，在这听了个墙角，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第82章 冷战
男人心，海底针
虞知鸿一时哑口无言。
顾铎不看他, 也不搭理他，直接问韩秋岭：这实验是谁批准的？我和穆德慧聊过，他估计没这么不给我面子。你自己批的是吧, 你是三天不做实验就闲得慌还是怎么着？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有胆有量？
韩秋岭经不住这夸奖，瞬间怂了。虞知鸿不忍让别人背这黑锅, 出言解释道：是我要求的。
顾铎说韩秋岭归说，但也猜得到这姑娘没那闲出屁的实验精神, 在改造实验上和自己立场一致, 所以多半是虞知鸿主动的。
而虞知鸿为什么要这样, 理由也不需要问，只消看到他现在双腿完好的站立姿态，就知道了这实验能在几天之内就让他的伤处康复如初。
顾铎纳闷地想：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男的也一样。他是什么毛病？前两天折腾自己不乐意治病的是他，眼下连复健都等不及的也是他。
他赌气道：哦, 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打算的。那行吧，你自己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反正我也管不着, 自便吧。
大庭广众之下发火吵架太跌份，顾铎没那丢脸的爱好，把话撂在这，言出必践地管也没管愣在原地的虞知鸿, 扬长而去。
韩秋岭在后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却被虞知鸿制止了。她只好在顾铎钻进楼梯口走远后，安慰道：别难过, 祖宗不是记仇的人。
虞知鸿说：嗯, 多谢。
他想：即便他一时生气, 也好过被我拖累。
虞知鸿在科研部的话很少，大多时候都在重复康复训练，一言不发地做着枯燥乏味的动作，即便今日也是一样。
韩秋岭见状几度有些不落忍，想问他要不要休息会，训练也不差这一天。可话到嘴边，她又隐约能感觉到，虞知鸿不想被打扰。
作为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韩姑娘只能望而兴叹，期望两位能够床头吵架床尾和。
那天在医院，顾铎叫去宋辞拖延时间，韩秋岭一出门，就被虞知鸿叫住了：韩小姐，请留步。
韩秋岭不是个爱掺和别人私事的，本想顺着里边那祖宗的剧本打掩护。
然而一看，眼前这位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看似还算冷静，但早就绷成了满弓之弦，好像稍听到一句不好，就能瞬间断裂崩塌一样。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任谁也说不出糊弄的话来，韩秋岭只好从实道：祖宗就是顾铎，他没事。就是暂时还没过麻药的后劲，他怕你担心，大概再过一会，宋辞会来叫你进去的。
说完，念及此人那张触目惊心的精神状况表，她也不太放心，索性留下观察一会，省得刚治好一个，又弄出问题一个十二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科研部都不够顾大祖宗拆家的。
岂料，韩秋岭刚刚坐好，就听到虞知鸿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他说：韩小姐，请问你们说的改造实验，会让我变成什么样？
顾铎此前三令五申，严禁虞知鸿参与改造，但百密有一疏没禁止他了解实验。韩秋岭正想帮虞知鸿转移一下注意，就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实验内容和可能造成的一切好坏结果。
好的譬如体能增强、健全体魄，甚至可能觉醒「不死」；坏的也没那么差，目前检测到的副作用基本和觉醒实验雷同，不致命不致残，否则这项内容也拿不上台面。
她还特意讲了顾铎为什么反对此项实验倒不是会造成人员伤亡之类的，而是这看似一本万利以小博大的买卖，本质还是改造人类的人体实验，多少有违人性，是下下策，不应该被当做救命稻草；而且实验的过程很难捱，试剂会在瞬间发挥极强的药效，迸发出濒临人体极限的力量，其难受程度堪比刑罚，让那些外时空来客背负这等折磨，也不太人道。
虞知鸿耐心听完，却说：我可以接受实验。
韩秋岭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祖宗不会同意的。
我现在于他，只能是拖累。虞知鸿那时回答，我欠他良多，应当补偿，而非如此。
