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闻两大步追上去,认真寻求意见似的:那现在可以牵下手吗?
    清恕桑: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这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吗?怎么能这么毫无心理负担地问可以吗?可以吗?
    关键是语气轻柔,好像拒绝了也没关系,但又会让人觉得拒绝了他会特别失望,甚至失落。
    清恕桑嘴巴轻动,还是没将第一次拒绝说出口。
    他低头看了看对方的手掌。
    骨节匀亭,纤长有力,似乎很好牵的样子。
    不觉间,清恕桑的手指便像着了魔似的轻动
    清恕桑!一道怒气冲冲的音色忽而在对面不远处传来。
    清恕桑手指一颤下意识将手缩回。
    他还没来得及抬眸,就只觉一只大手迅速地朝他伸过来。
    在秦斯言的手差一厘米就要抓向他时,身旁的江听闻突然一抬手,恶狠狠地钳住那只胳膊。而后一掰一折,只听「咔嚓」一声,秦斯言的整条胳膊就被别在了身后。
    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这位先生,请自重。江听闻眉眼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腰身半弯的秦斯言。
    放手!秦斯言怒吼,回头怒视站在一旁的清恕桑,你就这样看着他发神经吗?!
    清恕桑伸手轻轻拉了下江听闻的衣服袖子,后者察觉到,垂下眼睫,缓缓地松开了那股能断胳膊的桎梏。
    得到解脱,秦斯言立马甩手后退一步,没再像个失去理智的疯狗上来抓清恕桑。
    呵,我说怎么突然就跟我闹脾气非要离家出走秦斯言讥笑地看着清恕桑,眼睛里的怒火似乎下一刻就要化为实质烧了他,原来是给我带了绿帽子,你玩儿的开不开心啊?
    我没你这么恶心。清恕桑音色淡漠。而后他没再看秦斯言,而是先看向江听闻,语气低下来,说:江先生,你可以先去前面等我吗?
    江听闻看向他,没说话。
    他的脸被口罩遮着,脸上是什么表情看不到,只有眼睛里的柔和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清恕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好像他被伤害到了。
    但清恕桑实在不想让江听闻看见、听见他和秦斯言的过往。
    他傻逼一样栽在秦斯言身上的事,自己记得反省就行,不想污了江听闻的耳目。
    好。江听闻应。
    看到江听闻被打发走了,秦斯言想,清恕桑果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心里的怒火也就勉为其难地落下去了一点。
    你好好低个头,我会这么生气吗?秦斯言睨着他,还像以前面对清恕桑的时候,以为对他脸色好一些就能换来对方的顺从与讨好。
    但清恕桑打破了他的幻想,声音极冷:你是傻逼么?
    秦斯言表情一滞,眼神瞬间隐鹜:你再说一遍?
    清恕桑看到停在路边、副驾驶大开都没来得及关上的车,很明显秦斯言应该是要去谈什么合作,但在看到路边的清恕桑与江听闻时,直接被刺激得红了眼。
    这才发了疯地过来截人。
    你真就因为我没给你过生日要跟我这么闹?秦斯言声音冷得像吞了冰。
    他不明白,他在家等了大半个月,以为清恕桑总会受不住寂寞回来找他,求他原谅。
    可他只等到了橙子娱乐的李阳发微博艾特清恕桑。
    他复出了,三年前因为自己退圈的清恕桑复出了。
    这是件不可控的事情,很令人焦灼。
    一想到清恕桑要用这张脸出去让别人看、围观,秦斯言就觉得胸腔深处像是蔓延了巨大的怒气。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出去抛头露面,还复出?秦斯言舌尖舔了下后槽牙,眼神像毒舌一样流连在清恕桑身上,这么渴望得到男人的爱抚么?哪怕是被别人意|淫你也能高|潮?那你不如在我身上多努把力,我一定会艹得你爬不起来。
    他气极口不择言,一看到在不远处站着的江听闻,想到他与清恕桑可能发生过什么,秦斯言更是太阳穴青筋控制不住地跳。
    彭!
    话音落地的瞬间,清恕桑就一脚踹了上去。
    秦斯言没想到清恕桑会跟他动手,被踹得一个趔趄,差点儿倒地上。
    你特么还敢打我?!就因为一个野货?!他不可置信地质问出声。
    这是清恕桑第二次跟他动手了,秦斯言吼完就上前打算给清恕桑一个教训。
    就见清恕桑动也不动,极有底气地看着他:你敢还手,我就让我男朋友打死你。
    秦斯言:你说什么?
