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说说吧,到底都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那场战斗,我输了?
    几只雌虫互相看看,一虫一句开始汇报,伊尔静静的听着,直到全部说完,才又抬手摸了摸自己颈上的项圈。
    所以,我不是因为战败被判成雌奴,而是因为意外。
    是的,那一战您赢的很漂亮,不过后来的事,实在难以控制,暗中有虫推波助澜,我们也没办法
    我们几个那天原本都做好了冒死拦截太空舱把您带走的准备,奈何记者太多一直没找到机会,直到那只雄虫出现,让一切变得简单起来。
    对于这些,伊尔似乎没什么兴趣,直截了当的问:所以,那只雄虫你们调查过吗?他为什么救我?原因是什么?
    一只雌虫犹豫了一下,接话:调查过,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救您,但后续看他把您照顾的不错,我们便没有插手。
    另外一只满眼浪笑的补充:也许是主将长得好看当初可不知多少雄虫在电视上看了您,都说要迎娶您回家呢。
    面对这样的玩笑,伊尔并不觉得好笑,一直冷着脸,不知在想什么。
    安静半晌后,一只雌虫小心的开口询问:那主将,您是打算回去,还是?
    先不回去。伊尔看向花店的方向:我还有些细节没想明白,当时和那些蜥蜴人战斗到最后时,我发现了一些我们星球上的东西遗留在那我怀疑,或许有人做了内鬼。
    所以,您是打算继续和他生活?直到弄清一切再回去?
    伊尔说着,抿抿唇,心里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从小就被雌父雄父送进军航战队成为军雌,一生都在奉献的伊尔,内心一直以为自己会和大多数军雌一样每个月靠上层发下来的雄虫血安抚度日,直至孤独终老。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拥有雄主,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他,把他当成普通雌虫一样调戏逗弄、让他不自觉的也想在他眼前做一只普通雌虫,讨好他,顺从他。
    但伊尔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对战友开口说自己沉溺于所谓的爱情感中不想自拔只能冷眼答。
    不打算。
    那您
    我已经过了繁育期太久,又一年没有服用抑制剂,现在基因素紊乱的厉害,必须要有雄虫的精神力安抚才能恢复正常。
    这几只雌虫听着他说这些,从面面相觑,到纷纷低下头憋笑。
    但是很奇怪。伊尔眼尾发酸的盯着一片落叶仿佛自言自语的念:我今天用尽各种方式扮演雄虫喜欢的雌虫模样,扮蠢装乖,甚至吃飞醋,他看起来也的确是很满意,却仍然一丝精神力都不愿给我。你们说是我的方式用的不对?还是他不喜欢我?
    即使雄虫并不会时时刻刻都会使用精神力对伴侣进行安抚,但如果有好感,悸动时会无法自控的倾泻出丝丝缕缕的精神力,在极度自控的情况下才能避免。
    可之前他想方设法的讨好过后,终于得到一个亲吻,却仅仅只是一个空洞的吻,仅此而已。
    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雄虫实际上十分厌恶,刻意控制精神力,不予以安抚。
    想到自己或许不被喜欢,甚至讨厌,伊尔心口有种奇怪的闷疼感,由内而外,从未经历过。
    持续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谁也不说话。
    伊尔这才从挫败感中疑惑的抬起头来看着战友们结果,看到五张强忍笑意的脸,不解的蹙眉。
    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主将。一只雌虫很直接的告诉他真相:安抚这事儿,您就不用想了,他是只没有生殖能力的雄虫,所以我们当初才没有太多干涉这件事,让他顺理成章的把您带走。
    是的。另外一只雌虫笑着附和:所以我之前说。一定是您太吸引他了。
    说到这,伊尔那双暗紫色的宝石眼,仿佛像被丢了一颗石头的湖一般泛起骤烈的波澜,语气难以置信。
    你们是说他,不行?
    是的。一只雌虫很确定的回答:户籍登记科那边说是,完全没有任何雄性功能,没办法对雌虫做任何调节,所以连一些次品雌虫都不愿意嫁给他,每每和他匹配,都会大闹一场。
    嗯嗯。另一只喜欢附和的也连连点头:跟了他,下半辈子可能一直要在基因素紊乱的情况下越发煎熬了迟早得神经病。
    此话一出,伊尔彻底冷下来,眼光变得幽暗至极。
    几只雌虫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沉了脸,也都收敛了玩笑般的眼神,静静的站着。
    许久,伊尔起身,沉声吩咐。
    就算这样也没办法。在我彻底弄清楚一切之前,我还是会和他生活在一起,你们想办法弄些军雌用的安抚抑制给我,再去仔细调查一下,他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救我,这件事,我必须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几只雌虫脊背挺直,异口同声的回答:是!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另一盏路灯下,有一个身影,在静静的看着他们,直到离开。
    第7章 我能亲您一下吗?