不过显然，「拖累」之言实属主观臆断，顾铎本人没这感觉。他就只觉得窝火，而且这火还不能撒人家自愿拿自己的身体去实验，他算老几，有什么立场生这口气？
回到训练室，顾铎越想越糟心，到晚上连家都不愿意回了，用凤凰留言一句「有事加班」，然后联系孙楚，试图让经纪人给他找个班加一加。
孙楚：
临时到这份上的通告，怕是大罗神仙都找不到！
于是到了下班的时候，顾铎钻进车里，茫然四顾了大半天，最后跑去了宋辞家。正赶上宋辞试图约会失败，两个人凑在一块，大喝一顿失意酒，各自在沙发上睡了。
睡前，宋辞还含含糊糊说：哎！铎儿，你那个激光笔的问题今晚要审。
顾铎心说什么玩意，什么就审激光笔，一支笔也能审了？怪麻烦的，那还得先成精。
但他懒得细问，翻了个身，在沙发上蜷成了一只虾米的形状。
此时的顾铎心里想，这次他必得几天不回家，好好晾一晾那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当然，不能光是晾着，今天是气懵了忘了，明儿还得去找一趟穆德慧，让他给科研部下实验禁令，当他假公济私，这点面子总能讨来。
但在这世上，任别人当你是大罗神仙也好，妖魔鬼怪也罢，总有些事，会以人力不能及的姿态打出一个措手不及。
午夜三点，一声警报划破黑夜，悄然在每一个觉醒部队成员的通讯器响起。
近太空出现外星生物的活动迹象，反导防御系统全面启动，各国觉醒部队进入备战状态。
顾铎不太能喝得醉，多半是戒酒装疯，一听见警铃就醒了。他顺手掀起宋辞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匆匆忙忙赶回了自己的住处。
尽管只是做备战准备，他还是莫名紧张起来，直到看见虞知鸿好端端坐在沙发上，才松了一口气。
白天刚吵过，这会见面不知说什么好，顾铎随口抱怨道：你大半夜在这干什么，等着吓唬我？
虞知鸿望着他失神片刻，回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顾铎找回了「生闷气」的状态，回了一句「那你可挺会以为的」，径直走向楼梯，在楼梯侧面的墙上一拍。
平滑的墙壁顿时弹出一块面板，他熟练地摁下几个摁钮，没好气地提醒虞知鸿「小心」。
随后，客厅里的家具便齐齐向屋内的边缘滑动；与此同时，地板从中间一分为二，也缓缓滑开，露出了地下室里停着的庞然大物。
顾铎没和虞知鸿解释什么，煞有其事地打起单方面的冷战，自顾自地顺着地板下露出的楼梯下到了地下一层。
灯光随着他的脚步亮起，映照出了地下那东西的模样竟然是一台通体红色的机甲！
顾铎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机甲感受到主人，识别后嗡然启动，驾驶室透出灯光，登入的大门弹开。
凤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维护结束。顾铎，很高兴再次为您服务。
这机甲竟是凤凰的本体！
顾铎在地下又摁了一个什么摁钮，只见天花板也向两边伸缩打开，同时有一圈保护罩围绕着家具升起。
登上机甲前，他终于没忍住，冒出来一句「狠话」：这回今晚真不回来了哈，你老老实实睡觉去，有空再和你算账！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顾铎过惯了没日没夜的生活，压根心大地没发现自己最近有点嗜睡。
他既然没发现，此事暂不提，就说说他发现的：虞知鸿就跟猫头鹰似的，甭管他多晚回家，都能看到这人在客厅里呆着。
为什么呢？
这其实有点类似于雏鸟情节虞知鸿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夜，就是在这里等到了顾铎。以至于此后，只要他在等人，都会下意识地等在这里，留一盏灯。
好像下一刻他等的人就会回来。
幸好他每一次都等到了。
#虞知鸿顾铎诱捕器#
第83章 审查
你明明只想与他达成友好的攻受关系。
顾铎, 你这样是不对的，口不对心并非是一种美德，凤凰合拢舱门, 一飞冲天，将目的地定位在觉醒部队总部,你根本不想和虞先生算账，你明明只想与他达成友好的攻受关系。
顾铎：
顾铎还没愁完家里那混账玩意, 又得为这人工智障的奇怪阅读量感到糟心：你这都更新加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这事容后再议, 你先读取太空传回来的情报, 顺便汇报维护情况。
凤凰汇报道：好的。本次例行维护一切正常，控制中枢与机体连接良好，系统内无可疑文件与不良信息，可以保障信息安全。唯独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在我的核心芯片上破译到了一个除你以外的签名。不过, 鉴于该签名对我不具备任何权限，优先级在你之下, 这一发现的紧急度并不高, 被评为C级信息。