    同时眼神下意识往江听闻那里望去,就见江听闻已经往这边走了几步。
    不过看他停下还手的动作,江听闻才警惕地重新顿在原地。
    你说他是你什么?秦斯言几乎要目眦欲裂。
    我从小没受过你这样的教育,说不出你这么下贱的话,但你再说一句试试。清恕桑冷着眼里的神色,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江先生。
    我问你他是你什么?!
    看着他气得好像要癫狂的模样,清恕桑竟然从中看出了一丝滑稽。
    秦斯言,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呢?他好奇得不得了,金丝雀飞了,你再找一个不就好了?从我甩了你之后,你一再地凑上来是什么意思?贱吗?
    你甩了我?秦斯言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甩我?
    清恕桑粲然一笑:是啊言哥,我甩你,不要你了。
    秦斯言眼睛红得吓人。
    你不是喜欢傅白好多了年吗?清恕桑道,怎么不去跟他在一起?
    话落,秦斯言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裂痕,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清恕桑会知道这件事。
    清恕桑:你会对他说这么过分的话吗?
    我为什么要对小白说过分的话,他那么温柔。秦斯言冷笑一声,看透一切似的,原来是吃醋了。
    这一瞬间,清恕桑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可笑。
    他也是第一次认识到秦斯言的愚蠢。
    愚昧的感情真是能蒙蔽自己的双眼,清恕桑想起那三年,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他不愿再跟秦斯言掰扯,转头就走。
    背影很决绝。
    好像自此以后,这个人的一切不会再为任何一缕清风停留。
    不知道为什么,秦斯言突然感觉有点慌,他脱口而出:阿清!
    清恕桑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不善,说:不要这么喊我,恶心。更不要当着我男朋友的面这么喊。
    看到他停下步子而猛然有些惊喜的秦斯言脸色瞬间垮下来,他不信,艰涩出声:阿清,跟我闹可以,但不要随便拿一个男人过来气我。
    清恕桑白了他一眼。
    他迈着步子朝江听闻那里走过去,到了便在人面前站定,抬头和人对视。
    江听闻本还错眼不眨地盯着两人存在的方向,看清恕桑走过来就连忙半垂眼睫,好像一幅很委屈的模样。
    此时就等人来哄。
    你们说好了吗?他声音极低,可不可以走了?
    清恕桑轻咳一声,道:江先生,低头。
    江听闻疑惑,还是用那副不太开心有点委屈的眼神看着清恕桑。
    清恕桑便用恃宠而骄一般的小态度说:我不要踮脚,你要宠我。
    江听闻不明白,但闻言当即微微低了头。
    紧接着,清恕桑便迅速地摘掉他和自己的口罩,捧住江听闻的脸,重重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10章
    两张黑色口罩挂在彼此的一边耳畔上,迎风轻动,将热烈的吻半遮半掩,像在欢呼鼓舞。
    江听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清恕桑,盯着他纤长的眼睫紧张不安地轻颤。
    可清恕桑没有退缩。
    他牙齿小心地咬上江听闻的唇,引诱他,教他占有自己。
    江听闻眸色猛暗,根本没精力关心旁边还是不是有外人,大手按上清恕桑的后脑勺便无畏地索取起来。
    秦斯言恨得几乎要将眼珠子瞪出来。
    他的面部肌肉不受控制地颤动,尤其是嘴唇,咬紧牙齿的模样真是恨极了。
    清恕桑双手抓住江听闻胸前的衣襟,呼吸紊乱地喘?息。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侧首看秦斯言,道:怎么,你还想看我和男朋友做|爱么?
    秦斯言握紧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过激的情绪导致声带疼得暂时无法发声。
    清恕桑才懒得管他,捏住江听闻的一点衣服袖子,道:江先生,我们走。
    他们饭吃得仓促,婚结得仓促,好像少年人刚成年时只凭着一腔热血。
    因此此时也要为仓促付出代价,走路回去。
    江听闻要打车,被清恕桑制止了,他眼睛明亮:不远的,我们走走吧。
    好
    二人之间一安静,刚才大胆吻上江听闻的羞耻心才如数蔓延出来,清恕桑咳了声清嗓子,不太好意思:对不起啊江先生,刚才
    我们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情。江听闻截断他,抬手轻揉他的脑袋,让他别在意,你想吻就吻,不用不好意思,也不用道歉。
    闻言清恕桑更加无地自容,他明明是为了气秦斯言,在他面前掰回一局。现在还要让江听闻这么哄他
    那牵个手吧!清恕桑突然抬头,五指张开伸到江听闻眼前,眼睛里泛着光。
    江听闻当即看着那只手,些许紧张地问:可以吗?
