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把。
    张嫂嗅出了八卦味,熬夜看电视看到了将近一点,终于楼上有了动静,接着就见先生从楼上下来,正在穿外套。
    您还没去睡啊?徐正阳到门口换鞋,张嫂坐沙发上看着他,都不带心虚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您去哪啊?
    徐正阳说:回家,我明早再过来,您别跟老爷子说啊,张嫂。
    张嫂: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
    张嫂:
    徐正阳打的回的家,从客厅就开始脱衣服,到床上时就光膀子了,那束在皮带里的劲腰线条明显,后背还有几道没结痂的抓痕。
    咔哒一声,金属扣响了一声。
    他上床伸手过去捞住余遂,两人睡觉都爱亲近着彼此,太熟悉了,连摸到的部位都是跟往常一样的。
    想我么?徐正阳吻他的脖颈,气息喷薄在上面,刮得余遂痒。
    怎么回来了?余遂嗓音很低,但还清明呢,说明这人也才睡下没几分钟,余遂心眼多,听到楼下动静看了眼,然后赶紧回房睡觉了。
    徐正阳不戳穿他,只道:来查岗啊,谁知道你电话里倒是跟我说回家,没准就住研究室呢。
    徐正阳揉他腹上的皮肤,高兴道:又胖了点,真好。
    余遂嘴角勾起笑,转了个身跟徐正阳面对着,忍不住去亲吻他,张开嘴巴,和他纠缠,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徐正阳那么好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余遂伸手搂着他的背,往他身上挤,把自己熏得热烘烘的,又去吻徐正阳右胸骨上长长的疤痕,又占尽了上风俯视着他,探索,撒欢,竭尽索取他的自由。
    徐正阳第二天早上很早回到老宅,快吃饭了徐进远才去喊他,哥,你不是说今早起来跑步吗?你自己都没跑。
    徐正阳还困,让徐进远闭嘴,徐进远话多,一直在他床尾趴着自言自语,吵到他睡不下去只好起床。
    吃饭的时候徐进远瞥见他哥脖子上的红痕,纯良无知的问,哥,你房间有蚊子啊?
    没有。徐正阳说。
    但你脖子被叮了几个包啊。
    吃你的饭。
    张嫂从远处使劲勾头望,啧啧啧,厉害了。
    别说张嫂啧啧,连顾绒齐都啧啧的叹,好久没联系了晚上给徐正阳来了个视频电话,家里只穿着居家服,想藏都藏不住。
    对于镜头余遂没刻意躲,露着半个角,徐正阳跟他聊了几句顾绒齐那边的门砰砰砰的响不停,到最后顾绒齐都忍不住了,咬牙切齿说:我日了,老子这个月都被投诉三次了,先不说了啊哥。
    徐正阳笑着挂断电话,手机往后一抛扔沙发上,看电影的气氛都被搅和没了,外边的雨哐当砸着玻璃窗,余遂脑袋在徐正阳胸膛上挪动看向窗外,说:雨下大了。
    嗯,雨下大了,这月估计都晴不了,所以记得出门带伞。
    你吧。余遂仰头看他。
    徐正阳哼笑一声,行,你说得都对。
    这场雨太猖狂了,余遂看着窗子发了会儿呆,呢喃,我不喜欢下雨。
    还是被徐正阳听见了,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我给你撑伞。
    /
    闻枫举着杯子站在窗前,一场雨看得津津有味,他等这场雨等太久了,开始吧,是游戏就开始游戏,是捕鱼也该收网了,该回来的都要回来,同类的同类才是归宿。
    电话响了两次他都没接,直到第三个他等的电话进来,衬衫已经落地,结实的胸膛被光打得发光,关了房门他走近大床,一直在听对面说话。
    对面说了多久他就在床尾站了多久,看着床头的录音机,房间里有一面墙被磁带沾满,数不清的磁带,很多。
    让人等太久了,忍不住抬起脚掌踩上他的胸膛,黑丝带着禁欲和性感,这腿又生得细长优美,晃在空气里都带着 旖旎的气氛。
    闻枫垂眸睨了一眼,不敢了,缓慢缩了回去,电话讲到尾声,他只说了个好字。
    /
    休闲的周末结束,脖子上的痕迹却没消,余遂收了伞走进一楼,周离把周末改好的文件给余遂看,自然也瞥见了那些痕迹,期间余遂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她观察过老师的手机一般不会响,除非是徐正阳发来的信息,下午会议室开会,余遂电脑连接投影,电脑里的文件是从手机里的加密文件直接导过去的,他忘了,文件里有一张徐正阳的照片。
    所有人在投屏上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都愣了一瞬,其实照片不清晰,好像拍的是报纸的某一板面,徐正阳修井盖那桩好事儿其实上了都市晚报,照片是从行车抓拍里挪到报纸上的,本也不清晰,余遂面不改色的摁动鼠标,页面就转了。
    从前周离对余遂判定的种种,实在像是个天大的误会,周离已经不认识余遂了,或者说才开始认识余遂。
    雨下得实在大,崇礼静还是来了,和余遂碰着面依旧找不准该有的状态,余遂和崇礼静点完头就进办公室了,他看出崇礼静不自在但没说什么,尽管他知道那天崇礼静撞见了他和徐正阳。
    徐正阳给他打电话说有事儿得晚回家,余遂站在台阶上,雨声噼里啪啦的,水汽沾了他一身,他太不喜欢下雨,让人心烦。
    徐正阳挂了电话回到学校监控室,保安正在调这几天的监控视频,他今天刚好在徐进远学校附近办事儿,本想接这小孩放学,在车里等着时见着学校门口的男人。
    沈河怎么跑南边来了,徐进远放了学出来,沈河就远跟在了这小孩身后,一副猥琐样。
    他刚想下车,徐进远跑上路口停着的大摩托上,被红毛载走了。
    难怪,难怪想学拳击。
    这人确实在学校门口一连徘徊好几天了 ,保安说。
    徐正阳上次加了徐进远班主任电话,今天也是打了电话让老师带着来调监控的,徐正阳仔细看监控画面,这人到底有没有对徐进远做什么。
    离开时徐正阳跟班主任说:小孩胆小,麻烦先别告诉他我来过。
    和老师聊了几句徐正阳驱车离开,这姓沈的是夏女士的前男友,来找徐进远?他给夏女士打了个电话没打通,又给徐莹打,他姐跟夏女士更亲近些。
    徐正阳没跟徐莹聊上两句,就听见她那边的背景声音03病床呼叫
    在医院?
