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尤寻思着:她是怎么从雁城去的余县啊?
    具体路线我们已经在排查了,高长青细数着,从雁城去余县的途经挺多的,车,船,水陆都可以。
    船?水路?
    雁城临海,有港口码头啊,别说正规的码头了,那种不公开的,搞走私的小码头也很多,查也查不完,海岸线实在太长了,距离余县五十公里的地方就是个海湾口,明海市。
    赵尤道:具体死亡时间确定了吗?就是两天前死的?
    高长青看了看他,两人走到她停车的地方了,她努努下巴,赵尤用钥匙开了车门,还是很不好意思:真的能借我开?
    高长青伸了个懒腰,坐到副驾驶座上,说:你是不知道我多烦开车。
    好,我今天就给高队当一回司机。赵尤开了冷气,调整座位。
    高长青道:具体死亡时间还要结合当地洞穴的情况再做具体分析。她道,你是不是在想,你周老师现在的嫌疑轻了一些了啊?
    赵尤说:说不定他在外面有同谋什么的呢,他自首就是为同谋处理尸体争取时间。
    高长青笑出了声音:小赵,你的心理可真够阴暗的啊。
    赵尤搔搔太阳穴,调整车内后视镜,照了照自己,说:不会吧,大家应该也都这么想的吧?不然老周现在已经被释放了啊。
    他发动汽车,高长青舒坦地坐着,说:确实还要再做些调查,还得多委屈你周老师几天了,她问赵尤,不然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他吧?延明明的尸体被发现的事情还没通知他呢,我觉得由你告诉他,比我们去和他说合适。
    赵尤苦笑:也是,毕竟他拜托我找延明明,这人现在是找到了,确实由我告诉他比较合适。
    高长青便打了个电话去看守所,安排好了讯问事宜。赵尤设好车内导航就出发了。跟着导航开了一段,途经时代花园小区,他瞥见那门口停了许多白色面包车,都是江苏牌照,还看到姚必先在那些面包车间穿梭,一脸焦急。赵尤问了句:怎么这么热闹啊?
    高长青说:不知道啊,不会和延家有关吧?
    赵尤说:您不介意我停车问问情况吧?
    高长青说:问,问问。她也很好奇,赵尤在路边停了车,放下车窗就招呼姚必先,姚必先看到他,小跑着过来就问:赵警官,你也是来参加葬礼的?
    他看到高长青,立马也和她打招呼:高队好,高队好!您二位一起?车子得停进口超市那边的停车场,我给你们一人一张卡说着他摸出两张黑卡片,递进车里,说着,看到这张卡片他们就知道了,不会收费的,到时候凭这张黑卡刷卡进小区就行了,会有人开车带你们去6号别墅的。
    外头烈日高照,姚必先仿佛比先前见到的时候黑了些许。赵尤接过那两张张黑磁卡片,递给高长青一张,眯起了眼睛望向车外:进口超市?那个什么fresh什么的啊?得走二十多分钟吧?
    实在没辙。
    这葬礼是哪家的葬礼啊?高长青拿了那张黑卡片翻来覆去看着。
    姚必先一擦汗,略显意外:啊?你们不知道啊,延明明她妈妈舅舅什么的说是尸体找到了,要按照他们老家的规矩,在别墅里办葬礼,得办七天,还要在院子里摆桌吃酒席,说是把老家的亲戚朋友都请来了。他指着那些面包车,好家伙,直接从余县吭哧吭哧就开过来了。
    他的话音才落,手里抓着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就说:小方,你到了啊?他扭头对着马路上直招手。
    赵尤顺着他的眼神望去,原来他是看着马路上的一辆黑色皮卡招手呢
    姚必先往马路上走去,说着:帮手都找到了啊?行,行,门开着,门开着,我和保安说过了,你赶紧过来吧!乱成一锅粥了都!
    赵尤和高长青互相看了看,就别过了那忙得团团转的姚必先离开了。后视镜里,那黑色皮卡停在了小区门口,皮卡后面下来了几个小工打扮的年轻人,那客车上装了许多花圈和鲜花。
    高长青用手扇风,关上了车窗:真够热闹的。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打盹了。赵尤安静地开车,到了看守所,两人办好登记手续,就由人领着去了1号讯问室。周思畅正襟危坐,高长青开了桌上的电脑,对他道:今天我们来是有件事想通知你。
    周思畅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看着他们。高长青开始在电脑上打字,没话了。赵尤瞥了眼屏幕,看她打完了讯问口供的开头,他说:延明明的尸体找到了。
    高长青输入:赵尤:延明明的尸体找到了。
    她抬起眼皮看着周思畅,赵尤也看着周思畅。周思畅的表情并未有什么变化,他问赵尤:在哪里找到的?
    赵尤问他:你觉得会在哪里找到呢?
    周思畅摇头: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赵尤说:在余县找到的。
    周思畅往前倾了倾,镣铐碰撞讯问椅,眼神一闪:她的老家,是吗?他问了两遍,是不是她的老家?
    高长青一味打字,没有要接话茬的意思。还是赵尤说话:是的,在他们老家的山里,一个洞穴里。赵尤不苟言笑地紧跟着又说:等具体死亡时间确定了,详细的尸检报告出来了,说不定能帮你唤醒一些你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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