    翌日。
    古臻口干舌燥的醒来,发现伊尔躺在他身边。
    雌虫的身子都相对炙热,这样近距离的靠着,也难怪他嘴干。
    伊尔一直没睡,发现古臻醒了,立刻扶着他坐起来,把叠放好的衣服给他慢条斯理的套上系好扣子后,再伸手从桌边拿来温水,小心翼翼的往他嘴边喂。
    而一睡醒就被伺候的好像秦始皇复活了一样的古臻,没有表示出任何高兴的情绪,更不像昨天般对他温言细语或出言挑逗,只自己把水杯接过来,喝了两口,才放下水杯,淡淡的问。
    你昨晚半夜去哪了?
    伊尔一愣,咬了下嘴唇,屏息凝神的问:您知道?
    这种事,说不知道就很难。
    哪个男人睡着睡着觉被一只手顺着被窝往里胡乱摸能不知道?
    当时古臻怕让他玩来兴致后眼一睁就得干活,头一次交公粮那不得认认真真,勤勤恳恳?折腾折腾估计就得下半夜了。
    这对一个刚卖了好几瓶血的人来说,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他选择翻身趴下,保护战地改日再战,但没想到,伊尔没摸着的情况下,下床悄悄出去了。
    在他出去之后,古臻犹豫了一下,怕他出事,只能撑着眼皮也叹息一声起床穿好衣服跟着他一起出去。一路跟到小广场,发现他和几只雌虫坐下聊天,明白这是刚醒来,用智能通讯仪约了朋友见面。
    想战友是很正常的事,古臻当初退伍后也经历过,更何况他战友知道他醒了也会很开心,便十分理解的没去打扰,只担心他这朋友里有当初害他的坑货,一直远远的守着。
    那时候他几乎人困得不行了,冷风夜里站着都连连打哈欠,强撑着眼皮继续等这些雌虫们的妇女小会开完。
    直到,隐约听见他们最后的对话,古臻才彻底没了睡意。
    也说不上是难过与否,只是觉得挺没必要的。
    他大晚上撑着眼皮爬起来一路跟着守着的人,还真是因为那句您是雄虫的理由留在他身边。
    只为了要点只有雄虫才能给的安抚,他还真是一点没撒谎。
    就连那些让他心动的娇憨乖巧,竟也都是装出来的。
    想来也对,他可是能单枪匹马杀到外星还打赢了的猛将,怎么会是那种蠢萌的模样?
    只怪自己没看透。
    后续,当伊尔起身准备离开,古臻先一步回店里,躺在床上确认他安全回来的关门声后,便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闭眼就睡,直到天亮。
    所以,知道一切的古臻,此时正等着伊尔给他做交代。
    是和几个朋友联系了一下问问他们的具体情况,您伊尔说着,发现古臻表情有点严肃,心底紧张,下半身慢慢往后退,最终跪坐在地上,紧张的扯着他的手:我再也不敢了,您罚我,好不好。
    你又不是孩子,出去就出去,没什么可罚的。听见他没撒谎,古臻心里的恼火被抚平了不少,顺手把他拉进怀里,宠溺的笑着答:半夜跑出去疯,又起那么早,不多睡会?
    是您起得早。
    伊尔完全没想到,他知道自己心有隐瞒,擅自行动,竟然没生气,也没罚他。
    眼看着他被温水湿润的嘴唇弯起那么好看的弧度,心脏加速跳了几下,没忍住,很直接的小声要求。
    我能亲您一下吗?
    行啊。
    古臻完全没吝啬,随口就亲了他一下。
    伊尔露出欣喜的神情,但很快眼中又出现那种不快的眼色。
    没有感受到安抚很失望吧。
    真可惜,没有那种功能。
    虽然当时被判定没有生育能力,是因为初来乍到,被一大群雌虫、也就是当时在他看来是头上有触角身后有翅膀的外星男性围着检查二弟吓得没反应,才造成这个结果。
    但他那些战友说的对。
    没有精神力不能安抚雌虫每月一次繁殖期所带来的基因素紊乱,次品雌虫都不愿意和他结婚,更何况是伊尔这样天之骄子般的强大军雌。
    雌虫就该配雄虫,人类还是自觉躲远点好。
    想着,古臻报复性的捏了下他的脸:怎么?不太满意,是亲的不够热烈?
    伊尔:?
    坐着,等我回来。
    说完,古臻翻身下床,走进卫生间,冷水洗脸后拿了牙膏、牙刷,继而用报复自己一样的力度唰唰的把牙刷干净,最后一口泡沫吐出去。
    回去时,伊尔确实听话的坐在床上,古臻直接把人拉过来,被子一扯,压在床上盖进被窝里,唇一贴,就啃上去。
    毫不夸张的说,和昨天那个细碎的吻比起来,这个吻,像是对待仇敌一样较劲,亲到最后几乎已经是比谁肺活量大能从这场战斗中活下去。
    是啊,没什么可以发泄不爽的理由,但真就为自己注定不行而感到郁闷。
    爽了吗?