    徐正阳找到病房时徐莹就一个人躺病床上休息,可能护士给她把床什高了点,半靠着。
    怎么回事儿?徐正阳皱眉坐到床边。
    徐莹笑说:小病,阑尾炎。
    徐正阳也不想这时候说她不好好吃饭工作强度大云云,给徐莹倒了热水,拿着病例单看,他头也不抬问,一个人?住几天了?
    徐莹说:没有,我找了护工的。
    住院都不跟我说?
    徐莹赶紧认错说:这不瞧你忙么?又不是什么大病,在住两天我就出院了,真受不了医院这味。
    吃饭没?徐正阳说。
    徐莹松了口气,好在这小子没揪着她不放,笑道,吃了。
    你找我问夏女士什么?徐莹说。
    找她问点事儿没联系上,问你能联系到她吗?
    她估计在忙,但我也好久没跟她联系了,我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三,立马更完。
    第四十一章
    徐莹也没联系上夏女士,徐正阳就说算了,把事情自个闷心里等着有机会处理,至于徐进远,想着那红毛应该是靠谱的,徐进远连他这个亲哥都不告诉,更信任那小子。
    徐莹出院那天他请了半天假去接她,又好好把人送回家,他很少来徐莹家,上次还是因为要换房子把东西先全搬来了这儿。
    独栋小别墅,还有个小花园,种了一院子白玫瑰,就是从老宅挪过来的种子开的,都是母亲还在的时候栽种的。
    但不像老宅的有张阿姨打理,徐莹这一院白玫瑰疯长得野蛮,野草都快压过白玫瑰,瞧不下去,徐正阳撸了袖子扒开野草进去除草。
    天刚朗晴一会儿,全是新鲜的露水,徐莹给他找了工具服后就站在廊台上看,牛高马大的男人还真干得有模有样的。
    姐弟两都是要强的人几乎从没有过什么交心的时候,也很少谈及母亲,徐莹记起今年的扫祭,徐正阳倒是在母亲碑前分享过他认识了个不错的人,会好好走下去。
    你和余教授还好?徐莹和他聊天。
    挺好的,有机会带他来给你见见。
    徐莹笑说:都行,主要你两好就行,别亏待着人家,这么好的高知份子。
    哪能,宝贝着呢。
    徐莹不像徐正阳遇着中意人愿意携手共度余生,她一个人过的决心太铁了,谁都撼动不了。
    下午徐正阳去接余遂,天空又飘起小雨,幸好从老姐那捞了把伞拿着,走前徐莹还叮嘱他注意身体,烟能戒就戒,徐正阳应着,自个身体自己清楚,有了在意的人确实马虎不得了。
    给老李捎了件大军衣过去,以前部队里常穿知道哪里卖,挺热乎的,挨过这雨水天还不错,老李笑哈哈的,一掀毛衣露出内衫上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李说:小崇那丫头给我送来了这什么叫暖宝宝的玩意儿,贴肚子上暖和得很,一点不冷。
    徐正阳哼笑一声,花里胡哨,怎么比衣服热乎。
    是是是。老李高兴的应着,又说:你今儿是来等谁啊?找余教授有事儿?哦,这几天小崇那丫头天天来的,估计你再等个几分钟就能见着她。
    我见她干什么,我来等余教授的。徐正阳手插在兜里,目光随时注意着大门。
    说说,你跟那丫头怎么分了?
    她跟你说的?
    啊,我问的,姑娘挺不错的,咋就分了,不想着再复合啊?叔给你们从中间牵牵线?