顾铎听罢，问：那你就挂在后台慢慢破译吧有紧急问题没？
有。凤凰回答，作为你的个人管家，我认为应该优先解决你的情感困扰, 比如
顾铎听得头疼，把这没正事的玩意调成静音，手动操作飞行。
凤凰的机身如流星一般划过上空，在隐身模式下, 几息之间就隐秘地地穿过半座城市, 来到觉醒部队的总部大楼, 降落在了专用的轨道之中。
我嗅到了激动的气味。凤凰的声音从手机里钻出来，上一次降落在这里，还是觉醒战争的时期，迄今已经
那不叫激动，是紧张。顾铎已经调整好了刚刚闹脾气似的状态，正色更正，打仗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我倒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凤凰说：人类往往喜欢自己所擅长的东西，你擅长战争，却并不喜欢。
顾铎啼笑皆非：正常人谁会喜欢这玩意？行了，不扯淡了，你去做个情报分析。
顾铎停好机甲，刷卡上三十六楼，估摸着大家都在那开会。电梯还没升到一半，凤凰已经收集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一一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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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铎：
顾铎：给我删了！现在！马上！
宋辞拼了命给虞知鸿使眼色求救，顾铎看他这依旧提心吊胆的德行，感觉不对，窜过去夺下手机一看：
韩秋岭：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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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又改口：不是，他没哄，对，他你不是哄他你是什么，完了，我都被你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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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鸿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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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秋岭叹道：行，改造的第一阶段很成功，你的腿部肌肉力量已经基本恢复，服用止疼药只在于心理问题虞先生，你确定要瞒着祖宗进行改造么？再继续下去，可就真的不能回头了。
虞知鸿「嗯」了一声，说：多谢，麻烦了。
他话音刚落，顾铎适时地从墙角走出来，冷冷道：你还挺有主意的。说吧，要不是我今儿感觉不对，在这听了个墙角，你们俩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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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铎不看他, 也不搭理他，直接问韩秋岭：这实验是谁批准的？我和穆德慧聊过，他估计没这么不给我面子。你自己批的是吧, 你是三天不做实验就闲得慌还是怎么着？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有胆有量？
韩秋岭经不住这夸奖，瞬间怂了。虞知鸿不忍让别人背这黑锅, 出言解释道：是我要求的。
顾铎说韩秋岭归说，但也猜得到这姑娘没那闲出屁的实验精神, 在改造实验上和自己立场一致, 所以多半是虞知鸿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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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之下发火吵架太跌份，顾铎没那丢脸的爱好，把话撂在这，言出必践地管也没管愣在原地的虞知鸿, 扬长而去。