    伊尔躺在枕头上头发散乱,听到古臻问话,分明感受到了一个正常雄虫所应该有悸动,他傻乎乎的摸摸自己好像被吃了的嘴,头脑昏乱到没有回应。
    古臻舒了口气,翻身下床,又抓过水杯一饮而尽,不顾伊尔茫然的表情,转身泡进了厨房里。
    早餐照常简单,两杯豆奶,其中一杯加了蜜糖,古臻人出来的时候,伊尔正趴在木质桌前,眼神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着那银灰长发就披散在身后,又顺又长几乎盖住了腰身,古臻心里想,他虽然长的是个男人样儿,但人家叫雌虫,说到底是个女孩
    自个儿不行,和人家发什么火呢?就算把他啃吃了,不行不还是不行?又不能解决问题。
    晃了晃头,古臻把加了蜂蜜的那份放在桌上,柔声喊他。
    愣着干什么呢?吃饭,早上没什么好的,喝点豆奶,雌虫都喜欢甜食,给你加了蜂蜜。快来。
    伊尔听到他唤自己,匆匆走来,保持着端正的态度乖乖坐好后拿起杯安静喝豆奶,什么也没说。
    古臻又在不经意间去看他。
    倒也是这一年间养成的习惯,总不自觉的去观察他。
    然后就发现他脸仍然细致乖巧的写满听话,可眼角有点发红,低着头喝奶,一声不吭。
    操。
    要不是昨晚听着他说自己扮蠢装乖古臻真能立刻心一软就凑过去哄他。
    但此时他也仍然是没控制得住自己。脸色绷不住的伏小做低,给人道歉:好了,是我不对,语气重了,别生气了?
    毕竟,这所谓的日夜相伴,在古臻那是一年。在伊尔那,只有一天。孰轻孰重,输赢立见。
    伊尔抬眸,那双有些发红的眼,满是愕然。
    就算没怎么见过雄虫,也知道他们是任性骄傲,肆意妄为的他为什么会因为这种语气重了的小事道歉?
    是因为他没有生殖能力所以不被其它雌虫当成雄虫崇敬对待,才活的小心翼翼吗?
    古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掏心掏肺的继续哄。
    我这人,从小自个儿一个人野大的,没和媳妇儿相处过,臭脾气来得快去的快,你习惯就好了。
    说着,还有些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无奈给了他个暗示。
    好歹我养了你一年,还能不疼你吗?能给的我一定给,不能给的,我也真就是给不了的。理解一下
    伊尔正为不知该怎么安慰他而心底踌躇,听他说这话表情夹杂着疑惑与吃惊,歪着头问:席副儿,是什么?
    席副儿?古臻自己也被这僵硬的语气卡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是媳妇儿,什么席副儿媳妇就是老婆,你们这叫雌君,都一个意思。
    伊尔似乎抓到了什么重点:我们这?您是哪的?
    啊。我是哪的这个
    古臻微微顿了顿,不太介意和他说这些,却也一句两句说不清,干脆笑着哼哼。
    古老的东方有一条龙,它的名字就叫黄河~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都是龙的传人~!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嘿!
    伊尔觉得他这个一直不太正常的雄主今天看起来更加奇怪,没等多想,又见他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当场被惊到,足足过了十几秒钟,才没忍住自己的嘴,噗嗤一声掩着脸笑出声。
    笑了,不生气了是吧。
    再次伸手在他脑袋上摸摸,长发控所感受到头发滑润让古臻心里满足的很,心底空缺的某一处却也更觉遗憾。
    之前都是他想太多,什么让他当媳妇儿南柯一梦罢了。
    想着,古臻叫他:你过来。
    伊尔从来都判断不了他的想法,茫茫然的起身,然后再次被按在椅子上,唇被轻轻的印了一下。
    古臻仔细问他:喜欢吗?
    伊尔眨眨眼,点头。
    接着,古臻用了点力,非常富有感情的亲亲舔舔后又问:这种呢?喜欢吗?
    伊尔唇角开始浮现笑容,忍不住抿唇:嗯。
    那古臻见他笑,唇再次贴上去,细碎亲昵的吻过后,笑弯了眼:这回呢?
    伊尔这才明白他在想什么,抬手搂着他的肩膀凑近,眼中满是幸福的波光:您在讨好我吗?
    哈哈古臻爽朗的笑了两声,答:我在给自己留回忆,既然注定这辈子孤独终老,我不得找点乐子?以后老了躺在床上也能寻思寻思,想我当年,也亲过星际战队第一主将,多荣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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