    余遂视力5.3,听力也是拔尖,进所前的体检报告除却常规那些,就这几项是排第一的,所以老李说了些什么糊涂话他出大门时全听见了。
    他没什么表情的撑着伞出来,巧了这崇礼静也出现了,崇礼静出门没下雨抱了侥幸心理,没想着被淋成个落汤鸡,下了车就赶紧往老李的小亭子冲,想避避雨。
    这时见着撑伞的余教授看着她,她放慢了脚步隔着雨幕和他对视,余教授朝她招手,她没怎么想就朝人走近。
    余遂把伞递给崇礼静,她没反应过来的先握住了伞柄,谢谢也还没来得及说余教授就后退两步离开了伞下。
    崇礼静惊了,看雨点落在他的肩上和发上,忙把伞移过去说:余教授你打吧,我去李叔那躲会儿就行。
    不用。余遂朝崇礼静点点头迎着雨朝小亭子走近,倒也不远就十几步,淋得太湿也是怪他走得慢。
    这老李和徐正阳在亭子里没注意着外头,听老李一阵嘀咕徐正阳抽空抬起头时就见着雨里的余遂,瞬间垮了脸扔下老李撑伞出去接人了。
    把人罩伞底下才问道:伞呢?不知道下雨啊?
    余遂说:给周离的朋友了。
    徐正阳这才注意到崇礼静,隔着雨幕和人对视了眼,刚才拧起的眉头没松开,就这么无意识的唬着她了。
    崇礼静:
    没再跟老李耽误时间,撑着伞就带人离开了,余遂倒是显乖,跟在身边往外走。
    老李喊道:丫头,站着干啥过来躲雨。
    两人看着那走远的背影,老李突然心里也什起点不知道怎么说的怪味,崇礼静说:李叔,我心里有点不好受,我太委屈了,冤孽,狗血,造孽。
    小崇,你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叔,我意思是这两人真他妈天造地设一对。
    没走几步徐正阳就扯余遂一下,你这走的是斜线啊,要跑雨里去了祖宗。
    没偏。
    没偏个锤子,我给你找把卷尺来比比。
    把人抓来贴着自己,伞向他倾斜,徐正阳骂他:还嫌自己不够湿啊,我是不心疼傻的,那是活该自找的。
    余遂听他说着自己高兴得扬唇,徐正阳瞥见气死了,他以前带过兵,被气过好多次,但他不能像骂那些新兵蛋子似的狠骂余遂,再生气也不能把气撒爱人头上,太不爷们,只能咬牙切齿说:笑你个头,去车上烘干。
    嗯。余遂踩着水,不自觉挺直肩胛,这雨来势汹汹又如何,他有撑伞的人,他什么都不畏惧,恍然已经忘了今天早上的自己走过这条同样的路时,眉头皱得有多深。连对一条路,他都显得这么双标。
    这时徐正阳又说他,不走偏路你又去踩水了嗯?
    余遂笑出声,你骂我吧。
    徐正阳气得发笑,我神经病么我骂你。
    那我接着踩。
    好样的你余遂。
    晚上顾绒齐打电话来,说那边马上要收尾回来了,叫徐正阳时刻准备着空出时间请他吃大餐,末了又问余遂,徐正阳拿着手机找了圈,听见浴室里的水声,跟顾绒齐说:在洗澡呢。
    说起这个,顾绒齐好奇心就被勾上来,问徐正阳,哥,你两谁上谁下啊?
    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就好奇呗,我猜猜啊,余遂不像下面的,你更不像,所以,你两不会谈的柏拉图恋爱吧。
    没那么清高,挂了,回来联系。
    群聊里也偶尔热闹,最新消息是杨意觉发的一张自拍,怼着裹纱布的右腿,打球那次徐正阳注意到他腿还毛病着,上次C大校庆徐正阳就给他约了检查。
    这伤带久了,短期治疗根本好不了,抓了几副外敷的药回去调养,杨意觉本来都觉着无所谓,但突然就扬起了斗志,回去后也去医院拍片治疗各种,挺积极。
    当初篮球队打球最狠最绝的是阿周,但队长的位置连阿周那种阴翳的人都双手双脚赞同的跟大家众推徐正阳不是没原因的。
    睡前徐正阳给余遂冲了包感冒灵喝预防感冒,可能喝了药的缘故,徐正阳半夜起来时余遂睡得熟于是没吵醒他自个穿了衣服离开。
    徐莹来的电话,说家里出事儿了,他赶到医院张嫂就坐手术室门口哭,徐莹转头见着徐正阳,眼睛瞬间就红了。
    张嫂一直哭,说进徐家大门十年没见着老先生和夏女士这么吵架,老爷子骂得太厉害,张嫂说她都只敢站门外守着。
    夏女士呢?徐莹问,一只手搭在张嫂肩膀上安慰着。
    张嫂哭得更厉害,整个人都还是抖的,说:警察来家里带走了,是老先生报的警,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徐进远呢?徐正阳问。
    张嫂擦着眼泪鼻涕说:小孩没回家今晚,说在朋友家过夜了,夏女士也是大晚上才回来的,我还想给她煮碗面的。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术灯灭了,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但以后想要站起来挺难,身子瘫了半边,听到这话张嫂苍天大地的哭,徐正阳让徐莹陪着她,自个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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