    清恕桑用行动回答了他可不可以,直接抓住江听闻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这段时间我会试着扮演你的男朋友,不那么生疏,以备你的不时之需。清恕桑贴心地为人考虑,道,如果你爸妈需要见我,我也可以帮忙。
    江听闻应:好
    两个人像一对普通情侣走在路边,江听闻垂眸看了片刻他们投在路面上的影子,道:但是不丧。
    清恕桑侧首:嗯?
    江听闻看着他:和我结婚期间,你身边不能有其他人。
    说着他抿了抿唇,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有结婚证。
    一本正经地有点严肃,但清恕桑却觉得新奇,问道:你说刚才?
    江听闻没说话。
    我跟他分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神经清恕桑认真解释,但已经分手了。
    那如果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可以不要支开我吗?江听闻放低音色,恐自己吵似的,我怕他伤害你。
    呃说实话,清恕桑不想让江听闻对上秦斯言,不然他总觉得有一种难言的不堪。
    清恕桑垂下眸子,道:我之前挺傻逼的。
    任何青春莽撞都是一种成长经历,它是热情的。江听闻柔声说,少了任何一件事,你都不是清恕桑。
    清恕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灼灼地看进江听闻的眼睛。
    过去的三年里,离开家人的清恕桑,几乎没再听过一句赞赏的话。
    江听闻好像知道自己之前的三年是怎么傻逼的,但他却不觉得傻,还说这恰巧成就了完整的清恕桑。
    就像如今回头,也是一样的必经路程。
    他就应该是热情的,对所有事物都是。
    江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很适合谈恋爱。清恕桑不解,还很疑惑,你怎么能单身那么多年呢?
    疑惑完又确认地问道:你真的没有过对象吗?
    闻言,江听闻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弯起眼睛笑,说道:没有
    他叹息:没有人想和我谈恋爱。
    说着,他看向清恕桑,用玩笑的口吻道,不丧,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清恕桑回以玩笑道:不用试,咱们目前就是合法夫夫。
    清恕桑当天把户口本偷偷放回原位,若无其事地向家里提了要专心搞音乐,搬了出去。
    江听闻第二天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敲响了清恕桑家的房门。
    合约夫夫的生活悄无声息地开始,清恕桑的音乐生涯逐渐步入正轨。
    退圈的人复出后再怎么糊也不算新人了。
    而且黑粉会很多。
    清恕桑不用真的再像新人那样经历海选、选秀。
    公司直接安排了一个五人组组合。
    打算将他们重新包装。
    组合里的几人都像清恕桑一样,因为或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在被大众熟知时火过,而后又迅速沉寂。
    五个人各有长处,省去了公司一大笔从头来过的培养费用。
    不觉间,五个人已经在一起磨合了一个月。
    他们都经历过火,也都经历过灭,目前还依然在深渊待着。
    所以彼此最能感同身受,每个人也想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因此练习起来磨合得很快,毫无摩擦。
    恕桑,啊你不累嘛?一道柔和的嗓音气喘吁吁地说。
    他躺在练习室里的地板上,仰着脖子看还在练舞蹈走步的清恕桑,汗流浃背。
    不问还好,一问就像人的心情似的,身体直接软了,清恕桑扑通一声大字型躺下,道:累的啊,累死了。
    哈哈哈说话的庄廷玉笑得肩膀乱抖,嫌弃,我还有以为你能再撑会儿。
    我就看着你们俩累得爬不起来,爬不起来坐在凳子上不知道歇了多久的宋慈唱着,喝了口汽泡水,满足,好爽
    清恕桑:
    庄廷玉:
    清恕桑翻了个身,对庄廷玉微一扬下巴:弄他?
    庄廷玉道:走
    宋慈:
    看着两个人影朝自己扑了过来,宋慈吓得扔掉气泡水,大喊救命:啊啊啊队长救大命啊
    抱着吉他推门进来的两个人看到里面的景象,瞬间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宋慈:??
    他们几个的年龄很巧,直接从27岁往下依次排开,然后按年龄选了队长。
    清恕桑恰巧排在中间。
    宋慈是最小的,23岁,但他并没有得到排行最小的待遇,经常被「欺负」。
    比如现在
    庄廷玉倒数第二,24了。但长得很可爱,感觉跟他动一下手就能一拳一个,就连宋慈都想喊他好弟弟。
    五个人各有人生经历,庄廷玉四年前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却突遭潜规则。
    虽然没潜成,可庄廷玉衣衫不整哭着的视频却流了出去。
    网友们一开始还支持他,后来就开始受害者有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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