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从小跟着爷爷学医的古臻,把虫族的基因素替换成了自己所理解的人类雌激素,以为他这样不安,是因为经历巨变想太多,雌激素飚了。
    但伊尔和他聊的不是同一件事,对他这个回答有些张口结舌完全不懂。
    不明白?那我说简单点。古臻拄着下巴,再一次换成更好理解的也能达到安慰的方式:我爱你。
    这下伊尔耳朵尖蹭的就红了,刚才想的那些顷刻间飞走,低头嘟哝:您想要他,是可以的自己决定的,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哄我同意。
    真的?老公可以给别人分?
    古臻捧起他的脸,在他傻傻的嗯了一声之后,报复性的咬上他的唇,继而又心软变成温柔缱绻,努力安慰。
    外面的贝利偷偷抬头,刚巧看见二人这般亲昵,静静握拳,牙根几乎都酸了。
    一吻过后,古臻放开眼神变得有些茫然的伊尔,抚摸着他的脸其实,内心很怀念那个在其它雌虫面前脊背挺直语气坚定的伊尔。
    那个应该是本来的他。
    所以到底是什么把他吓成这样?还是说,所有雌虫结婚后都会在雄虫面前唯唯诺诺,畏畏缩缩?雌激素这么可怕吗?甚至面对不能安抚他的雄主,也会这样委曲求全?
    摸着他细碎发丝里面藏着的那条细细的小辫子,古臻笑眯眯的咳嗽两声:媳妇儿,求你个事。
    伊尔一惊:您不需要说求,您说。
    不用。古臻忍着笑,把手机视频给他递过去:看一下,就一下,乖。
    伊尔:
    之前因为古臻突然开始找蜥蜴族军章,又来了消息,他间接把这两个事链接在一起,一直不想面对这个答案,仿佛这里面的信息会把他从未幻想过能拥有的幸福击垮
    犹豫片刻,他终于认命,低头点开那个视频。但,随着视频的播放,伊尔表情逐渐变了。
    他从迷惑,愕然,变成严肃,最终抬眸望向门口跪着的贝利,眼神危险的眯了眯。
    他想干什么?
    不清楚,但我丢了点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拿去了。把手机揣回裤兜里之后,古臻看向门外跪着的那位,摊手:你来处理,让他永远滚。
    可他喜欢您?赶他走,不后悔吗?
    后什么悔,以后再有求偶的,都按这个标准赶出去,快去!
    答案出乎意料,伊尔听罢眼睛亮了亮,终于不再是刚才那种苍白死寂的表情望着古臻,唇角爬上一丝放松的笑。
    当心情沉稳下来,伊尔走到门口,看到趴跪在地上的贝利,安静吩咐。
    抬头。
    贝利抬起头来,奇怪的看着伊尔,又看了看古臻。
    你来干什么?
    伊尔没有回答,只在自己项圈上按了一下。滴的一声,项圈被摘下来,悬在贝利眼前。
    眼见着那可以控制伊尔使用精神力的禁锢项圈被随手摘了,贝利睁大一双不可置信的眼。
    不可能!你是要被控制的雌奴,你怎么可能随意摘掉项圈的?!
    拿着项圈的伊尔居高临下,眼光凛然:从昨天起我不是了。如果你想留下,只能选择戴上这个。
    言下之意,如果你愿意继续保持这个求偶的态度,这个家的雌奴,以后是你。
    贝利很清楚伊尔是在阻止他,不知心里想了什么,青着一张脸笑出声。
    你真可笑,军雌无法常常陪在雄虫身边,怎么做雌君?就算暂时做了,也是死板无趣,很快会被厌倦。你现在欺负我,就不怕我以后用同样的方式欺负你?
    伊尔不说话,只微微眯了下眼。
    只见贝利一只手忽然无法控制,面容几乎克制到扭曲也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抬起啪的一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打的不疼,却极尽羞辱。
    贝利开始明白,就算是将来有朝一日,伊尔不再是雌君,他也不需要动手就能做到要他的命。
    这一年来,每每看古臻精心照顾昏迷中的伊尔,给他洗手洗脸收拾长发,贝利总会想,如果躺在那的是自己就好了。
    那么入骨的温柔,那只雌虫看了会不贪婪?现在只差一步就一步
    想着,贝利眼光凛然的嗤笑一声:行,做雌奴就做雌奴!反正你只是军雌而已,我比你细心比你有经验,我的手摸到雄主身上是软的,你呢?长满了枪茧的手好意思伸出来吗?不自量力羞辱我,总有一天,跪在我眼前的就会是你!
    伊尔表情依然冷肃,常年握枪的食指微微动了动,在贝利的手眼看碰到那蓝光流转的项圈时,忽然抬起项圈禁止他碰,面无表情的吩咐。
    脱衣服。
    ?贝利停住手,紧蹙眉头:什么?