韩秋岭在后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却被虞知鸿制止了。她只好在顾铎钻进楼梯口走远后，安慰道：别难过, 祖宗不是记仇的人。
虞知鸿说：嗯, 多谢。
他想：即便他一时生气, 也好过被我拖累。
虞知鸿在科研部的话很少，大多时候都在重复康复训练，一言不发地做着枯燥乏味的动作，即便今日也是一样。
韩秋岭见状几度有些不落忍，想问他要不要休息会，训练也不差这一天。可话到嘴边，她又隐约能感觉到，虞知鸿不想被打扰。
作为这件事唯一的知情人，韩姑娘只能望而兴叹，期望两位能够床头吵架床尾和。
那天在医院，顾铎叫去宋辞拖延时间，韩秋岭一出门，就被虞知鸿叫住了：韩小姐，请留步。
韩秋岭不是个爱掺和别人私事的，本想顺着里边那祖宗的剧本打掩护。
然而一看，眼前这位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劲看似还算冷静，但早就绷成了满弓之弦，好像稍听到一句不好，就能瞬间断裂崩塌一样。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任谁也说不出糊弄的话来，韩秋岭只好从实道：祖宗就是顾铎，他没事。就是暂时还没过麻药的后劲，他怕你担心，大概再过一会，宋辞会来叫你进去的。
说完，念及此人那张触目惊心的精神状况表，她也不太放心，索性留下观察一会，省得刚治好一个，又弄出问题一个十二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科研部都不够顾大祖宗拆家的。
岂料，韩秋岭刚刚坐好，就听到虞知鸿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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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譬如体能增强、健全体魄，甚至可能觉醒「不死」；坏的也没那么差，目前检测到的副作用基本和觉醒实验雷同，不致命不致残，否则这项内容也拿不上台面。
她还特意讲了顾铎为什么反对此项实验倒不是会造成人员伤亡之类的，而是这看似一本万利以小博大的买卖，本质还是改造人类的人体实验，多少有违人性，是下下策，不应该被当做救命稻草；而且实验的过程很难捱，试剂会在瞬间发挥极强的药效，迸发出濒临人体极限的力量，其难受程度堪比刑罚，让那些外时空来客背负这等折磨，也不太人道。
虞知鸿耐心听完，却说：我可以接受实验。
韩秋岭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祖宗不会同意的。
我现在于他，只能是拖累。虞知鸿那时回答，我欠他良多，应当补偿，而非如此。
不过显然，「拖累」之言实属主观臆断，顾铎本人没这感觉。他就只觉得窝火，而且这火还不能撒人家自愿拿自己的身体去实验，他算老几，有什么立场生这口气？
回到训练室，顾铎越想越糟心，到晚上连家都不愿意回了，用凤凰留言一句「有事加班」，然后联系孙楚，试图让经纪人给他找个班加一加。
孙楚：
临时到这份上的通告，怕是大罗神仙都找不到！
于是到了下班的时候，顾铎钻进车里，茫然四顾了大半天，最后跑去了宋辞家。正赶上宋辞试图约会失败，两个人凑在一块，大喝一顿失意酒，各自在沙发上睡了。
睡前，宋辞还含含糊糊说：哎！铎儿，你那个激光笔的问题今晚要审。
顾铎心说什么玩意，什么就审激光笔，一支笔也能审了？怪麻烦的，那还得先成精。
但他懒得细问，翻了个身，在沙发上蜷成了一只虾米的形状。
此时的顾铎心里想，这次他必得几天不回家，好好晾一晾那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当然，不能光是晾着，今天是气懵了忘了，明儿还得去找一趟穆德慧，让他给科研部下实验禁令，当他假公济私，这点面子总能讨来。
但在这世上，任别人当你是大罗神仙也好，妖魔鬼怪也罢，总有些事，会以人力不能及的姿态打出一个措手不及。
午夜三点，一声警报划破黑夜，悄然在每一个觉醒部队成员的通讯器响起。
近太空出现外星生物的活动迹象，反导防御系统全面启动，各国觉醒部队进入备战状态。
顾铎不太能喝得醉，多半是戒酒装疯，一听见警铃就醒了。他顺手掀起宋辞来，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匆匆忙忙赶回了自己的住处。
