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岚忽然有些心口发疼,这次确实不愿意配合, 距离他远了些。
    乌里克只是冷静的看着他:我不能再撑更久了, 我已经开始头痛了, 让我看看。
    猛然意识到他好像清醒过来,苍岚怔愣片刻。
    乌里克无法再等待,直接动手解开他的衣扣,拉开上衣赫然看到他锁骨两侧留下的两道伤疤。
    在锁骨环拆除后,那里缝了好多针,看起来是这只雌虫身上唯一一处不完美漂亮的地方。
    瞬间彻底回忆起了那些不该出现的过去,乌里克跌坐在床上:对不起。
    没没关系。苍岚知道他那时体内有会让虫偏激失常的药:这也不能全怪你。
    乌里克靠在他怀里,反复重复了几遍对不起之后,拉着他的衣领,亲了亲他的唇,苦笑:好想让你给我生个虫宝。
    苍岚浑身一僵,实话实说:我做不到,这辈子也不能。
    是啊,真可惜乌里克幽幽叹息:我们这辈子也不能有古先生说的爱的结晶。
    爱吗?
    苍岚并不确认乌里克对自己有没有爱。
    包括他对乌里克,也无法确认是否和古臻和伊尔之间的所谓的爱情是否一样。
    但眼下还是轻轻的安慰着:谁说没有,古稀有你一半的骨血,他是我的孩子,没有差别。
    不用再顾忌洛夫,苍岚就这样轻轻的把该试探着告诉他的答案第一时间说出来,希望他能从这样的混乱崩溃中醒来。
    但,也不知道乌里克是没注意到这句话还是怎么回事,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不有差别。
    别想那么多了,我去给你倒杯奶,你喝了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就彻底好了呢?
    看着苍岚出去给他拿牛奶,乌里克想起自己雌父每天早晚都会给他倒一杯去除火气稳定精神力的青麦茶。
    忽然就清楚了,自己身体里的药是哪来的他每次去古臻那,都会从情绪不悦四处讨嫌变成慢慢平稳下来,而当再次回家时,就会又一次变得情绪焦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某天早起上学,雌父说天气转暖了,才开始给他喝那个。
    就是那一天,雌父说让他请假去某条街等司机来接当时,他站在马路对面,第一次在多年后见到了记忆中活的伊尔策马而过,几乎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的挡在足以立刻要自己命的烈马蹄前。
    世人皆说家贼难防。
    雄父时常告诉他,这只雌虫地位平平,能力平平,还没有一份稳定工作,根本不配做他的雌君,只有不让他做雌君,好好改造教训,让他彻底没了力气嘴硬反抗,他才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为了想做雌君而讨好自己。
    而雌父,给他喂功能相反的药,让他逐渐走向偏激,反复处于猜疑中,真的按照他们的希望去做了。
    可笑雌父后来还去监察局扇他的耳光,训斥他这样做不对回家后理直气壮的把他关起来。
    为什么?是明知道蜥蜴人的事情已经泄露了,所以才不顾一切了吗?
    呵望着窗外在雨季被云雾遮盖的朦胧月光,想不通为什么的乌里克似叹息般的问了句:都是你创造的孩子,我甚至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为什么被放弃的是我?我有哪做错了吗?
    从那天起,乌里克竟然好像长大了,他会给古稀喂饭、擦口水,还告诉他,现在外面很危险,不让他出去。
    给他买了很多小衣服,虽然不知道哪来的钱,但确实都是苍岚平时不舍得给古稀这种长得飞快的孩子穿的名贵服装。
    他也给苍岚买了好多鞋,没有衣服,只有鞋还亲自蹲下给他换,让苍岚感觉自己换了只乌里克,以前养的那只不见了。
    问他为什么,他只说:穿好鞋,未来路好走。
    古臻也在更加严厉的折磨伊尔,上网搜索各种欺负雌虫小方法,无私奉献的陪着他演戏。
    偏偏伊尔还有点沉溺其中,偶尔还会问他要不要骑自己。
    骑就骑,古臻带他去院子里,让他跪在摄像头不远处从身后骑上去。
    然后大概不到半分钟就不舍得了,想下来,又被伊尔扯住,翻身躺在地上眼尾发红表情诱惑的发出三声:喵喵喵。
    喵喵喵好像代替了当初过生日的需求暗号。
    也因此,这几天,古臻打扫花园他喵喵喵,送他上班下班喵喵喵,只要见面,想起来他就喵喵喵
    古臻:我恨喵喵喵。然后再次故作凶暴的把虫拎走,上楼教育小浪猫。
    一转眼快一个月过去,这传说中的马里奥根本没出现过。
    每次问伊尔,他都是说不清楚、还没来以至于让每天都把驯妻当成作业来做的古臻开始怀疑是不是这货欠虐,在这自导自演呢。
    孩子们现在又长大了一圈,已经会咿唔学人发出声音了,开始学习的期间,古臻不太想让他们看着自己雄父每天虐待雌父的画面小孩子哪知道是真的假的?有样学样给学去了,未来就是妥妥的蛀虫没跑了。
    古臻想和伊尔谈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他自己也挺上瘾的,前两天还连用小道具卡在他体内和雄虫有差别、几乎碰一下就浑身蜷缩发抖的地方让他去战队煎熬了一天,完全都是镜头之外的事了,那说全是为了演吧也有点厚颜无耻。
    于是和苍岚商议了一下对策。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该说你就说么伊尔也挺宠你的,你说不愿意,他就肯定不会强迫你了。
    就怕他不强迫我啊!搞得好像我不喜欢这么干似得。
    你喜欢?