    你是被抛弃过的雌虫,身上是否会残留属于上一任雄主的印记没人知道,请你就地查验,确认干净后再进入新雄主的家门。
    这我做不到!已经给自己做过心里疏导眼看要认了这个身份的贝利无法做到当众脱衣,声音发颤的拒绝:你这是违法的!
    我八岁进星际战队服役,你要和我质疑法律么。
    伊尔上前一步,垂眸直视他一双不肯服输的晶莹红眼,沉声开口。
    虫星婚姻法第二卷 第三条,同一家庭的所有雌虫应无条件尊重雄虫意愿,确保正确和睦的婚姻关系,恪守次序,尽力维护雄虫身心健康。
    虫星婚姻法第三卷 第六条,雌君可在合法范围内可使用任何方式,以做到确保家中雄虫绝对安全,无需上报。
    现在,我以婚姻法第二卷 第三条和第三卷第六条要求你,脱衣查验。
    话说到这么绝,贝利一口气几乎卡在胸口里:所以,你是嫉妒我是吗?把律法都搬出来,就是想看我出糗?!
    是你和我提律法。伊尔依然平静,且公平:我对这个家只能付出资源贡献,照顾雄主确实不行,如果你愿意,那么我不会拒绝更不会嫉妒。但现在,请你脱衣服,以便我能够确保你没有危险。
    贝利已经跪了许久,周围其它虫族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对面快餐厅的老板,因为贝利的关系,更是一早就带着其它服务员在遥遥观看。
    这种情况下,要他脱衣服,看到曾经雄主在他身上留下的那些羞耻烙印根本不可能。
    贝利慌张摇头:我是有虫宝的雌虫你不能这样对我。
    看他这样反应,伊尔露出浅淡的笑意,指尖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项圈。
    你刚才主动向我的雄主求偶,那么,这个家我是雌君,你所谓的虫宝,现在按律法就是属我管制的孩子,我有权为了我的孩子,查验你。如果你觉得尴尬,我可以替你动手,帮你脱。
    说也说不过,讲法律讲不过,当伊尔试图用精神力帮他脱衣服时,贝利终于眼神惊恐的捂住衣领,爬起身狠狠指着伊尔骂了句!
    算你厉害!我就不信你永远都是雌君!迟早有一天他会厌倦无趣的你!我不会放弃的!走着瞧!
    伊尔抿唇,掩起唇边的一抹笑意:是的,但在此之前,我永远是他脚下的雌奴。
    第17章 我家雌君叫伊尔
    关门以后,伊尔默默将自己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摘下来的雌奴项圈快快戴回去。
    这个东西,是雄主送他的第一个礼物,救过他的命,当然不可能给别人戴,给碰一下都不舍得。
    看到他的小动作,在身后一直默默看戏的古臻,忽然笑了。
    又一次从他身后抱过去,十指交握的调侃:挺厉害啊,我从来就没把他说到落荒而逃过,估计以后只要你在家,他就再也不会来了。
    伊尔因为这个十指交握的动作有些小窘迫,想抽回,又被握的死死的。
    怎么,教训别人,把自己教训委屈了。也不知道这个星球的其它军雌都是怎么样的,古臻觉得伊尔不自信,翻过他的手,点了点那几块薄茧:你很漂亮,你是我眼里最漂亮的母大虫,这些枪茧和疤痕都是荣耀,不该因为它自卑。
    这不是自卑,是对您的尊重。伊尔抬起自己的手,垂眸盯着食指上一层硬硬的枪茧:如果它是能帮助您实现梦想的荣耀,我愿意留着。如果是在抚摸您时会让您不适的麻烦,我会想办法去掉。
    去掉什么去掉,他给你放二两屁你还认真闻闻,再想这些,晚上别上我床。
    伊尔忍不住抿唇笑笑,心几乎软的化成一滩水,片刻后才想起又一个不理解的名词,疑惑抬眸:什么是母大虫?
    咳。古臻咳嗽两声:母大虫么是母老虎,悍妻,能把小三都打跑那种。
    您说我凶猛善妒吗?
    哈哈哪敢啊媳妇儿,开玩笑。
    看着对面贝利依然不甘心的往这边看,古臻寻思着他的想法。
    其实,我在这开店二年了,他原本对我没什么兴趣,直到你来了,他才开始每天探班似得来看我,你说,他到底打什么主意?是不是看上你了?
    您不需要想那么多。伊尔笑着握住他的手,抬起来,吻了下指尖:这些交给我,您继续玩您的花就好。
    古臻反手就在他鼻尖上弹了一下:什么叫玩我的花,我的花现在休息呢。
    伊尔不解的歪头:花也要休息?
    是啊,会累的,嗯。
    他越说越迷茫:花怎么会累呢?缺水了?