尽管只是做备战准备，他还是莫名紧张起来，直到看见虞知鸿好端端坐在沙发上，才松了一口气。
白天刚吵过，这会见面不知说什么好，顾铎随口抱怨道：你大半夜在这干什么，等着吓唬我？
虞知鸿望着他失神片刻，回答：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顾铎找回了「生闷气」的状态，回了一句「那你可挺会以为的」，径直走向楼梯，在楼梯侧面的墙上一拍。
平滑的墙壁顿时弹出一块面板，他熟练地摁下几个摁钮，没好气地提醒虞知鸿「小心」。
随后，客厅里的家具便齐齐向屋内的边缘滑动；与此同时，地板从中间一分为二，也缓缓滑开，露出了地下室里停着的庞然大物。
顾铎没和虞知鸿解释什么，煞有其事地打起单方面的冷战，自顾自地顺着地板下露出的楼梯下到了地下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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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铎走下最后一节台阶，机甲感受到主人，识别后嗡然启动，驾驶室透出灯光，登入的大门弹开。
凤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维护结束。顾铎，很高兴再次为您服务。
这机甲竟是凤凰的本体！
顾铎在地下又摁了一个什么摁钮，只见天花板也向两边伸缩打开，同时有一圈保护罩围绕着家具升起。
登上机甲前，他终于没忍住，冒出来一句「狠话」：这回今晚真不回来了哈，你老老实实睡觉去，有空再和你算账！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顾铎过惯了没日没夜的生活，压根心大地没发现自己最近有点嗜睡。
他既然没发现，此事暂不提，就说说他发现的：虞知鸿就跟猫头鹰似的，甭管他多晚回家，都能看到这人在客厅里呆着。
为什么呢？
这其实有点类似于雏鸟情节虞知鸿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夜，就是在这里等到了顾铎。以至于此后，只要他在等人，都会下意识地等在这里，留一盏灯。
好像下一刻他等的人就会回来。
幸好他每一次都等到了。
#虞知鸿顾铎诱捕器#
第83章 审查
你明明只想与他达成友好的攻受关系。
顾铎, 你这样是不对的，口不对心并非是一种美德，凤凰合拢舱门, 一飞冲天，将目的地定位在觉醒部队总部,你根本不想和虞先生算账，你明明只想与他达成友好的攻受关系。
顾铎：
顾铎还没愁完家里那混账玩意, 又得为这人工智障的奇怪阅读量感到糟心：你这都更新加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行了这事容后再议, 你先读取太空传回来的情报, 顺便汇报维护情况。
凤凰汇报道：好的。本次例行维护一切正常，控制中枢与机体连接良好，系统内无可疑文件与不良信息，可以保障信息安全。唯独需要注意的一点，是在我的核心芯片上破译到了一个除你以外的签名。不过, 鉴于该签名对我不具备任何权限，优先级在你之下, 这一发现的紧急度并不高, 被评为C级信息。
顾铎听罢，问：那你就挂在后台慢慢破译吧有紧急问题没？
有。凤凰回答，作为你的个人管家，我认为应该优先解决你的情感困扰, 比如
顾铎听得头疼，把这没正事的玩意调成静音，手动操作飞行。
凤凰的机身如流星一般划过上空，在隐身模式下, 几息之间就隐秘地地穿过半座城市, 来到觉醒部队的总部大楼, 降落在了专用的轨道之中。
我嗅到了激动的气味。凤凰的声音从手机里钻出来，上一次降落在这里，还是觉醒战争的时期，迄今已经
那不叫激动，是紧张。顾铎已经调整好了刚刚闹脾气似的状态，正色更正，打仗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事，我倒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凤凰说：人类往往喜欢自己所擅长的东西，你擅长战争，却并不喜欢。
顾铎啼笑皆非：正常人谁会喜欢这玩意？行了，不扯淡了，你去做个情报分析。
顾铎停好机甲，刷卡上三十六楼，估摸着大家都在那开会。电梯还没升到一半，凤凰已经收集分析出了现在的情况，一一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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