    古臻点头:喜欢啊!这种因公作妖谁不喜欢?
    苍岚一脸无语:那还停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吗?眼看着舒川禁足就要出来了,洛夫也快宣判了,再不搞定保不齐什么事又冒出来,总不能我们生活的全部重心都是为了演某个家伙吧?想玩他我随时都能玩,何必像做作业一样?
    苍岚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乌里克最近的变化,让他仿佛自己面对的又是个成年虫了搞得思绪不良,哪还有时间帮古臻想这相当于狗粮的计划。
    正在给四只小虫崽喂奶的贝利却忽然插了句嘴:也许是没弄对答案呢?
    什么答案?
    贝利作为一个员工虫其实古臻并不太会时常和他商讨点什么,但是也不会避讳他,都一个月了,他自然也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此时作为这几只里面智商统一但情商微高的虫开口。
    上次那个监督你们的家伙找伊尔时,确定是因为你大庭广众让他下跪,对他进行折辱欺压吗?
    是啊?
    就没发生点别的什么?比如说另外很值得议论的事。
    古臻蹙着眉想想,倒还真有:我给伊尔送花,他们都以为是我要通知某个军雌带他回家,还给我拍下来了。
    噗呲~贝利一听,忽然就笑出声:所以,对方想看的,不是你对伊尔有多残暴,而是你对其它虫有了心思,逐渐把他驱逐出你的世界。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虫监督你虐待玩弄他?在所有雌虫眼里,不喜欢不在乎是不会费心费力去虐待惩罚的,干脆直接放置雪藏了。再说,就你们玩的那些轻度小情趣,虐待?我看着都想笑。
    原来是打错了方向?!
    但是看着贝利这般的嘲弄,古臻不怕笑,却觉得之前提出这个方案的是伊尔,他这么笑,就是在笑伊尔大费周折做了一个月白用功。
    笑我媳妇儿?
    古臻脸一黑:你信不信我让你再疯一下?
    贝利瞬间收拢笑脸,又想着自己这一个月都没犯病,还嘴道:怕你啊?我已经去医院治好了。
    去医院治好了?
    这倒是把古臻之前一直好奇为什么有助夫夫感情结果是贝利反复扑倒自己,立刻去把那只宝石取出来。
    那我试了?
    贝利有点怂,半晌挺了挺胸:来吧,大不了给你赔条裤子。
    随着精神力渗透进去,贝利确实受了一点点影响,但是和之前完全不同,只是有点焦心的状况,甚至表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松懈般的舒了口气。
    你看吧我就说,我治好了。
    不应该啊?这也不是病,还能治?
    古臻又调动精神力试了试灌注了几大股精神力进去,看着它前所未有的明亮闪烁了几下。
    前几次这种情况估计都要疯到提泪横流的贝利此时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燥,坚持说:我没事。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传来一声怪异的巨响,一只穿着暗蓝色军装的陌生雌虫啪叽一下从他们家的房顶掉下来,直接摔在了院子里。
    第112章 上天送来的机会
    看着这只忽然掉下来的、满脸都是我是谁、我在哪的战装雌虫, 古臻苍岚和贝利立刻把他围拢住。
    抱歉。他扶额看了一眼明显是这个家庭里雄虫的古臻:我正在上层三百米的高空执行气象任务,不知怎么就忽然精神力暴动,然后没能控制的掉下来了, 非常抱歉,请您原谅我意外的唐突。
    没事。古臻还以为他是哪只派来的监视虫, 此时听了这个理由, 表情毫无变化, 只轻轻问了句:需要安抚吗?可以临时帮你。
    这雌虫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眼神瞬间变得湿润,一直克制着的混乱情绪也逐渐暴露出来,温驯的跪好露出脖颈, 耳尖红红的感谢:那麻烦您了,否则我浑浑噩噩的执勤可能会受到处分,我我是第一次,这样可以吗?