    啊,天真的媳妇儿。
    开久了,蔫了,就累了呗。逗了他几句后,古臻忽然拍拍脑门:对了,我记得之前那个消炎镇痛愈合伤口的草药还有,一会儿我给你擦药话说你也不喊疼,我要不是刚才回去捡碗筷看见床单上有点血印我都不知道
    看着古臻从花说到他的伤口,叨念着赶快去小柜子里去翻找他自制的药膏,伊尔才猛然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已经在醉酒后从他口中得知了他所谓的中医给药过程要反复灌洗的伊尔想到那个画面,忽然精神一紧,抿唇。
    雄主我,要出去调查一下贝利,确认他的目的,请您您先忙别的,我很快回来!
    伊尔话说的磕巴,却闪的极快,当古臻飞快拿着自己提炼药膏的回头时,他已经不见虫影。
    这么绝情的吗?
    就擦个药,还害羞的跑了,这
    想着,古臻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膏。
    这些,以后大概要常备了。
    军雌果然无趣,谁都看得出来你想做什么,他却跑了。
    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古臻顺着声音往门口看过去,发现有个人坐在他花园里,藏匿在玫瑰花丛中,因此一直没人发现他。
    扒开花丛一看是穿着日常装的苍岚,手里还拿着个酒瓶子,正在灌酒。
    你不在医院上班?哪里查的监控给我?还喝酒?
    谁让他总盯着你,还报警抓我,我当然查他。苍岚咧嘴一笑,晃了晃酒瓶:至于这个,我被停职两个月不开心,只能喝酒了呗你教我的,一醉解千愁。
    停职?为什么?
    因为我在公共区域醉酒飞行啊,很严重哦还要为雄虫服务,呵服务,我才不去。
    你先出来再说好不好?你把我花土都踩秃了。古臻看着周围那些玫瑰尖刺,轻轻剥开,把他拉出来,拖进屋里,老妈子似得问:给多大的雄虫服务?不会是那种服务吧?
    不是,给一些因为残疾导致心理障碍的次品雄虫做正常医生不愿意做的健康引导。
    苍岚揉了揉眼,眼角发红的抓着古臻抱怨。
    你知道吗?昨天,那只雄虫他说认识我,说我之前体检给他扎针疼了,用精神力压制我,拿针管上的针扎我我好疼啊可是我能怎么办我求他放过我,他说不喜欢声音,一直用针扎我关节和指甲不准我叫,我不想再去了我想找你
    ?扎你?古臻一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看他的手
    果然看见那细长指尖上的指甲每一个都有几条粗针留下的淤青血痕,握着酒瓶的指关节也是在微微肿着,有明显的针眼儿。
    抽血的针,又粗又中空,插手指甲?什么容嬷嬷雄虫?
    把刚才准备给伊尔用的消炎止痛药膏擦上去后,苍岚嘶了一声,却没抽开手,红着眼圈,掉了颗眼泪,又抬眸看向高处。
    不用管,过几天就好了。
    你是医生,手是你的命,哪能不管?我看着完全无法擦药的指甲伤,古臻有点想骂人,先捡重要的问:所以,你跑了,又停职中,你每个月按需分配的安抚制剂怎么办?
    我又不是没忍过。说着,苍岚再次擦掉眼角的湿润,无所谓的回答:因为给你违规抽血,我这个月本来就没资格领抑制剂了,再多忍一个月,怕什么?
    古臻心拧成一团,静静的给苍岚擦药,等药膏裹好手指之后,看他醉倒在桌子上哼哼,直接掏他裤兜把手机翻出来。
    很快,就找到了每只虫族手机里都会有的,用来识别系统身份状态的软件。
    果然,苍岚此时的身份状态显示是【处罚中】。
    点开来看,确实因为醉酒飞行被处罚,以及他昨天被分配给一只叫奥丁的雄虫做心理疏导。
    资料显示,奥丁有36岁,两年前因车祸意外腰椎受伤间接失去雄虫能力而出现心理问题,一直不愿意配合治疗,家里的雌君和雌侍也都被他赶了出去,只留下两只雌奴。
    换算下来,也是个不能生育的主儿呗?可以交流一下。
    把醉瘫了的苍岚丢床上去之后,古臻从刚才找勋章的大箱子里找出个伸缩甩棍掂了掂,随后出门,到隔壁面包店拉了匹他们平时用来运小麦的马。
    面包店的店员刚才也是看热闹的其中之一,此时笑着打招呼:古先生,您的小摩托又没电来借马骑呀?
    是啊,有急事,马跑得快,借我用用,一会回来。
    说着,古臻翻身上马,身体一驭,骏马便抬腿纵身跃了出去,驰骋跑走。
    几个面包店的雌虫员站在一起柔声感叹。
    听说了吗,昨天隔壁一整天都是那军雌被琢磨到黏软的精神力不受控制的飘出来原来他只是不能生育,不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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