    没事, 可以。
    听他表示需要, 古臻就确定了这货的确是受水晶影响掉下来的。
    所以, 这宝石只对周围某个随机的意志薄弱雌虫有反应吗?因为有其它雌虫在,所以贝利就没受影响?
    古臻很随手的帮他安抚了一下,之后打开大门, 让他自行离开。
    雌虫很客气的说了很多遍谢谢, 回头古臻又拿着蓝色的小宝石对准了贝利。
    这回没别虫了。
    贝利似乎也意识到好像自己没受影响是因为有个顶包的,又紧张了一阵二人击剑般的你进我退了半晌, 古臻开始使用精神力。
    一秒、两秒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贝利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古臻手里拿着的那只小宝石的具体作用, 只感受到这东西对自己没有影响后, 自豪的坐在沙发上:我就说我治好了嘛嗨~真不错。
    你也没反应?古臻回头问苍岚, 在苍岚确认般的点头之后, 坐在贝利身边:你怎么治好的?吃药了?
    没有,没吃药,大夫给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说我的抑制剂不太好,疑似是过期了,所以让我别用的那么省,给我开了医嘱,让我以身体不适为缘故,调换成新的抑制剂。
    过期了?就没听说抑制剂还有过期的:这玩意儿不都是一个月一发,一发就用完,然后就度过一个月,等下个月再去领吗?你怎么用能省到都过期的?
    也不是我省,就是大部分雌虫其实抑制剂都是不太够用,每次到了月末就精神力趋于混乱,浑浑噩噩的不舒服,后来我先前在军部中的顶头上司主将马里奥来找我,表示如果我愿意近水楼台把你们的一些日常如数汇报,每个月从军中给我拿足够的抑制剂来用,还会给我奖金,让我的虫宝生活更滋润我的抑制剂都是那时候给的,还没用完。
    说到这,贝利忽然叹息一声:话说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每天看着你给伊尔洗头、擦脸,按摩甚至揉脚结果对你起了心思,到现在那条街上的虫都还在笑话我。
    古臻想,如果给贝利知道,伊尔演的就是马里奥,他估计会觉得很意外吧?
    不过抑制剂的问题仍然很让人奇怪,古臻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心底里似乎得出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和他一开始想到对付虫皇的终极王牌异曲同工甚至事半功倍。
    想着,他把蓝宝石直接揣到了自己衣服的内兜里:苍岚,这个东西就放在我这,你看行么。
    行啊,本来我也不需要和乌里克恢复夫夫感情苍岚十分大方,说着,忽然意识到乌里克现在恢复了神智,怕他听见误会,立刻补了一句:我们关系原本就很好。
    隐约可以听见,在二楼房间里和古稀玩拍手手,已经完全把苍岚从带崽的生活中解放的乌里克咯咯的轻笑了两声,似乎很得意。
    贝利:呦~~~
    古臻:呦呦~~~~
    苍岚完全从二人的脸上看出了他们都说了什么坏话,面红耳赤的嘟哝:神经病。而后掉头逃走。
    就这样,古臻在这两只雌虫都忙碌起来之后,自己也恢复正经,开始研究,怎么能在不让伊尔觉得自己白费苦功的情况下,让他迅速感知到自己之前走的是错路。
    现在看来,想要引起马里奥注意,自己必须得出轨。
    重点问题如果放在出轨这种事上的话,那么,眼下家里的两只显然哪个都不合适。
    在这个世界,雌虫跟着雄虫住,哪还有什么关系不关系的,在外虫眼里看来,那就是一家的关系。
    更何况,古臻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什么德性,因为前二十年所建设的性别观念就是男和女家里这两只心里知道是雌虫,和自己性别不太一样,可有时候面对他们的外表,和男性的身材,也总是那么习惯性、不注意的搂背搭肩,近距离接触。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这家里的三只雌虫,他都用不同的方式安抚过估计再怎么假恩爱都没用。
    要搞,就得搞个新的!
    于是,在经过了周密的计划之后,古臻认为,自己还是要求助贝利。
    苍岚是只个性孤独的倒霉蛋雌虫,所以他唯一的朋友可能就是自己。伊尔也差不多,之前的大磨难把他的朋友众叛亲离,完全就没有什么可值得信赖的虫可以帮忙。
    但是贝利不一样,贝利是只好友不少的雌虫,当初他敢跟伊尔对着干,联系记者肯定有办法。
    那得要钱。贝利直接手伸出来摊平:要多多的钱。
    古臻发现自己找他办事还得要钱,微微一愣:给你的钱都花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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